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個世界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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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個世界9
小白目瞪口呆地愣住了,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聽力。樂筆趣 www.lebiqu.com
哈哈......哈哈哈......剛才一定是我幻聽了對不對?
小白乾笑着,在自己心裏安慰自己。它明明隱藏能力那麼高超!怎麼可能會被發現呢?!這一定都是幻覺,幻覺!
房屋裏靜悄悄的,灼熱的空氣仿佛已經凝滯,空氣中一絲風都沒有。
周白等了一會兒,終於耐心耗盡,煩躁地皺起了眉頭。他手指微抬,在虛空中輕輕一動,只見一股無形的勁風劃破空氣,發出「嗤嗤」的破空聲,幾乎只在須臾只見就來到了小白身邊,然後「咄」地一聲沒入了牆壁中間,只留下一個小小的凹槽。
小白冷汗涔涔地抖了抖,終於放棄了繼續自己欺騙自己,一臉絕望地現身出來。
只見空蕩蕩的房屋裏,一個散發着柔和光暈的白團詭異地突然出現在半空中,白團上翹起的一根長長捲毛正有氣無力地耷拉着。
周白眯起眼睛,神情莫測地盯着小白的身形,一雙黑沉沉的眼眸深邃如永夜的淵藪,讓人看不出他心中的情緒變化。如果說他不驚訝是不正確的,說實話,他真的沒有預料到,那個一直監視着他的不明對象......竟然連人類都不是。
只是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生物的生物。
周白細細的辨認了一會兒,果斷地放棄了認出來這種生物是什麼種類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只不過,奇怪的是,在他的內心深處,卻絲毫不意外,反而有一種本該如此的確定感,還有一絲小的幾乎難以察覺,但是也很難忽視的熟悉感。
周白抿了抿唇,眸色越發暗沉,漆黑的瞳孔中閃過意味深長的神色。要知道,自從他沒有記憶地醒來,這是他在這個世界第一次有了一種熟悉感。
小白率先沮喪地開口道:「我知道你可能,大概,也許不相信我......但是我還要說——我和你是一夥的啊嚶嚶嚶!」
周白低低的笑了一聲,沉沉的笑聲帶來胸腔隱隱的震動,在空氣中蕩漾出磁性的波瀾:「這個我知道。」
小白:!!!
「自從我有意識以來我就感受到了某種監視性的視線與關注,但是卻很溫和,沒有敵意,還有......在我剛剛醒來的時候,那個不知名的『好心人』就是你吧。」周白勾了勾唇,懶散而放鬆的姿態掩蓋不了他身上隱隱約約的冷意。
小白:「霧草你怎麼知道的?」
周白:「......」這個問題他不想回答。
當初他是在一個懸崖下醒來的,陽光透過盤曲枝蔓間密密麻麻的樹葉投射在他的臉上,將他喚醒,然後他發覺自己躺在一個簡陋的洞穴內,身上的衣裳已經破爛而陳舊的幾乎只能蔽體,而且大腦一片空白,沒有任何之前的記憶。
他皺了皺眉,準備起身,發現身邊竟然整整齊齊地疊放着一件洗的發白的儒衫,雖然破舊,但是勝在乾淨,衣服上橫放着一柄破舊的長劍,雖然外表灰撲撲的,但是隱藏在劍鞘里的劍身卻寒光凜冽,猶如一汪泉水般的清冽明澈,一見就知不是凡品。
在他走出洞穴之後,一道及其明顯的腳印通向密林深處,在他隨着腳印走進去之後,只見一張簡易的出谷地圖正好擺在清澈小溪旁的一顆果樹下面,果樹上碩果纍纍,紅色的小果子在陽光下閃着誘人的光澤。
而就在他彎腰去撿起地圖時,一隻活蹦亂跳的兔子突然從一旁的草叢中蹦了出來,然後一頭撞死在了他身邊的果樹上。
周白:......
他是失憶了又不是撞壞了腦子,這麼明目張胆的幫忙他要是看不出他就是傻。
看着眼前貌似還一臉懵逼的小小白團,周白強忍住想要扶額的衝動,在心裏補上一句答案:
主要是,和你一樣傻的人,我醒來之後只見過一個啊。
為了不浪費自己的睡眠時間,周白選擇性地忽視了剛剛小白問的的那個問題,繼續問道:「其實......我只是想知道,我到底是誰。」
小白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愣愣地盯着周白。
周白少有地耐心解釋道:「我知道『我』是沈白,溫颯在這點上沒有撒謊,而且根據我所獲得的信息來看,僅僅是從邏輯上也能推理得出『我』就是沈白這個結論。
但是,我想問的是,我,究竟是誰。」
不知從何時起,周白已經從床上直起了身子來,長長的墨發不束不扎,順着脖子與肩胛之間清瘦的曲線流瀉而下,迤邐委頓在柔軟的床鋪上。修長的上半身微微向前傾着,形成一個富有壓迫感的角度。一雙黑沉沉的眼眸仿佛洞悉一切,定定地注視着小白,深邃漠然,仿佛蘊藏着泱泱乾坤燦燦星辰。
似是而非的一番語言聽起來仿佛沒什麼道理。但是小白卻毫無障礙地聽懂了,它一時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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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九淵步履閒適地向前走着,仿佛自己並不是走在一條濕冷而黑暗的地窖里,而是漫步在有着眾多繁花與精緻佈景的花園小徑上。
潮濕的隧道漫長而陰冷,黑暗冗長的仿佛看不到盡頭,空氣中潮濕的仿佛能夠擰出水來,只有在一旁凹凸不平的粗糙石牆上掛着的微弱火把能夠照亮眼前的一小片黑暗,光線微弱的可怕,能起到的唯一作用就是給這裏的氣氛添上了一絲詭異與陰森。
然而這樣微弱的光線卻並沒有減慢陌九淵的步伐,他依舊不急不徐,閒庭信步般地向前走去。
沒過多久,他就來到了一扇巨大厚重的玄鐵門前,沉重的大門大約有一尺後,上面掛着粗大的鎖鏈,將鐵門牢牢鎖住。
陌九淵指尖輕挑,舉重若輕地打開大門,一掀袍跨了進去。
沉重的腐爛氣味與血腥氣交纏,再混合上地穴里原有的陰冷濕氣,形成了一種難以形容的氣味,一開門就直衝而來。
陌九淵面不改色,仿對此絲毫不在意。
眼前是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四肢俱斷,一動不動扭曲模糊的幾乎不能被稱之為人類。只有胸口處微弱的起伏才能察覺到他的生命跡象。
長長的玄鐵鐵鏈穿過他的琵琶骨,連在兩邊堅若鋼鐵的起牆壁上。
陌九淵徑直走到他的身旁,用手帕覆在指尖上,輕輕抬起他的下巴,輕聲笑道:「沒想到你還沒有死啊,真是驚喜呢。」磁性的嗓音低沉而輕柔,猶如情人耳邊的絮語,但其中冰冷的意味卻堪比毒蛇陰冷的嘶聲。
對方渾身顫抖着,虛弱地抬頭看向陌九淵,眼眸中的神色由數年前被關進來時的狠毒與不甘已經轉化為驚懼與畏縮。他雖然四肢被斬斷,筋脈被挑斷,但是陌九淵並沒有完全廢去他的功力,而是讓他那深厚的武功吊着他的命,好讓他在這漫無止境的折磨中苟延殘喘地活下去。
陌九淵滿意地看着那人,狹長的眼眸中閃過刻骨的恨意,但臉上依舊平靜如水,他停止了自己友好的寒暄,開門見山地問道:「關於沈白,你知道什麼?」
一聽到這個名字,眼前那個如同死水一潭的男人渾身一震,瞳孔微微放大。
一旁觀察着他的陌九淵看到他的表現,不禁意味深長地眯起眼睛,危險地低聲問道:「你知道什麼的,對嗎?」
他抬起手腕,玄色長袖上精緻的暗紋在黑暗的地牢中閃動着隱隱的光澤,修長的手指泛着病態的蒼白,只見他指尖輕挑,那人突然痛苦地大喊一聲,嘶啞的嗓子發出慘厲的嚎叫,渾身上下如同篩糠般地顫抖,帶起鐵鏈「嘩啦」「嘩啦」的清脆響聲。
身上早已結痂的傷口破裂開來,成注的鮮血從他的身上滴落在潮濕骯髒的地上。
「說吧。」陌九淵停下了動作,眼眸里浸染着殘忍的神色,他的聲音更加輕柔,仿佛溫柔的水流,但其中蘊藏的陰冷卻讓人不寒而慄「不說也沒關係,我會更享受這個過程的。」
即使在非人的疼痛中,那人也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他張開了口,嘶啞的聲音震動着破損的聲帶,胸腔里發出破損的舊風箱的聲音,緩慢而艱難地訴說起來。
一個時辰後。
陌九淵從漆黑森嚴的地牢裏走出來,外界過於灼眼的陽光照的他雙眼微眯,玄色衣袍一絲不亂,狹長的眼眸中黑暗沉沉,向來掛在臉上的輕笑早已消失不見,只留下黑暗與陰鬱的神色。
一旁侯立的手下大氣也不敢出,低垂着頭,等待着陌九淵的命令。
每次從這個地牢出來的時候,教主總會變得心情不好,變得更加喜怒無常嗜殺暴戾,而這次......教主好像比之前的幾次看起來更加陰鬱可怕。
手下人把佈滿冷汗的額頭垂的更低了些,祈禱自己不會受到牽連波及。
陌九淵站在牢外,渾身的氣壓低的可怕,但反常的沒有什麼行動,只是沉聲叫來一邊的一人:「備車。
去上官府。」
第七個世界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