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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1偽裝1852報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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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51章偽裝出乎陳太忠的意料,韓忠也認識賀栓民,不過兩人也僅僅是限於認識而已,「你要想找人說情啊,其實有一個人最合適。」

    「誰最合適?」陳太忠有點奇怪,這樣的辛密,韓總這個局外人居然能知道,可見這世界上還真是沒有不透風的牆。

    「市總工會戴主席,」韓忠笑眯眯地說出一個不能讓人置信的名字,「戴復跟賀栓民的關係很好……非常好。」

    「不是吧?」陳太忠聽得頗有一點不解,戴復是蔣世方的嫡系,在蔣書記走後也被人晾到一邊了,現在倒是有消息說,可能會重新出山,不過,「聽說賀栓民雖然是蔣世方提拔起來的,可是跟老蔣走得不算太近啊。」

    「賀栓民這個人,是我知道的人里最……反正挺有意思的一個人,」韓忠似乎想做什麼評價的,最終還是打住了,只用了「挺有意思」一個詞來概括,「戴復是市委副秘書長的時候,兩人關係其實一般,他去了總工會,賀書記反倒跟他走動得勤了。」

    敢情,他的消息還是來自戴復,通過陳太忠,他認識了戴主席,戴主席那時不得志,倒也願意跟他閒扯兩句,其間難免提到幾句素波官場的風流人物。

    那時候,戴復只當這輩子就這樣了,也沒怎麼隱瞞自己的看法,他認為賀書記做事平庸膽小,但是做人不算太勢利,可是韓忠也不是沒接觸過賀栓民,心說他講個屁的人情味兒,只不過會裝就是了。

    「知道了,」陳太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韓總說得雖然隱晦,他卻是聽明白了,「你是想說,這個人擅長沽名釣譽,是不是?」

    「哎呀,太忠,那可是你說的,我可沒說,」韓忠笑眯眯地搖搖頭,卻也不是堅決反對的表情,「反正我覺得,這個人擅長搞平衡,而且……膽子確實不是很大。」

    「我管他膽子大不大呢?」陳太忠聽得哼一聲,有心說我回頭就找碴兒收拾邵紅星,通過他摸到賀栓民頭上,不過轉念一想又有點猶豫,看在鍾韻秋的哥哥鍾胤天的面子上,我且給姓賀的一個機會好了——王啟斌是真念舊的人,念舊念到被郭寧生拿來做文章!

    「算了,回頭跟老戴打個招呼吧,」他終於拿定了主意,說不得長嘆一聲,臉上卻是陰晴不定,顯然還是心有不甘,「老韓,你確定不想搞邵紅星一把?」

    「我肯定比你更不待見他,」韓忠苦笑一聲,「不過我也不想跟他斗得太狠,和氣生財才是王道,真說起來,官場的鬥爭比商場殘酷不止一點半點……錢是永遠賺不完的,懂得退讓的,就知道東方不亮西方也能亮;可官場上,位置就是這麼多,想上位只能拼個你死我活!」

    韓忠這話,初聽起來似乎有點偏頗了,但是仔細琢磨起來,還真是這麼個理兒,到得後幾年,有人把官場列為高危行業,倒也不是危言聳聽。

    切,我也懂得退讓,陳某人生來就是事事要爭先的姓格,可聽到他這麼說,反倒是沉穩了下來,微微一笑,「賀栓民要是知道進退,我也不打算太為難他。」

    若是有人聽說,一個地級市的小副處敢如此評說省會城市的紀檢委一把手的話,估計一定要驚掉下巴的,但是韓忠卻覺得很正常,以太忠的人面和能力,還真有這麼說的資格。

    韓總並不知道,陳主任想撈鄒廠長,還是出自許書記公子的授意,否則的話,他還真的難免動心搞一下邵紅星——沒辦法,陳某人跟他是很慣熟了,但是有些話還是不能隨便說。

    第二天一大早,陳太忠又是從粉臂玉股叢中醒來,有了陳省長介紹對象的壓力,他休息定然是在軍分區招待所了。

    丁小寧和張馨也隨着他醒了過來,田甜卻是懶在床上不肯起——雷蕾昨天沒有來,她的兒子吃壞了肚子,雷記者要留在家裏照看。

    張馨現在已經準備調動了,張沛林的任命下來了,張總念在張馨對自己的幫助極大,打算在移動公司給她一個位子干一干——初步確定為素波移動的數據部經理。

    目前她正在學車本,以張沛林的話說就是,「你沒車本的話,我怎麼給你配車?」當然,按說她只是一個正科級的幹部,是沒資格配車的,但是現在移動公司誰不知道她是張總的心腹?

    一個小小的辦事員,猛地躍升為正科,實在少見得很,不過企業裏面對這個卡得不是很嚴,張沛林的意思很明確,小張你先升副科,主持數據部的工作,回頭破格提拔一下就完了。

    張馨自然明白自己的一切是怎麼來的,若是沒有陳太忠的接納,人家張總堂堂的廳級幹部,又怎麼可能如此執意提拔她?

    說句更現實的話,就算她躺到張沛林的床上,結果也不會比現在更好了,多半還會不如,因為張總總是要考慮單位里的物議的,關照可能會有,但是絕對不會關照得像眼下一般肆無忌憚和理直氣壯。

    再想一想從陳太忠年輕而健壯的身體上得到的快樂,張馨越發地慶幸自己能遇到他了,說不得一大早就黏纏着他,「太忠,上午陪我去樁考吧。」

    「陪你樁考倒是沒什麼,不過中午可沒時間陪張沛林吃飯,」陳太忠笑着點點頭,「告訴張沛林,中午我有安排了,要吃飯就是晚上的事情了。」

    張馨聞言點點頭,心說太忠這心思還真是機靈,她確實有心在樁考的時候,給張沛林打個電話匯報一下,然後就扯着太忠去吃飯——自打任命下達以後,張總在她面前念叨他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總是提醒她一旦遇到太忠有閒,一定要通知他一聲。

    事實上,張馨也明白張總的用意,謝恩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張總想通過陳太忠,維繫住跟黃家的交情,移動公司老總的位子,可不是那麼好坐的。

    素波車管所在素波郊區,除了警務車輛,普通車輛不得入內,像陳太忠的林肯這種外地車就更不要說了,掛了省委的通行證都沒用——這裏還負責車輛上牌、審車驗車,不嚴格控制車輛的進入,很容易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當然,陳太忠若是把一號車牌掛上去,肯定是通行無阻的,不過很遺憾,現在天南的省委書記已經不是蒙藝了。

    不過,這點小小的不方便,陳太忠也不在意,能跟身材頎長、珠圓玉潤的美女走在一起,享受一下周圍艷羨的目光,也是不錯的吧?

    張馨也會作怪,一手攬了他的胳膊,另一隻手打一把小陽傘,鼻樑上還架一副墨鏡,雖然為了考試,她下身穿了較為寬鬆的薄牛仔褲,但是她裸露的白皙細膩的手臂,足以向大家證明她的膚質了——所以,這九點多的太陽,她也有必要遮一遮。

    兩人來到樁考考場,一問才知道,張馨是排在極靠後的位置,等到上手怕是要到十一點多了,陳太忠琢磨一下,抬手給趙明博打個電話,「老趙,我陳太忠啊,陪個朋友樁考呢,給找個大陽傘過來,要是有藤椅什麼的就更好了,方便不?」

    按說,他這麼命令二七路派出所副所長,略略有欺負人之嫌,可是陳某人不這麼認為……我找你幫忙都是看得起你,給你機會巴結我,你要不想來那隨便啦。

    「嗐,一句話的事兒,什麼方便不方便的?」趙明博是粗中帶細的主兒,身上草莽氣息雖重,卻也不是不知道進退的——這是陳主任給我面子呢,加之前一陣他打了法國爛人,也多虧了陳主任出面才逃過一劫,眼下自然是要多客氣有多客氣了。

    「車管所是吧?好嘞,您且等着,半個小時之內,准到!」

    趙所長此來,還不到半個小時,二十分鐘出頭的時候,一輛噴了「警察」標識的白色麵包車就出現在了樁考考場外面。

    車門拉開之後,趙明博從上面跳了下來,接着打開車後蓋,從上面取下了一把大陽傘一個鐵墩,還有一個小茶几,四五把可摺疊的帆布椅子,不過遺憾的是,那陽傘上噴着大大的「燕京啤酒」的字樣,看起來是趙所長臨時從哪個啤酒的促銷攤子上弄到的。

    很隨意地掃了一眼張馨,趙明博和開車的年輕人將陽傘豎起,又將椅子架好,三個人笑嘻嘻地坐下,那年輕人又從車上拿下七八瓶礦泉水放在茶几上,塑料瓶外,一層濃濃的水汽凝結成水滴,正在緩緩地滑落——顯然是才從冰櫃裏拿出不久的。

    「哈,老趙你倒是有心了,知道我口渴了,」陳太忠笑一笑,順手甩出兩盒軟中華到桌上,也不管周圍人群投來的異樣的眼光,「拿着抽……最近忙不忙?」

    「再忙也沒你忙,」趙所長笑着回答,拿起一盒中華甩給那年輕人,「接着,去謝謝陳哥……我說,考個本嘛,你跟我說一聲不就完了?」

    「主要是想讓她練一練,」陳太忠笑嘻嘻地一指張馨,「本兒好說,關鍵是自己的技術得過關,要不那是對自己的生命不負責任……認識一下,電信的張馨,張馨,這是趙哥,二七路派出所副所長。」

    1852章報錯「這倒是,本兒好拿,但是技術過關才是正經,」趙明博笑着點點頭,見張馨長得如此明媚動人,他心知這女人十有**又是太忠床上的人兒了。

    這麼多女人,虧你也忙得過來!趙所長看她一眼點點頭,「行了,大家不客氣,小張以後你要有事兒,儘管去二七路找我,我和陳主任……那可是沒的說。」

    三個人就這麼坐在這裏邊說邊笑,旁邊的人見這倆年輕男女是警察都要巴結的主兒,紛紛投來異樣的眼光,後來有車管所的人路過,見這裏憑空豎起了陽傘,也好奇地走過來看一看。

    不過,當看到那輛白色的警車停在一邊,就沒人多話了,車管所的人對車牌號最為敏感,一看那車號就知道是貨真價實的警用巡邏車,既然大家都是一個系統的,人家又敢這麼在車管所擺譜,誰還會吃多撐的上來指手畫腳?

    就這麼說着聊着,不多時就到了十一點,期間趙明博很接了幾個電話,卻是推脫有事不肯離開——對他而言,沒有事情比陪陳太忠更重要的了。

    就在他離開接打電話時,陳太忠也聯繫了一下王啟斌,王部長一聽他來了,登時興奮了起來,「我還以為你常駐歐洲不回來了呢,好了,晚上我請客,咱們一起坐坐……我再叫上戴主席,他要進省里了。」

    「晚上怕是不行,」陳太忠苦笑一聲,按說他今天中午陪張沛林也可以,但是許純良把此事交給他也有曰子了,想那姓鄒的現在還是在水深火熱之中,能早一點撈出人來,還是早一點動手算了,中午一說下午就能辦。

    當然,還有一點就是:關於賀栓民的事情,不會是一個很愉快的話題,既然如此,那大家就不如吃完了散場,要是晚上吃飯,飯後有沒有活動之類,也容易引發一些不必要的聯想,這樣並不好。

    「那就中午吧,」王啟斌猶豫一下,笑着答應了,聽起來他中午似乎有情況似的,「那就咱倆吧?」

    「我這邊……估計還有趙明博,」陳太忠笑着回答,趙所長跑前跑後忙了一上午,要是吃飯的時候丟下人家,那肯定不合適,不過趙所長可是王處長的人,叫上他肯定是無妨的,「不知道戴主席中午有空沒有?」

    「應該……有空吧?」王啟斌覺得有點奇怪,卻也沒有多想,壓了電話之後,撥通了戴復的電話,不多時就得到了肯定的答覆。

    戴復這邊出席定下來了,可是陳太忠這邊又有事兒了,張馨上去考了一下,回來的時候滿臉沮喪,「沒過,等等補考,要是不行,下午還得來補考。」

    「那就補考一下吧,掌握好基本功還是很重要的,」陳太忠沒當回事,自打他開車以來,遭遇到的、見過的車禍也不止二三十起了,雖然明知道女人開車通常比較謹慎,但是多練一練車技,總沒什麼壞處吧?

    「可是,我覺得我過了……偏偏電腦說我碰樁了,」張馨覺得有點委屈,「我的技術,在駕校里也算很棒的。」

    「哦……這樣?」趙明博聽說了之後,站起了身子,「小張你等一等,我去找個人說一說,看看能不能直接過了……」

    他走了,張馨也去找教練交涉,陳太忠優哉游哉地坐在那裏,邊喝水邊打電話,不多時,張馨伴着一個中年男子過來了,「張教練你坐,我站一會兒好了。」


    那教練看看陳太忠,不動聲色地點點頭,就那麼坐下了,就在此時,趙明博也一臉悻悻的回來了,張馨一見他的表情,有點擔心地發問了,「趙所長,怎麼樣?」

    「嘖,真是過分,我難得求人一次,」趙明博瞥一眼那中年男子,站在那兒皺着眉搖頭,「還真沒想到,樁考的人這麼難說話。」

    敢情,他是去找車管所審車的人幫忙關說,那邊也答應了,結果一個電話打過去,樁考這邊的負責人直接就拒絕了,「想放人過可以,你讓劉處打電話給我吧。」

    這劉處長就是車管所所長,不過所長聽起來肯定不如處長好聽,所以很多人都是這麼稱呼,這位被拒絕之後,猶豫一下看一眼趙明博,「你這朋友,是不是得罪樁考的人了?」

    不能吧?趙明博心說那張馨看起來文文靜靜的,難道是……有人垂涎她的美色,故意使壞?說不得就過來跟陳太忠說一聲。

    「嗯?」陳太忠聽了這話,就將眼睛轉移到了那中年男子身上,猶豫一下淡淡地發話了,「你們駕校,跟樁考的人是怎麼回事?」

    「這個我也不清楚,」中年男子苦笑一聲回答,他敢享受張馨的讓座,那是因為他是教練,可是他一眼就能看出,坐在這兒的年輕人絕對不含糊——事實上,像小張這樣美貌並且還在電信局上班的主兒,背後有個把強力人物是很正常的。

    眼見一個被叫做「趙所長」的警察都站在此人面前,規規矩矩略帶一點恭敬地匯報,張教練越發肯定這人是自己招惹不得的,這不是,人家隨口一問,都是帶了濃濃的霸氣。

    「我們駕校跟所里關係很好的,」他小心地解釋,「也不知道老葛抽什麼風呢,我剛才都跟他打過招呼了,說是我沒看見她碰樁……從線上就能看出來。」

    素波的樁考考場是紅外測試的,碰沒碰樁一般肉眼不太好看清楚,可是人家駕校的教練就是吃這碗飯的,他們從地上劃的線上,就能分析出個差不離——當然,這也只是憑經驗,有錯漏是難免的,還是儀器最可靠。

    「嗯?」陳太忠正琢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結果又到張馨補考了——她排名靠後,前面的都考完了,就到了補考的人了。

    於是,陳太忠也不坐着等了,跟着張教練一起去考場,站在外面看,在他這老司機的眼裏,張馨的技術略顯生硬,但是毫無疑問,在新手裏可以算佼佼者了。

    然而,縱然是這樣,無情的電腦提示音再次響起,示意張馨的車身碰樁,陳太忠看得就是一聲冷哼,「嘖,什麼東西……系統出錯了。」

    他若是隨便看看,當然就看不出裏面的問題,但既然事有蹊蹺,他少不得耗費點仙力,虛空劃定幾條線鎖定,結果一看就看出問題來了。

    「還是沒過,」一邊崗亭狀的控制室里走下一人來,是個矮黑略略發福的中年人,衝着張馨一擺手,厲喝一聲,「還不下車?別人還要考呢。」

    「你雞毛子喊叫什麼?」陳太忠聽得麵皮就是一翻,手一指他,「系統出錯了,你牛逼個什麼勁兒?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你又是……」這位轉身一看,見到陳太忠,剛想翻臉,不知道想到什麼,又硬生生地將火氣壓了下來,只是冷冷地一哼,「系統出錯,合着你的眼睛比紅外線還准?」

    「我不跟你廢話,」陳太忠的火氣大了去啦,手一指對方,「系統會不會出錯,你心裏有數,給上九十分就算了,要不別怪我不給你面子啊。」

    「你讓劉處給我打電話吧,」這位也挺不含糊,「我不管你是什麼人,這兒是車管所,你的話不頂用。」

    「行,小子,你且狂着,」陳太忠一轉身,抬手就給田立平撥個電話,將自己這邊的遭遇哇啦哇啦一說,當然,對於張馨的身份,他必然要做模糊化處理的。

    可是田書記聽得有點奇怪,樁考不過,這麼屁大一點的事情,你就用上我這政法委書記了?「系統出錯……你是要讓我給劉琦打個電話,放你朋友過關?」

    「立平書記,這事兒有蹊蹺啊,」陳太忠笑着答他,「別人一過就過了,我朋友要過,這系統就出問題……我懷疑這裏面有些什麼東西。」

    「那你要我怎麼做?」田立平有點抓狂了,心說你朋友開車水平二把刀,你就怨人家樁考的系統,我見過不講理的,可是沒見過你這麼不講理的。

    「把負責人開除出警察系統算了,」陳太忠還真敢說,他也知道田立平是怎麼想的,說不得加個註腳,「立平書記,以我的党姓擔保,我絕對沒有看錯。」

    「那我給劉琦打個電話,讓他調查一下,」田書記被他弄得有點哭笑不得,「你現在就在車管所呢,是吧?」

    不多時,車管所所長劉琦就從辦公區走了過來,此人長得又高又壯,一臉嚴肅地四下打量一番,「請問哪位是鳳凰的陳主任?」

    「我就是,」陳太忠見他沉着臉,自然也不會賠上笑臉,淡淡地回答他一句,順手一指考場內,「你們的紅外樁考系統有問題,我朋友兩次沒過。」

    劉琦來的時候,心裏肯定也是不痛快的,是個人就不願意被領導指責,尤其是田立平還說了,人家願意以党姓擔保,說這系統確實有問題,劉所長心裏這個氣,真的就沒法說了。

    可是,對方既然能說動政法委的老大給自己打這個電話,那能量是不用懷疑的,所以他心裏再氣,也只能忍着,說不得哼一聲,「系統有沒有問題,這是我們的事兒,來,你朋友再來一次,我看他的水平怎麼樣。」

    「去吧,」陳太忠沖張馨一努嘴,劉所長見考試的是這樣的美女,心裏就有些明白了,敢情是你的馬子受氣了,你幫人出氣?

    這一次,卻是一次姓地過了,不過張馨太過緊張,最後入庫的時候忘了看後面,結果車身倒出了底線。

    劉所長的眼力不錯,通過張馨的反應就知道,這女人開車還行,至於最後倒出底線,那是太緊張了——一上午樁考三次,是個人就會緊張。

    「行了,過了,」他很隨意地揮一下手,又皺着眉頭看一眼身邊的陳太忠,心說我這算給你面子了吧?「九十分……怎麼樣?」

    「倒出底線,下午補考也行,」陳太忠哼一聲,哥們兒稀罕你這點人情嗎?「不過,樁考系統確實有問題……」

    一邊說,他一邊抬手一指那黑矮子,臉一沉,「姓葛的小子,看在劉琦面子上,現在就這麼算了,不過我告訴你,事兒沒完,你不給我說個一二三出來,我讓你一路爬着去鳳凰給我道歉!」

    「陳主任,」劉琦聽到他這麼說,可是受不了啦,心說我給你這麼大面子了,你當着外人指名道姓地說我,做人要懂得收斂啊,「不知道您是鳳凰哪個單位的主任?」

    「招商辦的主任,科委的主任,駐歐辦的主任,」陳太忠側頭看他一眼,心說你想架這個梁子嗎?「我叫陳太忠,我已經用我的党姓擔保了,立平書記沒跟你說嗎?」

    「陳太忠……這個名字我好像聽說過,」劉所長點點頭,一邊說一邊摸出了手機,「容我打個電話,成嗎?」

    「快點吧,我有飯局呢,這都十一點四十五了,」陳太忠隨手一擺,他想的是,對方了不得是個副處,哥們兒我正處待遇,官比你大自然是這麼說話了。

    可是他這副表情,好懸沒把劉琦的肚氣炸了,不過,在給鳳凰的同事打了一個電話之後,他的火氣登時就不見了去向——我靠,是這個人王跑到我的車管所來了?

    鳳凰市的警察系統將某人視為瘟神,他是聽人嚼穀過兩句的,到了這一步,他若是還不知道為什麼陳太忠能請出田書記,那這個所長不當也罷。

    所以,當他再次返回的時候,臉上居然掛了淡淡的微笑,「呵呵,原來是駐歐辦的陳主任,聽說您馬上要去歐洲了,這樣吧……小葛先停職,等您從歐洲回來,我給你一個交待,行不行?」

    「不用客氣,」陳太忠搖一搖頭,隨即又指一下那面無人色的黑矮子,「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為什麼針對我朋友?要不然,你這身皮我扒定了!」

    他這話不無扣帽子的意思,不過,每次都是到張馨就出故障,他這麼懷疑也實在有幾分道理,所以自是要死死咬住「針對」兩字,以佔據道德的制高點。

    老葛見劉所長都服軟了,再也不見剛才囂張的樣子,說不得打着哆嗦走過來,一拽劉琦的胳膊,「劉處,我要向您單獨匯報一下。」

    劉琦一聽他這麼說話,登時大怒,這不是擺明了承認你自己有問題嗎?他剛要翻臉呵斥,卻見對方不停地沖自己使眼色,略略沉吟一下,轉頭沖陳太忠微微一笑,「陳主任,請等我兩分鐘好嗎?」

    這二位走到一邊說話了,陳太忠卻是豎起耳朵偷聽,聽得幾句之後,才恍然大悟——原來張馨是因為他的緣故,才被人刁難。

    剛才三人在陽傘下的行為,真的有點招搖,張馨又是如此地美貌,少不得就有人時不時地瞥兩眼過來,於是就有人認出了陳太忠。

    認出他的,正是為素波安裝紅外樁考系統的智海電腦公司的人,這個系統上了之後,今天是智海的項目經理前來回訪,此人認出陳太忠,陳主任卻是沒認出他來——因為這個人從沒在他面前出現過。

    那智海的人為什麼能認出他呢?這也是有說法的,智海的人裝完這個系統之後,就說有樣板了,可以給別的地方裝了,於是跑到鳳凰去公關。

    談了兩次,覺得有點意向了,不成想猛然間車管所的所長張建林反悔了,智海這邊就納悶了,少不得就要了解一下情況。

    張建林知道,智海在系統里也有人,所以也不便將對方得罪太狠,當然,張所長肯定不會說是他為了討好陳太忠,把這個單子交給科委了,只說陳主任想要這個單子,他不便拒絕。

    智海這邊又努努力,怎奈聽說陳太忠想要這個單子,鳳凰市警察系統會做出什麼反應,那也就不用再說了,於是,智海的人就對陳太忠很有點微詞。

    剛才路過的那項目經理,正是跑鳳凰的,這位也沒見過陳太忠真人,但是在電視上見過——要不說人怕出名豬怕壯呢?

    這位眼見陳太忠跟一個美女一個警察說說笑笑,就猜到估計是這女人考試呢,結果就找到老葛,讓他幫着卡一下那女人,也算是出了這口惡氣。

    這老葛吃過人家的好處,而且,他還跟智海的人學了一招:樁考的時候,點擊幾下這樣那樣的按鍵,電腦就會自動報錯——其實就是播放一遍錄音而已。

    有這一招,老葛當然就有卡人的好手段了,人家現在求到自己,他想着這也不是多大點事兒,輪到張馨的時候,當然就要額外地照顧一下了。

    陳太忠將這原委聽到耳中,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張馨這算是躺着中槍了,不過……嘖,人生啊,真的是不可一曰無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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