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雷茲諾復命!宗白衣似乎被坑了(1 / 1)
「雷茲諾」回到了潘多拉總部。
不敢耽擱,回去換了一身衣服後,他立刻出門,去智慧議會的區域。
只是沒想到,在穿過懲罰者議事團在大廳的時候,正撞見團長宗臣和其身後的懲罰者隊伍。
冤家路窄。
「雷茲諾」連忙擺出了陰沉的臉上,以符合自己的人設,裝作什麼都在沒看到一般,埋着頭疾走。
「雷茲諾。」
宗臣出言叫住了他。
「雷茲諾」不得不停下腳步,沉默着看向宗臣。
宗白衣身後的阿卡麗冷言喝道:「雷茲諾,見到團長為何不行禮?」
莫大親王心中微微嘆了口氣,懶洋洋地做了個捶胸禮。
阿卡麗大怒:「雷茲諾,你膽敢無禮?」
「你幾次三番不服從團長調配,太過分了!不怕團長治你的罪嗎?」
宗臣卻是伸手示意阿卡麗不要多說,面色嚴肅地緩步走到「雷茲諾」面前,保持團長威嚴的同時壓低了聲音:
「借一步說話,可否?」
「雷茲諾」,不,應該說莫大親王是有些詫異的,皺着眉頭看來宗臣片刻,卻是知道不得不答應。
「好!」
宗臣沉默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與「雷茲諾」一起緩步到大廳外的一角。
宗白衣這才微微嘆了口氣:
「雷茲諾。」
「本團長知道你我之間有矛盾,從個人感情上講,我其實一點不想和你多說一句話。」
「雷茲諾」眉頭深索,不明白宗臣的意思。
「雷茲諾。」宗白衣注視着他的眼睛:「你我都是潘多拉懲罰議會白衣,過去更是隊友,雖然你我之間有不愉快,但是.我希望你能放下過往,全心全意為懲罰議會效忠。」
「雷茲諾」聞言,隱隱猜到了宗白衣想要表達的意思。
宗臣直了直後背,讓身上的懲罰者白衣更加挺拔,然後很是鄭重地做了一個捶胸禮:
「共是共,私是私,只要你願為懲罰者議事團效力,我宗臣願意與你放下私仇,與你上下一心,一起為了懲罰者議事團而努力!」
「果然.」「雷茲諾」心中嘆了一聲。
宗臣自然對他的想法毫無所覺,更是不知道眼前這傢伙被他自己意識里的莫測控制着,語氣誠懇地繼續說道:
「區區矛盾算的了什麼?我宗臣.自問不是心胸狹窄之人,也不會拿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勸解你,我是.真的很希望咱們懲罰議會能夠重振聲威。」
「之前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懲罰者議事團遭受了自統合紀元以來千年的至暗時刻,正是需要我輩勠力同心,重新支撐起議會的時候,我們不應該為了那些私怨廢了公事,還是那句話.只要你是忠心懲罰議會的,像當初宣誓的那樣,願意為懲罰議會死而後己,我宗臣.願與你將之前的事情一筆勾銷。」
宗臣劍目炯炯地注視着雷茲諾,等待着他的回覆。
「雷茲諾」則是矗立着,似是猶豫着思考。
莫大親王不由得長嘆了一聲.宗哥這心胸,還是讓人敬佩的。
他是真的將自己給他的「理想」為己任,一心只想着重振懲罰議會。
當然,也是個有點呆笨,也有點可愛的實在人。
見「雷茲諾」不說話,宗臣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緩緩轉身。
不過,他還是停住了腳步:「雷茲諾」
「本團長剛剛對你說過的話,依舊有效。」
「你自己思量一下吧!如果願意摒棄前嫌,可以隨時找我。」
說完,宗臣再次邁開步子,與阿卡麗等人匯合。
「雷茲諾」則是站在了原地,看着幾個人身影消失在建築里,不由得苦笑搖頭。
宗臣神色如常,只是在心中詢問:
「莫測。」
莫大親王笑道:「宗哥。」
宗臣心中嘆了一聲:「剛才,我試圖和雷茲諾講講道理的只要他認識到錯誤,願意效忠懲罰議會,我願意與他握手言和。」
「結果呢?」莫測裝作沒看到剛才的對話。
宗臣自顧自地微微搖頭:「他沒回復。」
「唉我是真覺得應該給他一次機會,畢竟白衣身份難得,那是一份榮耀,更是我們的值得驕傲的職責,現在懲罰者議事團又是用人之際,哎只要能一心為公,區區私怨算得了什麼呢?」
「共同為懲罰議會崛起而努力,不好麼?」
「我真的無法理解他。」
莫測跟着宗臣嘆了口氣:「或許,因為人心本就難測吧,我們永遠無法相互理解。」
宗臣附和:「是啊.」
莫測卻是忽然笑了一聲:「宗哥,你可能忽略了一些事情。」
宗臣疑惑:「哦?」
莫大親王微微沉吟:「你是想用誠意來打動他?寄希望他能夠明白並理解你的良苦用心.哎,怎麼說呢,宗哥,你還是太天真了。」
宗臣沉默着聽莫測洗腦,不,是講述。
「你太正了!正的就像是被學生時代的書本所教育出來的孩子,滿心相信善良可以得到回報,努力一定會成功,真誠則能消除人與人之間的隔閡.你,全心全意地信仰着潘多拉賦予你們的法律,將《天罰》與《公約》視為人生的不可違背的信條.總而言之,這讓你覺得,你心中的世界總是美好的。」
「其實呢?」莫測呵呵笑了一聲:「事實並非如此啊,宗哥!世界是有陰暗面的,人與人之間也並非完全是真情與信任,世間萬物有着它本身運行的法則,而這個法則,與你所理解的美好並不是一回事兒。」
「尤其是人與人之間.就拿你和雷茲諾的事情來說吧!如果你不是嘗試着用真誠去說服他,而是用一塊黃級源石或者符源之語與他進行利益方面的合作,可能效果會更好。」
「之後呢,你再慢慢給他洗腦,讓他能明白你心中的理想有多麼崇高,多麼值得奮鬥,他才有可能聽的進去啊。」
「不是嗎?宗哥。」
宗臣凝眉深思.
「似乎,有點道理啊。」
「不過,我還是無法讓自己做出改變啊,這可能是我本就是這樣的人。」
莫測呵呵笑了一聲:「不用再考慮這些事情了!你現在要做的是儘快積累功勳,快去接個新的任務吧!」
宗臣:「接任務?這麼快?」
莫測一五一十地講解道:「是啊,接任務!當然要快了!只有更多的功勳才能讓你得到晉升首席的機會啊,不是嗎?」
「用你能夠理解的話就是.努力,才是通向成功的唯一途徑!是早日實現理想的風帆!」
宗臣目光瞬間堅定:「你說的對!」
「雷茲諾」站在了一棟建築前,正是王冕與李燕山兩位半靈的所在。
旁邊不遠處的智慧之塔高聳如雲,閃爍着雪白的符源光芒。
此時,已經到達藍級的莫測,甚至都不用掩蓋控制雷茲諾的符源他可以完全將自身的符源變化成為雷茲諾自身的符源,即便是青級的半靈也無法發現。
邁開步子,「雷茲諾」進入了建築,直達兩位大師所在的房間。
看到「雷茲諾」,王冕與李燕山保持着上位者的坐姿。
「兩位大師!」
「屬下回到總部,特來向兩位大人復命。」
王冕嗯了一聲,並沒有什麼話語。
李燕山則是注視着「雷茲諾」,似是感受了一番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符源,說道:
「這次行動.你做的不錯。」
只是話音剛落,他聲音陡然轉冷:「雷茲諾,你可知罪?」
說完,他身上的符源猛然爆發,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雷茲諾完全包裹,令只有橙級的白衣隊長動彈不得。
「雷茲諾」卻是依舊平靜。
李燕山眼睛微眯。
「雷茲諾」這才嘆了口氣:「兩位可是要將我滅口?」
李燕山冷哼一聲:「死人,嘴巴更嚴一些。」
「你倒是知趣」
「雷茲諾」卻是呵呵笑了一聲:「我當然知趣,也早就知道兩位要殺我!」
「南方核能研究所的事情,其實是兩位大師的失誤,兩位當然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尤其是我與血魔·巴克薩爾已經是當前唯二知道的人,兩位拿血魔沒辦法,卻還是想要將風險降低,至少讓我永遠閉嘴。」
「這是連血魔·巴克薩爾都能看出來的事情,我怎麼會看不透呢?」
聞言,李燕山與王冕兩位大師對視了一眼。
「雷茲諾」神色如常:「不光這件事兩位被血魔脅迫,可是送給了他一隻青級的靈偶,呵呵,青級的靈偶,何其重要想必兩位即便是智慧議會的大師,也沒辦法輕鬆付出如此的代價吧!」
「所以,這靈偶應該是智慧議會的,嗯,靈偶來路不正?不不不,就算這靈偶真是兩位大師的,但是將其授予血魔,也是違反《天罰》的,那可是資敵之罪。」
「很遺憾,這件事將血魔大人變成了當事人,我成了唯一的目擊者,也成了.必須要被兩位除掉的人。」
聽到這裏,王冕與李燕山坐不住了。
王冕眯眼看向「雷茲諾」,聲音愈發冷峻:「既知如此,你還敢來?」
李燕山則是眉頭緊鎖:「雷茲諾,你當我不敢殺你?」
只是這句話一說完,李燕山立刻醒悟過來,這「雷茲諾」有恃無恐啊。
既然都知道,怎麼還敢來?
他有保命的信心.
李大師心中隱隱有了不詳的預感,改口問道:「雷茲諾,你要如何?」
「雷茲諾」輕笑了一聲:「兩位,我哪裏敢如何?現在可是兩位想要我的命,屬下只能乖乖聽話。」
看着兩位大師身上符源涌動,「雷茲諾」繼續說道:
「只是,為了給兩位大人效忠,日後為兩位大人分憂,還為智慧議會以及潘多拉盡忠,屬下不由得不留下自己的小命,並提前做點準備。」
「若是屬下死了,兩位大人這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可就會送到一個人的手中,嗯,對了,我將兩位的事跡寫了下來,寫的清清楚楚。」
「兩位大人要三思啊。」
王冕與李燕山對視了一眼。
果然,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這「雷茲諾」上次見到後被二人貼上了「奸猾」的標籤,眼下果然變成了不好啃的石頭,這種情況下,該怎麼辦?
且不說別的,當前這場面就不好收!
「雷茲諾」深吸了口氣,笑道:「兩位,屬下對兩位大人可是忠心耿耿,沒有半分坑害兩位大人的心思,如此這般做法,僅僅只是為了自保而已啊。」
「屬下必然會對所有事情守口如瓶,本來兩位同意接納我為兩位做事,不正是覺得屬下還有用處嗎?屬下能在懲罰議會,為兩位提供那邊所有的情報。」
「屬下還能為兩位監視恆星首席。」
「兩位大師.何必為了一點小小的擔心,小小的風險,就要損失屬下這個有用之人呢?豈不是因噎廢食。」
這番話說的很有道理。
更重要的是.能讓兩位下台啊——我繼續給你們做密探,效忠你們還不行嗎?幹嗎非要殺我滅口?
兩位大師其實沒有別的選擇。
雖然有些不情願,李燕山還是猶豫了片刻之後,收回了符源。
「雷茲諾」已經被半靈威壓壓制的喘不過氣來,連忙活動身體.
王冕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以後,看你的表現了。」
「謝兩位大師不殺之恩。」
「屬下.會用時間證明,留我活着,對兩位大人更好!」
王冕與李燕山看了看「雷茲諾」,幾乎同時揮手屏退。
「雷茲諾」則是如同沒察覺兩位大師臉上既無奈,又仿佛吃了蒼蠅一般的表情,恭敬地告退了。
小命,算是成功保住了。
兩位大師啊,你們不明白想要掩蓋一個謊言,就需要一百個謊言的道理嗎?
房間內,只剩下王冕與李燕山兩人。
「這混蛋」
王冕咬了咬牙,揮手拍擊椅子。
李燕山則是凝眉沉思了數秒鐘,說道:「查一查,雷茲諾與誰接觸過,我是說回總部後。」
王冕問道:「為何?」
李燕山靠在椅子上,仿佛掌控一切般說道:「回總部,他可是傳送回來的,在南方行省研究所的荒山野嶺.他不可能有時間,也有辦法提前做手段。」
「所以,他所說的寫下那東西,並將之在死後授予某人的安排,必定是在總部做的。」
「一查便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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