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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8 心結難解(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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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

    支老國公打斷他,又是頹然一嘆。

    支淳默了默,才又開口道,「父親,葉府那邊,陶氏去了潁川,阮氏只是庶子媳婦,靈姐兒又出了那樣的事,阿清理該回府主持大局才是」。

    「妹婿忙的腳不沾地,根本無暇顧及阿清,阿清如今那個模樣,他怕是不放心讓阿清回葉府的,所以索性便由着阿清住在娘家」。

    「我知道父親的意思,妹婿不提,我們自然不好開口,只我瞧着程哥兒倒是個聰明妥當的,只消將扁神醫所說的母親的病情稍稍提上兩句,他定然能拿個主意的」。

    支老國公又嘆了一聲,「隨你吧,只你母親怕也捨不得阿殊回去的」。

    提到葉青殊,支淳板正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笑意,「那就留了阿殊下來就是,反正——」

    反正遲早也是我們支國公府的人!

    支淳意識到後面的話太過輕浮,咳了咳,換了個話題,「父親,華哥兒也有十九了,我思忖着,不如就今年請立世子時,同時加了冠,也算是了了一樁心愿」。

    支老國公點頭,「這樣也好」。

    又嘆道,「阿殊還是小了些」。

    支淳不以為然,「再有兩年,阿殊就及笄了,倒不是等不得的」。

    及笄就可以嫁人生子了。

    「倒是如意,」支淳咳了咳,他原本也一直以為葉青殊會嫁給支其意,後來被舒氏說動了心,這才也屬意支其華迎娶葉青殊。

    「如意也有十三歲了,親事該尋摸着了」。

    「你們看着辦就好,只一點,身份上不可越過了阿殊,免得以後妯娌難以和睦」。

    支淳點頭應是,「這是自然」。

    ……

    ……

    這邊支老國公父子商議着,就有丫鬟來報,葉青程到了。

    支老國公和支淳便暫時壓下了話題,命快請,不多會葉青程快步而入,見禮過後隨着兩人往主屋而去。

    葉青殊被支老夫人強令着靠在床上,舒氏坐在床邊的錦凳上,低聲寬慰着,又仔細叮囑她好生養病,不可多思多勞。

    葉青程一眼瞧見葉青殊面色青白,眉宇間郁色濃重,匆匆朝舒氏拱了拱手,便十分自然的單膝跪到腳踏上,伸手去探葉青殊額頭,擰眉道,「扁恆怎麼說?」

    葉青殊笑了笑,「沒事,燒已經退了,扁大夫說連藥都不必吃的」。

    葉青程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這才起身,又朝舒氏拱了拱手,進內室去看支老夫人。

    舒氏目光微閃,笑道,「程哥兒是個好的,瞧瞧急的連禮數都忘了」。

    對於葉守義,對於支氏,葉青殊知道自己是有心結的,前世今生都是。

    她也知道,只怕再窮盡一生,她也無法解開心結。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中她一直想問支氏那句,「長姐沒了,母親就連我也不要了嗎?」

    也不過只是她在現實中根本無法問出口,更找不到答案罷了。

    這種心結在得知支氏因着葉青靈絞發清修便不進飲食後,成倍的膨脹起來,促使了這場高燒,也讓她的心情控制不住的惡劣而陰鬱。

    她感覺到胸腔中着的怨恨與暴戾,四年來,支氏的笑容與關心在她眼前不斷閃現,最終卻都幻化成上輩子她臨死前那一口又一口嘔出的鮮血,淋漓的血色刺激的她雙眼也血紅一片。

    不,不不,母親只是軟弱,只是無能為力,她不該怨恨她,她要恨也該恨葉守義,恨龐氏,恨葉守仁,恨寧王,恨被封在東宮的廢太子!

    葉青殊不願在外祖一家人面前流露出自己負面的情緒,勉力壓制着,根本沒留心舒氏話中的試探之意,只點了點頭,沒有接話。

    舒氏見她毫無緊張侷促之色,略略放了心,就聽葉青程的聲音在裏間響起,「外祖母身子抱恙,阿殊又染了風寒,留在這傳上外祖母就是阿殊不孝了,青程這就接她與母親回府」。

    支老夫人不滿,「這天都快黑了,阿殊又病着,怎好隨意挪動?」

    葉青程溫聲卻堅決道,「外祖母,您擔憂阿殊,阿殊又何嘗不掛心您,依阿殊的性子,留在這,定然是要親自侍疾的,您自然要心疼,兩廂往來,豈不都要加重病情?」

    支其華開口,「祖母,程哥兒說的有理,這般兩廂耽誤,倒是不如讓阿殊回府安心養病」。

    支老夫人想起剛剛葉青殊非得下床來看自己的事,就嘆了一聲,「我的兒,果然還是你看的明白,阿殊命苦,沒個嫡親的兄長照拂,你多費心」。

    葉青程低聲安慰了幾句,退出裏間,低聲吩咐了芳菲一番,芳菲領命而去。

    舒氏見他簡單幾句,便將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條,妥妥帖帖,想起今天早朝的事,心下暗嘆,這份人才心思,只怕比之支其華亦不遑多讓。

    阿清雖沒有親子,有這麼一個義子,倒是比親子還要好上幾分。

    葉青程上前幾步,身子微微前傾看向葉青殊,「阿殊,我現在去接母親,你收拾一下,我接了母親,便來接你」。

    葉青殊點頭,朝他笑了笑,她已經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還是早些離開的好,免得讓外祖他們擔憂。

    葉青程安撫笑笑,又叮囑芳草讓葉青殊穿得厚實些,戴上風帽,這才匆匆去了。

    小半個時辰後,葉青殊穿戴妥當,拜別支老國公等人,上了軟轎,幾乎剛轉過頭背對眾人,她的面色就瞬間陰鬱了下去。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是她曾經奉勸華韶的話,可臨到自己頭上才知道忍之一字之難忍!

    她忍了太久,久到她已經不想再忍下去了!

    「阿殊,我問了扁恆,扁恆說他有一個師姑,醫術天分尤在她之上,如果請得她來醫治表哥,當可再多兩分把握」。

    葉青殊掀開車簾,「他當真是這般說的?」

    葉青程清雅的笑容水墨般在淺淺的夜色中層層暈染開來,「自是當真,只他說他那位師姑,性子古怪,已有近二十年不曾出手治病,過些日子等有了確切消息,我親自跑一趟,怎麼也要求得她出手才是」。

    葉青殊陰鬱的心情頓時紓解了大半,葉青程從袖中摸出一個荷包遞給她。

    打開,卻是與昨晚華韶給她的一模一樣的雲片糖。

    看來,華韶已經找過葉青程了。

    果然,他今天看似率性放誕的行為早有謀算!

    葉青殊放下轎簾,拈了塊雲片糖放入嘴裏,只追殺他的另一批人,他想必是沒有算到的,否則也不致狼狽到當街暴露武功。

    暗殺麼,葉青殊冷冷一笑,誰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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