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爆發,母女大戰(求訂閱!)(1 / 1)
另一邊,陳家。
此時陳家一眾人剛吃過晚飯,圍聚在沙發上看着慌忙進門的陳子桐。
包括鍾嵐和陳小米。
包括聞訊趕過來的陳小紅、陳小芸兩姐妹。
陳小米抬起右手腕瞧眼手錶,率先開口詢問小侄女:
「子桐,你怎麼才回來?」
陳子桐莫吭聲,眼珠子轉轉,瞄眼媽媽,又瞄眼大姑和二姑,最後伸出一隻手到陳小米跟前。
見狀,鍾嵐冷哼一聲,脾氣又要發作。
陳子桐嚇得稍微遠離一點媽媽,但右手依舊伸向小姑。
陳小米看得好笑,心想這小侄女對錢財的痴迷程度也不知道像誰,問她:「錢不是問題,你說說今天的情況。」
陳子桐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叮咚響,「小姑,你先把10塊酬勞給我,我準保說出來的消息不會辜負你的錢。」
二姑陳小紅問:「什麼消息值10塊錢?」
陳子桐呼呼地高喊:「二姑,我這消息驚天地泣鬼神,說出來你們肯定地嚇一跳,10塊錢已經是友情價了。」
眼看大嫂要發作,陳小米掏出錢包,從里拿出一張大團結,遞過去,
陳子桐近乎打搶似地一把抓過錢,速度揣入衣兜,然後再次伸手。
陳小米問:「怎麼?還要?」
陳子桐說:「10塊錢是信息酬勞。我晚餐是在外面吃得,吃了一碗麵條,花得我自己的錢,你得補償我一塊五。」
大姑陳小芸這時也看笑了,「什麼麵條這麼貴?要1塊五?」
陳子桐辯嘴說:「當然不只是吃了麵條啦,路邊那麼多好吃的,我饞一樣就買一樣,反正回來有報銷的哈。」
陳小米為了儘快聽到消息,又拿出一塊五零錢,塞她手裏:「現在可以說了?」
「當然,有錢能使鬼推磨,自然能說啦。」
陳子桐完全不顧幾位長輩的黑臉程度,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後,就開始繪聲繪色講了起來:
「話說我姐今天打扮得像仙女一樣,一路開心地像個饑渴貴婦人,從天而降到賓館二樓.」
話到這,她頓了頓,眼熱地看向幾位姑姑:「我知道賓館房間門號,只要5毛錢。」
陳小紅還真拿了5毛給她,調侃道:「你以後做生意肯定是一把好手。」
錢入袋,陳子桐手舞足蹈說:「只見我姐款步走到208房間,抬手敲了敲門,裏面沒應聲。
又抬手敲了敲門,這回門開了,她和門裏的男人對視了好久,呼呼!突然一雙大手從門裏閃電般伸出,一把摟住我姐腰身。
再「砰」地一聲,房門關了」
見媽媽和三位姑姑正全神貫注傾聽,陳子桐又賣起了關子:
「想知道我姐姐在房間呆了多久嗎?發生了什麼嗎?4塊錢。」
氣氛忽地變得有些凝重,見親媽和姑姑們一眨不眨盯着自己,陳子桐有些發毛,立馬叫道:
「打對摺,我打對摺,2塊錢,最後一次收費,並送上他們今晚吃了什麼?」
鍾嵐氣急,迫不及待想知道下文的她,低吼:「說!」
陳子桐低個頭像鴕鳥一樣,死守沒錢不開口的底線。
鍾嵐催促:「你是想挨打?」
陳子桐嘀咕:「友好提示,我姐和飯館吳姐可是說:李恆是她對象,在老家訂過親的。」
聽聞,四人面面相覷一陣,陳小米果斷又付了2元:「不許再耍滑頭,不然小姑以後不給你錢了。」
有錢好辦事,陳子桐用人品保證說:「肯定一口氣說完。
話說房門一關,裏面先是安靜一會,然後就房門咚咚作響,哈,這是我的誇張說法,別這樣看我,我不自在。
接着窗簾刷刷刷地拉上了,後來,後來你們真的還要聽嗎?李恆可是好猛地哦」
鍾嵐大約已經猜到下面的事情了,頓時氣得上氣不接下氣,瞪眼:「你要再敢停,我把你嘴撕爛。」
「書評戲曲不都這樣麼」
陳子桐嘀嘀咕咕抱怨,繼續講:「從下午1點過2,一直持續到下午5點41,他們倆才出門。
我算過了,時間是4小時39分。」
此話一出,客廳死寂死寂!
彷佛被一種恐怖的氣息瀰漫,陰森地可怕!
鍾嵐眼面沉如水,雙手攥着,好像隨時可能要爆發一樣。
陳小芸見大嫂這樣,趕忙打破沉寂問:「這大白天的,真在房裏呆了那麼久?」
陳子桐發揮出專業精神,「如假包換啦,我一會跑賓館外面看窗戶,一會跑門口聽裏面的動靜,賓館工作人員都要趕我走,我報了周叔叔的名號才沒拿我怎麼樣。」
周叔叔是一副局長,同陳高遠是同學,關係極其鐵,那一片都歸人家管。
聽聞,陳小紅對陳小芸說:「大姐,子衿在賓館房間裏的事,最好不要傳出去,大哥還沒回來,我們幾個你跟周建最熟,給他打個電話叮囑一下。」
雖說敢斷定周建不會亂嚼舌根,但陳小芸還是不敢大意,當即拿起座機撥號,沒一會就搞定了這事。
陳小米追問:「後面呢?」
陳子桐見氛圍不對,接下來像倒豆子一般,把知道的全倒了出來。
包括兩人晚餐吃什麼?
飯後在哪裏逛街?
買了什麼禮物?
李恆今天穿了什麼衣服?什麼髮型等等…
當然,她還向飯館吳姐套了話,也一併講了出來。
聽完她的話,三位姑姑腦子裏蹦出一個念頭:什麼是干一行愛一行,這就叫專業,雖然貴了點,可確實物有所值。
不過物有所值歸物有所值,卻不能消弭壓在幾人心頭沉甸甸的鬱結之氣。
尤其是鍾嵐,此刻猶如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即使一動不動坐在那,但三位小姑子都能清晰感受到她那快要壓制不住的憤怒。
在場之人都不是笨蛋,向來乖巧懂事的陳子衿在其他方面都表現出了大家閨秀之風,可一旦遇上跟李恆沾邊的事,卻像被下了情蠱一樣怎麼都不聽勸,經常跟家裏鬧不愉快。
直覺告訴她們,今天子衿的所作所為都是故意的,就是做給家裏看的,做給她們看的。
目的不言而喻嘛:向家裏傳達一種訊號,別想分開兩人。
隨着氣氛越來越壓抑,隨着大嫂眼神愈發陰沉,在邵市同李恆見過面、感觸最深的陳小米這時站出來:
「嫂子,時間還早,要不我們出去散會步?看場電影?」
鍾嵐恨鐵不成鋼地說:「哪都不去,等她回來。」
見狀,知曉嫂子是什麼脾性的幾人都沒再開口勸,目光不約而同看向門口,靜等陳子衿回來。
在焦心等待中,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不過還沒等到陳子衿,卻等來了下班回家的陳高遠。
陳高遠進門就問:「發生什麼了?你們怎麼都這幅臉色?」
陳子桐返身過來說:「爸,姐姐見李恆去了,還沒回來。」
陳高遠瞅眼時間,7:21
他笑笑說:「還早,天都還沒完全黑。」
陳子桐不聲不響加一句:「姐姐和李恆在賓館房間呆了4個多小時。」
陳高遠一下就笑不出來了,右手放下包,坐在另一邊問:「是怎麼回事,你跟我說說。」
陳子桐把知道的情況講了一遍。
等小女兒說完,鍾嵐抽冷子來一句,「陳高遠,你現在還敢相信她?」
陳高遠面露尷尬,中午才說要相信子衿,沒想到打臉來得這麼快,「他們在哪?」
陳子桐回答:「在外面逛街,應該快回來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
這不,陳子桐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了院門關合的聲音。
接着腳步聲越來越近,一道天藍色碎花裙身影出現在門口。
陳子衿卜一現身,屋裏的目光刷刷地,齊齊投射了過去。
感受到他們的情緒不對勁,門口的陳子衿滯了一下,但下一秒又從容地向眾人走了過去。
「爸爸,你回來了。」
「大姑、二姑,你們也來了。」
陳子衿同大家打過招呼後,把禮物放下,準備進臥室換身衣服。
雖說這衣服很新,今天才穿第二回,可某人在那件事上太過投入了啊,有個地方被撕開了一個小口子,衣服前面也被他咬過很久,有一些皺巴,她想洗乾淨後燙平。
當然,外面的連衣裙還算好,一眼可能還看不出什麼異樣。
但裏面的衣物可就徹徹底底遭了殃,有根吊帶快要斷了,她這一路都是提心弔膽過來的。
見女兒跟三位小姑子打招呼,卻不跟自己打招呼,見女兒喊高遠,卻不喊自己,見女兒要徑直回臥室的目中無人態度,鍾嵐壓抑了好久的情緒一下子爆發出來:
「你去哪?給我回來,站好!」
陳子衿沒理會,右手捂着左肩膀位置繼續朝臥室走,就在剛才她清楚感受到吊帶斷了。
鍾嵐pia地一聲站起身,厲聲喝道:「怎麼?外面有了男人,眼裏就沒我這個當媽的了?
那小東西來找你,真以為你就得寵了?一見面就把你堵在房間一下午,還不是圖你身子!」
戰火,意外又不意外的,驟然迸發!
陳子衿聽到媽媽用身份施壓,心知親媽這是要有火要發泄,就沒對着幹,回過身,鬱悶地挨着妹妹坐下。
鍾嵐此刻怒氣值仍在飆升,還在口頭輸出:「他要是真的心裏有你,他要是真為了你好,怎麼會大白天的強制你做那種事?
你倒好!為了他臉面都不要了,家不要了,爸媽都要不了,我真是白養你這麼大!」
這話太過難聽,陳高遠想要說話,卻被妻子一個怒眼瞪了回去,知曉妻子現在正處在氣頭上,說什麼都沒用。
陳子衿掃眼陳子桐,出賣者陳子桐立馬低下頭,雙手糾纏在一起,不敢吱聲。
陳子衿眼神空淡地反駁:「他沒有強制我,我心甘情願的,我要求他抱我去床上的。」
「你!你!你這是要氣死我啊你!」鍾嵐胸口劇烈起伏,伸手指着大女兒,一時間氣到話都說不出。
陳小米、陳小紅和陳小芸三姐妹互相瞧瞧,眼裏全是不敢置信之色,沒想到大侄女今天這麼虎,連抱上床這樣的話都敢說出來了,在陳家這簡直是大逆不道哇!
最後還是大姐陳小芸出言安慰:「嫂子,你消消氣,聲音太大會被鄰居聽到的。」
在老家已經丟過一次人了,這話果然湊效,鍾嵐喘了會粗氣,稍微穩了穩情緒,煞煞地盯着大女兒眼睛說:「你也成年了,也老大不小了,怎麼就不多長几個心眼?啊?為什麼還這麼蠢?
為什麼今天還主動送上門?還能讓他得逞?
你是一女的,這麼不自愛,上床吃虧的是你自己,他褲子一提卵事都沒有,等到將來膩味你了,轉身就能找別人,到時候有你哭死的!」
見女兒不吭聲,鍾嵐越想越氣,越氣血壓越高,聲音不知不覺又大了幾分:「他如今成名了,兜里又有幾個錢,要是大學四年在京城讀書還好。
要是去了別個地,我看你守得住麼!這樣蠢的我就沒見過,他是把你當傻子糊弄呢。」
看女兒還不說話,鍾嵐一把推開丈夫的手,猛地質問道:「那小東西人呢?你為他敢跟家裏對着幹,他怎麼不敢為你來家裏?
啊?是怕丟人?還是記仇?還是玩弄你,心裏有鬼?」
陳子衿偏過頭,依舊不理她。
鍾嵐右手攥了攥拳頭,一拳捶到茶几上:「說話!我跟你說話!」
這一捶是帶着憤怒的,聲音很大,突兀地把屋裏的人都嚇了一跳。
陳子衿板回頭,不甘示弱地說:「不是什么小東西,他有名有姓,他叫李恆。他單槍匹馬為什麼要來家裏?讓你們圍毆嗎?」
聽到「圍毆」二字,陳小米、陳小紅和陳小芸三人心裏都有些彆扭,但在這個節口,倒也沒出來指責什麼。
陳高遠打圓場問:「子衿,李恆人呢,現在在哪?」
陳子衿說:「送到胡同口就回去了。」
接着她跟着補充一句:「我讓他走的。」
一句「我讓他走的」,讓屋內靜了下來,這看似簡單的一句話,卻掀開了過去很多隱而不發的問題。
一是陳子衿首次、且公開表達自己的不滿,對媽媽的不滿,對三位姑姑的不滿。
二是揭露了陳李兩家不可調和的矛盾。
真是子衿讓李恆走的嗎?
那可未必。
屋裏的人都在體制內上班,個個都是人精,稍微琢磨一下就明白過來:李恆對陳家有怨恨咧,還不小。
不然還不至於睡了人家女兒、到了家門口都不進門的。
陳小米為了驗證猜測,問:「這禮物李恆買的?」
陳子衿嗯一聲。
陳小米又問:「給誰買的?」
陳子衿說:「給爺爺。」
聽聽,聽聽,陳小米看眼幾人,事情再明顯不過了,李恆只給老爺子買禮物,卻不給其他人買。
尤其是身為子衿父母的大哥大嫂都沒份。
這顯然是親近中透着疏遠,很多事情幾乎都是擺枱面上來了。
透過現象看本質,陳高遠嘆口氣:「你們當初做的太過了,看來啊,潤娥對我們家怨氣很大。」
鍾嵐氣哼一聲,「我們過分?要是換成她,更不如!」
陳子衿這時說:「我說了,我是心甘情願的,你們為什麼要一個勁怪他。」
鍾嵐加重語氣:「到現在還豬油蒙了心幫着他,你等着!不吃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將來有你的苦頭吃!」
聞言,陳子衿再次站起身,一邊往臥室走,一邊說:「我自己挑的人,就算有苦頭吃,我也受着。」
陳子衿回了臥室,留一下一眾人在那裏目瞪口呆!
擱過去,陳子衿雖然也回嘴,也經常在李恆的問題上同鍾嵐不對付,可力度從沒有今天這麼強過,輻射的範圍也從沒有今天這麼廣過。
簡直是頭一遭,破天荒了。
陳子桐蜷縮着瑟瑟發抖,早知道姐姐這麼生猛,今天就含淚不賺這個錢了呀,祈禱事後姐姐能寬宏大量,把自己當個屁一樣忘了吧。
鍾嵐差點吐血:「你們看看!你們看看!那王八蛋一來,她翅膀就硬了,要飛起來了,真是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
此時此刻,鍾嵐嘴裏的小東西終於升級成了王八蛋,可見其有多憤懣。
陳小米給幾人倒杯茶,說:「嫂子,子衿再怎麼不對,也是你女兒,不要動這麼大火氣,她大了,這樣會影響你們母女關係的。」
鍾嵐眉毛一挑:「她大了就不是我身上掉下的肉了?我看她有什麼本事!」
說着,鍾嵐說:「不行,明天我得會會那王八蛋,我倒要看看他成作家後,有什麼不同。
別真以為成了作家就能為所欲為了,我們陳家不慣着他。」
要是讓李恆和妻子見面,一個帶着怒氣,一個帶着怨氣,指不定就會碰撞出火花,把事情進一步搞大,陳高遠出面說:
「嵐嵐,喝點茶水,消消氣,明天我去見見李恆。」
陳小米跟着說:「大哥,明兒我陪你一塊去。」
陳子桐以為聽錯了,搭着的腦袋終於抬了起來,「小姑,你也是李恆仇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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