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第118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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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俞的重頭戲還在後頭,此次做廣告不單是為了宣傳自家的茶樓,要緊的是他要推出廣告這個概念,眼下勢頭極好,茶樓生意起死回生,這是城裏所有商戶都可以看到的效果。
而商戶之間蠢蠢欲動對廣告感起興趣來,這便是他最想看到的結果,大家無頭蒼蠅一般想要抓住這個新穎的東西,他就越高興。
何為?他想做廣告公司,這才是他最大的目的。
前頭的只是開胃菜,讓商戶肉眼見着利益,蠢蠢欲動想分一杯羹,此時方俞便可推出個經營方式以替人寫廣告投放的鋪面,沒頭蒼蠅似的商戶正愁着如何自己做廣告,見着有現成的服務,定然會有所心動,屆時他再從中收取高額酬勞。
鋪兒都已經買好了,名字也定下了,就叫廣而告之。先時接觸過廣告的老手也都挪到京城來了,有人有鋪子,編寫了「廣而告之」的廣告投放,屆時便可盈利起來。
果不其然,知曉有這般業務的地方,廣告才投第一場,當日便有許多商戶火急火燎的趕來了鋪子上,一時間前來打聽探問的人不計其數,方俞鋪子裏的業務員極其不夠用,害的他還臨時聘用了好些個人。
因在創業初期,方俞有點吊資格,價格開的極其高,且還限業務單數,一個月里只接兩單,諸人自行去爭,競爭方式可以是抬價但不限於抬價。
打聽的人多,但因着投放價格望而卻步的人也多。
基礎業務飽含寫廣告詞,印發名片,編寫場景劇,請演員排戲,如果有自方中意的戲子自行去請,這裏的價格可做彈性調整。
這些業務就要一百二十兩,投放另算價格,三個地方投放是一個價格,六個地方投放又是一個價格,以此類推呈階梯狀上升,一個階梯五十兩,自然,如果是像齊月樓和明空樓那樣的地方投放,那又是另外的價格。
商戶是衝着擠着進來的,探尋完業務後是罵着離開的。
方俞一點不慫,不是他獅子大開口貪心。就拿基礎的業務內容來說,他要養那麼多員工,開支也是不小的,再者他去找地方投放也是要花錢的,還要自行賺一部分,那算下來價格自然是高了。
廣而告之開張了十餘日,前來了解行情討價還價之人絡繹不絕,但是談成的生意卻一樁都沒有,直到月中,總算是敲定了一個。
是外城裏以為姓聶的老闆,原本是做車馬行生意的,但是想拓展一下生意路子,籌備着想開個酒肆,跨行業做生意不容易,打個廣告於他而言有利無害。
前期方俞得親自帶人,為此必須在去朝廷之前把事情給辦好,不然兩頭忙碌可消耗不起。
聶老闆交了定金,當天就送了自家的酒水到廣而告之去,讓店裏的人品鑑。
方俞品嘗了一點酒,他一貫喝的都是些好酒,因老丈人家裏有酒業,宅子裏素日存的酒都是老丈人送過來的好酒,乍然間吃着這酒還真有點平平無奇,說難喝也不至於,但要說好喝長處,也說不出一個一二三,找不出什麼特色來。
只好又問老闆有沒有什麼想要傳播的工藝匠心,也好讓他們有個寫廣告的方向,老闆很直白的說想賺錢,這種不太受大眾放在明面上認同的價值觀,顯然是不能做為宣傳,又多問幾句,反而問的人老闆一個腦袋兩個大。
方俞嘆息,又只好把心思放回酒水上,把酒仔細咂摸,倒是有個對酒水頗有些研究的員工說這酒很是清冽,嘗着有股蕭瑟感。
員工問能不能宣傳出大漠西風,行走天涯的豪邁感,屆時得把門面兒往這頭一番裝整,掛點什麼大雕,熊皮一類的元素,肉切大塊兒的,酒擺大碗的,便是很能吹噓一番。
方俞心情舒暢的拍了拍員工的肩膀,孺子可教也,員工能想出好的點子來可比他自己想點子還要好,畢竟以後不能全然把心思放在生意上,到底還是要這些做事的撐起來。
也不愧是他精挑細選培訓出來的好員工,當即就讓這名員工寫下策劃,自己稍作潤色修改,很快提案就擺在了甲方面前。
老闆看的兩眼淚汪汪,說成事兒。先付了五十兩的定金,看了提案後哭着喊着要把尾款給付了。
一百八十兩拿下的第一單,聶老闆說先投放三個地方,等開了投放效果再決定要不要繼續加大投放,方俞一口答應了下來。
他回去趁熱打鐵,領着廣而告之的人連夜按照策劃寫了廣告詞兒,編了場景劇。
往下就交給了演員,很快京城裏的第三個廣告出現在了酒樓戲班子。
狐裘大氅一臉風霜蕭瑟的戲子,目光滄桑深遠,在一群虎視眈眈的持劍黑衣人的包圍之下,鎮定持重的從腰間取出裝了酒的葫蘆,長飲一口以後,揮劍成功殺出重圍。
看台下的人齊聲呼「好!」
抬手幕布一轉,場景一換,也是這般受困的情景,俠士取出酒壺也喝了一口,拔出刀正準備決一死戰,但刀尚未近敵人身反被一劍封喉。俠士倒地滿臉不可置信「為為什麼!」
「為什麼,自然是因為」冷酷的蒙面人突然從懷裏掏出一瓶貼有大招牌的酒壺,扯下面巾邪魅一笑「決鬥之時,你喝的不是泯愁精釀!」
「泯愁精釀,一笑泯恩仇,暢飲還你的英雄夢。」
「新店開業,前二十名客人可享喝三斤贈一斤的優惠,免費贈送油炒黃豆一疊~你還在等什麼,先到先得!歡迎諸位俠士前往永寧街八十八號」
好不易出門去趟戲班子的楚靜非,這等寵辱不驚的冷臉大聖,在戲班子裏看到這種東西也忍不住崩了臉色單手扶額。
「主人,這是京城裏眼下最時新的戲,叫廣告。」
立在一旁的下人看的出神,回眸見着自家主子,連忙小心給主子講解。
楚靜非怎會不知道這是什麼,今下城裏已經熱鬧的不能更熱鬧,若是再不知恐怕就跟不上新潮了。他眸光微凝,方俞這臭小子在瓊林宴上把臉都丟出去了,他以為這些日子臭小子應當會想盡辦法去補救一番,原還打算暗中幫一把,沒成想
他吸了口冷氣,臭小子竟然跟個沒事人一樣轉背就熱火朝天的去做生意。
「朽木不可雕,爛泥扶不上牆,孺子不可教!」楚靜非一連恨鐵不成鋼的罵了三句,原以為這臭小子只是個耽於兒女情長之人,但見喬鶴枝確也溫婉體貼,他沉溺其中也就罷了,沒成想還是個不精鑽官途人脈的,看來倒像是讀書耽擱了他做生意。
眼見着自家主人的臉色比往常都要黑了一些,他小心試探道「可要讓屬下差人去把他的鋪子給」
下人做了個咔的動作,楚靜非斜了他一眼「你盡可以再蠢一些。」
男子立馬閉上了嘴。
聶老闆的廣告做的很好,成效反響也不錯,方俞還以客人的身份去鋪子裏瞅了一眼,見着客人如織,也是心滿意足。聶老闆樂呵呵的,讓下人送了一車酒到廣而告之,想要再加價多投放幾個地方。
投放這等事情方俞就沒有再過問了,盡數交給了鋪子裏的人去做。囑託了鋪子裏的人,接新的單子時拿來給他看一眼,其餘的他們一應處置。
很快就是月中,余家主宴,方俞來了京城還是頭一回受到這樣的宴請,清早就拾掇了一通,端起一派玉樹臨風,攜着俊美夫郎上了大馬車。
雖說余府也在內城,兩家都在一個城裏,但卻是一個城西一個在城東。
余家發跡多年,府邸在靠近皇城邊上,上班特別的方便,那頭進皇城到午門不過一炷香多點的時間,在通勤時間上方俞羨慕的不行。
方家繞了半個城過去,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還好內城不像外城擁堵,不然還得多用些時辰。
他怕喬鶴枝馬車坐久了暈,便在靠近余家大府邸前些就下了馬車,步行幾步過去。
像這種婚宴,許多大人都會帶家眷出來,正妻嫡子嫡女,自然庶子庶女也是可以帶的,但是小妾一類的卻不能,這樣的正宴帶小妾會惹人笑話。
喬鶴枝在雲城也經常隨着方俞參加一些可以帶家眷的宴會,如今應對這樣的宴會倒是從容,他面容出眾,膚白眉眼自帶柔色,今日打扮的中規中矩,不算是出挑,但也不會失禮,同身姿極好的方俞走在一道,自成一道風景線。
注意的人多了,嘴酸的人也就更多了些「這都有身子了還上趕着來巴結餘家,瞧瞧,這便是小門戶里出來的。」
「姐姐真會說笑,換做你我啊,那斷然是沒有這番心智毅力,也不怪人家能攀附上新科進士呢。」
「哎喲,可別提這新科進士了,半斤八兩,兩人正好匹配了去。」
「你不知那榜眼郎啊,在瓊林宴上投壺竟是一箭也未進壺,連捶丸都不曾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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