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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太子劉禪展神威,講武堂風采初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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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這校事府的奏報,裏面的內容便是關於曹植與甄宓的。

    幾日前,曹丕便去往鄴城了。

    只是在去鄴城的時候,所帶家眷中,並沒有帶上甄宓與曹叡,只是帶走了郭女王。

    這幾日來,曹植以考校曹叡文學的由頭, 幾次三番進出曹丕府宅內院。

    至於有沒有發生什麼.

    不為人知。

    但有侍女僕從聽到,在平原侯曹子建入內院後,裏面常常傳來男女歡好之聲。

    似乎不必人親眼所見,便已經知曉其中發生的事情了。

    「當真是丟了我曹孟德的臉,孤怎麼會生出這種畜生出來?」

    曹操將地上寶劍撿起來,這滿腔的怒火是無從發泄。

    他瞥了一眼身側的內官, 頓時覺得他非常礙眼。

    卵子沒有的東西, 此刻盯着孤, 是在笑話我嗎?

    嗯?

    他直接一劍刺在內官心口。

    寶劍鋒利,刺入內官心中,宛如刺進了一塊豆腐一般輕鬆。

    「大王.」

    內官一臉委屈的看向曹操,不知道他在哪裏惹怒了魏王。

    他平時已經足夠謙卑了,足夠注意了,他知道曹操有夢中好殺人的習慣,每次等曹操睡下,他都離得遠遠的,平時更是沒有出任何的差錯。

    可為何?

    這劍刺入我的心口呢?

    內官:???

    他現在只想罵娘。

    一劍穿心,鮮血洶湧而出,這念頭方才翻出來, 這人便已經倒下了。

    「晦氣!」

    曹操將用手帕將濺在臉上的鮮血擦拭乾淨, 對着堂外吼道:「來人啊!」

    馬上, 便有殿外守衛入堂。

    他們見到堂上有一具內官的屍體, 已然是見怪不怪了。

    魏王年老之後, 殺的人不在少數。

    「屬下在。」

    「傳平原侯。」

    若那曹植不是他兒子, 他現在都想一劍刺死了他!

    眼不見心不煩,等一下收拾一頓,便打發到封地去。

    叔嫂情深?

    孤讓你們永世不得再相見!

    新野城下。

    攻城正酣。

    新野城的戰鼓咚咚作響,戰火熊熊燃燒。魏軍守城如鐵壁般堅不可摧,而荊州兵則奮勇衝鋒,攻城的慘烈場面令人心驚。

    城牆上,魏軍箭如雨下,密密麻麻地射向荊州兵。箭雨穿透雨幕,瞬間化為一道道死亡的寒光,狠狠地撕裂着空氣。荊州兵奮力閃避,但仍有無數勇士倒下,血染了城下的泥土。

    攻城車驀然衝擊城門,巨大的衝擊力震動着整個城牆。魏軍守衛嚴密,投下滾木和油鍋,迎接荊州兵的挑戰。滾木砸碎了攻城車,烈火點燃了城牆,瞬間煙霧瀰漫,火焰熊熊燃燒。

    城牆上,魏軍將士身穿鐵甲,手持長槍, 宛如鐵壁一般擋在荊州兵的面前。他們冷酷無情,剛毅堅定, 毫不留情地揮舞着長槍, 將接近城牆的荊州兵斬於馬下。

    然而,荊州兵不畏懼,奮力攀爬城牆,用勇氣和生命去換取勝利的機會。他們手持利刃,衝鋒而上,但城牆上的魏軍刀光劍影,形成一道道鋼鐵的屏障,將他們擊退。

    城下的戰場血腥肆虐,慘烈的廝殺聲充斥着整個城外。荊州兵奮不顧身地沖向城牆,被弩箭洞穿,被長槍貫穿,血肉橫飛。

    城牆上,破碎的石塊、箭矢的碎片和殘留的血跡鋪滿了地面。蜀軍不顧一切地衝擊城牆,手持長矛長槍和環首刀,用力砍擊着城牆上的木柵和石塊,企圖打破敵軍的堅固防線。

    雙方的搏殺聲、吶喊聲和慘叫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悲壯而悽厲的樂章。

    荊州兵奮力衝鋒,他們的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變得扭曲而殘忍。劍光閃爍,長矛刺穿敵人的身體,血液灑落在城牆上,將戰場染成一片鮮紅。

    攻城的代價是慘重的。

    荊州兵一個個倒下,他們的屍體在城牆下無聲地堆積起來,形成了一道道慘烈的屍山。

    他們的面容扭曲着,眼中仍殘留着未了的怒意和無盡的痛苦。

    荊州兵的傷亡不斷攀升,新野城內外都充滿了濃烈的殺機和死亡的氣息。

    然而這搖搖欲墜的新野城,第三天了,卻還沒有攻下來。

    新野城外的蜀軍營寨之中,劉禪與關羽站在土丘上,望向那殺伐的戰場之中。

    鮮血淋漓,喊叫聲震耳欲聾。

    然而.

    新野城就是打不下來。

    「這新野城,到底是誰在守城?連攻三日,傷亡了快兩千精卒了,居然還拿不下此城?」

    明明這城中,也不過數千人的數量罷了。

    怎麼感覺裏面有千軍萬馬一般?

    守城器具,像根本用不完的樣子。

    「啟稟君侯,守城魏將名喚文聘。」軍中小校上前通稟。

    「原是他?」

    關羽擼着長美髯,心中的怒氣反而是消散了。

    「若是文聘守城,周倉久攻不下,那還情有可原。」

    文聘本來是荊州劉表的大將。劉表死後,其子劉琮降曹操。文聘初不隨見曹操,直至曹操召聘相見,問其何以遲,文聘表示自己不能保全土境,愧於見人。

    曹操被這份忠臣臆下之情所感動,先嗆然而譽之。

    此後,文聘守衛江夏,典北兵、鎮荊江。

    曹操任文聘為江夏太守,控制北兵,委以邊防重任,賜爵關內侯。

    在劉備離開南郡而率軍入蜀後,襄陽的樂進、江夏的文聘趁着劉備入蜀而開始進擊南郡。

    建安十八年正月,樂進、文聘二人聯手與關羽交戰於尋口。

    文聘因為在此戰中表現出色而被晉升為延壽亭侯、討逆將軍。

    後來,文聘又在漢津攻取關羽的輜重,在荊城燒毀關羽的戰船。

    關羽與這個文聘也算是打過許多交道的,對他的本事,更是一清二楚。

    劉禪自然也是聽說過文聘的大名。

    「我看這文聘擅長守城,城中準備了無數守城器具,便是攻城攻了第三日,也不見下城的希望。」

    雖然周倉所率敢死隊陷陣營,幾次先登上城,但每一次都被打退回去。

    城中守城士卒,像是源源不斷一般,那守城器械,亦像是用不完的一般。

    這當真是一塊骨頭,而且還是硬骨頭!

    再打不下去,恐怕也打不下新野城了。

    攻城最是考驗一支軍隊的成色。

    每天傷亡慘重,若是尋常軍隊,早就士氣低迷了,不敢有攻城之念。

    周倉所率大軍,都是跟隨關羽多年的,自然不能不算精銳。

    但是三日攻城,其士氣已經是逐漸低迷起來了。

    原本第二日,在掃清城外障礙之後,還可以衝上城牆,與城牆上的魏軍廝殺。

    但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現在第三日,連城牆都沖不上去了。

    「鳴金收兵,明日再戰!」

    得思索一番,如何才能下新野了。

    這般攻城,士卒的損耗,實在是太大了。

    「嗚嗚嗚~」

    鳴金之聲傳來,未久,滿身是傷,甲冑浴血周倉,手上提着一把鑌鐵大砍刀,此刻一瘸一拐的走上前來。

    糙漢一般的頭顱低下去,即便是甲冑在身,他亦是跪伏下去。

    「末將有罪,三日不得下新野,願受軍法處置!」

    關羽輕輕搖頭,上前將周倉扶起來,說道:「此戰,非你之罪也!」

    「君侯,軍中無戲言,說好了軍法處置,焉能不罰?」

    賞罰分明,這才是領兵打仗之道。

    「守城乃魏國大將文聘,你非是對手,亦是正常,至於軍法處置,你先先去歇息,待來日攻城,我罰你做陷陣營先登。」

    何謂陷陣營?

    高順「所將八百餘兵,號為千人,鎧甲具皆精練齊整,每所攻擊無不破者,名為『陷陣營』」。

    全軍僅有八百餘人,個個驍勇善戰,裝備配製精良。

    曾經擊敗過擁有關張的劉備軍,可見一斑。

    不過,關羽口中的這個陷陣營,可不是呂布手下高順的那個陷陣營。

    衝鋒之勢,有進無退;陷陣之志,有死無生。

    陷陣營,好聽了是精銳之師,不好聽便是敢死隊,攻城拔寨,沖在前頭,沖陣殺敵,沖在前頭。

    若是在陷陣營中,傷亡率比其他營寨的數倍,乃是十數倍之多。

    「諾!」

    周倉馬上領命。

    「待君侯攻拔新野,末將願做先登!」

    打發了周倉之後,關羽看向新野城。

    此刻的新野城牆上滿是箭頭,城牆上亦是亦是血跡斑斑。

    新野城門洞開,不少魏軍士卒上前,收殮屍體,撿回些許可以用的箭頭等攻城器具。

    關羽默然不語,並沒有下令攻擊。

    實在是已經是第三天了,尤其現在還是夏天,戰場上的屍體,有些已經是開始腐敗發臭了。

    攻下新野自然非常重要,但莫要因為攻佔新野,而使軍中生了瘟疫了。

    況就算是此刻派兵攻城,新野城門一關,橫豎死幾十個鄉勇民夫罷了。

    而且他關雲長,豈是那種會背後偷襲的人?

    「新野城城池堅厚,不知道殿下可有破城之法?」

    文聘守城,他關雲長現在已經是無可奈何了。

    只得是將目光放在劉禪身上,期待這他這個好女婿有什麼辦法,能夠打開局面,扭轉局勢。

    「孫子兵法有言:故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為不得已。若是能夠勸降文聘,讓他迷途知返,這自然是損失最少的方法了,乃為上策。」

    上策?

    關羽苦笑着搖頭。

    「若是能夠勸降文聘,這三日來,哪得攻拔新野?」

    若是能夠不戰而屈人之兵,這誰不願意做?

    這在新野城頭下損失的近兩千勁卒,他關羽看了,那也是會心疼的。

    「上策不行,那便行中策。」

    「哦?何謂中策?」

    關羽的注意力馬上被吸引過來了,劉禪身後的關銀屏,亦是如此。

    「中策便是行攻城之術,攻拔城寨。」

    攻城之術?

    關羽心中更加好奇了。

    「某攻伐城池,有數十座之多,周倉在我麾下,耳濡目染之下,亦是不俗,這三日的攻城中,各種方法,也都使了一遍了,那是始終不見成效。」

    周倉攻城時,確實是用盡方法。

    但那是在攻拔新野城錢軍寨、堡壘之時用的方法,到了真攻城的時候,只是架着雲梯、衝車向前罷了,這是一味的死攻。

    「周倉將軍攻城,乃是用將士勇武為憑,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若不能一戰而下城,便會面臨方才的情況,攻城不得寸進,軍中士氣盡散,而我之攻城中策,乃巧攻也!」

    「如何巧攻?」

    「打造攻城器具,以攻城!」

    攻城器具?

    關羽愣住了。

    「只是攻城器具,周倉也打造了,衝車、雲梯,難道不是攻城器具?」

    「都是。」

    劉禪面帶笑容。

    他搞的講武堂,可算是在如今派上用場了。

    「但不完全是,明日我講武堂學員與太子親軍、講武義從將攻城器具打造出一輛樣品之後,叔父便明白了。」

    一邊,關銀屏眼神發亮。

    她亦是在講武堂聽過課的,其中便有一堂專門關於攻城器具的課。

    當初在聽課的時候,她便驚為天人,這些攻城器具,都是她從未見過。

    難道明日,便可窺見全貌了?

    「如此,那我便靜候佳音了。」

    關羽擼着長美髯,方才沉悶的心境,不自覺的好了不少。

    還好有殿下在啊!

    長江後浪推前浪,這未來的天下,還得是看殿下的。

    至於他.

    老咯!

    關羽走回中軍大帳,劉禪則是將他手底下的親信部曲,召集到他帳中來。

    眾將齊聚,端坐在主位之上的劉禪這才緩緩開口:

    「新野城連攻三日而未下,軍中士氣低迷,現在到我們講武堂出來的時候了。」

    帳中諸將聞之,一個個心潮澎湃。

    他們都是少年郎,年紀普遍不大,正是熱血上頭的年紀。

    之前關羽麾下的荊州兵都上前打仗了,他們寸功未立,如今聽聞有事可干,有軍功可立,一個個眼神都發亮起來了。

    「殿下,此番攻城,交由屬下。」

    向寵一步上前,有立功的機會不把握,那是人嗎?

    「殿下,暘願做先登!」

    糜暘亦是請戰。

    「殿下,讓我來!」

    「攻拔新野,我責無旁貸!」

    帳中諸將,請戰之風甚烈,劉禪心中亦是寬慰。

    他笑了笑,說道:「主攻重任,未必會交到我們手上,但打造攻城器具之事,便是展現我們講武堂本領的時候了。」

    打造攻城器具?

    這有什麼功勞?

    向寵與糜暘就像是焉了的茄子一般,頓時沒有多少興致了。

    「文偉,你可願去?」

    費禕聞之,馬上點頭。

    「此事,交由屬下便可。」

    武將不想做木工,只想着戰場征伐,那麼這事情,便只能交給費禕了。

    「今夜便開始建造攻城器具,連夜趕製一二輛出來。」

    劉禪從主位後面拿出一捲圖紙。

    「按照這幾張圖紙建造。」

    其實在成都的時候,講武堂便有建造過攻城器具了。

    原本是想要在南中大展身手的。

    可惜

    到了南中,反而是沒有打過幾次攻堅戰,基本上是劉禪用計便得了南中,壓根就沒有攻城過。

    這些攻城器具的圖紙,也算是吃了許久的灰了。

    現在

    總算是要它們派上用場了。

    只見圖紙上,都是些複雜的攻城器具:揚塵車、飛梯、竹飛梯、躡頭飛梯、避檑木飛梯、杞車、行天橋、搭天車、行女墻和雲梯、木幔、木牛車和尖頭木驢.

    當真是這時代,以及後世的一些攻城器具,劉禪都收錄進來了些許。

    「諾。」

    費禕眼睛微亮。

    將這些木疙瘩打造出來,到時候,便有這新野城魏軍哭的了。

    費禕領命,劉禪這個時候再把目光定個在向寵與糜暘身上。

    「你們二人,可有願意掘土攻城的?」

    建造攻城器具,乃是正面強攻。

    但為避免正面強攻難以奏效,劉禪自然還是留了一手的。

    正面強攻不行,那我就來土遁,挖掘地道。

    挖掘地道除了可以使部隊通過地道突入城防體系外,同時也可以在城牆的地基下挖出空洞,先以木板支撐挖空的部分,然後放火焚燒支架,地基一鬆動,城牆就會倒塌。攻城部隊就可以蜂擁而上沖入缺口擴大戰果。

    不過

    這挖缺地道,所要花費的時間,自然是很長的。

    況且土裏作業,亦是容易給城中守軍發現。

    所以劉禪是準備兩手準備的。

    在攻城的時候,開始挖地道。

    這攻城的時候,聲勢震天,這城中的文聘,恐怕沒有心思放在防備地道上了。

    當然

    最好這地道便是用不上。

    正面強攻便可以將新野打下來。

    糜暘看了左右一眼,只得起身說道「那此事,便交由屬下來好了。」

    這挖掘地道,起碼還是有建功的可能性。

    不像是打造攻城器具,這一看就是給別人做嫁衣的。

    「好!」

    劉禪見糜暘起身,心中甚慰。

    軍中自然是有髒活累活的,這髒活累活,自然也是要有人來做的。

    不能所有的功勞都你一個人佔了罷?

    「各司其職,日後必有立功的機會,與魏國的大戰,便在不遠矣!」

    劉禪此言一出,帳中諸將的眼睛,都發亮起來了。

    現在只是一個新野而已。

    而若是能夠將新野打下來。

    穰縣,甚至是許都,都可兵鋒直指!

    到時候立的功,便是天功了!

    翌日。


    在蜀軍軍中之中,劉禪讓費禕按照圖紙打造的攻城器具,已經是完工了。

    這一個個的大傢伙,頓時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關羽早早就起身了,太陽還未升起之時,便已經將這些攻城器具研究個遍了。

    「哎!見之此類利器,方才明白昨日殿下之言。」

    昨天劉禪與他說,周倉在攻城的時候,並沒有利用攻城器具,他當時還反駁了。

    誰沒用攻城器具?

    雲梯不是?

    衝車不是?

    但是與面前的這些攻城器具一做比較,昨日攻城作用的攻城器具,那還真算不上什么正經的攻城器具。

    不僅是關羽面露驚色,糧秣官趙累、向寵、糜暘、周倉等人,具是嘴巴微張,眼中的震驚之色那是掩蓋不住的。

    「殿下,快來介紹這些攻城器具的用法,有這些大傢伙在,我看着新野城,今日便可破得!」

    對於眾人的反應,劉禪很是滿意。

    打仗打的就是裝備。

    我用二代武器打你一代武器,你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

    都有代差了。

    攻城器具一旦更新,我倒是要看看你文聘到底會如何守城?

    「此物乃是頭車,乃挖掘地道之用。」

    挖地道?

    關羽愣了一下。

    「殿下是要用土攻?」

    水攻現在已經是沒有條件了,新野城所在地勢高,加之近日來,水勢已減,已經是沒有水攻的條件了。

    像這種利用天時地利的計策,能遇上一次,那便是運氣好了,想要天天遇到,那屬實是不太可能。

    「頭車共分為三個部分:「屏風牌」、「頭車」及「緒棚」。屏風牌在車列的最前端,車前及兩側設有防護,等於是整組頭車的出口。在有敵情顧慮下,屏風牌和頭車緊接,提供給攻城將士良好的防護。

    等到地道挖掘的差不多,攻城部隊就會在車內集結,迨地道挖通後,迅速的將屏風牌推開,部隊就可魚貫出車進行攻擊。

    至於中段的頭車.」

    劉禪緩緩的介紹這頭車的構造以及用途,聽完,關羽眼睛發亮,忍不住點頭。

    「確實是攻城利器。」

    關羽手指向有四五丈高的大傢伙,問道:「此是何物?竟如此巨大?」

    劉禪順着關羽手指的方向,看到了他所言的攻城器具。

    「此乃行女墻也!」

    所謂行女墻,便是雲梯的改版。

    攻城之時,要減少傷亡就必須從幾個方面下手:首先縮短自攻擊發起至抵達城牆的時間。

    這行女墻說是雲梯,說是牆,不如說是跟對方城牆一般高的戰車。

    譬如劉禪建造的行女墻,在梯子的頂端設有一段女墻,可以在攀登城牆到達頂部與守城部隊短兵相接時提供簡單的防護,在車體部分增置了生牛皮作為乘員的防護,可以使乘員在攻城前的損失減少到最低。

    關羽興致來了,居然直接上行女墻戰車操作,一番體驗下來,心中便更加滿意了。

    「有此物在,不愁新野城難下。」

    之前是士卒們一個個扛着雲梯往上沖,城牆上的箭矢如雨,亂石紛飛,這雲梯還沒有架上新野城城牆呢,這人就倒了一大半。

    巨大的傷亡,往往也是衝到城牆的時候造成的。

    但若是現在有了這個行女墻,士卒直接在車中,城上箭矢射不進來,而我軍士卒,則省去了沖近新野城牆的時間,更省去了攀爬城牆的時間。

    一來二去之下,守城之利,去了大半!

    「快快與我介紹其他的攻城器具!」

    關羽已經是來興致了。

    木牛車、尖頭木驢、揚塵車

    劉禪在一旁細細解釋,其中各有各的用途,讓場中諸將皆是大飽眼福。

    「呼~」

    關雲長深吸了一口氣,他說道:「好東西,好東西,日後若是攻城,都有如此器具,便是再堅固的城池,我關雲長都有信心能夠攻下來!」

    關羽目光灼灼的看向劉禪,說道:「殿下,事不宜遲,快快將這些攻城器具造出來來,待攻城器具一到,便是攻破這新野城的時候了!」

    「只是要造這些攻城器具,也不容易,需要砍伐巨量的樹木,以及牛皮生鐵.」

    有困難?

    關羽大手一揮,說道:「有什麼困難,某都給你解決了,糧秣官何在?」

    趙累連忙上前聽命。

    「不管殿下有什麼需求,你都要給殿下滿足了,木材不夠,便派人將附近山林的樹木都砍伐了,牛皮生鐵不過,便去江陵運過來啊!總之,殿下的所有困難,你都要替他解決了!」

    趙累苦笑一聲,但也只得行禮領命。

    「屬下一定全力以赴!」

    關羽輕輕點頭,對於趙累,他還是很放心的。

    「從今日起,我全軍都由你來調動,如何?建造出足夠的攻城器具,所要時間是多少?」

    劉禪心裏估計一番,說道:「十日便可。」

    十日

    關羽眉頭微皺。

    對他來說,十日太長了。

    「不能縮減一番時間?」

    十日的話,魏國的第二波援軍,便也要到了。

    若是魏國援軍到達新野,文聘如魚得水,那新野便更難攻下了。

    對於關羽心中所想,劉禪自然是心知肚明。

    他想了一想,說道:「至少五日。」

    看着這便宜岳丈臉上還有些不滿的神情,劉禪只得苦笑說道:「五日已經是最快的了,這些大傢伙雖然攻城是一把好手,但要將他們造出來,亦是不容易,這五日光景,也只得是便攻邊造,士卒工匠更是要日夜不停,這方能在五日之內將必要的攻城器具製造出來。」

    五天打造出數萬大軍所用的攻城器具?

    生產隊的驢都不是這樣用的!

    關羽也知道人力有時窮,只好點頭。

    「五日便五日,便是魏軍真的來了,有平兒在宛城坐鎮,那魏軍一時半會,也不敢開進新野。」

    關平奔襲宛城,那是趁着夜色,走小道去完宛城的,新野中的文聘根本沒有發現。

    便是發現了,也無能為力。

    他手底下兵卒才多少,根本不敢出城野戰。

    只得是做一枚釘子,將關平的糧路斷絕了。

    打不過你大軍,還襲擾不了你的糧道了?

    便是魏將舉兵前來,可有膽子冒進?

    有前面幾次大敗,關羽心中猜想,魏將必然不敢輕易冒進。

    新野

    按照道理來說,他蜀軍還有一兩個月可以攻伐的時間。

    前提是:只要宛城不失!

    軍令一下,蜀軍數萬人直接動起來了。

    砍伐樹木的、劈砍木段的、組裝攻城器具的、還有挖地道的.

    雖然沒有在攻新野,蜀軍的忙碌程度,卻不比攻城之時輕鬆。

    新野城。

    主城城樓之上,身穿甲冑的文聘眉頭緊皺,心中似乎有一抹抹不開的擔憂。

    「父親,蜀軍果然退去了,這三日來,他在新野城下丟下數千具屍體,必不敢來再攻了,新野城在父親的堅守下,終究是守住了,現如今,只要等待大王援軍到來,一切都會好起來!」文聘之子,小將文岱臉上並未有懼色。

    只要大王援軍一至,一切都會好起來!

    文聘心中卻沒有這麼樂觀。

    「我觀那蜀軍不攻,非是放棄攻取新野,而是另有所圖,這幾日防備雲長挖掘地道,另外,星夜派遣信使,去往許都,再過月余,怕援軍便會趕到了。」

    守一個月

    他文聘心中還有把握!

    但是一個月過後,他文聘就不敢保證什麼了。

    當日他未在罾口川,當得知關雲長在罾口川水淹七軍之後,他當即率本部兵馬,駐守新野,以最快的速度,開始構建城中工事,打造攻城器具。

    現在

    他事先準備的東西,都已經是用上了。

    但當初準備的時候,畢竟倉促,守個月余,便已經勉強了,再久,那便不可能了。

    其實當夜關平率領一萬三千人去往宛城的時候,他是知曉的。

    他沒有出兵阻攔,一是手上的兵丁不夠,二是新野亦是非常重要,守住新野,關雲長便不得前往宛城;三是宛城乃堅城,畢竟有五六千州郡兵在,便是蜀軍強攻,也未必打得下來。

    只可惜,他沒有考慮到內應的存在。

    否則

    當初他便應該出兵截住關平,然後退往宛城。

    宛城城池堅厚,比之新野來說,更好守。

    若說他有把握能夠守住新野月余時間,給他宛城的話,他能守住一年!

    「父親放心,城中早就挖有地穴,若蜀軍敢挖地道過來,准用火攻讓他們好受!」

    對付挖掘地道,自然也是有辦法的。

    首先,找准城內的要道,在道上挖個兩丈深的水井狀「地穴」,後將沒有縫的陶瓮覆蓋在井口,偵查的士兵只需附耳,便能辨別城外敵軍挖地道的方向。

    發現敵軍挖了地道也不用怕,只需找准地道,向下深挖一條「豎井」,再往井中丟些點燃的柴草以及濕草,這般就能熏走挖地道的敵軍。

    「將城中能用的物件,全都拆除乾淨,徵用城中百姓,不論老幼,不尊法令者,殺無赦!」

    城中房屋,房梁可做滾木,磚塊瓦塊可做亂石,城中百姓可為民夫勞力。

    「穩住城中,一有生亂的苗頭,便馬上撲滅!」

    文岱輕輕點頭,說道:「父親放心,城中一切安然無恙!」

    現在城中的糧草還夠一個月。

    但若是糧草只剩下十天的時候,那城中的百姓,都是留不得的。

    可惜這天氣酷熱,否則做成肉乾,還可以堅持更久。

    文聘眼神閃爍,他輕輕嘆了一口氣,希望這局勢,不會到那種程度罷!

    以百姓為糧草,文聘也不想干啊!

    都是南陽鄉親,他非是別逼到絕路,豈會如此做?

    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眼間,便已經是五日光景過去了。

    新野城前,成排成列的荊州兵整裝待發,意欲攻城。

    與五日前攻城相比,荊州兵軍陣之中,多了許多大傢伙。

    衝車、轒轀車、木牛車、尖頭木驢、行女墻、揚塵車。

    一排排數丈高的大傢伙立在陣前,那種壓迫感,讓城中的新野守軍不禁心生畏懼之色。

    「東南向怎有濃煙升起?」

    新野城上,魏軍看向東南方向的一股股濃煙升起,被風一吹,徑直的朝着新野城池撲蓋而來。

    「此乃蜀軍奸計,眾將士用濕布捂住口鼻,免這濃煙有毒。」

    文聘眉頭緊皺,連忙下令而去。

    在新野城東南面一二里外的土丘上,劉禪命人行煙。

    所謂之行煙,便是準備易燃的乾草、薪束約一萬束,然後至城的上風處,以乾草為中心使其易燃,周圍則置濕草,使其發煙。

    這些草料因為帶着濕氣,所以會發出濃煙,可以熏逐城上的守軍。

    恰恰這幾日風不大不小,剛好可以熏一熏這城上的魏將。

    可惜未有毒煙,否則都不需要人力去攻,這新野城便可下了。

    不過若是毒煙,那便是生化攻擊,化學戰了。

    即便是劉禪有這個能力做到,以現在蜀軍的處境來說,還是沒必要做得那麼絕。

    又是水攻,又是濃煙,這實在是太傷天和了。

    況且這毒煙可是無差別攻擊。

    如果風向一變,毒煙吹到自家軍陣,那就搞笑了。

    「濃煙一起,便可攻城了!」

    劉禪可謂是將他所有的攻城有關的知識,都運用上去了。

    先進的攻城器具,戰前行煙,戰中挖掘地道。

    劉禪麾下親衛得令,連忙點燃信號彈。

    只聽見砰的一聲,信號彈在空中爆炸。

    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兩副忠義膽,刀山火海提命現。

    信號彈一發,作為先登的周倉得令,傳令兵更是揮動手中旗幟。

    砰砰砰~

    鼓聲大作,大軍再攻城!

    「眾將士,莫要慌張,我觀那蜀軍的攻城器具,不過土雞瓦狗耳,再厲害,也不過是木頭,準備好火油火箭,先將那些攻城器具毀去再說!」

    那些攻城器具,一個個三四丈高,從上面都可以一躍入城牆中了。

    一兩輛靠近還行,若是全部戰車都靠在牆邊,這守城的優勢,那便消失殆盡了。

    新野城上守城士卒領命,紛紛前去準備火油火箭。

    只是這濃煙滾滾而來,倒叫人眼睛都睜不開。

    即便是睜開了,那淚水是止不住的流。

    「咳咳咳~」

    「咳咳咳~」

    「咳咳咳~」

    城牆上,咳嗽聲不斷,這種狀態,如何面對城下攻城的荊州兵?

    「這行煙之計,是哪位高人想出來的?太陰損了!」

    文岱現在想罵娘了。

    這濃煙滾滾而來,偏偏是飄在空中的,城下攻城的蜀軍,還不太受影響。

    太操蛋了!

    新野城上的魏軍遭受折磨的時候,離新野城牆尚有百米,高大的揚塵車,便開始工作了。

    揚塵車設計的主要目的在於驅趕敵人守城將士,其目的與方才劉禪的行煙化學戰有些相仿。

    但揚塵的目的並不是殺傷敵軍,而是利用散播石灰使敵軍口眼無法張開,攻城部隊就利用此一守城部隊離開防守崗位時,利用雲梯蜂擁而上。

    二三十輛揚塵車同時使用,此時風向合適,揚塵車位於上風口。

    呼呼呼~

    石灰濃煙徑直的朝着城牆上的魏軍招呼過去。

    濃煙與石灰雙重攻擊,便是再鐵錚錚的漢子,此刻的眼睛也絕對不敢睜開。

    此刻睜開眼睛,便要有雙目失明的心理準備!

    嗖嗖嗖~

    幾支無力的點燃的箭矢射來,卻歪歪扭扭,根本射不中揚塵車,即便是射中了,只要不多,車中的士卒亦是能夠將火箭帶的火撲滅。

    嚕嚕嚕~

    攻城車速度雖然慢,但前進的步伐卻是十分穩定。

    城牆上的新野守軍被濃煙、石灰搞得睜不開眼,這如何防守?

    「將火油潑在城牆上點燃。」

    沒有其他的辦法了,現在只能將火油一股腦的倒在城牆上點燃,期許着能夠遲緩荊州兵的進攻。

    你這濃煙,總有散去的時候!

    轟~

    火油倒在城牆上,瞬間將整面城牆引燃,火舌飛舞,那熾熱的溫度,讓蜀軍的攻城戰車一時間不敢靠近。

    在行女墻中的周倉咬了咬牙,馬上從行女墻中竄入身側的衝車裏面。

    「將城門給撞開!」

    既然一時間不能攻上新野城牆,那便先用衝車,將城門撞開。

    砰!

    衝車撞擊新野城門,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但厚實的城門並未有損壞的跡象。

    砰!

    又撞一次。

    新野城門向後扭曲,但城中似乎也有人抵着城牆,一時間,那城門又恢復原狀了。

    砰~

    砰~

    砰!

    一次又一次的撞擊,新野城牆已經有不堪重負之勢。

    恰恰此事,新野城牆上的火油也燒得差不多了。

    周倉又從衝車竄入行女墻。

    「給我衝上城牆,奪得新野!」

    之前他立下軍令,言之三日破城,結果這新野城還立在原地,這讓他如何受得了?

    現如今有殿下的攻城器具襄助,若是還攻不下新野,那他周倉便不配活着了。

    死了算了!

    城牆上濃煙滾滾,揚塵車掀起石灰那叫一個遮天蔽日,守城魏軍眼睛都睜不開。

    待行女墻一個個靠在城牆上後,揚塵車便停止揚石灰了。

    而在城上守城軍將睜不開眼的間隙,行女墻中登上新野城牆的蜀軍,人數已然是有兩百餘人了。

    噗噗噗~

    殺戮正在進行!

    衝上城牆的荊州兵更是守住了前哨站。

    後面行女墻中,源源不斷的荊州兵,攀爬上城。

    恰在此時。

    轟!

    經過衝車數十次衝撞,堅固的新野城門,終於是被攻破了。

    「破城了,破城了!」

    「沖啊!殺啊!」

    「生擒文聘者,賞千金!」

    如潮水一般的荊州兵擁入城中。

    文聘在濃煙中根本不知曉局勢。

    但聽着荊州兵振奮的喊殺聲,他的心境,已然是沉入谷底了。

    難道

    新野要被蜀軍攻下了?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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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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