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十章 加圖索家的家主(1 / 1)
測試廣告1 卡塞爾,校長辦公室。燃字閣 www.ranzige.com
古德里安,曼斯坦因和施耐德面面相覷,扣響了門上的青銅小鈴。
「請進。」門內傳來昂熱的聲音。
古德里安急匆匆地推開門,校長正坐在桌上喝茶,面對着坐着一個西裝革履面色嚴肅的老紳士。
弗羅斯特·加圖索,卡塞爾七大校董之一,目前是加圖索家的代理家主。
加圖索家真正的家主是龐貝·加圖索,愷撒的父親,但他是個不管事的主,每年有三分之二的時間,在全世界當他的花花公子,剩下的三分之一,和他的情人們在秘密花園私會。
「昂熱!你怎麼敢把愷撒派到日本去!這件事你們甚至都沒有通知我!」弗羅斯特憤怒地拍桌。
他來興師問罪了,誰都知道愷撒是加圖索家的寶貝繼承人,他們對於愷撒近乎有着狂熱的保護性。
「弗羅斯特先生,您要知道,雖然您是代理校董,但也無權干擾執行部的管理。」施耐德開口。
他的聲音透過冰冷的鋼鐵面具傳出,施耐德戴在臉上的東西像是防毒面具,一根外置的呼吸管連接在咽喉的位置。
弗羅斯特瞪了施耐德一眼,他知道這個人是堅定的校長派。
秘黨並非團結一心,早就隱隱分割成不同的派系,特別是加圖索家,這個在校董會,或者說是秘黨的長老會中最強大,最古老的家族,和昂熱所代表的學院派,有着諸多的矛盾和分歧。
「我們作為愷撒的家長!有權叫停執行部的計劃!」弗羅斯特冷冷地說。
「先不要急,弗羅斯特先生。」昂熱微微笑,骨瓷杯里裝着霧氣氤氳的熱紅茶,他把茶杯推到弗羅斯特面前,平靜地說:「嚴格來說,您不是愷撒的家長,愷撒的父親是龐貝,而他的母親在多年前遺憾地過世了,愷撒本人並沒有抗拒這次行動,所以真正有資格叫停執行部行動的人,只有愷撒的父親龐貝。」
「但你們甚至沒有通知加圖索家!執行部的管理明顯是有問題的!」弗羅斯特的鼻子好像要冒出煙來,「昂熱,我們每年都投資巨額的財富到卡塞爾,你們回報給我們的就是這些?我要立刻發動特權召開校董會議。」
「不不不,其實加圖索家知道這件事。」昂熱繼續微笑,為古德里安三人也倒了熱茶:「在派路明非小組去日本之前,我打電話通知了龐貝,我明確詳細地告訴了他這次任務的危險性,他在電話里連聲說『好好好』,然後火急火燎地掛斷了電話,您可以打電話給你的哥哥確認。」
弗羅斯特的臉變成鐵青色,他幾乎可以預想到當時的情景。
龐貝正在脫衣服,床上是他剛認識一個小時不到的女朋友,然後昂熱的電話來了,這個不靠譜的傢伙絕對不知道昂熱當時說的是什麼,他的腦子已經被女人白花花的大腿和胸部塞滿了。
龐貝一定是只想着趕快掛斷電話干正事,所以才一連串「好好好」糊弄過去。
如果是這樣弗羅斯特就沒辦法以此為理由彈劾昂熱了,這是加圖索家內部的失職,怪只怪他的哥哥是一個廢物。
弗羅斯特板着臉從座椅上站起身。
沒空在這兒繼續和昂熱這個老油條耗下去了,愷撒正處於危機四伏的日本,必須想辦法把他們的繼承人帶到安全的地方。
「慢走,弗羅斯特先生。」昂熱溫和地招手,像是在給老朋友送別。
弗羅斯特頭也不回,走之前還重重地摔門。
他離開後,施耐德三人坐在了辦公桌的對面。
「校長!明非他們不會有事吧!」古德里安忐忑不安地說。
「要相信我們的王牌專員。」昂熱說。
「日本分部依舊堅持那是諾瑪的錯誤判斷,岩流研究所派出了幾十個人和我們遠程連線,並且拿他們在東京灣收集到的實時數據,以此證明,那裏一切平安。」曼斯坦因推了推金絲眼鏡。
「他們放開網絡通訊了嗎?」昂熱問。
「沒有,輝夜姬阻斷了諾瑪所有的本地信號,在日本,我們已經變成了瞎子,那些數據顯然是造假的,我們不能實地勘察,那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曼斯坦因面色不善:「連龍王的存在他們都想隱瞞,這群傢伙簡直是瘋了!」
「那真的是龍王嗎?」古德里安不安地說:「也許,我是說也許,會不會只是一頭次代種,或者別的龍類亞種。」
「龍王的甦醒都有着巨大的動靜,諾瑪不會檢測失誤,正在日本海肆虐的颱風『帕西』,很大可能就是那位不知名的龍王掀起的,當晚我們還在東京海檢測到了4.4級的海底地震。」曼斯坦因是研究龍類的專家,「相比其他的龍類,四大君主的甦醒其實最容易察覺。」
「1998年,三峽水庫剛剛截流還未運轉發電的時候,就曾有一份報告說水溫有不能解釋的升高,在一日之內上升了11攝氏度之多,現在猜想起來,就是在那個冬天,龍王諾頓從卵中甦醒,離開了他的『埋骨地』青銅城。」
施耐德忽然問:「是它回來了嗎?」
面具下的瞳孔看向昂熱校長,每個人都能聽到沉重的呼吸聲。
「還不能確認。」昂熱雙手搭在桌上。
一時氣氛變得有些沉重。
古德里安難過地看了看施耐德:「難道只有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嗎?」
「你們在說什麼?什麼回來了?」曼斯坦因也皺着眉。
施耐德沉默。
「我們同為學院的一份子,都是一家人,沒什麼好隱瞞的。」昂熱說。
施耐德點點頭,說道:「十年前,在格蘭陵海,我們曾檢測到過古龍的胚胎反應,這件事被作為ss級機密保存在瓦特阿爾海姆中的絕密資料庫,只有極少數人知曉格蘭陵事件的全部細節,我和校長是為數不多的其中之二,而我,是親身經歷者。」
「迄今為止,除了那個血統稀薄到幾乎是三代種以外的紅龍幼崽,秘黨再也沒有得到過一個完整的古龍胚胎,所以當時的行動人員被要求下潛,但它忽然孵化了,我們死傷慘重,它也就此銷聲匿跡。」
施耐德聲音低沉:「已經過去了十年,它依舊在無人的深海遊蕩,所以我認為這次的反應可能是它引起的。」
施耐德簡單地概括,並未透露過多的細節。
曼斯坦因和古德里安都是在他之後才加入學院的,過去的很多事情,他們都不知道。
「那怎麼辦!」古德里安大驚小怪:「那頭龍是個暴力份子吧,日本豈不是很危險!」
「不要着急,古德里安教授。」昂熱喝了一口紅茶,「如果龍出現了,那就殺掉它,但現在最大的問題不是龍,而是日本分部,有時候,人比龍更恐怖,先試試能不能聯繫上路明非小組吧,諾瑪在日本最後一個連線的人是楚子航,楚子航說他們會前往安全港,算算時間,如果他們沒被抓住,應該已經到了。」
「可是輝夜姬封鎖了諾瑪的通訊。」曼施坦因說。
「諾瑪做不到的事就讓eva去做吧。」昂熱掏出黑色的卡片,沿着桌面滑動,「兩張黑卡加上我的授權書就足夠喚醒eva了,另一張找副校長去要。」
「但是校長,光聯繫上他們有什麼用,我們必須對東京灣可能出現的初代種做出對策。」曼施坦因說。
「昨晚我們的司令就出發了,放心交給他,他會做好一切的。」昂熱說。
...
弗羅斯特在走廊里疾步行走。
得知消息後,他放下手中的一切事物,連夜坐飛機從意大利趕到卡塞爾。
愷撒是家族等了幾百年的繼承人,絕對不允許出意外。
他出生時就註定要成為加圖索家的主人。
他掏出電話撥通號碼,既然暫時不能調動卡塞爾的軍事力量,那就用加圖索家的軍隊。
嘟嘟嘟,電話鈴響的一瞬間,電話就被接通了。
「談判失敗了,昂熱不同意立刻動手。」弗羅斯特說:「調用家族的戰鬥機去日本海域邊緣飛幾圈,給蛇岐八家的人一個警告。」
「抱歉,弗羅斯特先生,我不能執行您的命令。」
「什麼意思!你們也要叛變家族嗎!」
「很抱歉,但弗羅斯特先生,您並不能代表加圖索家。」
「我是加圖索的家主!」
「不,加圖索家的家主是龐貝·加圖索,您的哥哥,就在前一分鐘,您代理家主的身份被取消了,龐貝家主親自下的命令,他要求您,現在,立刻回到意大利。」
「龐貝?沒有家族長老會的授權,他的命令是無效的!」
「這就是長老會的授權書,長輩們剛才集體甦醒了,一致簽署了授權書。」
「...」弗羅斯特沉默了。
「我明白了。」他低沉地說:「我會按家主的意思回意大利,另外,我想問問,家主要怎麼救援愷撒。」
「龐貝家主說您回來的時候記得帶上一瓶傑克·丹尼威士忌,晚上他要在家族的莊園裏開bbq派對,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命令了。」
弗羅斯特額頭青筋暴起,差點沒忍住把手機捏碎。
...
黃昏時刻,楚子航和愷撒滿身泥污抵達了群馬縣的榛東村。
他們運氣很不好,在爬山的時候遭遇了泥石流滑坡,被突如其來的泥流沖得人仰馬翻。
還是楚子航使用君焰製造出小範圍的爆破,把周圍的泥流給炸開,他們才有機會爬到樹上躲避。
愷撒雙腿插在裝滿水的稻田裏,從衣服內包摸出雪茄盒,打開後卻發現煙早就被水給浸濕了。
遭遇泥石流時,他整個人都被淹沒,相當於是在泥水裏洗了個澡,雪茄盒、衣服、髮型...沒有一處是整潔的,全部遭殃。
楚子航也大差不多,兩人除了不哼哼唧唧,真和泥水裏打完滾的小豬佩奇沒多大區別。
他們現在是又餓又累,在暴雨中奔跑了十幾個小時,路上也沒找到野兔或者野雞之類的動物烤來充飢,大雨下起的時候,小動物們都不見了蹤影。
他們又不敢去市區找便利店,怕遇到蛇岐八家的眼線。
身上帶的高熱量糖果和巧克力也在泥石流的沖刷下失蹤了,路上唯一遇到的野果樹是一顆野生的山楂樹。
愷撒這輩子第一次吃這麼酸的水果,牙都要酸掉了,裏面還有很多籽,又小又酸又沒營養,墊個肚子都不夠。
就算冷麵如楚子航,在野生山楂入口之時,表情也有長達三秒的停滯。
「但願安全港能提供食物和沖澡服務。」愷撒有氣無力地說。
田裏干農活戴草帽的阿姨看見了他們兩個泥人,拿起鋤頭一邊揮舞一邊吆喝着朝這裏跑來,似乎是怕他們兩個把才插好的莊稼給糟蹋了。
「不能引起騷動,快走吧。」楚子航已經分辨出道路,飛快的躍起,奔跑到一處隆起的山丘後。
「唉...」愷撒嘆氣,意大利貴公子什麼時候有過這種待遇。
迎接他的不該是紅地毯和鮮花嗎?為什麼是一個拿着鋤頭揮舞的彪悍大媽?
他看了看周圍的泥巴地,這窮鄉僻壤的估計也湊不出一個蕾絲芭蕾團載歌載舞,於是他選擇摸摸鼻子跟上楚子航的步伐。
「哪裏來的野人!滾遠點!」大媽放下鋤頭,狠狠跺腳。
見到兩人走遠後,她心有餘悸地扶扶胸口,心想要不要去鎮上的派出所備個案,要是待會天地的秧苗被踩了就完蛋了。
...
「鹿丸粗點心。」愷撒抬頭看招牌。
這間農家小屋有兩層樓,佔地不大,全木結構,隔壁有個塑料大棚,栽了些小菜。
一個年輕人迎面走來,非常嫌棄地看着他們,還在揮手趕他們走,嘴裏說着聽不懂的日語。
愷撒和楚子航對視一眼,拿出校徽展示給年輕人看。
年輕人忽然愣住,瞪大眼睛,張大嘴巴,似乎很不敢相信這兩個人是執行部的專員。
愷撒和楚子航也知道自己這模樣有些許潦草,年輕人嘆了口氣收下他們的校徽,把兩人往裏帶。
進門後,閣樓上方一個人走出來,一張熟悉的臉映入眼帘。
緊隨着還有一個小腦袋擱在他的肩頭,暗紅色的秀髮垂下。
路明非,他怎麼會先到了!
還有上杉繪梨衣!
愷撒看了看自己滿是泥污的衣服,又看了看和美少女貼貼的路明非,第一次,一種酸楚感湧上心頭。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路上他和楚子航還在想,路明非是不是被蛇岐八家給抓住送去監獄吃牢飯了,結果這傢伙早就到安全港了,還把他的小女朋友拐了出來,雙宿雙飛。
愷撒忽然想起一句話,覺得很應和場景——小丑竟是我自己。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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