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假如(三十七)(1 / 1)
淵明上一次彈結他還是上初中的時候。
那個時候淵明覺得自己需要掌握點東西——因為他在學習方面確實不太通。
他得掌握一些能超前的東西。
而且他覺得結他很有意思。
「我看你也是會彈的。」
鏡流撐着臉,看着面前男生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撥動着琴弦。
淵明只是笑了笑:「以前學過一點,真的就是只學了一點。」
掌握了基礎指法之後,也能照譜彈出些東西。
「你的手……挺適合鋼琴的。」
鏡流評價的挺認真。
「還好吧,我覺得我在鋼琴上倒是沒什麼天賦。」
淵明無奈的笑了笑:「而且我也不太喜歡,只是偶爾在哪裏看到了會摁兩下,成不了調。」
「深藏不露啊。」
鏡流笑笑:「有你不會的東西嗎?」
「有啊,畫畫和跳舞,我一竅不通。」
淵明點了點頭。
「不信。」
「這個你不信也沒用,真的一點都不會。」
淵明眨了眨眼:「小的時候有美術課,那個時候有考試,全校的美術最低都是B,只有我打了個D,老師說我畫的窗戶看起來都不像是窗戶。」
淵明頓了頓,故作苦惱的嘆了口氣:「說不定我還有抽象派的天賦還沒被挖掘。」
鏡流捂嘴輕笑:「舞蹈呢?」
「舞蹈我也不會啊,他們說我跳舞像木樁。」
淵明嘴角抽了抽:「其實我當時覺得自己跳的還算是不錯的。」
一生之敵了屬於是。
「所以我一直佩服美術好或者跳舞跳得好的人。」
淵明點了點頭:「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啊。」
「幾點了。」
人的第二種陋習。
總是願意把自己要做的事情說出來。
比如鏡流說幾點了,卻已經掏出手機自己看了。
「八點半啦……這麼快啊。」
鏡流眨了眨眼:「枱球打了多長時間?」
「挺長時間呢。」
淵明點點頭:「剛進來收拾完行李就下去打枱球了。」
「嗯……」
鏡流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淵明移開目光,看向不遠處的幾個人。
「都不困吧?」
白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這裏面有狼人殺卡牌欸!咱們今晚狼人殺!」
「好耶!」
景元永遠是最興奮的那一個。
也不知道怎麼一天就能那麼愛玩。
淵明象徵性的舉手歡呼了一聲,打了個哈欠。
「我說,你們怎麼都那麼沒精神啊?」
白珩撇了撇嘴。
「玩的。」
應星眨眨眼:「我去找找有沒有雪糕。」
他站起身,走向不遠處的廚房。
住在這裏就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好了,除了不能開火做飯,每天吃的東西都可以從前面的客服房間去點。
點完了會送過來。
淵明舉起手:「我也想吃!」
「好嘞。」
應星止住腳步:「還有誰想吃嗎?」
「我也想吃。」
鏡流舉手。
「我。」
丹楓也舉起手。
「那我也吃。」
白珩眨眨眼。
應星本來就去拿一個雪糕。
無端的就多了一堆。
他面色無奈的走進廚房,出來的時候手裏拿了五個雪糕:「都是一樣的雪糕,喏。」
他一人扔了一個,然後坐在一邊,撕開包裝袋啃了起來。
果然神清氣爽。
感覺腦子都清醒了不少。
「走吧!」
白珩三口兩口解決了雪糕。
淵明這邊才吃了一半。
不是……小姑娘吃雪糕不應該享受的吃的很慢的嗎?
淵明低頭看了看自己吃的已經算是快的雪糕,又扭頭看了看白珩……
白珩已經在擦手了。
好好好,這什麼速度?
淵明嘴角抽了抽。
鏡流那邊剛把奶油吃了大半。
後面的白珩已經吃完了,對面的淵明也吃了一大半,對於她簡直是一種催促。
鏡流閉上眼睛,向後靠了靠。
「要在這睡一覺?」
淵明挑了挑眉。
「你們兩個吃的太急了,我要慢慢吃,不看你們兩個。」
鏡流哼了一聲,閉上眼睛,縮在沙發里小口小口的吃着雪糕,像個小兔子。
可愛……
「啪!」
淵明給了自己一巴掌。
光天化日的想他媽什麼呢你。
「餵……幹嘛?」
白珩被淵明突如其來的一巴掌嚇了一跳。
「沒什麼……沒什麼……」
淵明揉了揉眉心。
瘋了。
你一定是瘋了。
什麼想法這是……
你不擔心自己被她扔到中心湖裏嗎淵明?
……
「各位,回到自己房間稍微洗漱一下!晚上九點半咱們在一樓大廳集合哈!」
白珩的聲音從外面消失,伴隨着關門的聲音。
九點半集合,估計有的人就要睡着了。
淵明嘆了口氣,簡單的洗了洗。
這邊還配了拖鞋和各種用具,都是沒拆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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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普通的薄線拖鞋,穿着還挺舒服。
電話震動起來,淵明眨了眨眼,拿起手機。
「兒子?」
電話那頭傳來有些沙啞的男聲。
「你還是注意點身體,嗓子都啞了。」
淵明微微皺眉。
「啊,沒事,今天周轉了幾個地方,魔都這邊的情況還不錯。」
淵父笑笑:「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有什麼想要的嗎?」
「沒什麼想要的,我和幾個朋友出來玩了。」
淵明搖了搖頭,不過轉念想到對方也看不到,索性說道:「反正也不怎麼過生日。」
「過生日這種事情得說,不能老是靠朋友自己想着。」
淵父咳嗽了兩聲,似乎是喝了口水:「錢給你轉到銀行卡里了,不夠再要啊。」
「夠了,沒什麼花錢的地方,暑假我出去走一圈。」
「行,需要幫忙的地方就給我打電話。」
「我又不是惹事的人。」
淵明笑了笑:「你跟我媽都注意身體啊。」
「過年的時候我們兩個可能要出國一趟,你哥哥得去魔都,你在京城那邊……要不然也找兩個朋友一起過年吧。」
「哪有人能跑過來跟我一起過年啊?」
淵明輕笑一聲:「別擔心這些事情了,你倆把公司那邊都整明白就行了。」
「嗯。」
淵父應了一聲:「注意身體。」
「你們也是。」
電話掛斷了。
淵明看了看手機。
這就是所謂的,有享受,就有付出。
他站起身,剛洗過的頭髮沒吹乾,耷拉下來,垂落在額際。
他靠在床邊上。
也不用他自己想着,九點半還沒到白珩就開始一間一間的敲門了。
淵明打開門,就看到白珩站在門口,笑嘻嘻的:「狼人殺,啟動!」
淵明點點頭,無奈的笑着。
也挺好的。
……
七個人,面對面操作,就是兩個狼,兩個村民,三個神職。
原本是八個人,因為還有一個人當上帝。
因為獵人實在划水,沒什麼太大體驗感,所以就把獵人換成了守衛。
預言家,女巫,守衛。
因為有卡牌,所以就簡單的抽出對應的身份。
這一局,白珩是上帝。
「都記住自己是什麼身份了吧?」
白珩笑嘻嘻的:「天黑請閉眼。」
「狼人請睜眼。」
淵明和銀枝同時睜開眼。
沙發是圍成一圈的,兩個人正好對着坐。
白珩挑了挑眉:「選擇你們的目標。」
淵明眨了眨眼,抬手指向應星。
銀枝有些疑惑的挑眉。
淵明點點頭。
銀枝也跟着選了應星。
「好,狼人請閉眼。」
「預言家請睜眼。」
鏡流睜開眼。
終於……自己終於不是划水的角色了。
「你要驗證誰的身份?」
白珩笑道。
鏡流眨了眨眼,將手指向淵明。
白珩伸出手,豎起大拇指,反轉了個方向,大拇指向下。
鏡流嘴角一抽。
還真是他啊。
不對……應該說——怎麼又是他啊?
這是跳還是不跳啊?
「預言家請閉眼。」
「女巫請睜眼。」
景元壞笑着睜開眼睛。
「你要使用你的解藥嗎?」
白珩指向應星。
景元眨了眨眼,搖了搖頭。
「你要使用毒藥嗎?」
景元又搖了搖頭。
「守衛請睜眼。」
其實大部分遊戲守衛應該是最先睜眼的。
但是他們不在乎這些,反正守衛也得不到什麼信息。
符玄睜開眼。
「你要守誰?」
符玄搖了搖頭。
誰也不護着。
看今天誰死。
「天亮了。」
「昨天晚上,應星被狼人殺死。」
白珩撐着沙發,看着應星滿臉茫然地表情:「好,從死者右側開始發言。」
應星旁邊是丹楓。
丹楓眨了眨眼:「我是村民……但是真的沒什麼說的。」
「下一個。」
「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但是……還有一種情況就是,女巫昨天晚上可能救了人,但是和守衛的守護衝突了,這個人還是死了,這樣的話對於我們就很不利了,女巫已經把藥用沒了……而且如果應星是村民的話……現在村民就剩下一個了。」
淵明眨了眨眼:「結束。」
「下一個。」
「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鏡流撓了撓頭:「要真是按照淵明說的,現在確實有點……危險。」
鏡流選擇賭一把。
她要驗出一個好人來。
如果下一局還是沒有什麼有用信息,她就跳出來,替村民頂下一刀。
能多留下一條信息,就更有利一些。
後面的發言都很混沌,畢竟現在確實沒什麼需要發言的。
尤其是銀枝也開始攪渾水。
投票的環節,大家都棄權了。
「天黑請閉眼。」
「狼人請睜眼。」
淵明和銀枝對視了一眼,將選擇權交給了銀枝。
銀枝想了想,轉頭指向符玄。
淵明點點頭。
「好,狼人請閉眼。」
「預言家請睜眼。」
鏡流睜開眼,指向景元。
白珩豎起大拇指,拇指向上。
鏡流點點頭,閉上眼睛。
「女巫請睜眼。」
「你要用你的解藥嗎?」
白珩指向符玄。
景元皺眉,點了點頭。
「你要用你的毒藥嗎?」
景元搖搖頭。
「好,女巫請閉眼。」
「守衛請睜眼。」
「你要守護誰?」
符玄沉默片刻,抬手指向自己。
「守衛請閉眼。」
白珩嘴角一抽。
「天亮了。」
「昨天晚上,符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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