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鬼城攔路,進入鬼城(1 / 1)
測試廣告1 姜淮將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傅安也不好再相勸,只得道:
「姜兄,此去一別,不知道我們要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面?」
說這句話的時候,傅安是略微有些遺憾的,他從小就沒有什麼朋友。看小說網 www.kanxiaoshuo.net在祁陽城的時候,他本以為,他結識的朋友會是謝緣。
那個時候,在書鋪初見,傅安便覺得謝緣氣質不凡,一看便知是飽讀詩書之人,一番交談,得知興趣想通,傅安便想着一定要跟謝緣交朋友。
但令傅安萬萬沒想到的是,被父親傅縣令禁足讀書,導致他沒有時間去拜訪謝緣。
等禁足解除去拜訪的時候,他已經要去卞都趕考了,以為是由監天台的仙長護送去。
第三次見面,謝緣便直接成了仙長,成了傅安的長輩,雖然說,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傅安對謝先生的感覺,是亦長輩亦友的,但還是長輩的身份要佔比多一點。
沒有跟姜三水相處起來,那般輕鬆,那般隨意,他跟面前的姜三水,才是真正的友情,不包含其他。
共同抗擊過妖魔,有過命的交情,而且,兩人志向相投,對於傅安自己的宏圖遠望,姜三水十分認同。
所以,兩人在短短時間內,便成為非常好的朋友,要不是大宋現今並不流行拜把子,可能兩人都已經拜了把子,成為了異性兄弟。
傅安不舍,姜淮同樣不舍,他說道:「傅兄,我們會再見面的。今年春節,二皇子會回一趟卞都述職,到時候,我們在卞都見。」
傅安聞言,喜道:「那,姜兄你會跟着去嗎?」
姜淮點頭道:「當然,我負責文書整理,這件事,怎麼會少的了我呢。」
「那太好了,姜兄,到時候後,你到了卞都,可一定要來找我。」傅安說道。
姜淮笑道:「傅兄,此去,一路小心,我們喝一杯,提前預祝傅兄金榜題名。」
說罷,姜淮舉起酒杯。
傅安舉杯,兩人碰杯,同時仰頭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姜淮說道:「午後我去送送傅兄。」
傅安道:「姜兄若要要事的話,便不勞煩了。我們屆時卞都再會。」
姜淮擺手道:「怎麼能說是勞煩呢。好友出行,怎能不相送。」
見姜淮心意已決,傅安也不再勸說。
謝緣午飯是在監天台用的,齊淮真仙作陪,而赤炎道人,和徐銘道人,則是鎮守監天台。
都是真仙的飯局,他們也加入不進來。
吃完飯後,便是午時了。
也到了謝緣傅安離開的時候。
東亭郡城門口,大黑馬打了一個響鼻,這段時間,因為謝緣和傅安都參與了抗擊妖魔之戰,所以掌柜的對於大黑馬,也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長了一圈的膘。
齊淮真仙也來送謝緣,對謝緣說道:「謝先生,敖龍君,一路平安。」
「多謝齊淮真仙。」謝緣回道。
而後,謝緣看向另一處,傅安正在跟一位白衣公子在說笑。
傅安道:「姜兄,此去一別,卞都再見。」
姜淮目光中看向謝緣那邊,其實在抗擊妖魔之戰時,傅安用出黃巾力士,姜淮便知道傅安不簡單。
此次看到謝緣,才知道,自己這位傅兄弟,竟是被真仙護送。
真仙。姜淮身為皇室中人,自然知道在真仙的眼裏,就算是皇帝,也跟凡人沒有區別。
姜淮收回目光,拱手道:「傅兄,一路平安,卞都再見。」
與姜淮告別完畢,傅安來到馬車前,對謝緣說道:「走吧,謝先生,敖姑娘。」
謝緣看了姜淮一眼,說道:「告別完了嗎?」
傅安點頭道:「告別完了。」
謝緣點頭,再度對齊淮真仙道:「齊淮真仙,謝某先走一步,有緣卞都再見。」
「慢走!」
謝緣和敖沁上了馬車,敖沁抱着小兔子,傅安趕車。
同姜淮揮手,傅安駕車,車輪滾動,快速向着城外駛去。
看着馬車越來越遠,姜淮揮手,輕聲說道:「對不起,傅兄,我並非有意對你隱瞞我的身份的。」
他之所以對傅安隱瞞身份,是怕傅安知道了他的身份,就不能像現在一樣這種態度跟他相處。
入秋之後,即使是午後的陽光,也不顯得獨辣,傅安駕馭着馬車,向着卞都的方向行去。
……
……
三日後。
黃昏時分,天邊火燒雲很大,引燃了周邊的晚霞。
傅安趕着馬車,回頭對着馬車裏面說道:「謝先生,我們找個地方過夜吧。」
謝緣的聲音在車廂里響起,說道:「嗯,看看有沒有山洞之類的,或者是破廟之類的。」
「明白。」傅安現在也不是小白了,自然知道在外面過夜,還是要找一個可以遮蔽的地方,萬一下雨了呢。
老人常說,西邊的太陽,就像是有人在拿着繩子拉着一樣,一下子就落山了。
傅安抬頭一看,嘀咕道?「這麼快,太陽便不見了。」
嘀咕完,傅安忽然想起現在是秋季,日短夜長,天黑的快,因此在心中說道:「得快點找一個地方落腳,不然天都黑了。」
想到這裏,傅安小心趕着車,往前方行去。
不知覺中,很快,天色便昏黑下來。
傅安感受着黑夜的靜謐,耳朵里聽着附近傳來的昆蟲鳴叫聲,有點像是蟋蟀的聲音。
他趁着夜色,說道:「謝先生,這天,怎麼突然就黑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傅安心中閃過這句話,但就算是有妖,他也不怕,謝先生就在這呢,還不是妖來殺妖,鬼來殺鬼。
謝緣其實不用聽傅安的話,便已經知道了天驟然就黑了下來。
車廂里,本來上一秒,還能看見物事的,但下一秒,就像是被陰影籠罩了一般。
敖沁手腕一翻,手中瞬間光亮起來,卻是一顆夜明珠。
夜明珠的亮光,頓時照亮了整個車廂。
謝緣看過敖沁的臉,看過白兔的臉,然後,掀開車簾,看向外面,外面,徹底昏暗下來。
黑暗中,帶着壓抑的氣息。
「刷刷刷……」
忽然,起風了。
道路兩遍的樹葉,被風吹得刷刷作響。
「謝先生,你看,起霧了。」
忽地,傅安的聲音提高了好幾個分貝。
謝緣往前邊看去,只見前方,黑霧瀰漫,被風吹來。
前路,已經看不見了。
「謝先生,還要繼續走嗎?」傅安問道。
謝緣看着霧氣越來越重,越來越沉,但敖沁並沒有示警,顯然,這是以他的能力能解決的問題。
因此,謝緣拿了一顆夜明珠出來,掛在馬車上,說道:「繼續走。」
有了謝緣這句話,傅安頓時渾身是膽,借着夜明珠的光亮,往前面走去。
霧氣越來越多,在夜明珠的光照下,有一種詭異神秘的色彩。
心知這一段路不尋常,定是遇到了妖魔鬼物,傅安駕車,沒有以太快的速度,而是緩慢前行着。
同時,觀察着兩邊的環境。
傅安在觀察的時候,謝緣也站在車前板上觀察,兩邊的環境,倒是沒有區別。
依舊是樹。
樹影卓卓,灑落在地上,隨着風搖曳,顯得有些猙獰。
走了不知道有多久,傅安突然道:「謝先生,你看,燈籠。」
謝緣本來在看後面,聽得傅安這般一說,立即轉過身來,果真,在前方遠處,迷霧中,有兩個紅燈籠在飄蕩。
「傅安,繼續前行。」
謝緣定了定神,說道。
傅安點頭,繼續架着馬車往前走,不知道是不是傅安的錯覺,自從燈籠出現後,大黑馬似乎有些害怕。
前方的黑霧中,兩個紅色的燈籠如隱若現。
隨着繼續往前走,謝緣發現,不只是兩個燈籠,那兩個燈籠後面,還飄着無數的燈籠。
宛若燈籠的海洋。
「好多燈籠!」傅安略顯驚訝。
謝緣輕輕拔出手中的青泉劍,低聲道:「那些燈籠,向我們飄來了。」
傅安一看,果真,起初,只是小紅點,但眨眼之間,燈籠越來越大,飛速向這邊飄來。
「傅安,你只管駕車。」謝緣說道。
他從這些燈籠中,感受到了一絲詭異,這些燈籠,絕對不是普通的燈籠。
普通的燈籠,怎麼會自己飛?
傅安點頭,專心駕車,謝緣在側,他無比放心,一些燈籠罷了。
終於,燈籠出現在馬車十米處,每一個燈籠,都泛着如血一般通紅的光,四面的糊紙上,用墨汁寫着一個「奠」字。
死人用的燈籠。
帶着不詳的氣息。
謝緣持劍而立,丹田一動,沂河圖,丹霞諸峰圖,臨水虛影圖皆是出現在謝緣的丹田裏。
他只是借來了三地的一些靈氣,並沒有全部借來,連沂河中蛟龍的法力都沒有借來。
因為在他的感應中,這些燈籠的氣息並不強,只是勝在數量多而已。
當然,說不強的,也是針對謝緣而言,如果是傅安這樣的普通人,還是不能對付得了燈籠怪的。
「砰!」
燈籠逼近,謝緣一劍砍向燈籠,頓時,在黑暗中,燈籠爆出一團熾烈的火焰,隨即消散在空氣中。
似乎是這樣引爆了導火線,燈籠海中,所有的燈籠,皆是朝着馬車這邊衝來。
猶如飛蛾撲火。
有一種同歸於盡的氣勢。
謝緣手中劍光乍起,靠近的燈籠怪,紛紛湮滅。
絢爛如煙花。
傅安目不斜視,專心趕車,只覺得目光中一閃一閃的亮光,映照着臉頰,而後,便是輕微爆開的聲音。
謝緣手中的長劍盡情地揮灑着劍光,如他所料的那般,這些燈籠鬼,實在是太弱了,在他沒有出全力之時,一劍就消滅十幾個。
謝緣第一次體會到了刷怪的快樂。
有一種滿級之後,還在新手村刷小怪的奇異感覺。
但不得不承認,這種碾壓的感覺,真的讓人很快樂。
燈籠怪如海洋一般,如天上的星子一般多,是殺之不盡的。
謝緣覺得,得找到製造這些燈籠怪的源頭來,消滅源頭,才能徹底消滅燈籠怪。
不然,他就算累死,也殺不完燈籠鬼。
因此,一路前行,一路殺去,謝緣並沒有打算全部打殺。
他總覺得,前方會有更恐怖的東西在等着他。
「謝先生,城。城。」
傅安的聲音響起。
謝緣邊揮劍砍殺燈籠鬼,邊向着前方看去。
前方,三百米處,一座城池的輪廓若隱若現,隱藏在黑霧中。
「謝先生,我們要繼續前行嗎?如果繼續前行的話,可能會進城?」傅安問道。
一看那座城池,便不簡單。
謝緣揮劍說道:「繼續走,我倒要看看,城裏面有什麼魑魅魍魎。」
到現在為止,城池出現,敖沁都沒有示警,說明,接下來要面對的麻煩,對於敖沁來說,都不是麻煩。
傅安繼續趕車,就算前面是鬼窩,有謝先生敖姑娘在,我也不怕。
馬車繼續前行。
走了差不多兩百米,謝緣收劍,那些燈籠,全部退去了。
似乎到這裏為止,就是分界線。
城池中,似乎有更為可怕的東西,讓得這些燈籠也不敢靠近。
一百米處,城池的樣貌,出現在謝緣的眼中。
古樸厚重的城牆,城門口,沒有守衛,大門是開着的,大門兩遍,有一對巨大的燈籠。
城牆最上方有一塊牌匾,上面是三個字,但是第一個字已經看不清,被歲月洗去了痕跡。
最後一個乃是『城』字。
第二個字歪歪斜斜,缺少了筆畫,但還是依稀能看出,是一個「鬼」字。
「*鬼城。」
這是一座鬼城。
鬼城前方,有一條寬八十多米的護城河,河面很平靜,在大紅燈籠的照耀下,泛起如魚鱗一般的光,沒有橋,但有停着幾艘大小不一的船在對岸,船上,有一位艄公。
馬車終於停在河邊。
傅安看着寬闊的河面,說道:「過不去。」
謝緣看向對面的船,說道:「不急,會有人來接我們的。」
「是人嗎?」傅安嘀咕一聲。
果然,對面的艄公看到有客人來,立即撐着一艘小船過來,停在馬車前面,艄公穿着蓑衣,是個老者,面容枯槁,站在船頭,也不說話,就這麼一動不動地看着謝緣等人。
似乎在等着謝緣等人上船。
空氣中,瀰漫着詭異的氣氛。
最終,還是傅安打破了沉默,問道:「謝先生,我們要上船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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