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大哥和小弟(4.4k)(1 / 1)
測試廣告1 「所有人都不能再使用言靈了麼。讀字閣 m.duzige.com「路明非放下黃銅罐,拔出楔丸。
「不,只是他們不能使用而已。」劉仲說:「你的廢柴師兄依舊可以使用青銅御座,以及其它的某些能力,僅限這一次,不用付出任何代價,並且哥哥,我為你額外贈送了一個vip禮包,言靈·青銅御座,你可以自由地使用它。」
話音落,路明非的肌肉瞬間暴漲,皮膚下的血肉泛起了誇張的青灰色,和芬格爾一樣,透露出金屬的光澤。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是我out了麼?我少看了一集?」芬格爾問:「言靈這玩意說給就給啊?還有你說不讓龍王使用言靈他就不使用言靈,這是小孩子過家家?」
「孩子?是啊,都還是一群孩子罷了。」劉仲忽然笑了,看向康斯坦丁,「康斯坦丁,你還是那個只會依賴哥哥的蠢孩子,明明你擁有着比他更強大的力量,為什麼非得是你的哥哥吞噬你呢?你有沒有想過換一條路,也許那條路會更寬敞。」
康斯坦丁與他對視,難得的,這次他的眼神沒有躲閃,也沒有卑微地低下頭。
諾頓拔出了七宗罪,「傲慢」與「嫉妒」握在他手,另一柄「暴怒」移交給康斯坦丁。
「你騙了我。」康斯坦丁說。
「我怎麼會騙你呢?」劉仲摩擦手中的利爪,發出鋼鐵交錯的聲音:「我和你立下的誓約,現在就到了完成之時。」
「你所謂的完成契約,就是殺死我們?」諾頓開口了,他已經完全變化成龍形,全身是鐵青色的,鋒利的鱗片緩緩舒張,黑色的利爪取代了手指甲,「傲慢」和「嫉妒」交叉在他的胸前,如同鮮活的心臟一般,發出有力的脈搏,鐫刻在刀刃上的銘文像是血管,金色的血在其中流淌。
「對,在這裏殺死你們,一切都皆大歡喜,從此以後再也不存在青銅與火之王,你們的名字將從歷史碑文上抹去,被人遺忘。」劉仲說:「所以乖乖的,不要動,讓我的利刃貫穿你們的心臟,你們就能得到解脫。」
「如果你想要這種解脫,那我很願意幫助你。」諾頓的骨骼發出爆響,鱗片在他的手臂上收緊,鋼鐵般的肌肉蠕動着,冰冷的金色豎瞳直直地注視過來。
「雖然我很樂意教育你,但是很遺憾,今天你的對手不是我。」劉仲拔出了腰間的佩劍,刀柄上用小篆刻着「秀霸」二字,這是一柄很秀氣的劍,和諾頓的七宗罪比起來造型單薄,看起來就是一把隨處可見的士兵長劍,這樣一把軟綿綿的劍,若是和厚重的七宗罪碰上,讓人感覺會被輕易折斷。
「來吧,在我們的世界裏,戰爭,最終只有刀刀見血!」他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鼓動雙翼,在剎那間突破了音障。
參孫發出怒吼,口中醞釀鮮紅的龍息,然而下一刻,它的火焰卻變成了啞炮,只吐出一口黑煙。
秀霸劍與「暴怒」相接,紅色的火花迸濺,那把軟劍有着讓人難以置信的重量,仿佛一座山嶽砸下。
康斯坦丁不得不一手抵在刀背上,才能擋下這一擊,腳下的岩石裂開,他的腳踝被壓入泥土之中。
暴怒是一柄砍馬刀造型的寬大刀,這樣一把刀握在少年模樣的他的手裏很有反差感,但不要忘了,他才是雙生子裏掌控力的王。
即使無法進化出龐大的龍軀,他的力量,也比人形態的諾頓要強得多。
他裸露在外的皮膚只出現了少許的鱗片,這代表他遊刃有餘,不需要完全龍化,就能擋下這突破音速的一招。
一旁的諾頓揮刀想要幫忙,但一道刀光閃過,手持「傲慢」和「嫉妒」的他,竟是被擊退數步。
差距立顯,諾頓的戰鬥力確實不如他的弟弟,無論是元素的掌控力,還是單純的肉體力量,都有着不小的差距。
畢竟如果有壓制一切的暴力,他又怎麼會去研究鍊金術這種外物呢?
四大君王里,他是對這些東西耗費研究心思最多的,從未聽過其它龍王鑄造出七宗罪,青銅城這樣的偉大的煉金造物。
缺乏什麼,才會去努力填補什麼,正因為他本體的力量不夠,才會在外在的輔助上下功夫。
若是康斯坦丁的性格能像一條龍一樣,絕對能全方位壓制諾頓。
「哥哥,讓我和他戰鬥吧。」康斯坦丁的瞳孔里燃燒上了火焰,「我會握緊手裏的刀,不會再顫抖了。」
「暴怒」發出狂躁的脈搏,參孫甩過尾部的尖刺攻擊,卻根本無法觸及到那身影半分。
又是一次撞擊,參孫發出痛苦的叫聲,它背上的鱗片被血淋淋地拔下來,血肉裸露在外。
「我來做你的對手。」康斯坦丁終於龍化了,如聖潔十字般的雙翼張開,他稚嫩的臉像是孩童,猙獰的身軀卻像是地獄裏的惡魔。
風在平原上扇起,他拖着大刀「暴怒」,直衝向半空中的影子。
「很好!看來你還是成長了一些!」劉仲大聲笑道:「火炬已經點燃,它將傳遍整個世界,燃燒在無垠的荒原上,海也變成了鮮艷的紅色!」
「我重臨世界之日,諸逆臣皆當死去!」
天際之間響徹着他的笑聲。
兩道身影騰空而起,如同夏雷一般,閃電一而再再而三地照亮了天空的間隙。
諾頓望着天空,也張開膜翼。
「很抱歉,我不能讓你離開這裏。」路明非擋在了他的身前。
路明非雙手握着楔丸,豎刀,緩步向前的同時,雙腿微曲,被青銅御座強化過後的手臂微微發力,手腕一扭,下一秒,他的身形猛地向前移動。
諾頓舉起手中的「傲慢」和「嫉妒」,這分別是一柄曲刃亞特坎長刀和一柄直刃刀,尖銳的刀刃架成一個x,他試圖擋下這一擊,可刀鋒碰撞的瞬間,未曾預料到的龐大力量自刀鋒上爆發,中宮直入,勢如破竹!
劈下來的像是一柄砍柴的重斧,而非一柄輕巧的武士刀。
葦名流·一字斬!
這是由上段劈下沉重一擊的流派招式,不留情面地從正面斬下。
尖銳的氣流瘋狂地匯聚,裹挾刀刃上的銳利的風,透過了七宗罪的間隙,切割在諾頓的鱗甲上。
有青銅御座加身,原本直接了當的招式變得更為暴力。
一下攻擊還未結束,路明非再一次舉起楔丸,踏步、劈砍!
一字斬·二連!
像是在打木樁那樣,諾頓的雙腿深入泥土之中。
兄弟二龍都遭遇了相同的經歷,一旁的參孫怒吼着,巨大的龍尾橫掃過來,像是一根從建築工地上墜落的鋼筋,風聲呼嘯。
若是被這一下給砸重,哪怕是塊鐵板,也得裂成兩半。
然而路明非並未躲避。
一字斬·再連!
他繼續對諾頓進行壓制,他的背後,站着一個魁梧的身影。
芬格爾的雙拳上燃着黑炎,竟是直接擒拿住參孫的龍尾:「可真是高估我了呀,竟然要我和一個二代種近身肉搏。」
龍尾的衝擊到來,他的腳在泥濘的地上劃出兩道深深的痕跡,在即將觸碰到路明非的一刻,黑色的火焰爆發着燃遍他的全身,他就像是一顆釘在地上的釘子,除非你把他給掰斷,否則再也無法移動半分。
「我的背後就交給你了。」路明非沒有回頭。
「放心,如果它攻擊到你,那一定是我死了,到時候咱哥倆就一起上路,黃泉路上也好有個伴。」
「那可真是件美事。」路明非回話,同時全神貫注地應對諾頓,連續不斷地劈砍,不給諾頓喘息的機會。
耳邊是呼嘯的風聲和憤怒的龍吼,參孫想要幫助它的主人擺脫困境,它無所不盡其用,長尾,利爪,乃至尖牙,鋒利的龍牙朝着芬格爾的脖子處咬去。
芬格爾用手撐住參孫的上下顎,直接抓住它的牙齒,硬生生地將其掰開。
在這黑炎的加持下,他像是一個戰神。
路明非完全信任他的隊友,他只需要對付一個敵人,那就是諾頓。
那狹長的龍眼審視着自己面前的故人,遍佈鱗片的嘴唇張開,露出尖銳的牙齒:「我該叫你路明非麼?還是別的什麼?」
諾頓保持着防禦的姿勢,但同時,七宗罪的脈動忽然變得劇烈,他手臂上的鱗片像是在呼吸般一張一合。
「傲慢」和「嫉妒」像是渴求鮮血的惡鬼,震顫起來,發出可怖的嗡鳴聲,像是地獄裏惡鬼的哀嚎。
路明非收回了即將砍下的一字斬,猛地跳起。
與此同時,惡寒擴散。
鮮血從他的左手臂上流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血肉翻卷着向兩側敞開。
他明明拉開了距離,卻還是挨了這一下,似乎在諾頓揮刀的時刻,刀刃就已經命中了。
絲絲縷縷的青黑色從血管上蔓延開來,隨着血液一起,緩緩延伸,留下一片猙獰的蛛網狀紋路。
是毒。
鑽心的痛從傷口處傳來,如同在流血的地方撒上魔鬼椒粉、滾燙的辣椒油和烈性白酒的混合物,再用燒得通紅的鐵板烙印。
腦中泛起微微眩暈,路明非抬起刀身照了照臉,恍然頷首。
「我還以為你會像個孩子那樣大叫起來,畢竟我們打星際的時候,你輸了總是喜歡在公共頻道里發牢騷。」
諾頓將長刀插在地上,妄圖把自己從泥巴地里拔起來,然而下一刻,他的瞳孔忽然放大。
路明非再次合身而上!
依舊是一字斬,但速度快得不可思議,甚至凌駕於剛才的速度和力量。
錯愕之中,諾頓單手舉起「傲慢」,劇烈的火花迸濺,夾雜着一記對準手腕的鋼鐵般的踢擊,傲慢脫手,落在一旁的泥土之上。
諾頓繼續拔起「嫉妒」,橫刀立馬,直朝着路明非的腰間橫砍。
但緊隨其來的不是艱澀的骨肉相接的觸感,「嫉妒」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曲線,砍了個空,路明非竟是跳在他的頭頂,他渾身的力量忽然停滯,像是被凍結在寒冰中一般,無法動彈。
頭蓋骨傳來重擊,「嫉妒」再次劇烈脈動起來,暗金色銘文發出濃厚的光芒,諾頓的臉色變得蒼白了幾分,他恢復了自由,再次劈砍。
然而一柄刀,已經劃開了他的眉間,金色的第三隻眼露出來,猙獰的眼珠四處轉動。
刀尖,刺入了他的第三隻眼,他發出痛苦的咆哮聲。
路明非踩在他的肩膀上,將刀拔出,金色和紅色的血混雜在一起噴涌而出,在月光的照耀下透着淡淡的光輝,像是教堂里的聖泉。
「嫉妒」的那一刀確實砍中了,在吸取龍王的鮮血後,七宗罪的每一把刀都能發揮出不一樣的功效,並且兩兩組合,還能繼續提升。
「傲慢」的功效是劇毒,而「嫉妒」的功效是必中。
路明非胸口處有一個深邃的裂口,即使是被青銅御座強化後堅如鋼鐵的骨骼,也出現了巨大的裂口,慘烈的傷痕處,血像是不要錢一樣流出,毒素已經從他的手臂蔓延到脖頸,血液中夾雜着怪異的暗紫色。
這樣的傷勢在任何人身上都應該是垂垂欲死,可路明非的神色卻十分平靜,看不到絲毫恐懼,仿佛那傷勢根本不存在,流出的鮮血和斷裂的骨頭都是假的特效。
但諾頓知道,這絕對不會是假的,他自己鑄造的七宗罪,有什麼效果他最清楚。
路明非如今應該快要死了才對!
可為什麼,他還能像是沒事人一樣活蹦亂跳?
諾頓再度拿起「嫉妒」,刀身再一次跳動起來。
然而入眼所見的,是一顆鮮紅的寶石。
魔動義手上的賢者之石,即使對龍王來說,這也是無法抵抗的劇毒,而現在,這顆寶石,被暴力地塞進他裂開的第三隻眼裏。
諾頓的手無力地垂下,「嫉妒」掉落在了地面。
劇毒通過血循環感染到了諾頓的全身,原本金色的血液變得粘稠如漆。
「你不知道麼,我和你打星際的時候,都是用紅點玩的。」路明非撐着刀,坐在了諾頓的身邊。
雖然青黑色的紋路只到脖頸,但「傲慢」的劇毒早已擴散到他的全身,他還能說話,已經是個奇蹟了,他現在動一下手指都很困難,神經紊亂,他和諾頓的狀態比,也好不到哪裏去。
「為什麼要留手,你第一刀砍在我的胸口,我已經死了。」路明非眼前的景象模糊,意識越發混亂,毒素不斷影響着他的身體技能,「我該叫你諾頓,還是老唐。」
那張長滿鱗片的臉已經恢復成人形,蒼白卻又熟悉。
諾頓和路明非漆黑的眸子對視,問道:「你和我玩的每盤星際都沒插鼠標?」
「也不是每盤,大部分時候沒插。」
良久的沉默。
芬格爾還在和參孫拳拳到肉,頭頂上傳來呼嘯的風聲,但這些聲音都變得遙遠,像是把海螺放在耳邊,夢幻而又迷離。
路明非愈發暈眩,他無力地倒在地上,旁邊是同樣倒下的諾頓。
仿佛又回到了幾個月前,他們通宵完在紐約的破出租房裏一起睡覺。
耳邊傳來朦朧的聲音,路明非分不清那是老唐在說夢話還是諾頓在磨牙。
「這樣啊...虧我還把你當小弟呢,沒想到你就這樣糊弄你大哥...」
龍侍參孫,仰天發出悲烈的哀嚎。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