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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駙馬和面首(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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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們狗咬狗,不正是公主所期望的?公主何必傷懷?」

    沙華又放下一枚棋子,「傷懷算不上,有些感嘆罷了,真是期待明天鄭修懷的表現啊!」

    第二天一早,鄭修懷就被叫了起來,請他去給沙華請安,他這段時間憋的狠了,昨晚又是怒火衝天,將個滴翠來回的折騰,一直到快天亮才歇了,這時候又累又困,只沙華好不容易願意見他,他也只得打起精神洗漱好出了門。

    剛出門就見林氏穿戴一新在門邊等他,見了他恭恭敬敬行了一禮,鄭修懷想起來林氏這個「良妾」今天是要給沙華敬茶的,哼了一聲,沒有理會,徑直往外走,林氏只好加快步子跟上。

    兩人走了足足有兩刻鐘才到了榮華園,進了榮華園,過了一進的花廳、客廳,二進的書房,又穿過一片湖泊,過了兩側的抱廈才到了主屋,遠遠就聽見了裏面的笑語聲傳來,林氏一喜,低聲道,「表哥,世子來了!」

    鄭修懷沒應聲,卻下意識挺直了背,蕭然一早就趕過來了,難道真的對這賤人十分鐘情?

    鄭修懷聽到丫鬟稟告說自己二人來了,裏面的說笑聲就是一靜,隨即沙華冷淡的聲音傳了過來,「請進來」。

    去稟告的丫鬟又出來了,領着兩人進去,行禮過後,林氏迫不及待抬起頭,欣喜叫了聲世子,鄭修懷隨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見沙華下手坐了個玄色衣衫青玉簪子的年輕男子,那男子器宇軒昂面容清雅,再配上那樣的身份——

    鄭修懷雖然嫉妒,卻也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比自己優秀。

    這一年來,沙華對向魚十分縱容,雖不太見他,卻囑咐了向晚照顧他,偶爾見到了,對他也十分親切,加上上次讓他假扮新娘的事,向魚膽子大了許多,性子也活潑了,見林氏殷切對着向蓮叫世子,疑惑看了看兩人,「世子?蓮哥哥,她是在叫你?」

    沙華意味深長一笑,「蓮郎,這世子的稱呼可不是誰都能承受的起的」。

    向蓮尷尬咳了咳,討好笑道,「向蓮不過一落魄書生,公主就不要落井下石了」。

    林氏一下懵了,這是什麼意思?

    鄭修懷要冷靜多了,笑道,「公主不給鄭某介紹一下?」

    沙華懶懶一笑,向晚笑盈盈一指向蓮,「回駙馬,這是韶光院的向蓮,晟帝十三年的狀元郎,當街打死皇后娘娘親侄子的那個」。

    鄭修懷恍然,原來是他,怪不得有如斯容光氣質,林氏突然衝上前抓住向蓮的手腕,「世子!他們在說什麼?什麼向蓮?你明明是輔國公府的世子爺!怎麼變成了什麼向蓮!」

    向蓮光明磊落慣了,生平第一次干虧心事,又被苦主這麼抓着質問,十分心虛,連聲咳了起來,向晚面色一冷,「來人!將這意圖勾-引蓮公子的賤婢拿下!」

    兩個嬤嬤跑了過來,一人抓住林氏一邊肩膀,將她拖了出去,塞住了嘴,向蓮睃了向晚一眼,「勾-引」什麼的,聽着實在刺耳啊!

    沙華伸手挑起向蓮的下巴,「蓮郎,本宮聽着駙馬這個侍妾的話頭很不對啊,你最好不要做什麼對不起本宮的事」。

    向蓮咳的更厲害,站了起來,順便脫離沙華的魔爪,「公主說笑了,再給向蓮一個膽子,向蓮也不敢啊,向蓮有些不舒服,這就先告辭了」。

    沙華睨了他一眼,懶洋洋一笑,「去吧」。

    向蓮咽了口口水,只覺她那簡簡單單一睨一笑的風情勾魂攝魄,難以描摹,腦子一熱,脫口道,「再說,駙馬這個侍妾比不上公主百一風姿,向蓮又怎麼會看得上?」

    沙華有些詫異的掃了他一眼,這個二愣子竟然也會拍馬屁了?

    向晚咳了咳,「蓮公子,駙馬還在,怎麼說話的?快去吧」。

    向蓮脫口說了那樣一句話,又羞又窘,逃難一樣跑了,沙華似笑非笑看向鄭修懷,「駙馬,這位林姑娘可是本宮特意為駙馬弄進公主府的,還請駙馬把人看好了,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就別怪本宮心狠手辣了!」

    被自己的妻子警告看好自己的妾別去招惹妻子的男-寵!鄭修懷怎麼想怎麼憋屈,賠着笑應了,「對了,公主,皇上給微臣的休假結束了,公主看——」

    &那個差事,要地位沒地位,要銀子沒銀子,有什麼好去的,待在府上好好學學規矩是正事,」沙華掩唇打了個呵欠,握住向晚剝栗子的手,「這種事讓下人去做,陪本宮躺一會,昨晚實在累了」。

    沙華說的十分令人遐想,鄭修懷面色更加陰沉,向魚跳了起來,「公主,向魚也要陪公主睡覺,這些日子公主只召晚哥哥侍寢,向魚也要」。

    &魚——」

    向魚朝向晚做了個鬼臉,「大不了向魚和晚哥哥一起伺候公主嘛,晚哥哥你不要太小氣!」

    沙華摸摸他的頭,「不許對你晚哥哥無禮,聽話,無聊了就去跟駙馬一起學規矩」。

    向魚不知道鄭修懷學什麼規矩,但是他那時候在小倌館學規矩實在學怕了,不敢再說,示威的搶過向晚面前剝着的栗子,又朝向晚做了個鬼臉,一溜煙跑了。

    向晚失笑,「公主就不該寵他,瞧瞧都寵成什麼樣了」。

    沙華捏捏他的臉,「本宮不該寵你才對,瞧瞧都寵成什麼樣了,讓你陪本宮去躺一會,半天都沒動靜」。

    向晚打橫抱起她,俯身親了親她額頭,「公主殿下,不如我們到床上好好說道說道公主殿下該不該寵向晚?」

    兩人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着進了內室,馬嬤嬤躬身行了一禮,「駙馬,公主要歇息了,駙馬請吧?」

    鄭修懷面色鐵青,攏在袖中的雙手緊緊握起,大踏步出去了,為防止自己失態爆發出來,他一路走的很快,不想剛到院門,就見林氏連滾帶爬的到了他跟前,哭喊道,「表哥,我不相信,他明明是輔國公府的世子,怎麼會是個男-寵,表哥,你讓她們讓我出去,我要找他問清楚!」


    鄭修懷一把抓住她的頭髮,獰笑,「賤人!你還有臉說!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知道勾搭野男人的下場!」

    說着不顧林氏尖叫掙扎將她拖進了屋,滴翠冷冷看着,一瘸一拐的把門關上了,坐在門外仔細聽起了屋裏的慘叫聲,臉上露出快意的享受之色來。

    沙華抽了空到禮部,趾高氣昂的說鄭修懷不幹了,禮部的官員哪裏敢惹這位姑奶奶,象徵性的去請示晟帝,聽晟帝准了,都是一臉瞭然的神色,他們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一遇到喜樂公主腦子就發昏,他們早就習慣了。

    ……

    ……

    沙華又尋了個由頭將向蓮打發出公主府,暗地裏安排他去了揚州,也就到了和蕭然說的三個月之期,和向蓮一起去了小相國寺,照樣趁着夜色去了蕭然那。

    蕭然恢復的很好,沙華根據他的情況,稍微改動了藥浴的方子,又囑咐了要注意的事項。

    正事做完,蕭然便示意蕭遠拿出一隻盒子,笑道,「公主大婚,蕭某腿腳不便,未能親去祝賀,權表心意」。

    蕭遠見向晚伸手來接,將盒子往回收了收,「公主不打開看看嗎?世子親手雕了半年呢!」

    &遠!」

    沙華為蕭遠驅毒,只不過是為還連璧的人情,從來沒指望蕭然會感激,聽聞他竟然親手給自己雕了個禮物,倒有些受寵若驚,招手示意蕭遠將盒子拿過來,盒中純黑的錦緞上托着一隻花環,那花環由九朵鮮紅色的花串成,每朵花都有六朵花莖,排成傘形,花瓣呈倒披針形,向後開展捲曲,邊緣呈皺波狀,美麗而妖艷——

    和三生石中,那不知道是青玄還是明韶,抑或是連璧、蕭然的男人手腕上戴的一模一樣!

    沙華大驚之下本能的一揚手就扔,又立即反應過來,一個錯身避過錯愕的蕭遠,飛身而起接住已經飛出盒子的手鍊,低頭看了看,又去看蕭然。

    沙華的反應大大出乎蕭然的意料,蕭然緊張的緊緊抓住輪椅的扶手,「喜樂?」

    沙華腦中一片混亂,卻還知道自己如果不冷靜下來,絕對是做什麼、說什麼都是錯,一時站住了,不知道自己該什麼,向晚剛開始亦是吃了一驚,卻又迅速冷靜了下來,這時候快步走到沙華身邊,擁着她的肩膀,將她帶回原位坐下,輕柔揉着她鼓漲的太陽穴,溫聲哄道,「公主別急,要不要喝口水?」

    沙華沒動,向晚抽開一隻手拿起茶杯送到她嘴邊,「來,喝一點」。

    沙華就着他的手喝下半杯水,慢慢冷靜了下來,按下向晚還揉着她太陽穴的手,起身朝蕭然行了一禮,「蕭世子,喜樂一時失態,還請世子恕罪」。

    &妨,公主客氣了」。

    沙華又坐了下去,長長吐了一口氣,「請問世子,這手鍊從何而來?」

    蕭然斟酌了一會,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公主不計辛苦為蕭某驅毒,蕭某無以為報,正好偶然得了九顆十分珍貴的鴿血紅寶石,便做了這麼一串瓔珞,也確實如蕭遠所言,乃是蕭某親手所雕,絕未假手於人,不知可是有什麼不妥?」

    親手?

    &世子為何會雕成這種花?」

    蕭然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倒是蕭遠見蕭然這馬屁明顯拍到了馬腿上,忙替自家主子補救道,「公主,這種花可是小人見過最漂亮的花了,世子是覺得公主的美貌只有這種花最能襯托,才雕成這種花的!」

    蕭然咳了咳,卻沒有反駁,這種場面話到哪都不會錯,沙華於他有大恩,他萬萬不想因為一串瓔珞惹怒她。

    沙華勉強笑了笑,換了種方式,「那世子知不知道這是什麼花?」

    這個問題沒有任何難度,蕭然忙解釋道,「此乃摩訶曼殊沙華,《法華經》上有言摩訶曼殊沙華乃是天上只花,天降吉兆四華之一,見此花者,惡自除」。

    &訶曼殊沙華——」沙華低頭摸着那美麗妖艷的花朵,「彼岸花——」。

    蕭然一愣,他記得沙華是不信佛的,不想她竟然一口就說出了摩訶曼殊沙華的另一個名字,臉色又有些不自然起來,努力鎮定道,「的確,摩訶曼殊沙華還有另一個名字叫彼岸花,佛家有語,開到荼蘼花事了,只剩下開在遺忘前生的彼岸的花。由於摩訶曼殊沙華是在秋分前後開花,秋分前後三天稱為秋彼岸,因而稱之彼岸花」。

    關於曼殊沙華和彼岸花,沙華最熟悉的就是那花不見葉、葉不見花,花葉永不相見,生生相錯的傳說,倒是不知道還有這一層意思,一時怔忪,「遺忘前生——」

    蕭然有心想說幾句話,卻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們說的什麼《法華經》、荼蘼、摩訶曼殊沙華,向晚之前從來沒聽說過,更是插不上話,屋中一片寂靜,唯余沙華輕輕的呢喃聲。

    沙華摩挲冰涼清透的花朵,悵然若失,她覺得自己應該是忘記了什麼,而她忘記的必然和她的前生,和她目前的任務休戚相關,可無論她怎麼努力的想,她腦海中都是一片空白,或許,她可以問問青玄,又或許,等她完成了所有的任務,答案就會自然而然出現在她面前——

    想到這裏,沙華豁然開朗,將那串彼岸花套在左手手腕上,起身朝蕭然一抱拳,「多謝蕭世子,時候不早了,喜樂這就告辭了,三個月後我會再來為世子查看恢復情況」。

    &準備這幾天就下山回國公府,不必麻煩公主再特意往這邊來」。

    沙華有原主的記憶,知道他上輩子沒有驅除纏骨毒,卻也就是在這前後下了山,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麼,盛極一時的輔國公府在他回去一年後迅速的衰落下去,嫡系的子孫更是死傷凋零,人人都說是輔國公府苛待他這個嫡長子受了報應。

    輔國公府衰落後,他離開了京城,不知所蹤,沙華在自己道力尚淺的時候就出手幫他,很大的一個原因就是怕他等不了,這時候聽他這樣說,理解點頭,「山中雖清淨,卻不是久居之地,世子想通就好,此去若是有我能幫得上忙的,世子但說無妨」。

    蕭然溫雅一笑,「還真有事要麻煩公主」。

    沙華,「……」

    其實人家只是客氣一下好不好?(未完待續。)



第十九章 駙馬和面首(十)  
朱衣公子作品:  我的前夫是外掛  重生之填房嫡女  家有凰妻  神顏頂流穿書指南  將軍,請受我一撩  世子調教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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