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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十九章 又見神秘紙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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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國上京。

    肖存志快馬加鞭的回到了上京,將在東京的經過與完顏宗望述說了一遍,而後跪地請罪道:「小人未能完成任務,辜負了二太子的信任,還請二太子降罪。」

    完顏宗望扶起他們,哈哈一笑,道:「三位無須自責,我本就沒有寄望此次便能得逞,畢竟這件事過去已久,倘若是剛剛發生,那我根本不需要派你們去。都起來吧。」他說着又笑着搖搖頭道:「好一個廚子,要論這嘴上功夫,本王還真是服了,只是不知道你其它的本事如何?」

    肖存志道:「二太子,此人不過逞口舌之輩,不足為慮!」

    完顏宗望擺擺手道:「話可不能這麼說,他的經濟建設可不是一般人能想的出的。不過,縱使他再厲害,那又如何,有這麼一個軟弱的皇帝,南朝焉能不滅,哈哈。」

    「報!」

    隨着一聲長長的叫嚷,一人疾步沖了進來,道:「啟稟二太子,完顏將軍在北方附近發現了阿適兒的蹤跡。」

    完顏宗望雙目猛睜,道:「此話當真?」

    「小人不敢欺瞞二太子,完顏將軍還讓小人來傳話給二太子,阿適兒已經是瓮中之鱉,讓二太子做好準備。」

    「好好好!這可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呀!但是---。」完顏宗望欲言又止,似乎想到了什麼,在屋內踱了幾步,忽然道:「你立刻回去告訴宗翰。讓他先不急着捉拿住阿適兒,想辦法將阿適兒逼到燕山府附近。」

    「啊?」

    完顏宗望笑道:「你就是說。阿適兒就是我們出兵南朝最好的藉口,宗翰他會明白的。快去吧。」

    「是。」

    .......

    福州!

    韓世忠坐在屋內,手中拿着一封信函,怔怔出神。

    不一會兒,一位身着紅裙的妙齡少婦從側屋走了出來,見韓世忠一臉愁悶,好奇道:「夫君,你為何發愁。」

    韓世忠微微一怔。轉頭一看,見是妻子梁紅玉,道:「是紅玉呀!你來的正好,快替為夫出出主意。」頓了頓,他又繼續說道:「皇上下旨讓我派些船隊去往杭州等地,幫那些商人運送貨物。」

    梁紅玉聽到這裏,好奇道:「既然是皇上已經下旨。那夫君為何還要猶豫。」

    韓世忠嘆道:「若僅是如此的話,為夫自當遵從皇命,不敢有違。可是,步帥也發來了一封信函。」他說着就將手中信函遞了過去。

    梁紅玉好奇的接過來一瞧,面露驚訝之色,道:「步帥讓你借着運送貨物唯有。率領福州所有水師去往楚州?」

    韓世忠道:「你再往下面看。」

    梁紅玉又繼續看了起來,不一會兒,她驚呼道:「金國要對我大宋開戰。」

    韓世忠嘆了口氣,道:「這就是讓我為難的地方,如果此消息屬實。那為何皇上親自下旨命我前去,由此可見。這只是步帥的意思,非皇上的意思,步帥乃是三衙統帥,沒有虎符,如果我擅自將部隊調往楚州,那麼就是違抗軍令,論罪當處斬。」

    梁紅玉先是低頭不語,片刻,她忽然道:「既然夫君知道這是違法,那又為何猶豫不決呢?」

    韓世忠道:「步帥對我有知遇之恩,我若聽他的,便是有違軍法,可若我不聽他的,便是辜負了步帥對我一番知遇之恩,真是讓為夫好生為難。」

    梁紅玉道:「既然如此,夫君何不拋開這一切,從大局出發。」

    韓世忠哦了一聲,道:「從大局出發?」

    梁紅玉點頭道:「步帥信中所言若是屬實的話,那麼金國很可能南下,記得夫君曾說過,黃河以北的防禦已經名存實亡,若是金國突然進兵,那麼黃河以北很快就會落於敵人之手,到時直接威脅到東京,倘若夫君去了,最多也只是賠上我們夫婦的性命,可是若是夫君不去,一旦金國真的出兵,那麼我們夫婦便是千古罪人。」

    韓世忠微微一愣,點點頭道:「你說的不錯,我韓老五險些做了這千古罪人。」他說着朝着外面喊道:「來人啊!」

    「將軍有何吩咐。」

    「傳我軍令下去,三日後,水師各部隨我開往楚州。」

    「遵命。」

    ......

    登州。

    宗澤坐在椅子上,閉目沉思,他手中同樣也拿着一封信函,過了好半響,他忽然睜開雙眼,開口道:「來人啊!」

    不一會兒,一人走了進來。

    宗澤道:「吩咐下去,立刻組織船隻停靠在兗州、齊州,隨時待命。」

    「知州大人,這---是為何?」

    「這是命令。」

    「遵命。」

    ......

    東京汴梁。

    樊樓。

    「哎呦,經濟使造訪,真是蓬蓽生輝呀!」

    樊樓這才剛剛開門,就迎來一位貴客,正是李奇。樊少白趕緊出門相迎。


    李奇沒好氣道:「得了,得了,這等話聽的我耳朵都起繭了,有必要每次來都說同樣的話麼。」

    樊少白呵呵道:「我這不是沒有經濟使那般口才麼,來來回回也就會這幾句而已。」

    「你少來。」

    李奇輕哼了一聲,隨即小聲道:「方便借一步說話嗎?」

    樊少白一愣,點了下頭,將李奇請到了裏屋內,又將下人全部叫了出去。

    李奇開門見山道:「少白,你我也算是老朋友了,我也不想再多說什麼廢話了,我此番前來,是來借錢的。」

    「借錢?你---你要借錢?」

    這可是讓樊少白大吃一驚,醉仙居如今有多少錢。他雖然不清楚,但是他知道。肯定遠遠超過了樊樓。

    「正是。我知道你我都是辦酒樓的,來你這借錢,的確有些不妥,若非情況緊急,我倒也不會上門麻煩你,但是你放心,這筆錢與生意無關,是我自己的事。」

    樊少白皺眉道:「方便告訴我是何事嗎?」

    李奇搖了搖頭。

    樊少白沉吟片刻。道:「借多少?」

    李奇道:「你能借出多少?」

    樊少白道:「經濟使,雖然你幫了我不少忙,但是我爹爹在世的時候,也幫過你們醉仙居,我們兩家可謂是榮辱與共。這做生意借錢周轉,那我能夠理解,但是你說這是你的私事。又不肯將緣由告訴我,那我以為咱們還是公事公辦的好,以免傷及兩家的感情,你以為如何?」

    李奇點點頭道:「合情合理。不管你借多少,兩年之內我一定還清。」說着他從懷裏掏出一張紙來,道:「這是借據。」

    樊少白見李奇連借據都準備好了。知道他絕非開玩笑的,拿起仔細看了看,驚訝道:「你把醉仙居的股份都抵押給我?」

    李奇笑道:「醉仙居的股份沒你想的那麼值錢。」

    這話都說這份上了,李奇連家業都拿了出來,樊少白自然不好多說什麼。道:「你先等我一會。」

    「請便。」

    「失陪。」

    樊少白說着就出去了,過了好一會兒。他走了進來,道:「我現在最多也只能拿出五萬貫錢。」

    「多謝。」

    「李奇,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

    李奇笑道:「沒啥大事,就是一些私人的事,但是我希望能夠對此保密,就連高衙內他們都不能告訴。」

    樊少白點頭道:「這我當然知道。錢我到時會派人送過去的。」

    李奇起身道:「多謝了。」

    從樊樓出來後,馬橋問道:「步帥,接下來去哪裏?」

    李奇道:「周家。秋收馬上來臨,今年秋收遠勝去年,那些糧商一定會再放出一些糧食,正是收購糧食的最好時機,我不能讓這機會白白從我手中溜走。走吧。」

    他說着就上了馬車,由於最近這段日子,他東奔西走,實在是太累了,為了保存體力,他不得不用馬車代步,好保存體力。

    馬橋趕着馬車行了一段路,忽然馬車停了下來,前面響起一個稚嫩的聲音,「請問這位是馬橋馬叔叔麼?」

    李奇掀開車簾一瞧,只見一個小女孩擋住了去路。

    馬橋木訥的點了下頭。

    那小女孩趕緊上前來,將一個紙團遞給馬橋,道:「這是有人讓我交給你的。」

    馬橋滿心好奇的接過紙團來,正想問那小女孩是誰人讓她送的,可是那小女孩將紙團交給他後,就蹦蹦跳跳的離開的。

    馬橋愣了下,又瞧了李奇。

    李奇道:「打開來看看。」

    馬橋打開紙團來,只見上面只寫着一句話---今日酉時三刻,州橋夜市,喬家干脯店見。

    沒有人名,沒有原因,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但是馬橋卻看的駭然不已,驚道:「這---這不就是---?」

    李奇好奇道:「是甚麼?」

    馬橋道:「步帥,你可還記得那日你被暗殺時,曾有人向我通風報信麼。」

    李奇雙眉一抬,道:「自然記得,若非那人,我恐怕早已成了刀下亡魂。可惜,當時沒有查出是何人所為?你問這個作甚?」

    馬橋道:「因為這---這紙上的筆跡與當初那紙條上的筆跡是一模一樣!」

    「甚麼?」

    李奇驚叫一聲,道:「你會不會記錯了。」

    馬橋沒好氣道:「我還至於連這個都看錯,由於那晚事出突然,而且險些丟掉性命,所以,我對那紙條上面的字跡是記憶猶新。」

    時隔多日,那位神秘人又再現身,而且還在這緊要的關頭,這讓李奇思緒很亂,要知道,如今任何一個小小的意外,都有可能讓他的全盤計劃失敗。

    馬橋道:「步帥,咱們去不去?」

    李奇沉吟片刻,道:「那人表面上說是送給你的,其實就是有意讓你察覺出他的筆跡,實則是請我前去。去。為何不去,既然他救了我,想必應該不會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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