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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五重怨0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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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測試廣告1「這些內情只有你們大理寺的人知道,  除了你們還有誰?你們明明答應了我們,如今卻將什麼都散播出去,你可知外面傳的多難聽?!」

    戚潯一進門便聽見錢氏的喝問,  她滿臉是淚,又指着宋懷瑾道「宋少卿,請問你要如何解釋?這幾日我們府中上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除了你們,  我想不出第二種可能,且這才過了一天,  城中所有人都知道了,你們昨天都去了何處?是不是將芙兒的事說給了其他府上人聽了?!」

    宋懷瑾頭大如斗,  好聲好氣解釋,「夫人,這不可能,我們四處查案,  問證之時從不說余姑娘的私事,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就走漏了風聲。599小說網 http://m.xs599.com」

    錢氏擦着眼眶,  「我不管,  你們一定要給我們一個交代!你去聽聽外面將芙兒說成了什麼人,  人人都在戳我們的脊梁骨,還有,  當初長公主已經吩咐你們案子要密查,  結果你們還是鬧得天下皆知,你們當真是萬死難贖其罪!」

    錢氏抹了一把眼淚,「現在鬧成這個樣子,  你們還查什麼!明日便是清明,  算起來芙兒的頭七都過了,  我已命人將芙兒的遺體帶回府中,她含冤而死,生前不知受了什麼苦,死後還要被萬人唾罵,你們到底是怎麼當差的!」

    今日四月初四,明日便是祭奠亡親之時,宋懷瑾站在原地任罵,他也沒想通怎麼一夜之間余月芙的事鬧得全城皆知,謝南柯等人侯在一旁,也不知作何解釋,內情的確只有大理寺眾人知曉,好端端的,怎麼就走漏了消息?

    錢氏越想越氣,「你們是大理寺,掌天下刑獄,如今兇手抓不住,還讓被害者承受這般侮辱,我今日便要入宮去見太后娘娘,我要告御狀,你們真是不配在這衙門當值!」

    宋懷瑾誠懇道「夫人息怒,此事雖是有大理寺知道內情,可夫人忘了嗎,除了大理寺之外,兇手也是知情者,我們衙門辦案,向來不會將案情透露出去,這是不成文的規矩,因一旦漏出,對案子也有諸多妨礙,昨日我們尋訪了三家,都不曾提起余姑娘有孕之事,可不過一夜功夫,便傳的滿城風雨,這怎是我們大理寺會做的事?」

    錢氏一呆,宋懷瑾趕忙繼續道「夫人盛怒我十分明白,可如果夫人不讓衙門繼續查余姑娘的案子,那唯一高興的便是那幕後的兇手,如今還不知道流言蜚語是怎麼傳出來的,夫人可否先息怒,讓衙門將此事查個清楚?若是當真與兇手有關,便正好將那人揪出來。」

    錢氏冷笑一聲,「查?你們查得出來嗎?芙兒被發現已經過了兩日,你們查出什麼來了?又說是兇手散播出去的,兇手散播出去,對他有什麼好處?」

    宋懷瑾道「大理寺接手此案,刑部一同督辦,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兇手害怕大理寺查出蹤跡,於是用這樣的法子擾亂視聽,這本就對他有利,耽誤的功夫,兇手能銷毀罪證,而夫人若是不讓衙門查了,那兇手更可以逍遙法外,此外,兇手或許對余姑娘心存惱恨,這般毀壞她的名聲,也正合他意,可謂一舉多得。」

    錢氏有些被宋懷瑾說服,一時啞口,一旁的餘明堂嘆道「那你們打算怎麼辦?這消息已經傳出去了,外面都在議論,如何才能為芙兒正名?」

    宋懷瑾作難,「侯爺,這隻怕不容易,且如今最要緊的,是找到流言蜚語的源頭,至於為余姑娘正名,不如等案子查清楚之後,再將部分案情昭告天下,讓大家知道余姑娘是無辜的。」

    錢氏和餘明堂也知道撒潑蠻鬧毫無益處,事已至此,只能讓官府找到那作惡之人,錢氏咬牙道「好,那我再給你們一日功夫,我就在這裏等着,看看你們到底是如何當差的,若是找不到那放出消息之人,我必定要陛下判你們瀆職之罪!」

    宋懷瑾有苦難言,只得應下,這時,外間有人通傳,「大人,臨江王和長樂郡主到了——」

    眾人神色一明,皆朝門口看去,很快便看見傅玦和孫菱的身影,錢氏一看他們來了,自然起身上前訴苦,孫菱勸道「伯母息怒,我也是今天早上聽說了這件事,才去找了傅玦哥哥,想過來看看到底是何情形,您不必懷疑大理寺,他們不可能犯這樣的疏漏。」

    傅玦不願與錢氏糾扯不清,便問宋懷瑾,「怎麼回事?」

    宋懷瑾快步上前來,低聲道「下官也不知怎麼回事,今天一到衙門,底下人便說聽到了外頭的議論,傳的也是八九不離十的,下官當時便覺得不妙,還沒來得及叫人去追查流言來處,侯爺和夫人便到了。」

    傅玦便道「來的路上,本王已叫人去探查過,消息是從昨天晚上開始傳的,起初是從坊間的販夫走卒之間開始,到了如今,整個京城的人只怕都知道了。」

    「販夫走卒之間?」宋懷瑾驚道。

    傅玦頷首,「傳消息的人,顯然有謀劃,這些販夫走卒們流動性大,你傳我我傳你,到最後只怕都分不出源頭來,且他們對京中權貴不甚眼熟,也記不住那幕後之人的模樣,你便是去追溯源頭,也十分費功夫。」

    宋懷瑾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低聲道「可若是不查也不成,夫人適才還說要去告御狀,還不許我們查下去了,這般一耽誤,那兇手指不定多高興。」

    傅玦轉眸去看,便見孫菱正在和錢氏說話,傅玦輕聲道「流言之事本王去查,你的人仍然按照你昨日的計劃安排,你們去蔣家可查問出什麼了?」

    宋懷瑾忙道「只見到了蔣維和蔣閶,蔣閶說他和余月芙並無私情,又說余月芙在他們這些同齡的公子之中多有試探,也不知是何意,且二十六那天晚上,蔣閶在蔣家待着,有他父親作證,看着不像假的,至於蔣菡,我們派的人沒見到她,她出城了,今天下午才回來,若是按照計劃,今日該去齊國公府上和蔣菡府上走一趟。」

    「那你們便去齊國公府上問問,而後去蔣菡府上,此處交給長樂郡主,讓她穩住淮陽侯夫妻,如今流言四起,沒什麼比你們速速查明真相更有用。」

    傅玦此言算是給宋懷瑾吃了定心丸,宋懷瑾忙道「那好,多虧有王爺和郡主。」

    傅玦這時朗聲道「事已至此,唯有儘快找到兇手方是補救之法,你們也莫要遷怒,待本王找出消息從何處走漏的,自然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傅玦親自出馬安撫,淮陽侯是大氣兒不敢出的,錢氏心底慪不過,啞聲道「反正我就在這裏等着,我要看看你們何時才能找出兇手。」

    孫菱眨了眨眼,「夫人與其在此乾等着,不如去公主府上坐坐?公主殿下昨日還在問這案子……」

    錢氏一聽,正好打算去找長公主告狀,於是被說動,「是,我也該去拜訪拜訪長公主殿下,她必定也聽到了外間的流傳,可憐我的芙兒,死了還被這般作踐,我們淮陽侯府的臉面也不要了!」

    孫菱又是一番勸慰,這才令錢氏乖乖離開大理寺,她一走,眾人大大的鬆了口氣。

    戚潯忍不住上前去,「王爺,大人,卑職適才來的路上,也聽到人在議論,卑職問他們,他們說昨夜在城南準備出城時便有人在說,城南每天傍晚時分許多人排着隊出城,城南又是尋常百姓和鬧市雜居之地,在那裏散播流言是傳的最快的。」

    傅玦只覺戚潯此言來的及時,當下便立刻看向楚騫,「聽到了?」

    楚騫應是,「屬下帶人去城南查探。」

    楚騫很快離開,宋懷瑾這時道「這個時辰蔣菡多半還未回來,我們去齊明月的夫家府上走一遭,看看她和余月芙有沒有嫌隙,她出嫁我知道,嫁的是永昌侯世子,我們得去永昌侯府一趟。」

    宋懷瑾點了周蔚和謝南柯,看向戚潯之時有些猶豫,「適才夫人說要將余月芙的遺體帶回侯府,也不知是怎麼個境況。」

    戚潯明白他的意思,「那卑職馬上去義莊看看。」

    傅玦在旁看着道「齊明月是女眷,還是讓戚潯跟着去永昌侯府,義莊換個人去,若是已將遺體接走便讓接走吧。」

    戚潯私心裏也正想跟着去查案,更想見見那位永昌侯世子,傅玦此言令她眼瞳放亮,她感激的看向傅玦,果真對上他洞察一切的目光。

    傅玦唇角彎出微不可見的弧度,又道「本王回刑部,晚些時候再過來聽你們的進展。」

    宋懷瑾便點了朱贇去義莊,又將傅玦送走,很快帶着戚潯幾個往永昌侯府去,路上周蔚看戚潯眉眼帶笑的,忍不住道「你高興個什麼勁兒?」

    戚潯挑眉,「我有嗎?」

    「你有啊,很明顯,你很想去侯府見見那位國公府小姐?」

    戚潯也不隱瞞,「我是想見見他們夫妻。」

    說話間,眾人策馬上御道,又一路往永昌侯府趕去,時辰尚早,街市之上並無多少人潮,可看着一眾着公服的大理寺衙差策馬而過,不由都交頭接耳起來,戚潯將這場面看在眼底,心底不由得有些唏噓,不論是誰散播的,此人對余月芙可謂存着恨意,而她想到了余月芙屍首模樣,一時懷疑這流言當真是兇手散播嗎?

    永昌侯府高門闊院,氣象森宏,大理寺眾人進門,很快被請到前院落座,沒多時,永昌侯世子沈謙陪着世子夫人齊明月走了過來,二人成婚時間不長,又都郎才女貌,款款而至,如畫中走出的一對璧人。

    表明來意之後,齊明月也不意外,芷園那日她也在,她沉聲道「芙兒與我們也算十分熟悉,我母親頗為喜歡她,還存了結親之意,可沒想到……」

    她又試探着問「宋大人,外面的傳言可是真的?」

    顯然,永昌侯府也聽說了外面流言,宋懷瑾正色道「傳言是有心之人放出去的,並不能全部當真,我們此來是想問,你們夫妻二人與余姑娘可曾有過嫌隙?」

    齊明月一驚,沈謙也有些納悶,二人對視一眼,齊明月道「宋大人莫不是懷疑我或是世子謀害了芙兒?這怎麼可能呢?」

    宋懷瑾開門見山道「三月二十六那天晚上,你們在何處?」

    齊明月道「那天晚上我回了國公府,和父親母親還有弟弟一起用了晚飯,當天是留在國公府的,世子當夜留在家裏哪裏也未去。」


    宋懷瑾看向沈謙,沈謙面不改色的點頭,「不錯——」

    宋懷瑾又道「世子可有證人?」

    沈謙聽到此處眼神一閃,明顯的遲疑了一下,宋懷瑾皺眉,「世子莫要隱瞞,你們說的話,稍後我們都會去核實。」

    沈謙輕咳一聲,齊明月也轉眸盯住了沈謙,沈謙沒法子,只好道「當天晚上我和朋友出去喝酒了,的確不是在府中,可我是有證人的。」

    「世子去了何處?」

    沈謙禁不住齊明月盯視,輕聲道「擷芳樓。」

    這三字一出,齊明月立刻變了臉色,戚潯先是不解,繼而很快反應過來那裏必定是什麼風月之地,齊明月顯然很是氣惱,可當着大理寺眾人的面,並不好發作,她小臉煞白唇角緊抿,一旁的沈謙自知理虧,也是一副心虛之狀。

    宋懷瑾沒工夫管這小夫妻的矛盾,又問齊明月,「你說令慈有心讓余姑娘嫁入國公府,那你可知二公子對余姑娘是何心意?」

    齊明月沉着臉道「我弟弟是謙謙君子,對姑娘們都十分有禮,他二人自小算是在一處長大,因此若娶了芙兒,也算是一門好親。」

    如此說來,齊桓是贊成迎娶余月芙的,可齊明月的話,也並未透露更多,且這二人都有人證,宋懷瑾只想去核查一番,想到那生辰八字,宋懷瑾臨走之前問「少夫人的生辰八字,可曾被余姑娘知道過?」

    齊明月莫名,「芙兒知道我的生辰八字做什麼?知道我的生辰,卻不會知道我的八字,除了父親母親和我夫君,我弟弟都不知道。」

    宋懷瑾瞭然,很快告辭離去,出了侯府大門,便指派謝南柯,「你去擷芳樓走一趟,看看沈謙說的是真是假。」

    待謝南柯離去,宋懷瑾又帶着周蔚和戚潯往國公府去,路上問戚潯,「你看齊明月說的是真是假?」

    戚潯點頭,「不像作假,且適才沈謙說去了擷芳樓,齊明月面上也難掩飾情緒,表明她不是個心機深沉之人,她對余月芙也無厭惡之意,想來和蔣菡並不一樣,倒是這個沈謙,面上看着人模人樣,可沒想到——」

    宋懷瑾輕咳一聲,「這是人家的家事,咱們就不做評價了。」

    周蔚心直口快,「人家是侯門世子,也沒有不納妾的規矩,去那些地方算什麼,以後若是納了妾室,才有讓人生氣的呢。」

    戚潯不由想到了杜玉薇的夫君,「當初杜姑娘要嫁給方公子,或許這不納妾的規矩也頗令人動容?」

    周蔚點頭,「反正我極少見權貴之家不納妾的,可這世上,又有哪個女子心甘情願的與人共侍一夫呢?我母親那般賢惠,也因為幾個姨娘受過不少委屈。」

    周蔚有感而發,這時看向戚潯,「你以後最好也找個不納妾的人家,且你今年年歲也不小了,你既得了良籍,便沒個章程?」

    戚潯失笑,「我這般無牽無掛的豈不快哉,嫁人做什麼?」

    話音落下,戚潯催馬更快,很快將周蔚甩下,沒多時,齊國公府近在眼前,三人在門前駐馬,周蔚下馬叫門,很快便被請了進去。

    他們要找的人是齊桓,齊桓正巧在府內,齊桓請三人入書房說話,一進門,便看到長案案頭上擺着兩方剛刻好的玉印。

    齊桓生的文質彬彬,言辭間也頗有謙和意味,見宋懷瑾盯着玉印看,便道「閒來無事練手之作——」

    宋懷瑾直接問他「三月二十六那天晚上,令姐可是歸家來與你們一同用晚膳了?」

    齊桓應是,「不錯,當夜姐姐回家住了一日。」

    宋懷瑾便有些問不下去,若作案時間都不具備,別的便無關緊要了,只是想到蔣閶對余月芙的形容,他不由道「你可聽到外面的傳言了?」

    齊桓面色微變,頷首,「聽到了,沒想到會是這般,是真的嗎?」

    宋懷瑾仔細的打量他,「你覺得余姑娘是那般不自愛的人嗎?」

    齊桓搖頭,「不覺得,她天真活潑,性子惹人喜愛,我母親也十分喜歡她。」

    「聽說你們有意定親?」

    齊桓面色微變,視線看向桌子上的兩方玉印,「母親是有那意思,可是余姑娘不願意,此事我是知道的,因此後來並未讓媒人上門。」

    「你知道?」

    齊桓嘆了口氣,「她不像對我有意的樣子,且我知道她喜歡讀書人,我並不長與此道。」

    「她喜歡讀書人?」

    齊桓點頭,「她許是受了家裏影響,她父親……你們應該有所耳聞,她兄長又走的行伍的路子,平日裏我們集會,多半會男女分開成席,若我們只是尋常應酬,她極少關注,可一旦我們論起朝政和詩賦駢文,她便十分感興趣,有次還自己寫過一篇駢文拿來讓我們看。」

    淮陽侯未得功名,生性風流,這是眾人皆知的,余月芙不喜父親如此,便喜歡與其相反性格之人,這也不難理解,宋懷瑾問「這是何時之事?」

    「就在去年一次洛神湖游湖之時。」

    宋懷瑾想到了杜玉蘿寫的名冊,「可是在去歲五月?」

    齊桓想了想,隨之點頭,「是,是在那時,女子吟詩的便不多,做駢文的便更少,當時我們還讓在場幾個高中進士的品讀了一番,她還得了幾分誇讚。」

    齊桓對余月芙的評價也是好的,宋懷瑾心中瞭然,又問「除了你之外,你可知道還有誰擅長刻印?」宋懷瑾想到了余月芙詛咒之人為二十歲,接着問「除了你們幾個年輕人之外,你們世交兄長可有擅長的?」

    齊桓便道「元銘會,瞿嘉學也頗通此道,至於其他人……如今的禮部員外郎,方仲崎,他也會,他祖父是有名的大儒方世成,他雖然不長於此道,不過隨便刻印當是信手拈來。」

    宋懷瑾心底咯噔一下,方仲崎會刻印,那怎麼杜玉蘿沒說過呢?方仲崎可是她的親姐夫啊!是未曾想到方仲崎身上去,還是故意隱瞞?

    不僅宋懷瑾,戚潯和周蔚也很是意外,待他們告辭出來,周蔚便忍不住道「方仲崎會刻印,杜玉薇又剛好二十歲,要不要去問問方仲崎三月二十六那天晚上在何處?」

    此時已過午時,宋懷瑾往巡防營副指揮使家的方向看了一眼,「先去看看蔣菡回來了沒有,我很想知道她為何不喜余月芙。」

    三人上馬,往城東長寧坊趕,到了坊間又問了人,等找到樊府之時,日頭已是西斜,在門房一問,只聽蔣菡剛回到府中,三人喜出望外,連忙表明來意。

    至前院廳中相候,還沒等多久,便見一位華服少夫人走了進來,蔣菡生的端容明艷,一進門便知他們來意,見禮之後,蔣菡道「宋大人是來問余月芙會被誰所害的吧?」

    宋懷瑾不曾否認,「夫人知曉?」

    蔣菡笑了下,「她被誰所害我是不知道,不過呢,她有如今的下場,並不叫我意外。」

    宋懷瑾三人神色一凜,余月芙已經過世,所謂死者為大,可蔣菡這話還是足夠不留情面,仿佛看出三人的震驚,蔣菡道「並非是我惡毒,實在是這世上有一種人,自己缺了什麼,便要去搶別人的東西,絲毫不顧會不會令別人不快。」

    蔣菡這話意味深長,宋懷瑾忍不住挺直了背脊,「你此話是何意?」

    蔣菡淡哂,「你們衙門查了兩日了,想來也查到了我和余月芙有些嫌隙,這嫌隙,還要從她意圖染指我夫君開始說起——」

    宋懷瑾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余月芙意圖染指樊晟?!

    戚潯和周蔚聽到這話,只覺晴天驚雷一般,可當着蔣菡的面,只得忍着不敢露出太多神色,蔣菡掃了他們一眼,十分平靜的道「我與夫君前歲定親,去歲春日成婚,可到了夏日,我才知曉一件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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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五重怨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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