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假如(三十八)(1 / 1)
啊?
不是……死的誰?
符玄?
景元眨了眨眼,理解了半天。
合着守衛昨天晚上也守的符玄是吧?
符玄也滿臉無奈。
狼人刀的自己。
看來女巫昨天晚上也把解藥甩在自己身上了。
真是……美妙的巧合。
兩條狼還不知道有這種奇遇。
這更讓淵明和銀枝認定女巫的解藥早就用沒了——其實剛剛才用沒。
鏡流突然覺得自己不該跳了。
她要是現在跳出來被刀了,兩個神職,一個村民,一條狼……
好像也能打。
但前提是要讓所有人相信自己。
再繼續隱藏下去就不對勁了。
「死者右側第一位開始發言。」
還是丹楓。
丹楓真的迷茫。
他就是個村民。
從開始用手機對着玩狼人殺到現在,他都一直是村民。
從來就沒有過別的身份。
但是他明白,現在自己不能太迷糊。
因為大概率就剩下他一個村民了。
「我從第一局到現在都挺迷糊的,因為我一直都是村民……然後,第一局應星死了,其實我更偏向於第一局女巫和守衛都沒有守護,因為說實話,應星和我一樣是迷糊的。」
丹楓眨了眨眼:「第二局可能是女巫和守衛的守護撞在一起了,有可能符玄就是女巫,她救了自己……但是我希望下一局守衛可以守護我,因為據我觀察……現在場上估計就剩下我一個村民了。」
丹楓撓了撓頭:「我就說這些。」
然後到淵明了。
「其實我覺得……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應星是預言家,因為第一局還沒預見什麼東西就被狼人刀了,根本就沒有發言的機會,我也是村民,但是現在為止已經死了兩個人了遊戲還沒結束,如果狼人沒有自刀的話,現在場上可能只剩下一個神職了,按照丹楓的猜測,剩下的應該是守衛,所以我建議守衛今天晚上還是要守自己,如果一個神職還死掉了,那就沒法玩了。」
淵明聳了聳肩,無奈的笑着:「我說完了。」
「下一個。」
「我是預言家。」
鏡流自爆了。
「我第一局驗證的是淵明,淵明是狼,但是第一局我沒跳,因為那個時候局勢不明朗,而且我擔心我說不過淵明,因為狼最知道誰是好人。」
鏡流搖了搖頭:「第二局我驗證的是景元,景元是好人,我想的是,場上掉了兩個人,遊戲沒有結束,應該是一個神職和一個村民,大概率不會是兩個神職一起死掉,那麼我會跳出來替剩下的村民擋一刀,從剛才開始淵明在混淆概念,他同化了各位心中的概念,讓我們去認為剩下的那個就是守衛,但是如果剩下的那個其實是女巫的,又或者剩下的只有我一個神職呢?」
鏡流深吸一口氣:「所以各位,我希望今天晚上各位先將淵明投出去,然後我可能會死,當然我也可能不會死,因為我把這一點說出來,狼人不殺我去嫁禍我的可能性更大。」
「如果真的只剩下我一個神職,我被投出去,遊戲就輸了。」
鏡流聳聳肩:「投出淵明,如果真的剩下守衛,今晚守護丹楓,如果我或者是另一個人死了,剩下的那個狼的身份就很明顯了。」
鏡流看向銀枝。
淵明眨了眨眼。
哦……要輸的節奏。
投票環節,淵明不出意外的被投出去了。
他無奈的笑笑,向後靠了靠:「我沒什麼感言……但是有的時候,自己認定的,有可能也會捅你一刀。」
「天黑請閉眼。」
「狼人請睜眼。」
銀枝睜開眼。
淵明沒法參與了,也沒法給他任何提示,只能看着銀枝做選擇。
銀枝還是堅定的選擇了丹楓。
「好,狼人請閉眼。」
「預言家請睜眼。」
鏡流睜開眼,對着淵明做了個鬼臉。
可愛……
淵明笑了笑。
鏡流選擇了丹楓。
丹楓是好人。
鏡流露出一抹笑容,閉上了眼睛。
「女巫請睜眼。」
景元睜開眼,指向銀枝。
「好,女巫請閉眼。」
「……天亮了,遊戲結束。」
「狼人勝利。」
「啊?」
鏡流睜開眼睛:「為什麼啊?」
「狼人殺了最後一個村民,女巫起毒殺了狼人,狼人先刀,狼人勝利。」
白珩聳了聳肩:「你不是分析的挺明白的嘛……怎麼最後還是先入為主了。」
「啊?」
鏡流一愣。
「符玄是守衛啊,她早就死了。」
白珩指向符玄。
「耶——」
淵明站起身,和銀枝擊掌。
銀枝笑了兩聲:「我就想着賭一把,要不然也得輸,要是守衛真死了呢。」
「不是……我就想知道,為什麼第一局一定要殺我?」
應星眨了眨眼。
「沒什麼,隨便挑一個人殺。」
淵明笑了笑:「你是幸運兒。」
「不公平,不公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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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楓撇了撇嘴:「從視頻玩狼人殺開始到現在,我每一次都是村民,就沒當過狼人!」
「那不是很正常嘛。」
白珩聳了聳肩:「我要當玩家了,誰要來當上帝?」
「我來吧,我休息一下。」
淵明站起身:「正好我也體驗一下旁觀者清是什麼感受。」
白珩在旁邊看着,分析的可比玩的時候清楚多了。
淵明簡單的洗了洗牌,把牌在桌子上散開:「看自己手氣哈。」
「好。」
眼看着眾人已經看完了自己的身份,淵明清清嗓子:「天黑請閉眼。」
「狼人請睜眼。」
應星和丹楓同時睜開眼。
好好好……狼人兄弟。
兩人相視一笑。
「請選擇你們的目標。」
淵明點點頭。
兩人想了半天,抬手指向對面的景元。
「好,狼人請閉眼。」
「預言家請睜眼。」
景元睜開眼。
「你想驗證誰的身份?」
景元指向銀枝。
銀枝是好人。
「預言家請閉眼。」
「女巫請睜眼。」
……
那一晚挺複雜的。
景元是預言家被刀了,女巫甩了藥,然後守衛是銀枝,把守護給了景元。
衝突爆炸,兩相抵消。
身為女巫的符玄萬萬沒想到當守衛是這樣,當女巫還能是這個情況,難以置信的「啊」了一聲。
那兩條狼瞬間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然後這兩個貨沒忍住,哈哈大笑。
遊戲自動結束。
這兩條狼相當於直接自爆。
「沒事了,開心啦。」
應星和丹楓靠在一起哈哈大笑。
玩幾局也就玩累了,這種分析遊戲。
大家就坐在一起看看電視聊聊天。
時間也過去不少了。
「哎呦……十一點半了。」
白珩看了看手機,和鏡流對視了一眼。
鏡流點點頭:「收拾收拾準備休息吧。」
淵明今天倒是精神的很。
他不是熬不了夜,該說他以前在公司的時候熬夜才是常態。
但是大家都有點累了,他也沒再提出別的玩法,站起身就打算回屋洗漱睡覺了。
淵明上樓了,剩下的幾個人對視了一眼。
「動員起來。」
白珩小聲道,揮了揮手。
「收到。」
應星站起身,悄咪咪的朝着樓上走去。
十一點五十的時候,大門被輕輕敲響,白珩打開門。
砂金推着一個四層的大蛋糕,把他的上半身都遮住了。
「嘿,這個蛋糕氣派。」
白珩咽了咽口水。
「是吧?」
砂金笑了笑:「明哥是不是還沒睡覺呢?」
「睡着了,一會去把他強制開機。」
白珩眨了眨眼:「淵明是不是沒有起床氣?」
「嗯……沒有。」
砂金搖了搖頭。
當初在一起玩的時候,淵明早上起來的神情永遠都正常的很。
而且像淵明這樣的,就算是被真的強制開機也會很快反應過來。
他壓根就不是那種會睡蒙的性格。
「走了,走了。」
鏡流招呼了一聲:「時間要到了。」
眾人上了樓去,砂金將蛋糕推車推到大廳中間,開始簡單的佈置起來。
應星已經把門推開了。
該說還得是好房子,這門打開連一點聲音都沒有。
他們脫掉了拖鞋,穿着襪子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門口是衛生間,裏面沒有亮燈,淵明應該已經睡覺了。
應星從衛生間旁邊的牆彈出個腦袋,悄悄地看了一眼。
淵明躺在床上,似乎已經睡着了。
「好像是睡着了。」
他轉頭對着身後幾個人做了個口型,抬腳走到淵明床邊。
眾人在淵明身邊圍成一圈。
「等會……等會……」
景元攔住要把淵明拽起來的應星:「他穿衣服了嗎?」
應星眨了眨眼,低下頭,掀開被子看了一眼,點點頭:「穿了個白短袖。」
「啊?」
應星在做口型,景元一時間沒看清。
「穿了個白短袖。」
應星又做了一遍口型。
「三……」
應星豎起手指。
「二……」
「一……」
「淵明!」
淵明本來就還沒完全睡着,這一下直接被眾人從床上拽了起來。
他愣愣的坐在床上,頭髮散落着,滿臉茫然和呆愣。
「生日快樂!」
鏡流把生日帽戴到他腦袋上。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堪稱二倍速的生日歌唱完,淵明腦袋上的生日帽被拿走,然後被眾人又摁回床上。
「啊?」
他剛剛反應過來,茫然地眨眨眼:「這是幹嘛?」
「極速版生日。」
應星笑了笑:「睡着沒?」
「……沒睡着……」
淵明本來就是躺在床上硬睡的,他都打算下樓再看一會電視了。
「那走,下樓點蠟燭許願吃蛋糕再睡。」
「不是……這……」
淵明被應星從床上架起來,然後被幾個大男生連拉帶架着的下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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