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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兩個男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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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醫谷,蒼藍……」男子的聲音很輕很輕,像是用氣說出來的一般,但是確實每個字都能讓人聽得清清楚楚,語氣淡而溫柔,像是五月和煦的清風,將這一地的冰雪融化……

    等了一會,大門緩緩的打開,只聽看台上的人說道:「公子可以先隨我們去大廳,大當家的這會有事,不方面想見……」

    誰知當門打開以後,那男子徑直走了進去,壓根里都沒有理前來帶路的人,那人在後面追着但是發現這男子走路好像都不用腳似的一會就不見人影了。

    整個寨子裏迴蕩着女子瘋了一般的叫喊,和叮叮哐哐旳像是打架一樣的聲音,只見不遠處的一個樹屋下面站着一群人好奇地往上面看去……

    暮千蘭和程郢站在門口沒有邁進去一步,屋裏面是濃濃的氣流環繞着,暮千蘭不停地往裏面張望着道:「老娘那妹子沒事吧,這是怎麼回事,昨晚上不是已經沒事了麼,這又是怎麼了?」

    「不知道,你別亂動,現在這屋子裏充斥着強大的內力,你強行進去的會被傷得!」程郢道。

    「可是,老娘擔心啊……」暮千蘭急得直跺腳,這時一個男子輕輕地撥開了暮千蘭,暮千蘭剛開口罵,「哪個不要命的敢碰老娘……你是誰?」

    程郢連忙將暮千蘭拉到自己的身後,面具下面的表情有些不善,也有些吃驚,這男子究竟是什麼時候來到身邊的,竟是沒有露出一點點的氣息!

    蒼藍沒有理他們倆人,就徑直往屋子裏走去,暮千蘭想要攔住卻是被程郢緊緊地抱住大道:「不要輕舉妄動!」

    蒼藍進到屋子裏,便是看見了一地的狼藉,幾乎沒有一塊地方是完好的,全部被破壞的七零八落的,而床上的女子不停的喘着氣,被抱在一個男子的懷中,但是手緊緊的握成拳!

    看得出來她在試圖用內力掙脫男子的懷抱,但是男子絲毫沒有準備放手的樣子,兩個人相擁的姿勢會誤以為是這世上最親密的愛人,但是看兩個人的表情都十分的嚴肅尤其是女子的表情甚至可以說是有一些猙獰痛苦的!

    這對男女不就是季弦歌與紅殤麼……

    蒼藍在滿屋子亂竄的氣流中走到了床邊,紅殤看着蒼藍走了進來,這個男子絲毫不為屋子內亂竄的氣流所影響,但是也沒有敵意,一時之間也摸不透是敵是友。

    蒼藍伸手想要拉季弦歌,卻是被紅殤阻止了,蒼藍的動作沒有停止也看都沒有看紅殤一眼,只是說道:「光是為她輸內力是治標不治本的……」

    紅殤的收鬆了松道:「你是誰?」

    「你在這會妨礙到我……」蒼藍的聲音淡而輕但是有一股疏離的味道。

    紅殤看着渾身顫抖的季弦歌,又看看蒼藍正在為季弦歌專心的把脈,思索了一下便是退到了房子的一角。

    只見蒼藍從懷中拿出一包金針,在季弦歌的幾個穴位上扎了下去,季弦歌慢慢的安靜了下來也不那麼躁動了。

    蒼藍將季弦歌放到床上為季弦歌施針,施針的手法與穴位前所未聞,甚至有幾個穴位是死穴,金針的速度又快又准,幾乎看不見。

    但是季弦歌卻是慢慢的呼吸平穩了,環繞在屋子內的巨大氣流也慢慢地消失了……

    「小姐怎麼樣了……」這時門口出現了歡舞氣喘吁吁的聲音,歡舞看向裏面蒼藍已經坐在床邊為季弦歌施針便是安心下來,問身邊的袁華,「袁華,你說這蒼藍的武功究竟到了什麼程度?方才可是一轉眼就不見人影了……」

    「不可估量……他和小姐到底是什麼關係?」袁華腦中還有着季弦歌是皇后的思想,總覺得這麼和男子牽扯不清有損皇家體面。

    「說實話……」歡舞看着屋內的情況不經意的說道,「我也不知道……」

    而在一旁的程郢面具下的眼睛中一抹精光閃現,神醫谷,蒼藍,這屋裏面的女子究竟是什麼來頭,不僅紅殤認識她,就連這官府的人,神醫谷的人,都看起來與她關係匪淺的樣子!

    想到這裏程郢便是拉起暮千蘭要走,暮千蘭不依:「老娘要留在這裏等妹子醒來,這妹子到底有沒有事情啊……」

    「放心,若是連着神醫谷唯一的傳人都無法的話,那你的這妹子真的就要準備後事了!」程郢說道。

    「阿郢,你昨日也是這麼說的,可是老娘這妹子今早就和發瘋了似的……」暮千蘭不滿的說道。

    「籃子!」程郢厲聲的說道,這個女子的身份定是不簡單,不知道會不會連累楊子寨,程郢真心是不想要暮千蘭和這個女子做過多的接觸!

    「阿郢,老娘真的擔心,她還是唯一一個能和老娘喝酒的人呢!她要是死了,以後就沒有人能陪老娘喝酒了!」暮千蘭看着程郢的面具,一臉委屈的說道,好像透過這張面具能看到面具下面男子的眼睛。

    「她暫時沒有事情了,不過要一會才能醒來,我在這裏陪她就可以了……」屋內的男子似乎聽見了他們的對話一般輕聲的說道,言下之意就是他們可以離開了,頓了一下,只聽他又說道,「歡舞,我寫副方子你親自去抓藥……」

    「知道了,蒼藍公子!」歡舞連忙進屋站在桌子旁等待着蒼藍的方子,拿到方子後對袁華說,「我去抓藥房子,你在這裏保護小姐……」

    袁華其實很想說,蒼藍在這裏自己也沒有什麼用,倒是歡舞一個人,可是那火一般的女子壓根沒給袁華反駁的機會一溜煙的沒有人影了!

    「老娘想看看妹子……」暮千蘭抬頭徵求程郢的意見,沒想到屋內的蒼藍先開口了,「她現在需要休息……」

    「可是,老娘……」暮千蘭還想說什麼程郢一把將暮千蘭扛到了自己的肩膀上,「你幹嘛,阿郢,放老娘下來!」

    程郢沒有理暮千蘭的叫喚,扛着她就離開了樹屋。

    這時突然一下就安靜了下來,袁華看着屋子裏面的兩個男人,便是關上了房門,轉過了身子,站到了離房子遠一點的地方。

    而屋子裏面,蒼藍一直坐在季弦歌的窗前,季弦歌臉色已經恢復了紅潤,不見了蒼白,紅殤站在一邊沒有說話,眼睛沒有焦距的望着門口。

    屋子裏很安靜,安靜到可以聽見外面呼呼的風聲……

    兩個男子各懷心事,但是好像說好的一般,誰都沒有打破這安靜,甚至,沒有互相詢問對方的身份。

    突然床上的季弦歌猛地睜開了眼睛,眼神中一片漆黑,小小的說了一聲:「娘……」

    「娘……」季弦歌猛的坐了起來,睜着者想要往床下走去,即使她不知道要走去哪裏!

    蒼藍一把將季弦歌拉壞了自己的懷裏,季弦歌突然就不掙扎了,這個懷抱有着熟悉的藥草香味,季弦歌看着蒼藍的臉,輕聲的叫道:「蒼藍……」

    「弦兒……」蒼藍的聲音像是小溪流過心田,溫暖舒服,將所有的浮躁塵埃一併的洗乾淨。

    看着床上兩個旁若無人的樣子,紅殤緊緊地握住了手,這個女子,在意識混亂的時候,自己怎麼都安撫不下來,可是這個男子身邊,竟是如此!

    「真的是蒼藍嗎?」季弦歌伸手撫上了蒼藍的臉頰,這樣的眉,這樣的嘴唇,不是就是她的蒼藍嗎?

    「弦兒……」蒼藍只是溫柔地又叫了一聲,全然不負方才對他人的漠視,好像所有的溫柔只為這床上的女子一人綻放。

    季弦歌的眼角突然就劃下了一滴淚水,這滴淚水震撼了蒼藍!

    同樣也震撼了不遠處的紅殤,那個即使在最痛苦的時候都不會掉下一滴眼淚的女子,可是此時,她依偎那個男子的懷裏卸下了防備,竟是流下了一滴眼淚。

    季弦歌將頭邁進了蒼藍充滿着藥香味的懷中,那裏面的藥香味到可以讓她的心情變得平靜。

    「我都想起來了……蒼藍……」女子在蒼藍的懷裏淡淡的說道,聲音說不出的淒涼,「都想起來了,是我,害死了我娘……」

    這話說得很輕,但是屋內的兩個男子都聽見了,蒼藍將季弦歌摟得更緊了,紅殤一貫有禮的笑容此刻變得有些隱忍的勉強。

    「有人封住了我的記憶,我忘記了,是我害死了我娘呢……」季弦歌的於其中有些自嘲的味道,突然腦中又浮現出了季丘對已經死去的娘親做的褻瀆之事,雙拳緊緊地握住長長的指甲仿若要將手掌戳破。

    蒼藍將季弦歌的手掰開,將自己的手放了進去,什麼都沒有說。

    「蒼藍,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季弦歌說道。

    蒼藍點點頭,蒼藍走到門口時,季弦歌突然說了一句:「蒼藍,你能說話,真好呢……」

    蒼藍點點頭,便是離開了房間。

    房間裏便是只剩下季弦歌和紅殤,紅殤一直沒有說話,但是季弦歌先是開口說了話:「殤大哥,我們兩個人事情,改日再解決可以嗎?今日,我想要靜一靜……」

    紅殤一怔,季弦歌是從來沒有用這種口氣和自己說過話的,或撒嬌,或嗔怒,或可愛,但是從來沒有這樣深沉的與自己說過話!

    紅殤也走下了樹屋,看見蒼藍就站在樹屋的下面看着樹屋,便是走了過去,道:「神醫谷的蒼藍公子,久聞大名……」

    蒼藍只是看着樹屋,沒有說話。

    素聞神醫谷的蒼藍神醫為人高傲,從不輕易為人看病,若要看病必是有他看的上的事物交換,如若不然,就是你死在他的面前,他也能笑一笑走過去,不為所動。

    如今見了倒是與傳聞中的很是符合,但是對她的弓兒,不,應該說是對季弦歌,卻是真真的不一樣!

    難道傳聞中說的都是真的,弓兒果然和神醫谷的人牽扯不清嗎?

    「弓兒她,每個月的十五都會毒發……」紅殤道,雖然他有一絲絲的疑惑,可能並不是毒發,「以後是不是就會沒有事情了?」

    「除非秦夢雪來,否則熬不過下個十五了……」蒼藍看着樹屋,屋中的女子僅是穿了一件薄薄的棉衣就走了出來,她的長髮披在身上,有些凌亂但是她並沒有理會。

    「秦夢雪,武林盟主,香山的秦盟主……」紅殤道,沒想到弓兒竟是和秦盟主相識,難道,這傷是秦盟主所致?

    香山的那位可是比血鳳閣都要可怕的人,若是弓兒惹上了那樣的人?


    樹屋上的女子用胳膊支在了樹枝上,表情淡淡的,眼神黝黑深邃,猜不出所想,但是卻是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凌烈的氣勢,這便是傳聞中那位讓人捉摸不透的皇后娘娘吧,紅殤如是這麼想。

    季弦歌的眼中卻是只有娘死前的景象,千千萬萬的碎片終於拼湊到了一起,究竟是誰?究竟是誰封住了自己的記憶,又有誰有這樣的本事?

    季弦歌眼中突然閃過一抹精光似乎有了一些思量……

    再想到娘親死後還要被季丘那樣的侮辱,季弦歌渾身都有一些抑制不住的顫抖,季丘,你想要的我通通都會毀了,你擁有的我也會讓它們化為烏有!

    看着樹屋上面的女子一動不動的趴在那裏,像是一座雕塑一般,風很大,將她的長髮吹了起來,遮住了面容更是讓她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蒼藍公子,藥取來了,你看看有沒有問題,沒有問題的話,我這就去煎……」歡舞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說道。

    蒼藍接過藥包扯開仔細的檢查着。

    「紅殤……」這時程郢的聲音由遠及近,走到了紅殤的面前,看看書屋外的女子,又看看這兩個男子說道,「我有事情同你說,先隨我來一下!」

    紅殤點點頭,便是隨程郢離去。

    「歡舞,儘快聯繫秦盟主……」蒼藍道,「我知道你聯繫得到他……」

    「小姐,很嚴重嗎?」

    「有人用藥物和金針封鎖了她的記憶,這本就是極其危險的醫術,我相信本意是要將她所有的記憶都消除的,但是中間出現了偏差,只是去了部分的記憶……」蒼藍道,「不過,鳳銜天下的威力不可小覷,這金針與藥物封住的穴位終是被沖開,鳳銜天下的功力在她的體內現在已經極其的猖狂……若是再不用九重玄冥幫其壓制,那麼在下個月圓之夜,不知道會出現怎樣的狀況……」

    歡舞低着頭出奇的沒有說話。

    「這種醫術是秘術的一種,需要耗費極大的功力,配合施針與藥物,歡舞你知道這麼做的人是誰對嗎?」

    歡舞依舊是沉默。

    「這種醫術普天之下,除了神醫谷,我想大概就只有毒尊的弟子,秦夢雪秦盟主了……」蒼藍溫溫的說道。

    歡舞猛然抬起頭,看着蒼藍的眼神中帶着些許的敵意,但是蒼藍卻是絲毫沒有將這種敵意放在眼裏。

    「在弦兒的脈象看來,秦盟主看來是沒有敵意的,但是若是我知道了秦盟主要對弦兒不利的話,我是不會任他為所欲為的!」蒼藍的聲音溫溫的帶着一點點的疏離更是帶着一點警告。

    「公子是不會害小姐的!」歡舞抬起頭眼睛瞪的圓圓雙手插着腰大聲地說。

    「既然如此,那就請儘快通知秦盟主來玉陽城,不然下個月的十五,弦兒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撐了這麼久,已經是極限了……」蒼藍看着樹屋上的女子,女子的眼神迷離好像是只剩下一具空殼去靈魂被抽走了一般。

    歡舞低下了頭,小聲地說道:「公子現在的情況就是來了也沒有辦法幫小姐的……」

    蒼藍轉過來看着歡舞不說話。

    「公子受了重傷,怎麼可能再使用九重玄冥呢?」歡舞抬起頭迎上了蒼藍的目光。

    「秦盟主受傷了?」蒼藍不可置信的看着歡舞。

    「公子本來就受傷了,後來……

    總之現在公子就算是來,也沒有辦法使用九重玄冥的……」歡舞道。

    蒼藍溫溫的一笑,道:「歡舞,在仙兒和秦盟主之中你最看重誰?」

    歡舞一愣,沒有想到蒼藍繪圖然話鋒一換,問到這個問題上來,半天沒有回答。

    蒼藍看着歡舞半天都不說話,便是離開在經過歡舞身邊的時候說道:「對我來說,只有弦兒是重要的,哪怕用我自己的命換弦兒的我都願意,更何況是秦盟主的……」蒼藍的聲音溫溫的輕輕的,但是卻讓歡舞不寒而慄。

    歡舞低着頭說道:「蒼藍公子,我還是先為小姐去煎藥吧……」

    蒼藍沒有說話,也沒有將藥給歡舞,徑直的從歡舞的身邊走了過去,徒留歡舞的手僵硬在空中!

    歡舞那一刻突然覺得,這個蒼藍公子才是真的神醫谷唯一的繼承人蒼藍,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不把任何事情放在眼裏,他的溫柔只為小姐一人而展開……

    「歡舞……」袁華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來,「你沒事吧?」

    歡舞放下了手,沒有轉過身子說道:「袁華,蒼藍是個危險的人,就如傳聞中一樣是個危險的人,我一直在小姐身邊看着小姐身邊的他,以至於忘記了他是傳聞中的那個能置病人於不顧,所心所欲,待人冷漠高傲的神醫谷蒼藍……」

    「歡舞,不管他是怎樣的蒼藍,至少他不會害小姐不是嗎?」

    「不,若是蒼藍根本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那樣的無害,那公子怎麼辦?」歡舞一臉憂愁,「蒼藍會說話了,但是並不是小姐醫好的她,若他留在小姐身邊不是為了他一貫熱衷的醫術,那他怎麼才會離開小姐?」

    「既然蒼藍對小姐如此在意,為什麼要他離開小姐?」袁華看着歡舞難得的愁容不解的問道。

    「若是蒼藍在小姐的身邊,那公子怎麼辦?」歡舞道。

    袁華眼神一暗,但是很快掩蓋了這種負面的情緒,道:「我相信小姐的事情小姐自有決斷的……」

    歡舞低下頭不語,心中卻是思量着,公子一直認為蒼藍留在小姐的身邊是因為這致啞的解藥亦或是說毒藥!

    公子配的藥這世上無人能能解,公子即用這藥來牽制了小姐也同時制約着蒼藍!

    公子知道小姐要利用蒼藍,卻也願意通過這解藥來牽制着小姐幫着小姐,但是若是小姐和蒼藍之間的關係並不如公子想的的那般單純呢?

    「想什麼呢?這裏這麼冷,回屋吧……」袁華看着歡舞一動不動的站在風口,不禁上前轉過歡舞的肩膀。

    「你說,蒼藍為什麼會說話了?」歡舞漠然的問道。

    「呵呵,我可從沒聽說神醫谷的蒼藍不會說話,但是當我真的見到他不會說話還真的詫異了一下,皇上說,蒼藍可能是中毒了……」袁華說,「不過,能給蒼藍下毒的人,不知道是何許人?」

    「你怎麼下來了,那小姐誰保護?」歡舞好像突然反應過來似的,雙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圓圓的大聲說道。

    「你放心,紅殤去了……」

    歡舞瞅瞅眉頭道:「那個血鳳閣的人,不知道安得什麼心!」

    歡舞抬起頭,看着依舊在發呆的季弦歌低聲的說道。

    季弦歌已經在這裏站了許久了,似乎還沒有從突如其來恢復的記憶中回過神來,但是她已經找到一些頭緒,最起碼猜到了是誰讓她失去了這些記憶!

    冷風呼嘯着刮在她的臉上,刺得皮膚疼,身後突然一重,季弦歌回過身子,便是看見紅殤的狐裘已經披在了自己身上。

    紅殤的狐裘已經有些舊了,看起來穿了不少年月了,上面有着紅殤的味道。

    「謝謝你,殤大哥,這次若不是你,我怕是就走火入魔了……」季弦歌淡淡的說道。

    「從一開始你就在騙我?」紅殤問道。

    「恩。」本以為女子總是會多多少少的解釋一些什麼的,沒有想到她竟是這麼毫不避諱的承認了,紅殤這一刻突然覺得心中有些悶悶地。

    「你是血鳳閣追殺的人,我們之間已經不可能像之前,等你恢復了,我會和你正式的比試一場,若是你贏了,我便不會追殺你,但是我不能保證血鳳閣還有別人不會追殺你,畢竟你的懸賞可是血鳳閣有史以來沒有過的豐厚!」紅殤道。

    「不必了,殤大哥,血鳳閣我是一定會去的,若是比試的話,留到那時候吧!」季弦歌說道。

    「你去血鳳閣做什麼?」紅殤看着女子的頭髮在風中凌亂地飛着疑惑的問。

    「老被你們血鳳閣這麼追殺也不是個事啊,呵呵,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呢,這次就順便和你們血鳳閣做個了斷吧……」女子的聲音淡淡的,夾雜着一份仿若沒有睡醒的慵懶。

    紅殤看着季弦歌的側臉,女子臉上的表情淡然,仿若一切都運籌帷幄!

    「血鳳閣不是那麼簡單的地方!」紅殤道,真不知道這個女子是自信還是自大!

    季弦歌伸了一個懶腰沒有說話。

    「為什麼要騙我?」終於兩個人沉默了許久,紅殤將季弦歌的身子扳過來面對着自己,一字一句的問道。

    ------題外話------

    乃們猜猜,咱們的殤大哥與弦歌對立的時候,能不能下去手呢?嘿嘿!

    那個,我再次說一下哦,不是出來一個男人,就收一個男人的,人物的出現是劇情需要,這個,我們弦歌的男人們必須是大浪淘沙之後,精心刪選出來後,留下來的最優秀的人,不是麼?所以哪些男人才能和弦歌走到最後,敬請期待!哈哈!

    至於是不是親媽的問題,言言不知道你們所謂的親媽是什麼意思,但是言言是不會虐女主的,其他人不敢保證喔~嘿嘿~

    嘿嘿!

    最近聽《致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曲都很好聽啊~親們可以去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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