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探戈舞王(感謝始終有無的盟主)(1 / 1)
測試廣告1 感謝「始終有無」的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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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分07秒,125個假人,平均每秒擊倒兩個,沒有被任何一發顏料子彈命中,太強了...」威利看着筆記本電腦上反饋的數據,連連驚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路明非,回來吧,第二次測驗結束。」曼斯對着耳麥講話。
「收到。」路明非取下戰術護目鏡,將手槍別到大腿上的戰術包里,為烏茲衝鋒槍上好保險後放在腰帶上,往山谷外走去。
這裏是卡塞爾學院外的一處實驗用山谷,也是實戰演戲課的上課場地之一,那些假人都是訓練和考試用的,黑色作戰服上裝有追蹤器,假人能通過追蹤器的信號跟蹤,並發射顏料子彈進行射擊。
「感覺如何?」曼斯走過來,幫他脫下作戰服,裏面是一件黑色的背心,左手臂處,裝備着一個金屬質感的特製護臂。
外表是延伸出去的金屬外骨骼,和路明非的皮膚緊緊貼合着,泛着玫紅色光芒的寶石鑲嵌在肩膀處,一條繩索款在手臂和手腕之間,勾索的尖端如同彈頭一般收緊,呈現一個玲瓏的菱形晶體狀,尖端與路明非的手腕方向保持一致。
畫風很有未來科技的感覺,就像是什麼超級戰士的裝備。
「停滯感減少了很多,重量也輕了不少,繩索的長度也達到了我的預想。」路明非說:「如果非要我說還有什麼缺點的話,就是穿戴太麻煩了吧。」
曼斯教授和幾個研究員過來幫路明非取下這件「機械義手·內測版」,幾個人忙活了半分鐘,才把這玩意取下來。
「這屬於下一個階段要優化的東西。」曼斯把機械義手裝回黑色的提箱,「數據已經發送到你的郵箱裏,回去好好分析,後天之前把實驗總結交給我。」
「好的教授。」路明非點點頭。
「下周是大一新生的課外實踐課,以你的評級,肯定會被安排去參加危險性較高的任務,注意安全。」曼斯把提箱鎖好。
「會碰上死侍麼?」
「大概率會,也可能是什麼變態殺人魔。」曼斯把提箱交給威利,摸出雪茄剪和雪茄盒,用打火機點煙,吞雲吐霧,「在出發之前我會對『義手』進行一次調試,許可你這次實踐課攜帶,這是你第一次實戰,謹慎使用。」
「我會小心的。」路明非忽然頓了頓,又問:「如果碰上變態殺人魔該怎麼辦,和對死侍的處理辦法一樣麼,還是報警?」
「我們是特殊執行機關,擁有優先處理權。」曼斯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懂了,教授。」路明非點頭。
「你先回校吧,我們還要對場地進行復原,《魔動煉金設計學一級》的考試在12月22號,記得複習。」
...
路明非回到寢室樓下,衣服換回了墨綠色的校服,他進入宿舍樓,爬樓梯來到304的門前,鑰匙插入鎖孔里轉動,鎖芯和鑰匙上的紋路扣合,扭動後帶着門鎖轉動打開門。
「我回來了。」路明非說。
芬格爾還躺在床上,窩在被子裏打了個哈欠,披頭散髮的。
現在已經是下午3點了,他還沒有起床,早上出門時他就是這幅樣子,回來了還是這幅樣子。
「晚餐吃什麼?」芬格爾晃晃腦袋,揉揉眼睛,從床上坐起來。
「我5點鐘得去研究室幫古德里安教授整理明天開會要上交的報告。」路明非把窗戶推開,清爽的風從門外拂過,屋子裏一下敞亮了不少。
今天是大晴天,又是周末,陽光灑滿校園,很多人穿着運動服在下邊散步,或者曬太陽。
「那我又只能去食堂啃豬肘子了。」芬格爾爬梯子從雙層床下來,腳伸到拖鞋裏,去洗漱間刷牙洗臉。
「或者你可以等我回來,我帶你去食堂吃烤串。」路明非把校服外套脫下來,把背上背着的楔丸放下,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
「算了,等到那時候我會餓死的。」芬格爾對着洗漱台吐出一口帶泡沫的漱口水,「今天多少號了?」
「12月7號。」路明非把換下來的衣服整理好,準備丟到洗衣機里去,「離聖誕節還有18天,實踐課上完,再加幾門考試,差不多就放假了。」
「一學期又過去了啊。」芬格爾對着鏡子抹洗面奶,肥大的手拍拍臉,梳理頭髮,「你的實踐課是什麼時候?」
「下周一開始。」路明非坐在床上,「你當年實踐課是幹什麼去了?我記得你說你入學時是『a級』是吧,不可能讓『a級』去辦公室收集醜聞八卦吧。」
「我當年啊...」芬格爾停頓一下,「時間太久遠,我都有些忘了。」
他打開水龍頭,把臉上的乳白色洗面奶衝掉,又用一條白色的洗臉帕擦乾臉。
「讓我想想。」他對着鏡子發呆,緩緩說道:「我記得是去搗毀芝加哥的一個小黑幫,叫什麼...什麼''探戈王'',對,『探戈王』。」
「『探戈王』?模仿『拉丁王』取的名字?」路明非問。
他在芝加哥待了3個多月了,對「拉丁王」還是有所耳聞。
拉丁王大約在上個世紀40年代創立,這個組織遍佈於芝加哥、波多黎以及墨西哥等多個地區,雖然沒有其他黑幫那麼暴力,但是會參與其他的非法賺錢活動。
例如賭場、招piao、大麻買賣和槍支買賣等。
但「探戈王」是什麼他是真沒聽說過,聽起來就像是某種二手劣質仿冒品。
「那是個有臆想症的瘋子臨時組建起來的幫派。」芬格爾說:「你知道嗎,想要加入他們的幫派,要求居然是會探戈,真是太離譜了。」
「那『探戈幫』平時做些什麼?教別人跳探戈?」
「對,你怎麼知道的?他們平時的黑幫活動就是教別人跳探戈。」
「還真是啊,那他們會向別人強制收學費麼?就是我教了你,你就得給錢這種。」
「不,他們也不收錢,跳完就走。」
「那你們去搗毀這個小黑幫幹嘛,聽起來他們像是一個公益組織,免費教人跳舞。」
「一開始我也以為這是一個公益組織。」芬格爾說:「我和我的搭檔一起跳了一支探戈,受到他們老大的賞識,進入了幫會。」
「每個入會的人都要跳一場探戈,跟隨節奏搖擺。」芬格爾回憶着,手緩緩放下,仿佛摟着一位看不見的舞伴,「他們信奉這個世界上有一個探戈之王,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探戈之王的舞步下誕生的。」
「邪教?」路明非皺眉。
「你知道邪教的常用手段是什麼嗎?」
「在《犯罪心理》的課堂上學到過一點。」路明非摸着下巴說:「最常見的做法應該是不停地誇讚你,比如『我很欣賞你』,『主在注視着你』,『你是獨一無二且優秀的』,先用這種話術套取你的信任。邪教往往會對處於低谷時期的弱勢群體作為目標,比如剛分手或者是失業的人,這種人更缺乏別人的認同。」
「看樣子你學得不錯。」芬格爾搖晃着探戈舞步,緩緩從洗漱間移動過來,「在我們加入幫派的第一晚,看到了一個讓人嘆為觀止的景象,在小鎮中央的噴水池公園裏,有大約五百人在跳探戈,男女老少,所有人都在舞動,一個巨大的音箱播放着震耳欲聾的音樂,你能想像那個場景嗎?就像是一場盛大的狂歡,直到凌晨,音樂都沒有停歇。」
「言靈?」路明非接着問。
「六十七號言靈·塞壬,在古希臘神話中,塞壬是一種人首鳥身的怪物,她們用自己的歌喉使得過往的水手傾聽失神,航船觸礁沉沒。因為經常徘徊在海中礁石或船舶之間,又被稱為海妖。」
「我記得塞壬的效果,能發出發出人耳無法辨別的音節,對血統低於自己的人進行催眠和暗示,富山雅史心理教員擁有的就是這個言靈,難道...」路明想到一個理論上的可能性.
使用言靈需要頌唱龍文,這是常識,只有該言靈的覺醒者能頌唱出那些玄妙的音節,同時要消耗體內的「靈」作為燃料,倘若用錄音機把龍文錄下來,對普通人來說不過是一段沒有意義的奇怪音節。
通常都是用嘴頌唱龍文,但少數極致的言靈使用者,能將那些音節用更為精妙的方式頌唱而出,就像是《火影忍者》裏的結印,高手可以做到單手結印。
「那位探戈舞王,用探戈的踢踏聲頌唱了龍文,音節被隱藏在巨大的音箱播放的音樂中,聽到音樂的人都被他催眠。」芬格爾說:「『探戈王』成立不過七天,便如潮水般擴張,但沒有一個人報警,連警察都沉迷於舞步之中,直到到諾瑪監控到該區域整整3個晚上都沒有人打開電視,我們才開展調查。」
「居然真的能用舞步頌唱龍文...」路明非有些震驚。
「世界這麼大,總有幾個奇能異士。」芬格爾攤開手。
「那你們怎麼制服這個幫派的?用血統壓制?師兄你是''a級'',塞壬應該影響不了你吧。」路明非問。
「的確,加上我,當時隊伍里有兩個''a級'',有一個從業經驗5年的執行部專員領隊,b級的專員也不少,我不過是去混個數的。」芬格爾聳聳肩,「但是有個問題,塞壬的催眠效果是永久性的。」
「那你們抓到他,讓他解除催眠了嗎?」
「我們包圍了他。」芬格爾淡淡說道:「但是他在意識到自己無法逃脫的一瞬間,瘋狂地跳起了舞,舞步透過音箱傳播到整個小鎮,而在我們將音箱摧毀的一刻,他立刻從12層的廣告樓躍下,摔了個粉碎。」
「這...」路明非沉默了。
「探戈舞王在考核我和我的搭檔時,曾走過來對我們說:你們跳得真棒,我很欣賞你們。」芬格爾與路明非對視,「這場實踐結束後,死者只有一個,但小鎮的所有人都被催眠了,即使執行部後來採取了措施,還是會有人不受控制地跳起探戈。」
「他沒變成死侍是麼?」
「沒有,但後來的檢測中,發現他的血液濃度已經達到臨界點,再過幾天就會朝死侍轉變了。」芬格爾說:「他的行為造成了數百個無法正常生活的『殘疾人』,有人會在拉屎時觸發病症,老年人因為跳舞骨折摔倒,倘若我們不對這些『病人』催眠,他們會一直跳舞,直到累死。」
「我的槍當時對準了他的腦袋,如果我早一步開槍,他根本沒機會進行如此深度的催眠。」芬格爾轉移視線,從儲物櫃裏拿出一個袋裝三明治和一盒純牛奶,「但我猶豫了,我對他大喊,希望他能停下,配合我們的工作,但他完全瘋了,和我一起行動的隊員因為血統濃度不夠被他催眠,他瘋狂地宣洩自己的『靈』,直到我找到傳音設備並破壞時,為時已晚。」
「路明非,要記住。」芬格爾將吸管猛地插入牛奶盒,「如果龍族的血脈超過了人類所能承受的閥值,就會被同化,意志會趨向暴戾和殺戮,或者說趨向於偏執,必然會在某一個方向走向極端,越是超過閥值越難被稱之為『人』,這個過程是不能回頭的,他們終將會成為追隨龍族力量的異種,所以執行部的任務也被稱為為『屠龍』而非『屠人』。」
「你是想告訴我別手軟是麼?」路明非問:「如果執行部不介入,任由『探戈舞王』朝死侍轉變,恐怕加入『探戈王』的所有人都會跳舞直到死亡吧。」
「這是一方面。」芬格爾咬了一口三明治,「所謂屠龍,也是在背負罪孽,記得常去看心理教員,這會很有幫助。」
「罪孽麼...」路明非不由得握住了手邊楔丸的刀柄。
「謝謝師兄的提醒,我會注意的。」他笑了笑,把楔丸放在床下,「要打會遊戲麼,2個小時之後我才出門。」
「來,為什麼不來?」芬格爾早已坐在電腦桌前,他把路明非的電腦都打開了,「你以為我下床是幹嗎的?」
「好傢夥,手速真快啊。」路明非從床板上一蹦而起,坐在了他的右手邊。
那張充滿刮痕的黑色銀行卡放置在兩人的電腦間歇中央,下午的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銀色劃口泛着微亮。
冬天到了,太陽出沒的日子會越來越少,今天是難得的晴天。
約定的日子也快到了,路明非已經做好準備。
他悄悄撇過頭看了一眼那張卡,登陸遊戲賬號,這是個新遊戲,今年4月份才出的,他正和師兄在開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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