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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貴妃的邀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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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姒錦就笑了,將銀色的戒指拿出來放到蕭祁手裏,「你幫我戴上。」

    蕭祁看着姒錦笑靨如花,看着她伸出的左手就要給她套上,此時聽着姒錦又說道:「戴這個手指上。」

    蕭祁看着姒錦指着的無名指,「為什麼?」

    「據說這根手指與心相連,你替我戴上它就拴住了我的心啊。」姒錦說到這裏,也不等蕭祁給她戴了,拿起那刻了自己名字的金戒,抓過蕭祁的左手,就給他戴在了食指上,「這下我就拴住你的心了。」

    這下我就拴住你的心了啊!

    敢拴皇帝的心,蕭祁也是被姒錦這口氣給驚到了,一時竟沒能反應過來。等回過神來,戒指都戴上了。

    「咱們定個約定吧,要是哪一天,你不喜歡我了,你就把它摘下來。要是哪一天我心裏沒你了,我也把它摘下來。」姒錦沒有抬頭,就這樣輕聲慢語的開口講話。她知道自己這個行為在這個時空不對,簡直是膽大妄為,可是如果有機會能試一下,為什麼不呢?

    她想試一試,他對她能忍耐到什麼地步。

    蕭祁上一波的精神攻擊值還沒能反應過來,緊跟着又遭受一波暴擊,什麼叫做約定?跟皇帝談約定?在皇帝跟嬪妃這點事上,嬪妃能跟皇帝談約定嗎?

    姒錦做的不對,哪一件事情都不對,簡直是膽大妄為,狗膽包天<="l">!可是蕭祁就在暴擊中瞧着她,衝到嗓子眼的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他很喜歡姒錦,喜歡她的什麼呢?

    聰明、大方、善解人意,總能在意想不到的時候給他提供些好主意。但是同時她性子懶散、又嬌氣又難養(口腹之慾太重)、醋勁還大,而且有時候反應太遲鈍,吃了虧都不知道自己錯哪兒了。

    尤其是,你見過哪個嬪妃敢說把皇帝的心拴住的?

    皇后也不敢!

    可她就這樣說了,妒忌這帽子都不用別人動手,自己就給自己扣上了,這不是傻嗎?

    可她這樣說,其實心裏是真的很在乎自己的吧?

    姒錦知道蕭祁待她好,可是好到什麼地步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心思太深,一件事情她能做到一箭雙鵰,他就能手腕翻一翻給做到三雕四雕!

    這個後宮裏,拼家世,她完敗!

    拼人品,一開始就是個贗品,形象不佳,完敗!

    拼美貌,還有個貴妃平分秋色!

    拼寵愛,當初就是蕭祁抬着她給皇后張臉,然後壓制貴妃,起初她就是一工具。

    一日一日,一月一月,慢慢相處下來,到如今蕭祁待她才有了些自己女人的想法。明歲就該選秀了,更多世家之女將會大批量的湧進後宮,到時候她的地位其實會更尷尬。

    比家世,她依舊比不過,只能等着父兄立了大功才能張臉威風。比容貌,新進宮的肯定比她更嬌嫩啊,雖然她也不老,但是宮齡有三年了啊。比手段,姒錦其實真不想把自己變成皇后貴妃那樣的人,抬手害人,覆手壓人。

    有些事情一旦做了,走上那樣的路,就再也無法回頭了。

    她不矯情,也不覺得自己有多良善,但是如果能讓自己的良心安穩的呆着,她就不想背上罪孽。

    思來想去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攏住蕭祁的心!

    今晚上的衝動一舉,姒錦做出來後,其實心裏又有些後悔了,到底是太衝動了,他們又不是到了山盟海誓的地步。她不敢抬頭去看蕭祁此時的臉色,這麼長時間都沒吱聲,想來是生自己的氣了。姒錦正想着說話給圓回來,總之別讓自己太尷尬,就在這個時候,蕭祁抓起她的手,只覺得手指上一涼,那枚簡單質樸的不能再簡單的戒指就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冰涼的觸感,順着血液肌膚,一下子擊在了她的心尖上。

    猛地抬起頭看着他,姒錦只覺得心口跳動的太厲害,眼眶都有些酸澀的發紅了。

    蕭祁瞧着姒錦這樣子,將炕桌推開,把人拉過來圈進懷裏,卻什麼都沒說。

    姒錦靠在他的胸口,也什麼都沒問。

    有些話不能講,也不能問,一旦說出口,以後兩人都沒有後退的餘地了<="r">。

    她明白,也清楚,他能做到這個,說實話,被他給嚇到了。

    但是,隱隱的心裏又有些歡呼雀躍湧上心頭來。

    至少,蕭祁也是想願意跟自己試一試的。

    這一晚蕭祁留下,兩人是真的就很純潔的蓋着棉被並躺下,也沒聊天說話,就這樣聽着彼此的呼吸,姒錦的手被蕭祁一直握着,閉上眼睛,數着綿羊,一覺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早,蕭祁睜開眼睛的時候,姒錦還在睡。一貫的睡覺沒個樣子,半趴在他身上,頭枕着他的胸口,手環着他的腰,腿還勾着他的腿。一副好像睡夢中自己就跑了,趕緊把人鎖住的感覺。想到這裏心頭一怔,下意識的就看看自己的左手,手上從來不戴這些東西,總覺得很礙事。可能睡了一晚的緣故,覺得好像也沒有那樣不舒服。

    管長安進來伺候,就覺得皇上的心情似乎有些不太好,現在看着送算是露了點笑臉,這才鬆了口氣。連忙帶着人服侍萬歲爺更衣梳洗,早膳外邊桌子上已經備齊了,一大屋子人轉來轉去,硬是沒發出多大的聲響。等到收拾利落了,那床帳子裏頭依舊一點聲音也無,這熙婉儀睡得可真夠沉的。

    管長安也不得不服,熙婉儀命真好。人家入了皇上的眼,瞧瞧大早上的都大着膽子睡得噴香。以前在鳳寰宮跟長樂宮皇后娘娘跟貴妃娘娘,可是親自起來服侍皇上早朝呢。

    早飯是姒錦昨兒個就吩咐好的,粥有兩樣,八珍粥跟雞絲粥都是咸口的,蕭祁不愛吃甜粥。麵食選的是雜麵小饅頭,嬰兒拳頭大,補充粗纖維啊。還有炸卷果,炸江米白年糕。炸卷果皮黃餡紅,光彩奪目,外焦里嫩,味美香醇。屬於清真食品,姒錦自主研發,岳長信實踐摸索,成果很是喜人,沾着花椒鹽吃,別有風味,獨具一格。

    除了這些,還有清口小菜,醬瓜條是必不可少的,松花蛋澆上醋汁撒了薑末,看着就開胃。還有四五盤按照份例做上來的例菜,滿滿當當一桌子,眼花繚亂,香氣撲鼻。

    蕭祁一看這桌菜,就知道是姒錦提前吩咐好的。坐下後,喝了一碗雞絲粥,吃了兩個炸卷果,一盤松花蛋全軍覆沒。已有七成飽了,本不想再吃,又想着姒錦常常念叨粗糧好,想了想又捏了一個雜麵饅頭吞了下去,這才帶着人早朝去了。

    臨走前,管長安對着桌子瞧了兩眼,那一盤炸卷果差點被他盯出窟窿來,說好的不喜歡甜食呢?

    姒錦及笄悄沒聲的就過去了,皇帝不大辦,這些人也沒來頤和軒走個場面。倒是皇后讓童姑姑賞了些東西過來,貴妃那邊對姒錦恨得咬牙切齒,自然是面上情也沒有的。私下裏齊榮華送了表禮過來,還捎帶來了竇芳儀的。

    姒錦養病以來,就沒怎麼見過人,齊榮華打量着姒錦的樣子,笑着說道:「看着你精神不錯也就放心了,竇芳儀本來是想親自來的,但是上次的事情受了涼又驚了神,現在還躺着呢。」

    「可是好些了?若不是我不好出去,定是要去看看的。」姒錦對竇芳儀說不上多喜歡,但是也不討厭,若是她早點交待出張嬪,興許結果會更好。

    「你還是不要去的好。」齊榮華看着姒錦面色平和,但是那雙眼睛裏卻有些波浪,「張嬪的事情才剛落地,你這個時候跟誰接觸都不太好。」

    姒錦默了默,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就點點頭說道:「這事情宮裏頭可有什麼說法?」張嬪陷害她的事情結果已定,就是不知道人家背後會怎麼議論了<="r">。

    聽到這個齊榮華就笑了,看着姒錦說道:「大家還能怎麼說,你跟張嬪素無恩怨,突然之間就要害你,縱然證據確鑿,但是背後還是有人懷疑的。只是這事兒大家也就說說而已。」

    除了說說還能怎麼樣?

    姒錦就笑了,看着齊榮華,「齊姐姐也這般想麼?」

    「沒有證據,口說無憑,自然是別人怎麼說咱們怎麼聽了。」

    那就是不相信的,姒錦心裏明白了,「姐姐的傷勢可好了,有沒有留下疤?」

    「你送去的藥膏很是管用,抹上後傷口好得快,太醫說過個六月就瞧不出來了。」齊榮華渾然不當回事兒,「一把年紀了,誰還在乎這個,不當事兒。」

    姒錦:……

    兩人喝着茶講了些宮裏的事情,最後齊榮華就看着姒錦欲言又止。

    「姐姐有話直說才是,你我之間還有什麼是不能直說的。」

    「這話我本不該說,但是不跟說說又覺得心裏過不去。」齊榮華手裏捏着的帕子扯成一團,嘆口氣又說道:「想來我不跟你說,也沒人跟你說了,我就直說了。你現在也及笄了,也該想着這裏才是。」

    姒錦看着齊榮華的手指了指肚子,她心裏就明白了,「這種事情我自己想也無用,還是要看緣分。況且,我年紀還小,也有些怕。」萬一要是難產怎麼辦?

    「都及笄了就不怕了,這世上的姑娘多是及笄嫁人,第二年就生子的,你有什麼好怕的。」說到這裏頓了頓,往前傾傾身子,對着姒錦又壓低聲音說道:「明歲又要備着選秀了,你不早點下手,等到新人進宮,機會可就沒多少了。我的了消息,這一屆的秀女可是來頭不小,你心裏得有個準備。」

    姒錦知道齊榮華是真心真意的跟她講這個話,連忙道了謝,「多謝姐姐提點我,只是選秀這樣的事情是國家大事,我等豈能置喙。生個孩子我倒是也想,雖然心裏害怕,但是也不是不願意的,可是這事兒我着急也沒用。」回頭算算受孕期,看來這事兒是真的不能再拖了。

    齊榮華嘆口氣,「也是,後宮裏也就錢才人跟貴妃有了喜信,結果一個還沒保住。這有孩子的太少了,這樣的機會可真是難得。」

    說到這個姒錦也是一怔,對啊,蕭祁的孩子好像特別少,難道是他有什麼隱疾?說起來他雖然之前少進後宮,但是也不是不來啊。皇后嫁給他這麼多年,又有這麼多的嬪妃,雖未臨幸的多,但是幸了的也不少。得寵的也有那麼幾個,可是孩子也確實出現的太少了。

    這命中率也太低了啊。

    而她跟蕭祁自那什麼以後,兩人之間的頻率可不少,有沒有刻意避孕,怎麼就沒有呢?

    不想還好,這一想,姒錦就覺得這還真是個的事兒!

    前朝遷丁司經過一番不怎麼愉快的震盪,總算是官員到位,遷丁一事已經開始運轉,蕭祁有段時間很是忙了一陣。關於張嬪一事交給了秦嶼川,蕭祁不提這件事情的進展,她也不能主動開口問。要是別人就算了,偏偏是個原主的竹馬,仙子不覺得有什麼。萬一要是有一天蕭祁知道了兩人的事情,翻起老賬,那就是大罪,所以姒錦從不主動問關於秦嶼川的事情<="r">。

    她雖然不問,但是蕭祁來頤和軒的時候,管長安進來回事兒沒怎麼避着她,三三兩兩的也聽了幾耳朵,知道秦嶼川混的風生水起,就是心裏總有種不安。

    自打上回齊榮華說過孩子的事情後,姒錦特意算了自己的受孕期,這種東西在後世基本上成了年的女孩子就沒不知道的。她月事準時,推算就很簡單了,每當到了受孕期的時候,她總是想辦法把蕭祁留下。

    就是好像他身體真的有些問題,這都入冬了,她還是沒消息,大姨媽一來,頓時就沒了精神。

    哎,想要懷孕還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蕭祁哪裏知道姒錦居然腹誹他身體有疾,剛看過蘇興禹的奏摺,心裏盤算着按照眼下的速度,等到明年夏天收了第一季的糧食,蘇興禹就該升官了。要是那個時候姒錦也有了身孕,倒是能一門雙喜添個彩頭,是個好事。

    想到這裏,蕭祁又開始算日子,一番黃曆,頓時囧了,這幾天都是不怎麼方便的日子。

    姒錦要是知道蕭祁連她那天大姨媽造訪都知道,估計都能懵逼半天。更加不知道,蕭祁這人使用的原生態避孕法,造成她對他誤會身體有疾,產子不高的印象。

    傷好之後,姒錦就恢復請安的日子,皇后還是三日讓大家去一次。自從上次定了這個規矩,就再也沒有改過,姒錦很是喜歡,但是別人未必喜歡。最近這個把月,皇帝陛下大約下朝後會去鳳寰宮走一圈,然後順腳再去長樂宮探望女兒。於是原本對於去鳳寰宮請安沒什麼興趣的人,現在又開始恢復勃勃生機。

    能給皇后娘娘請安的時候遇到皇上多看自己一眼,指不定就看對眼了呢。

    一開始恢復請安的時候,姒錦總能感覺到大家對她的敵意。沒辦法那時候蕭祁一把抱走她,實在是太有衝擊力,再加上當時皇后貴妃都挨了訓斥,這可是破天荒的事情,瞬間極度密集的聚攏了大量的後宮仇恨值。所以,她傷好後第一天去給皇后請安,就被人前堵後追的言語攻擊了半天。


    後宮的女人嘛,嘴皮子上逞逞威風這是很常見的事情,姒錦位份低,對上位份低的挑釁,她還能使個臉子不搭理。但是遇上位份高的,她就得忍了,壓在她頭上的人可不少,這些人一人一句就夠她受的,這些人個個字里含針,要不是姒錦臉皮厚防禦高,換個林妹妹那樣似的,只怕早氣的吐血而亡了。

    後來沒幾日,蕭祁就開始下朝後半日游的行程,成功的圈走了大家的注意力。皇后娘娘又開始端莊大方面帶笑容,貴妃娘娘抱着女兒美艷從容,姒錦依舊做她的小嬪妃,一晃眼的功夫就入了冬。

    臘八日子,皇后娘娘賞了粥給後宮諸人,姒錦自然也領了一份。自從張嬪的事情之後,皇后待她比以前就疏遠了幾分,這樣的結果姒錦早就想到了,但是面上依舊如常,待皇后還是跟以前恭敬尊重。

    提着臘八粥回了頤和軒,蕭祁先是在鳳寰宮刷了個臉,上演了一幕妻妾和睦的戲碼。刷夠了臉就跟貴妃比翼去看玉珍公主了,姒錦掐着時間算,再過一刻鐘就該過來了,看着雲裳問,「花姑姑可又來過?」

    「並無,主子回了賞花貼,長樂宮那邊怎麼還會送第二次。」雲裳笑着說道。

    姒錦現在是真的不太敢去長樂宮做客了,上回貴妃生辰就差點把命搭進去,這次開了個賞梅花的宴會,她再去誰知道還有沒有上次的運氣<="r">。

    看着主子點點頭,雲裳就又說了一句,「只是這樣回絕了,只怕長樂宮那邊更看主子不順眼了。」

    「她本就看我不順眼,多一次也沒什麼。」姒錦現在沒有足夠的底氣跟貴妃打擂台,位份上不去什麼都是白搭。好在蕭祁待她恩寵日深,這些人也不敢明目張胆的為難自己,頂多進行言語上的暴擊,這點程度姒錦厚着臉皮也就擋了。

    姒錦比較得意的是,蕭祁最近沒睡別個妃子,也就是去探望探望,要是這樣她還吃醋,那可真不對了。反正別人都以為蕭祁還因為上次的事情惱火,因此對她好還是在補償階段,這樣美好的誤會,她才不去戳破呢。

    反正蕭祁那人,絕對不會為這個不睡別人的,肯定有別的理由。他不說,自己也不主動問,有些話問了,味道就變了。

    兩人閒談了沒幾句,蕭祁就大步進來了,姒錦抬起頭一看,肩膀上還有些雪粒子,「下雪了?」說着就過去給他拍打身上的雪花,又讓去取了衣裳來換上。

    蕭祁沒讓姒錦過來,「你坐着吧,頂風冒雪的過來身上涼。」

    姒錦就真的坐了回去,大冬天的誰不怕冷啊,笑米米的看着雲裳送了衣裳過來,擱在桌子上倒退出去。蕭祁自己提着衣裳進了屏風後面換上,等到出來,姒錦已經親手泡了茶等着他了。

    御花園裏摘了新鮮的梅花來,泡了梅花茶,捧着茶盞鼻端全是梅香,靠枕軟枕,別提多舒心了。

    「玉珍公主還好呢?」天一冷,玉珍公主得了風寒,這幾日貴妃那邊就用這個藉口一直拴着蕭祁呢,切!

    提到玉珍公主,姒錦就看到蕭祁原本有些冷硬的臉帶了幾分溫度,點點頭,「今日好多了,能吃下奶去了。」

    姒錦頷首,也就問了這麼一句表達了關心,就再也不問了,笑着拿出一盒蜜餞推了過去,笑米米的說道:「我哥哥託管公公給我的,你嘗嘗,我家裏的味道,小時候可愛吃了。」

    蘇盛揚是個明白人,想要給姒錦送點東西,走的從來都是管長安的路子,這樣一來在蕭祁面前就過了明路。自從恩科抓人審訊她哥哥得了一個「索命蘇」的稱呼之後,在驍龍衛也是威儀漸重,如今在御前不僅有臉面,還能得點特權給她偶爾送點東西了。

    蕭祁還真從裏頭撿了一塊放進口中,「怎麼是酸的?」酸的倒牙,連忙吐了出來。

    「山楂本就是酸的啊,做成蜜餞也是有酸味,這有什麼奇怪的。」姒錦笑米米的說道,自己撿了一顆又放進口中,吃的十分爽快。

    蕭祁看着姒錦的樣子,覺得自己心尖子上都泛酸了,連忙喝了口茶壓了壓,「你這什麼胃口,酸甜苦辣就沒你不愛的。」

    「我這是不挑食。」姒錦哼了一聲,又塞了一顆到口中,這才又說道:「貴妃娘娘請我去賞梅,我怕冷就給拒了。」說完就抬頭看了蕭祁一眼,她就不信蕭祁沒得了帖子。

    蕭祁聞言放下手中的茶盞,似笑非笑的看着姒錦,盯着她就不說話。

    姒錦被他盯着,一會兒就變得臉紅如血,別彆扭扭的轉了頭,說個不去又怎麼樣啊?

    「聽說貴妃特意備了新的歌舞給朕看。」特意給他看的歌舞,又是大冷天,梅花林里別有新意,不去就太打臉了<="r">。

    姒錦:……

    靠,貴妃果然繃不住開始耍花招了,那她要不要去啊?

    帖子都送回去了,再去就是打自己臉了!

    可是不去的話,她又不放心,貴妃最近手段頻出,又是玉珍公主又是各種宴會,又在蕭祁面前一直刷好感。當她看不出來,一定是最近貴妃沒能留蕭祁過夜,心裏是真的繃不住了。不過夜,怎麼再生一個?

    蕭祁吊着貴妃的意思,她也能猜出幾分,不就是警告曹國公手別伸太長。嗯,據聞曹國公最近跟新科狀元幹上了,總是找茬挑刺,這消息還是管長安免費贈送給陳德安的,然後她就知道了。

    貴妃拼命在後宮裏刷好感,她爹在外頭拼命地給皇帝下絆子,兩人勁不往一處使,一下子弄擰了,蕭祁能順了貴妃的意?

    姒錦吧雖然很幻想蕭祁這輩子也別碰別人了,但是知道這絕壁不可能的。但是現在老天爺給機會,這運氣真是簡直太棒了!貴妃生完孩子了,自己都不能留了蕭祁過夜,這個時候自然也會壓着別人承寵。以至於貴妃一系現在都挺鬱悶,如李昭儀這樣的,年紀一天比一天,等到新人再進宮,基本上她就是老黃瓜秧子,只能當個擺設了。現在不抓緊機會,還等到新人進宮?

    但是貴妃自己氣不順,哪裏能抬抬手給別人方便,倒還不如她揮着身孕的時候大方。不過此一時彼一時,這一點姒錦也能理解,懷孕嘛,不能侍寢自然不能霸着,但是現在可不同。貴妃能侍寢,你們一個個的搶着上,這是把貴妃的臉面往哪裏踩了?

    女人,更多的時候都是爭的一股子心氣。

    就比如現在,姒錦就不樂意蕭祁去那賞花宴,聽着蕭祁的調侃,強忍了一下,到底是沒擋住心口的酸氣,哼着鼻子說道:「貴妃娘娘一片誠意,皇上哪能不賞臉的。」

    蕭祁看着姒錦微微一笑,知道她心裏又不舒坦了,也不勸她,反正她自己也知道不對,一會兒就緩過來了。索性拿了本書靠在軟枕上,姒錦瞧了他一眼之後,就自顧自己的吃蜜餞。今歲的新山楂做成的,口味半酸半甜,開胃的很。除此之外,還有梨脯桃干,都做的很入味,很地道。

    吃了一小碟子,姒錦心口的那股子怨氣也消沒了,拿過手帕擦擦手,心裏想着年前該見一見家人了。她這個位份是能見家人的,但是一年的次數並不多。自從上回見過後就再也沒見過,一來是不想太招搖,二來是秦嶼川的中了狀元,她怕家裏人進來了會提起來。她一點不記得兩人曾經的事情,說起來不是露陷了,所以把事情冷一冷,過了這麼長時間了,秦狀元也沒這麼引人注目了,想來這個時候家裏人見了她也不會提起來了。

    她可不像是皇后跟貴妃,想什麼時候見家人就能見的。

    兩人之間品級差的太多,姒錦對上貴妃只有下跪的份兒,她做什麼要去她面前找抽呢?所以一直以來,姒錦都很明白自己的位置,一直對貴妃是能躲就躲,不能躲當面對上絕對要對方抓不住絲毫的把柄折磨她。也許正是因為姒錦太謹慎,貴妃一點錯處抓不到,這才行事越來越有些把持不住。

    但凡姒錦仗着蕭祁的寵行事沒有章法,那麼現在她妥妥的被貴妃吊打的節奏。

    所以,歸根結底還是地位不平等造成戰鬥值的懸殊。

    蕭祁就算是想要升她的位分,出師無名也是枉然<="r">。更何況,這件事情姒錦更是不會輕易提起來,有些時候,夾雜了利益,人跟人之間的味道也就變了。她覺得眼下兩人這樣相處就挺好的,如果沒有那麼多人搗亂就更好了。

    「那你賞了花之後呢?」

    蕭祁挑挑眉,就抬頭看向姒錦,似笑非笑的說道:「愛妃說呢?」

    說個p!

    姒錦這會兒自然聽得出來蕭祁是在逗她了,索性定下心來,拿過針線筐子做起針線來。最然繡花什麼的還是也無不熟練,但是縫直線的水準是大幅上升。手裏拿着的是蕭祁的一件裏衣,已經縫了差不多了,就剩下左邊腋下的那條縫沒縫上了。

    一時屋子裏就靜了下來,姒錦垂頭做針線,蕭祁半靠着軟枕看書,兩人互不打擾,倒也不覺得冷情,反而有種說不出來的溫馨在裏頭。

    屋子裏靜悄悄的,雲裳等人在外頭伺候,聽不到裏頭的聲響,還有些擔心湧上心頭。花容扯了扯雲裳的袖子,讓她看了看坐在茶水間裏歇腳的管長安,低聲說道:「怎麼屋子裏一點動靜也沒有?」

    雲裳默了一下,這才開口,「主子們的事情那裏是咱們猜度的,用心當差就是,你沒看管公公都跟沒事人一樣。」

    「那怎麼一樣,管公公是御前的人,頤和軒好歹跟他沒關係。他這人最是溜滑,討厭得很。」花容撇着嘴說道,管長安這個人只忠心於皇上,別個人讓他看進眼裏的可沒多少。別看表面笑米米的,其實最不是個東西,不想說的話一個字也不往外蹦。

    「這就是管公公厲害的地方,你學着點吧。」雲裳指點道,要是管長安敢對別的嬪妃示好拉攏,皇上那邊早容不下他了。

    花容聽了雲裳的話想了想,一時也琢磨不過味兒來,索性就道:「好歹處了這麼久了,還是那副德行,真是一點面子情也沒有。」

    「是不該有,你換過來想想,要是管公公跟你打聽主子的事情,你說還是不說?」

    「那當然不能說。」

    「這不就結了。」

    花容:……

    看着花容還有些迷糊,雲裳知道她是個聰明的,有些事情得自己去悟,別人說的還都是別人的,自己想出來的才是自己的。這麼一頓的功夫,裏頭就叫人了,雲裳連忙應了聲打起帘子走了進去。

    很快的雲裳又出來了,吩咐人傳膳。

    花容抬起頭看看天,可不是到了用午膳的時候,連忙抬腳走出去忙起來。

    那邊管長安笑米米的也站起了身,一步三挪的往正殿走去。

    用過午膳,蕭祁起身就往崇明殿走,臨走前看着姒錦撂下一句,「那天我還回來。」

    一直到蕭祁走了,姒錦這才傻乎乎的笑了起來,一整個下午人都飄飄的合不上嘴。

    鳳寰宮。

    「熙婉儀拒了貴妃的賞花貼?」皇后揉着額頭有些疲憊的說道。

    「是。」童姑姑回道,「熙婉儀這樣做也不怕得罪了貴妃?」

    只怕這樣做才是合了貴妃的心意呢,貴妃開這個賞花宴為了什麼?還不是想在皇上面前博好感,固寵聚恩,這滿皇宮裏最礙事的是誰?自然是熙婉儀了<="l">。現在熙婉儀不去,貴妃的賞花宴自然就能辦的順心順意了。

    想起熙婉儀,皇后更加頭疼,人是她一手捧上去的,熙婉儀也一直知情識趣,知道自己想要她做什麼。現在拒了貴妃賞花宴的帖子,也不過是表達關於張嬪那件事情的不滿而已。張嬪的事情瞧着是證據確鑿,人證物證俱全,但是這事兒不能細想,細想之下全是漏洞。只怕是熙婉儀知道了什麼,所以這是不滿了。

    比起一個小小的熙婉儀,皇后更加看重的自然是自己跟家族的利益。沒有了一個熙婉儀,等到明歲秀女進宮,她能選出更多的熙婉儀捧起來。想起前陣子曲洲蘇想要敗壞熙婉儀家的名聲,若不是她父親從中施手壓制,蘇家哪能這麼平靜。既然熙婉儀不識趣,以後這些事情自然她就不管了。曲洲蘇想要鬧,儘管去鬧好了,她到要看看熙婉儀會不會後悔。

    皇后這邊撒了手,姒錦並不知道皇后想得那麼多,也沒想到宮外曲洲蘇還有衛國公壓制。她就一直好奇,之前還說曲洲蘇進京之後會折騰一番,但是一直沒聽到聲響,還以為是蕭祁說的交給他起了作用。

    這次蘇夫人還是帶着兒媳進宮來探望姒錦,姒錦聽了這裏頭的緣故就皺起眉頭來,她倒沒想到皇后居然還能讓衛國公府插手外頭的事情。

    蘇夫人看着女兒眉頭緊皺,心裏也有些不安,就試探的問道:「可是家裏給你惹了麻煩?」

    蘇少夫人也很是緊張,眼看着就要過年了,曲洲蘇那邊就開始折騰起來,三天兩頭的不安生。又是邀約又是拜帖又是上門的來回折騰,當真是煩死人。就算是兩家早已經結了大仇,但是現在人家禮儀上門,她們還能打出去被人說嘴?

    要是傳出去,別人不會說曲洲蘇暗施詭計,只會說他們家毫無禮數。蘇少夫人不知道有個道德綁架的詞,但是真心是被曲洲蘇本家給噁心壞了,因此這次進宮來,也是想跟小姑子討個主意。這事兒總不能一直這樣任憑別人噁心自己家,這要是到了過年的時候,宴會一多,兩家碰頭的次數更多,還不得被本家拿着當個吉娃娃一直刷好感個沒完?

    噁心也噁心死了,偏生不能翻臉,小姑子還在宮裏呢,那麼多眼睛盯着,不能做丟人的事情。

    姒錦看着蘇夫人婆媳一臉緊張的樣子,心裏也有些愧疚,就忙定定神碩大:「沒有,家裏沒給我添麻煩。如今父兄官場順暢,我在宮裏也比以前方便多了,倒是給家裏添了不少的麻煩。」

    蘇夫人聽着女兒這樣說,眼眶紅了紅,就道:「當初你一心一意要選秀,知道你是想為家裏博條出路,不想被那邊一直壓着不能出頭,可是看着你在宮裏過得小心翼翼,家裏頭也都心疼得很。」

    聽蘇夫人這樣講,姒錦又回憶原主的記憶,當時好像的確是用這樣的藉口表達自己選秀的決心的。不過姒錦是真的不想提到有關秦嶼川的任何事情,也就不敢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連忙轉開話題就說道:「這件事情不用着急,本家這樣做的確是恨不妥當,究其根源,不過是因為他們宮裏沒人。既不能太過得罪咱們家,又不願意看着咱們風光,只能借着這樣的手段博存在感替自己打開在京都的路,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就是太不要臉了。

    提到了選秀,蘇夫人就看着女兒,「聽說這次選秀,本家那邊也是要送人的。」

    -本章完結-<=""><=""><="">



第一百零六章:貴妃的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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