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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六章 補給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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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測試廣告1    繪梨衣豎起兩根食指,分別代表數字一。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她表情認真地用左手食指碰了碰路明非豎起的右手食指,兩個一相碰,變成了二。

    接下來該輪到路明非了,他用一碰了繪梨衣的二,於是變成了三。

    他們在玩一種打發時間的小遊戲,遊戲規則非常簡單,誰的兩隻手先加到八,誰就獲勝。

    路明非在小學的時候,經常在課間休息時間,和同學玩這種小遊戲。

    雖說這種玩法對小學生來略顯幼稚,但對路明非和繪梨衣剛剛好。

    開個玩笑,他們玩這種小遊戲,主要還是因為氣墊船里太無聊了。

    這裏沒有網絡,沒法去網上衝浪或者看動漫。

    為了避免這次行動暴露,昂熱連gps定位都沒裝,全憑記憶在導航。

    一開始的新鮮勁過去之後,在無邊無際的雪原里乘坐氣墊船,就變成了一件非常折磨的事情。

    不過好在路明非身邊有繪梨衣,昂熱和楚子航也是很耐得住寂寞的人。

    他們已經在氣墊船內馬不停蹄地前進了一天一夜,路明非和繪梨衣在船艙內依偎着睡了一覺,等他們再醒來的時候,開船的人從昂熱換成了楚子航。

    相比昂熱激進的船技,楚子航算得上是個保守派,但也沒有保守到哪裏去,對於普通人,依然屬於飆車黨。

    右手支撐在扶手上,手掌托着下巴睡着的昂熱忽然睜開了眼,問道:「我睡了多久?」

    「五個小時,校長。」楚子航看了一眼錶盤上的時間,他們在10月18日的中午出發,如今是10月19日的下午5點23分。

    本該是照着晚霞的傍晚,但北西伯利亞的天已經黯淡下來了。

    「應該快到補給站了。」昂熱看了一眼燃料計數表。

    食物和水倒還足夠,他們攜帶的是壓縮餅乾和瓶裝的礦泉水,足夠四個人一個星期的消耗量。

    關鍵是燃料,油箱裏的燃料不足五分之一,雖然還剩下一桶備用的油,但這不足以支撐他們抵達大裂谷。

    「減速吧,我們今晚要在補給站休息一晚,再往前就是真正的人類禁地了。」昂熱打開了船窗,一股冷空氣席捲進來。

    他探出了頭,眺望遠方的山腳。

    夜空下一片白茫茫,星星點點的木板房停在山腳下,厚厚的白雪覆蓋在房頂之上。

    那些小小的木屋內亮起了溫暖的火光,在這黑暗之中,給人一種溫馨的感覺。

    氣墊船在信號所前停了下來,一個把圍巾纏到鼻子上,帽耳耷拉在耳朵邊的俄羅斯男人,手拎提燈,踏着雪慢步走來。

    他手裏還握着半瓶伏特加,鼻子紅醺醺的,像是喝醉了酒。

    昂熱隔着車窗,用俄語和男人聊天。

    他似乎說了什麼笑話,那男人哈哈大笑。

    等男人笑完了,他遞過去一疊鈔票,男人一口喝完了伏特加,扔掉空酒瓶,把那疊鈔票小心翼翼地放在胸前的口袋,用力地拍了拍。

    感受着金錢帶來的厚重感,男人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跟着他走吧,他會帶我們去加油。」昂熱說。

    楚子航點頭,跟隨着男人,把氣墊船停在了屋子的後面。

    男人走進了屋內,帶着另外兩個提油桶的男人給氣墊船加油。

    四人下了船,分配到兩個房間,每個房間裏有兩張鋪着白布的床。

    壁爐里燃着溫暖的火,嗡嗡響的發電機擱在屋外,為電燈供電。

    晚飯是每人一份烤鹿肉外加抹了黃油的大列巴,他們還分到了一碗蔬菜湯、一罐黃桃罐頭和一個不太新鮮的橘子。

    在俄羅斯這種不適合發展種植業的地方,蔬菜和水果的價位比肉類要高很多。

    更何況還是在這種遠離市區的郊外補給站,正常情況下,能有一罐水果罐頭就很不錯了。

    似乎是因為昂熱出手闊綽,這些熱情好客的俄羅斯人也拿出了珍藏的水果。

    路明非好不容易才咬動了切好片的餐前麵包,它真的很硬,而且干,吃了一口後,路明非默默把麵包泡在蔬菜湯里,等軟一些之後再吃。

    鹿肉的味道,說不上多美味,膻味和腥氣沒去除乾淨,但肉質嫩滑多汁,比干硬能拿來當榔頭的麵包好吃的多,相比路明非這一天進食的壓縮餅乾,那更是難得的讓人食慾大動。

    而且路明非的上一餐是在早晨,壓縮餅乾加水太管飽,導致他中午也沒吃東西。

    要知道最好的調味料,就是飢餓,對一個飢餓的人來說,魚翅和鮑魚,都不如管飽的麵包來的好使。

    他把餐盤裏的食物舔的乾乾淨淨,喝完了蔬菜湯,撬開黃桃罐頭,美滋滋地享受,那顆橘子意外的甜美多汁。

    俄羅斯人的食物說不上多精緻,但熱量相當足夠,這一頓每個人都吃的飽飽的。

    在這種冰天雪地里生存,一定要保證自己有充足的體力,否則只是走路,陷入雪中的腳也會讓你變得疲憊不堪。

    飯後,最開始領着氣墊船的男人送來了兩瓶伏特加。

    別小看了這兩瓶酒,這在俄羅斯可是硬通貨。

    這個國家嗜酒如命,有一句話是,在俄羅斯你如果不跟別人喝酒,就跟在美國對別人豎中指一樣。

    他們的每個超市里都會有好幾面牆擺滿了伏特加、白蘭地、威士忌、紅酒,但酒在這個國家並不便宜,一瓶最便宜的五湖牌伏特加,售價也要200盧布/500ml。

    政府對酒收取極高的消費稅,331盧布/升,也就是說哪怕一升酒的成本是30盧布,它在超市上架後,售價也不會低於331盧布。

    因為酒的售價太高,他們當中的很多人選用其它的酒精製品代替。

    比如浴液,防凍液,古龍水,須後乳,窗戶清潔劑,汽車防凍液,玫瑰水,甚至是醫用膠水。

    特別是浴液,它是一種藥用的酊劑,是一種不經過蒸餾和去掉萃取液而得到的一種植物藥劑。

    它含有高濃度酒精,很多人購買它就是為了拿來喝,你可以在大街上看到一個人從藥店走出來,拿着剛買的浴液往嘴裏灌。

    一瓶有牌子的伏特加,那在俄羅斯是中產階級才消受的起的酒,窮人們都只喝酒精製品。

    而男人專程送給昂熱兩瓶伏特加,看的出來他非常喜歡這個出手闊綽的老男人。

    昂熱笑笑,拎着酒和男人走到屋外去了。

    在這樣一成不變的白色雪原里,好像就在世界的盡頭,能遇上一個有趣的男人是件很難得的事情。

    吃飽喝足後,在屋檐下,望着被壁爐的明亮火焰染上顏色的冰柱,一邊抽煙,一邊喝酒,和一個剛認識的男人吹吹牛,倒也不錯。


    三個年輕人就留在屋內,路明非在抽屜找到了一副舊撲克牌,反正時間還早,沒到睡覺時間,他們乾脆就在餐桌上打起了鬥地主。

    屋外,能聽見男人豪爽的笑聲,昂熱用流利的俄語和男人對話。

    天上漸漸飄起了雪花,鵝絨般的雪花紛飛,落到窗邊,被火光照成了暖黃色,好像一塊塊精美的玉石。

    屋內的繪梨衣緊緊握着手裏的牌,似乎還在分析場上的局勢。

    路明非問:「師兄,你們怎麼過來的?」

    「我和校長用偽造的護照坐了班機。」楚子航說。

    「愷撒師兄還是沒回卡塞爾麼?」

    「沒有,學生會正在考慮要不要選一個新的主席,但是沒人敢承擔這份責任,因為愷撒還沒宣佈退位。」

    「夏彌怎麼樣了?還適應學院的生活麼?」

    「她...嗯...很有幹勁...幫了我們很多忙。」楚子航給出一個中肯的評價。

    「很有幹勁麼...」路明非想到了某隻在牌桌上輸的很慘的龍王。

    那傢伙入學之前就鑑定為a級了,學生會和獅心會都對她拋出了橄欖枝,她當仁不讓就選了獅心會。

    學生會的人問她為什麼要選獅心會而不是我們,她說她和楚子航是老鄉,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一個單獨在國外的女孩子,當然還是去有熟人地方會比較安全,不然她長的這麼好看,人又單純,很容易被騙的。

    她入會那天,是獅心會慶祝自由一日勝利的party,新入會的新生們一起在獅心會的旗幟下拍紀念照,獅心會的幹部們與他們一起合照。

    路明非尤其記得蘇茜學姐看夏彌的眼神,好像帶着殺氣。

    這就是修羅場啊,也只有楚子航這種冷麵修羅才能扛得住修羅場。

    也不知道事情會發展成什麼樣子,路明非倒是覺得蘇茜更適合楚子航,畢竟夏彌是條龍,還是個大楚子航幾千甚至上萬歲的龍王。

    夏彌不過是想玩弄楚子航的心而已,那是個壞女人,蘇茜才是一心一意想對楚子航好的好女人。

    其實蘇茜學姐也蠻好的啊,腰細腿長黑長直,會做飯,能顧家。

    戰場上她是頂尖的狙擊手,在家裏就是小鳥依人為你做好飯熱好水的羞澀廚娘,她只對你一個人臉紅,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在遇見繪梨衣之前,這就是路明非的理想型。

    不過仔細想想,所謂的理想型好像都是扯淡,當你真正遇見那個人的時候,你就會發現,她是短髮你也喜歡,她是長發你也喜歡,她愛笑,她不愛笑,你都喜歡。

    今天她穿小裙子像是仙女,明天她換上了休閒服,綁上馬尾也好颯爽。

    理想型只是你沒遇見她之前的一個幻想,當你真的愛上一個人,她是什麼樣子,你的理想型就是什麼樣子。

    不過師兄應該不懂這些吧,畢竟他好像沒談過戀愛,又不像他一樣領了結婚證。

    果然,情字難解啊。

    路明非搖了搖頭,用對二接上了繪梨衣出的對八。

    楚子航擺擺手示意路明非繼續出牌。

    路明非一個王炸,加三帶一出完了手牌。

    繪梨衣一臉沮喪,這把她是地主,出牌之前她想了好久,可惜還是輸了。

    路明非摸摸她的頭,捏捏她的小臉,但她還是不太開心,張開雙臂要抱抱。

    路明非雖然覺得被師兄看着有些羞恥,但轉念一想,他和繪梨衣是合法夫妻,況且師兄對這方面就像是個木頭一樣,比起羞恥感,還是老婆開心更重要,於是他也就大方地抱住了繪梨衣。

    楚子航看着打情罵俏的兩人,默默洗牌。

    他看了一眼時間,九點三十五分。

    天黑透了,屋外只有風雪的聲音,校長和那個男人似乎去別的地方喝酒了,對面的那間屋子裏,傳來了激昂的合唱聲。

    他想自己也差不多該回房休息了。

    再在這間屋子裏待下去,就不禮貌了。

    「明早還要早起,今天就玩到這裏吧。」

    他把疊好的撲克牌裝回了盒子。

    「這...好吧,那師兄,晚安。」路明非揮手。

    「晚安,師兄。」路明非懷裏的繪梨衣也揮手道別。

    「晚安。」楚子航拉開門走了出去,打開了隔壁另一間房的燈。

    簡單地洗漱過後,他關上了燈,躺在靠窗的那張床上。

    不知怎的,合上眼,他就會想起夏彌的臉。

    那七天,因為鐵路工人罷工,他和夏彌在芝加哥的酒店同住一間房。

    夏彌拉着他出門,要他陪着一起去逛遊樂園。

    楚子航心想閒着也是閒着,乾脆就在這個時間給夏彌做入學輔導。

    他做好了功課,在摩天輪上給夏彌普及龍類的知識,可夏彌突然把遊樂園的海報捲成棍,敲在了他的腦門上。

    他問夏彌這是在幹什麼,夏彌說,我這是在給你做治療,你不是經常夢見一個想不起臉的女孩麼,相信我,今晚上,你的精神病就會好起來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咬着小虎牙,惡狠狠地揮舞手中被楚子航腦門撞得焉氣的海報卷。

    也許那一下真的管用,他之後幾乎就把那女孩的事情拋在腦後了。

    但一個月過去,最近,他又夢到了那個女孩,這次他看清了臉,那分明就是穿着各種衣服的夏彌。

    他懷疑這是因為他暴血太多次,導致了記憶出現問題了。

    暴血畢竟是禁忌之術,使用次數多了,本就會身體造成影響。

    一定是這樣吧,不然他解釋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對夏彌,感覺到一種熟悉的感覺。

    好像...這麼多年來,她經常出現在你身邊一樣...

    ------題外話------

    感謝「書友20211008215727873」打賞的200點幣,「北繪藝」,「yhy路明非」打賞的100點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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