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真·打弟弟屁股(1 / 1)
測試廣告1 「今晚子時,去這裏。一窩蟻 m.yiwoyi.com」蘇恩曦拿着遙控板按了一下。
電視屏幕上在播放《還珠格格》,紫薇和爾康纏纏綿綿的聲音還在外放,但畫面已經轉變成了一張3d地圖,延伸至地下。
「那裏放着什麼?」
「諾頓龍侍的屍體。」蘇恩曦說:「一具尚且完好的古龍的屍體,具有相當高的研究價值,由於龍屍過於巨大,所以並未運送到卡塞爾學院總部,而是放置在葉家的地下倉庫里,老闆說,他在那裏等你。」
「我明白了,要帶着龍鱗和硬盤去對吧。」路明非摸索古銅色鱗片的外表,冰冷光滑,就像在摸一塊銅錠。
「對,憑藉你的『s級』學生證,大部分的門禁權限都會向你打開,你可以直接去找你的好兄弟葉勝申請,作為夔門計劃的參與者,你有這個權利去參觀那條龍屍。」
「這麼簡單麼。」路明非說:「那到了那裏之後要幹嘛,不會讓我把龍屍偷出來吧。」
「不需要。」蘇恩曦又拿出一塊雕刻着青山的古樸硯台,「還有,把這個帶上,」
「每次都搞得神神秘秘的。」路明非皺着眉。
這小子愛當謎語人的習慣總是改不掉。
不過他心中已經猜到幾分,到底要如何完成他和路鳴澤的契約。
...
夜晚10點40,葉家大院。
葉勝和看門的門房打過招呼,把路明非領入門。
進門後是相當古樸的裝飾,青磚綠瓦,穿着長袍馬褂,杵着黃金龍頭手杖的老人從門前經過。
葉勝畢恭畢敬地行禮,路明非也學着葉勝向老人請安,但禮節並沒有葉勝所做的那麼繁瑣。
畢竟他只是來客,只需行客禮。
老人家朝着葉勝點點頭,杵着手杖遠遠離開了。
「這是我們葉家的族老,今年都126歲了。」葉勝帶着路明非繼續往裏走,穿過古色古香,掛着紅燈籠的走廊。
「126,那不是和昂熱校長差不多大。」路明非想着剛才那位老人步履蹣跚的樣子,隨身還攜帶有兩個年輕侍從,和昂熱校長健步如飛的模樣相差甚遠。
「比昂熱校長還要小几歲。」葉勝說:「所以說昂熱校長是屠龍界的傳奇啊,和他同一批的混血種死的死,老的老,只有他還活躍在第一線。」
「說實話,我第一次看到昂熱校長的時候,還以為他只有五六十歲,結果年紀比我想的大了一倍不止。」路明非感慨的說。
「誰不是呢?」葉勝停在一扇有人看守的門前,「就是這兒了。」
葉勝拿出他的執行部總監身份卡,路明非則是掏出學生證。
「身份驗證通過。」
一個畫風很奇怪的電梯打開了,寶藍色的棉布帘子,檀木雕刻的百靈鳥裝飾,紅色的中國結,這些裝飾放在一個現代畫風的電梯裏,給人的感覺很奇怪。
兩人進入電梯,葉勝按下-10層的按鈕。
「老傢伙們本來是不同意在族地里安這些科技設備的,他們認為這些機械會有損家族的氣運,壞了風水。」葉勝說:「後來見識到飛機大炮的威力,在槍械成為混血種戰鬥的主要兵器後,他們才意識到時代變了,才終於從固步自封里走出來一點,施工建造了地下倉庫。」
「時代確實變了啊,還是槍桿子好使,刀法耍得再溜,百來人往那一站也只有死路一條。」路明非說。
「話是這麼說,但對付純血龍類還是得精英啊,你看我們在三峽那次,魚雷也不好用啊。」葉勝笑着說:「那玩意把直升飛機都當成零食嚼的,要不是你,我們都得葬身龍口,變成它的排泄物。」
電梯門打開,黑暗中湧起乳白色的霧氣。
「戴好面罩。」葉勝走出電梯門,從牆邊取下掛着的防毒面具,「我們在這裏放置了大量的水銀,以你的血統這點水銀蒸汽對你應該沒什麼傷害,但吸多了總是不好的。」
路明非點點頭,把面罩戴在臉上。
「『夔門』計劃後,那條龍屍被曼斯教授移交給葉家保管,但這裏終究只是一個地下倉庫,不具備研究條件,只能保存。」葉勝在前面帶路,明亮的燈亮起,「那具龍屍實在太大了,卡車都裝不下,我們運過來都花了好大的功夫,不過這些開銷由諾瑪向學院的財政報銷,我們沒出錢,還賺了一筆保存費。」
「本來預計是11月份把它運走的,但後來學院那邊好像又出了什麼意外,計劃又往後推了。」
地面刻的深槽組成了八卦圖案,液態水銀在深槽中流動,八卦陣的中央,巨大的龍屍趴着那裏。
這是煉金矩陣,可以通過流動的靈激發某種煉金效果,鎮壓屍體,水銀對龍類來說是劇毒,在煉金學上有相剋的效果。
在屍體上還貼着很多黃紙符,紙上有用硃砂寫的符咒。
怎麼說呢,不貼還沒什麼感覺,一貼上去,就感覺這玩意仿佛下一秒要活起來一樣,有點滲人。
「好像殭屍片啊。」路明非說。
「我也這麼覺得。」葉勝攤攤手,「但是老人們說這些符咒有封印的效果,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用,反正卡塞爾的教科書上沒教這些。」
「也許這是咱們中國混血種的特技,說不準還有人會煉造龍屍當傀儡呢。」
「要真能煉,那還不得上天了去,要我說,這就是迷信。」葉勝搖搖頭說:「不過話說回來校長為什麼要你來看這具龍屍啊,我記得前幾天我才提交了報告上去。」
「就是讓我偵查一下你們保存情況好不好嘛,萬一你虛假報告呢?」
「那路專員,你覺得我們的報告怎麼樣?」葉勝站在燈泡下,忽然笑了。
他的笑得很是僵硬,像是一個蠟像,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一陣陰風不知從哪裏吹來,黃紙的符咒隨風飄動,八卦陣上的水銀泛起漣漪。
原本明亮的燈忽然開始閃動,忽明忽暗,什麼東西哐哐哐地響起來。
葉勝的脖子朝下扭動,轉了180度,女人的唱戲聲傳來,一開始還只是一個人的聲音,唱到後面,到處都有嬉笑聲,陪唱聲,哭嚎聲,一聽之下仿佛有千百人。
防毒面罩從葉勝的臉上掉落,露出他慘白的臉,只有白仁的眼,眼底滲出鮮血,還有漆黑如墨,向外流淌着淤泥的血盆大口。
他的脖子伸長,像是蛇那樣扭動。
下一秒,燈光熄滅,然後又瞬間亮起,葉勝的身影卻消失在原地,一切歸於平靜。
路明非嘆了口氣,抓住了那隻即將要觸碰到他後背的手。
觸感粗糙乾枯,沒有水分,冰冷無比,像是死了很久的乾屍的手。
屈膝,下蹲,雙手擒拿,腹腰合一,肌肉繃緊。
一個非常標準的過肩摔。
「哎呀!」那人似乎是沒想到,發出了驚訝的叫聲。
隨後變成一聲慘叫,似乎摔得不輕。
果然是這家,路明非看着穿少數民族衣服的路鳴澤,搓搓手,逮住這傢伙的衣領,右手高高抬起,對準肉最多的屁股。
「終於讓我逮住你了!」手掌高高地揮下,發出清脆的響聲。
打了一下還沒完,他的手再次抬高,然而某人卻開始叫停了。
「等一下,哥哥!」路鳴澤伸出手掌,嚴肅地說:「我們是來干正事的!」
「干正事你還裝鬼嚇唬我是吧!」路明非絲毫不猶豫,手再一次拍到路鳴澤的屁股上。
「哎喲!」
裝鬼?我見過的死人比你吃過的飯還多!
死人堆里我都睡過覺,會怕這玩意?
真有殭屍來了,也先得問問能不能抗得下楔丸的刀刃!
就算抗的下,還得想想能不能跟得上我的speed!
活着都不怕你,死了你還能把我怎麼樣?
路明非看見有異常就知道是某人在搗鬼,這小皮蛋,真的是一點都不學乖,要換以前,恐怕剛才戳那一下心臟病都得給嚇出來,多半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緊閉雙眼乞求殭屍大哥吸他血的時候咬輕一點。
「叫你裝神弄鬼!」
「叫你玩美少女養成遊戲!」
「叫你裝神秘!」
路明非每喊一下就要打一下路鳴澤的屁股。
路鳴澤似乎很倔強,硬是沒出聲。
路明非皺着眉,拍拍手站起來。
「這次就先饒過你,下次再來這一套,可沒這麼簡單結束了。」路明非取下背上的包。
他來的時候帶了兩個包,一個裝着龍鱗、硯台和老唐的電腦硬盤,一個裝着楔丸,機械義手已經事先安裝上了。
「下手可真狠啊...」路鳴澤揉了揉屁股,站起身來,看向路明非,嘆了口氣。
「東西都在這兒了。」路明非把東西都一一拿出來,放到地上,「葉勝呢,他去哪兒了?」
「放心,他在安全的地方。」路鳴澤盤腿坐在地上。
「所以,我們要怎麼把老唐救回來。」
「你不是已經有猜測了麼?」
「真的是那樣麼?你的能力有這麼大?」路明非也盤腿坐在路鳴澤的對面。
「不,這不是我的能力。」路鳴澤搖搖頭。
「那是誰的能力?」路明非詢問。
路鳴澤閉口不言。
「漢朝時諾頓化名的李熊是被劉秀的軍隊所消滅,所以你讓我去看《光武帝劉秀》,《詩》,《書》,《禮》,《易》,《春秋》,這是四書五經中的五經,五經之名定於漢武帝,是劉秀的六世祖,上面記載了一些古代的風俗,這龍鱗,是諾頓擁有巨大龍軀時的殘留,而這硬盤,是諾頓作為老唐的殘留,如果我猜的不錯,這個硯台,應該是康斯坦丁的東西吧。」
「完全正確,哥哥,沒想到你現在變得這麼聰明了,弟弟我還真是刮目相看。」路鳴澤連連拍手。
「好歹我今年的成績單也是一片a。」路明非說:「別扯開話題,電視劇和書,應該都是你要看的東西吧,畢竟你給我的任務,是『過一遍』,不用理解內容,所以你一直在我身體裏面麼?」
「可以這麼理解。」
「我也是龍麼?未甦醒的龍王?」路明非側頭看向了那具龍屍。
「如果我告訴你,你就是龍王,馬上你體內的藏了千萬年的記憶就會甦醒,然後『路明非』這個人格就會消失不見,你會怎麼樣?」
「我就在這兒,我所經歷的一切自然不會是虛假。」路明非搖搖頭。
「很好的覺悟,永遠記住你說的這句話,還有,不用擔心會有一個人格甦醒把你給消滅,這事永遠不會發生。」路鳴澤無聲地笑了,「還記得我們的契約麼,當我們的交易結束時,你的生命歸我。」
「所以當我的生命歸你的時候,你就會鳩佔鵲巢,借屍還魂,然後復活麼?」路明非嘟囔着:「這是哪門子的nt奪舍之法,搶別人身體還要別人同意的。」
「這可不是奪舍,我們本就是命運相連的兄弟。」路鳴澤撫摸龍鱗的表面:「閒聊到此結束吧,子時已到,該上路了。」
龍鱗、硯台、硬盤,包括龍屍,泛起耀眼的光澤,路明非是身體也在發光,並且最為強烈。
「為了佈置舞台,我可是花了不少功夫。」路鳴澤的聲音透過刺眼的光芒傳來,「諾頓準備好的卵就藏在白帝城的宮殿裏,但具體在哪兒需要你自己去找,一個時辰,取回那個黃銅罐,我們的第一個契約就能完成,我幫你找了一個搭檔,我們只有一個遊戲幣,失敗了可就沒有第二次了,加油,哥哥。」
...
長桌上燃着油燈,他猛地驚醒,從床上下榻。
火燭照亮了他的臉,眼裏透着疑惑,他看着桌上的官帽和髮髻,若有所思。
他披上上夫子和執事百官所穿着的長冠服,拿起油燈,推開帶有紙窗的木門,來到走廊。
兩個身披重甲的士兵手持紅纓長槍守在門口,對他行禮。
淅淅瀝瀝的雨絲正從屋檐滴落,空氣陰冷,道路潮濕,走廊上燃着火把,望過去,能看到巡邏的士兵。
「這雨下幾天了?」他問。
「回李熊大人,這場春雨已經下了四天。」士兵恭敬地說。
「春雨麼...」他抬起頭,負手而立,走到屋檐邊,伸出手,雨水滴在他的掌心,卻是冰涼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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