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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五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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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夏瑜沒想到,消停了幾天的牢房,還會再有人來,她抱膝靠坐在牆角,一動也不動,就當沒看到。

    方成緒也不在意,放下食盒,直接襲地坐到牢門前,「我知道,你看到我了。」

    夏瑜閉上眼睛。

    「須磨師叔回來了。」

    啊?

    夏瑜到底吃驚這個消息,把眼睛啟開一條縫。

    「他化神歸來,還把……把鳳瑾帶回來了。」

    鳳瑾?

    伊水師叔嗎?

    夏瑜抿住嘴巴,心裏即高興,又酸楚!

    逍遙門一直弱,好容易出一個化神修士,結果大半是人家的了,她可以想見師伯師叔們的無奈!

    「……盧悅也回來了。」

    方成緒語氣中有說不出的唏噓,「夏瑜,你知道她是怎麼回來的嗎?」

    夏瑜看着他,她已經從師兄的話里,聽到了某些不對。

    「她丟了一段記憶,身受重傷,除了剛回來時,強打精神,一直到現在……都處於暈睡中。」

    「咯吱……」

    骨節的脆響,在幽暗的牢中,顯得那樣響。

    夏瑜攥緊了拳頭,若不是隔着牢門,她就打出去了,「你在騙人,這時候,還會有誰敢傷她?」

    域外饞風一天沒滅盡,哪怕魔域那些個魔王,都得對盧悅老老實實的,所以,她非常恨方師兄口無遮攔,這般詛咒自家人。

    「我就知道你不信!」方成緒扯了一個似笑似悲的表情,「若不是親眼看到,我也不信!她是坐在早前秦天特意打造的法椅回來的,膝蓋以下,血肉模糊。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傷,還是當年在桃花塢的心脈之傷。」

    夏瑜呆了片刻,桃花塢,師妹突然出現的心脈之傷,好像是有些古怪……

    她捱到牢門前坐下,沉道問道:「她的腿……誰幹的?」

    哪怕現在打不過,總要記住。

    「不知道!」

    若不是牢門上的禁制,打人有反彈的話,夏瑜一定因為這三個字,揮拳砸他一腦門了。

    「域外饞風背後,據說有個最厲害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夏瑜不記得方師兄是什麼時候走的,只知道,她不能再頹廢下去,關閉了傳送陣的歸藏界,可以得一時安寧,卻不能得一世安寧,哪怕牢裏,被禁了靈力,她不能修煉,可煉體還是可行的。

    那種看着身邊親近之人身隕,而無有一辦法,甚至連報仇的想法,都一壓再壓的痛苦,她再不要嘗。

    ……

    丹獅峰,盧悅是被腿上的麻癢,給弄醒的。

    坐起時,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才掀開蓋着的被子,卻發現,原本包紮得密密的繃帶,一點也不見,雙腿和雙腳被包裹在一個透明小結界裏,面里的淡紅色的液體,好像在無體止地,修復所有傷處。

    原本的血肉模糊,現在卻已經能看到大體正常的膚色了。

    這……

    盧悅好生欣喜!

    「……醒了?不要亂動噢!」蘇淡水進來,幫她把腿部蓋好,「修復傷處,會有些麻癢,這個應該在可以忍的範圍里。」

    「嗯!多謝師姐,師姐最好了。」

    蘇淡水無語,「你也就落一張嘴巴了。」

    「師姐,我絕對是真心的。」

    一覺睡醒,身上的傷,居然好了個七七八八,這實在是大驚喜!

    盧悅很認真地對蘇淡水說,「不用隱忍那時時的抽痛跳痛,真是幫了我的大忙了。」

    「我還以為……你一直是鐵人呢。」

    是人,就是由血肉組成,盧悅怎麼可能不痛?

    只是,痛又如何?

    叫出來,就有人幫她忍嗎?

    反而忍着忍着,一直不叫痛,一直告訴自己,那不算痛,就一直都在可忍的範圍內。

    盧悅從上輩子開始,就忍成了習慣,但她現在,不想再忍,「那師姐覺得我真是鐵人嗎?」

    蘇淡水:「……」

    這十來天,她陪在這裏最多,親眼看着師妹被麻翻了,每次換藥的時候,在無意識下,也要握緊的拳頭。

    「……既然不是鐵人,就老實聽話,躺好別亂動,我幫你扎幾針。」

    看到她拿出顫顫巍巍的銀針時,盧悅倒吸一口涼氣,忙往後縮縮,「師姐師姐,我的腿不是好的差不多了嗎?」

    「你以為是腿呢?」蘇淡水真不知道拿傻師妹怎麼辦才好,「心脈傷——莫不是還想讓它跟你一輩子呀?」

    盧悅:「……」

    可是那個完全是由分身波及過去的呀,要怎麼治?

    「閉上眼睛,不看就不怕了。」

    盧悅才將將閉眼,就被施了定身術,蘇淡水早就熟門熟路,解開衣領,在隔天施針的地方,再次下針。

    桃花塢一次、木府一次……

    每一次,都差點要了師妹的命,若是由着發展,誰能知道,她會不會有第三次?以後還會不會好運地碰到,願意拼命相救的朋友?

    這一點,任何人都賭不起,也不能賭!

    裂影術,蘇淡水也習了,她跟着師父梅枝研究了三天,才覺得,盧悅的心脈之傷,其實一直存在於本身之中,因為分身也是她自己。

    平時看不出來的傷,只因為在心脈中,所以情緒大起大落時,都會引發。

    她和師父,這些天沒做別的了,就一直在查盧悅的心脈,到底還有哪些阻礙,哪怕一丁半點,她們也沒敢忽略。

    好在老天開眼,她們終於有些發現,不過這份發現,要通過長時間的施針,才能慢慢看到點成效。

    蘇淡水的銀針,慢慢捻了下去……

    雖然被定住身形,可是盧悅還是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隨着蘇師姐的下針,而變緩了好些。

    那個隱隱的小裂縫,再次出現的時候,一枚淡藍色的丸藥,被按入口中,緊接着,化成的全都被再扎的銀針吸過去……

    盧悅感覺好像有螞蟻咬在那裏,只瞬間,就疼得額上冒汗。

    蘇淡水也不輕鬆,她的額上早就開始滴汗了,畢竟心脈不像其他地方,任何一點錯失,就是追悔莫及的事!

    時間在兩人的煎熬中過,螞蟻咬的感覺,慢慢消去時,蘇淡水迅速一把起針。


    「呼……」

    吁出一口氣時,她給自己打了個淨塵術,也給盧悅打了一個,「好了,今天的任務完成,你現在可以動了。」

    定身術解下的時候,盧悅掩上衣服,「師姐,真的能治嗎?」

    「你說呢?」蘇淡水白了她一眼,「盧悅,這傷……是你自己養出來的,你知道嗎?」

    盧悅:「……」

    「明明吃過虧,怎麼就沒記性?情緒的大起大落,於正常人來說,心臟弱點的,都受不住,更何況……」

    說到這裏,蘇淡水在心裏嘆口氣,「你想好好活着的,對吧?那麼從現在起,每隔兩天,這樣的針,我們就要扎一次。」

    只要能治好,扎針就扎針。

    盧悅其實也怕了這傷,「都聽師姐的。」

    這般乖巧聽話的師妹,實在讓蘇淡水無力吐糟,「如果不是你……,咳!只要注意着,其實它會一直寄存於分身之中,不會波及到主身。」

    盧悅無言以對,因為這個可能就是事實。

    她倒霉在傷在心脈,倒霉控制不住自己……

    「好了!」

    看到黯然的師妹,蘇淡水倒底也不敢再去影響她的心情,「外面陽光正好,我帶你出去轉轉。你記住……,既然回了宗門回了家,就要放下一切,凡事,讓老的或是大的去扛,你……還是我們最小的,不用事事沖在前面。」

    「……嗯!」

    盧悅咧咧嘴,她回來休息的本意也是這個。

    「師姐,你那天說,夏師姐怎麼啦?」

    「嗨!」蘇淡水牙疼,「別提了,因為時雨師叔,她偷了我師父的消靈散,下到申生師伯他們的茶水裏,只為阻止你拿功德去助魔域之人。」

    啊?

    怪不得,申生師伯去得那樣晚。

    盧悅實在不知自己該有何種表情,一根筋師姐,捅刀的時候,向來都是一捅一個準。

    不過,時雨師叔沒死,所以,她這次肯定捅到她自己了……

    「對了!」蘇淡水冷下臉來,「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時雨師叔假死的?」

    如果一早就知道,她決定,再給她點苦頭吃吃。

    「我……」

    盧悅莫名覺得危險,不過想到逃亡那日的各種擔心,以及後來知道,跑進瀑布里,哭得天昏地暗的日子,嗓子不由自主地就發硬了,「我師父做事不靠譜,申生師伯,在靈界傳下消息的時候,還不告訴大家真相……,所以,我認為夏瑜師姐做的沒錯,蘇師姐,你隨我一起去大殿,找申生師伯吧!」

    蘇淡水一下子呆在那裏。

    果然也是被坑的一個,而且看樣子,被坑得一點也不比夏瑜少。

    「咳!夏瑜所犯錯誤……,情節重大,不可原諒!為防有人有樣學樣,十年刑堂牢獄,已經是網開一面了。」

    盧悅驚訝,十年牢獄之災?

    消靈散只是化去師伯他們一天靈力而已,至於嗎?

    「等等……!你這有樣學樣,是不是朝着我來的?」

    蘇淡水抿嘴!

    宗內要說膽大,夏瑜給這位師妹提鞋都不配。

    盧悅瞪她一眼,放出法椅,坐上去的時候,薄被就蓋在腿上沒除下來,「時雨師伯呢?她就看着夏師姐被關嗎?」

    「師叔她正閉關呢!除了申生師伯,沒人知道她在哪閉關。」

    盧悅的法椅,在她話音剛落的時候,就沖了出去。

    ……

    渡仙峰大殿,看到才醒來,就為夏瑜據理力爭的師侄,申生若說不欣慰,那絕對是假的。

    不過……

    「你這是與夏瑜一般,都在怪我們老的嘍?」

    「沒有!」盧悅可不敢接這大帽子,「我只是以事論事,師伯,您明明知道她為什麼攔您,明明知道,她因為時雨師叔的假死,心中難過了這些年,為什麼就不能在魔域已經不敢再找我麻煩的時候,把真相告訴她?

    夏師姐她用消靈散是不對,可師伯您說,如果您是她,還能出比這個更好的法子嗎?」

    申生嘴角抽了一下。

    他承認,平時沒什麼腦子的夏瑜,在對付他們的時候,算是攪盡了不多的腦汁,只是……

    「如果我是她,我也會用這個辦法!」盧悅力挺夏瑜,「而且,師伯,我認為,這件事應該由時雨師伯處置!」

    申生:「……」

    這丫頭眼中的神色不對,別是想見時雨了,所以對夏瑜,才這般關心?

    以前在宗內的時候,他可是知道,她對夏瑜有些避之不及的。

    「師伯~~」

    盧悅拉長的音調,讓申生牙酸,他對她也不錯了,處處想在頭裏,甚至因為早前拜師的誤會,因為時雨在某些方面的慈善,還是他處處安排時雨帶着她的。

    「師伯,我好想時雨師伯,當初您布下後手的時候,讓我師父告訴……,您知道,我看到的時候,事情已經過去多久了嗎?」

    盧悅萬分委屈,「師伯,我現在是傷員,蘇師姐說了,情緒可不能太低落呢?」

    申生:「……」

    居然要挾了?

    他緊緊抿住嘴,想看她還有什麼招。

    「師伯,把時雨師伯叫出關吧!我給帶她帶了好些東西,有……有助於衝擊化神的呢。」

    又許好處了?

    申生的眉頭跳了跳,小丫頭身上的東西,好像是挺多的。

    「再散功德的事,你想也不要想了。」申生腦子快,想到某事時,語氣甚為鄭重,「用功德對付域外饞風,那是必須的。可助人沖關這種事,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用。天地因果,天道威嚴,絕不是你想的那般簡單!」

    盧悅心頭一凜!

    「時雨可以出來,不過夏瑜……,如果你真心想幫她的話,就把在逍遙門積下的功德值,為她消去牢災吧!」

    申生扔給她一面令牌,「事後,你自去消掉二十萬功德值。」

    盧悅接住令牌,抿抿嘴,「夏……夏師姐她自己沒功德值嗎?」

    「她?」

    申生似笑非笑,「這些年她為了的修煉,欠了宗門三十一萬又七千的功德值!」

    啊?

    盧悅迅速退後,她一下子覺得,掌門師伯太恐怖!

    接近三十二萬的數值,是不是代表夏瑜師姐這輩子,再沒自由,就要為宗門忙一輩子了?

    「想好了嗎?想好了,轉身,不送!」(未完待續。)m。



第六五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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