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齊聚搏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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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西辭心中狂喜,眼睛黑得發亮,一瞬也不移開地盯着雲長樂。他情緒太過激動,麻痹的感覺從右臂傳向胸口,卻恍然不覺。
雲長樂正要說話,身子一歪,險些被依然沒法坐好的雲西辭拉倒。她大驚之下,忙將他扶到地上平躺,卻見他滿目柔情地望着自己。雲長樂一咬牙,扭頭對相子寒喝道:「他若是死了,那些奇花異草、醫術典籍、靈獸藥虎,你一個也別想得到!」
相子寒快步上前,在雲西辭身上扎了幾針。雲長樂見那銀針十分奇怪,只有半指來長。相子寒忽然一拍,只見那幾根銀針倏地全部沒入了雲西辭的身體。雲長樂大驚,叫道:「你這是做什麼?」
相子寒擋開她拍來的手掌,沉聲道:「要是不用銀針入體封住穴道,如何能讓七星針的毒素不再漫延?」他又在雲西辭身上按壓了一會兒,雲長樂問道:「西辭,你怎麼樣了?」
雲西辭笑吟吟地望着她道:「我很好,好得不得了!」他動了動手臂道:「胸口和右手漸漸有感覺了。」
相子寒取出一粒藥丸,遞給雲長樂道:「讓他服下。你別忘了答應過我,要為我抓來藥虎,還要把你家收藏的那些醫術典籍都送給我。」
雲長樂道:「只要做到這些,你便給他解毒?」
相子寒道:「他的命又怎麼比得上我要的那些東西?你放心,只要你都辦到了,我才不稀罕他的那條小命。」雲長樂要還他的東西實則比他損失的還要多,想到這裏,他怎麼捨得雲西辭就這麼死了?
相子寒笑着道:「雲公子暫時沒有大礙。我得進去看看羅公子。兩位請回吧。」
雲長樂心想:「羅叔叔昏迷不醒,我明天再來看他。」面無表情地對相子寒點了點頭,兩人慢慢回到屋中。
「我已經沒事了。」雲西辭見她愁眉苦臉,說道。
雲長樂道:「先下有四件難事。」說罷嘆了口氣。
雲西辭想了想,道:「第一件是向東臨谷主求取奇花異草。第二件是捕捉藥虎。既然你家中的那些醫術藥典已經被相神醫給搬了回來,給他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其他兩件又是什麼呢?」
雲長樂把自己與小白虎的淵源說與他聽,皺眉道:「我擔心的是他們會殺了我的貓貓。我還擔心房老前輩的《房臨決》不知落到了誰的手中。剛才韓堡主和韓夫人在,我也不敢當着他們問。梅木夫人若是知道原本還在世間,難保會遷怒我爹娘。」
雲西辭道:「梅木夫人銷聲匿跡了十年。十年之約已到,她說不定已經重新出山。你的擔憂不無道理。」他溫聲安慰道:「難辦的事情雖然多,我們想想辦法總能辦到。剛才我身中七星針,性命危在旦夕,不也被你幾句話便化險為夷嗎?」
雲長樂道:「那也只是權宜之計。能不能解毒還是得看答應相神醫的事辦不辦得到。」
雲西辭斂起笑容,道:「剛才你所作所為都是權宜之計?」
雲長樂道:「要不是那樣相子寒怎肯壓製毒素?」
雲西辭低頭道:「那你說……你說『若是他活不了,我便隨他一起死去罷了。』也不是真的了?」
雲長樂呼吸一窒,屋內一陣壓抑的沉默。
燭光微微晃動,雲西辭猛然抬頭,銳利地盯着她道:「怎麼不回答?」目光中有濃濃地失望,以及慢慢蒸騰的恨意。
雲長樂被他冷怒的目光一驚,上前一步,結結巴巴道:「西辭,我……我……」
雲西辭盯着她張張合合、吶吶不能成言的嘴唇半響,萬分失望道:「我不想見你。」一把拉開房門,幾個縱躍,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再蠢頓的人,此刻也明白了什麼。雲長樂心中怦怦之跳,呆立原地,啞聲輕道:「他……他喜歡我?」她的腦海中走馬燈似得回憶起兩人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儂城酒樓初遇時他那春風一笑,去慕城路上的兩小無猜,天慕山中患難與共,群英樓清風苑中不告而別,然後想起長大後兩人初見時他的冷漠刁滑,碧水寺山中一掌擊中自己之後急切的呼喊:「長樂……長樂……」還有伏龍山夜宿時的輕言調笑,在相子寒面前聽到自己說同生共死時的滿心歡喜,還有剛才的失望憤怒……
她怔怔立在原地,好像被雷電擊中一般,心中升起奇異的感覺,好似喜悅,又似惶惶然。
「你……怎麼沒關門?」門外傳來一人說話的聲音。
雲長樂身軀一震,如夢初醒,轉頭一看,說話的人原來是楚盛衣。
她雙頰微紅地走到門前,道:「哦……哦,我正要出去。」她走到屋外,反手關上房門道:「這麼晚了,你怎麼會在這兒?」
楚盛衣眯眼打量她的神色,道:「剛才有人在我屋外窺探,我發現後就追了出來。」
「咦?」雲長樂詫異道:「什麼人敢趁夜窺探你?」
楚盛衣道:「我追到這附近就跟丟了。」
雲長樂有些吃驚道:「能從你手上逃脫,看來不是簡單的人物啊。你可記下了他的身形樣貌?」
楚盛衣遲疑片刻道:「樣貌沒看清。不過應當是個女子。」
雲長樂「噗嗤」一笑,道:「楚盛衣果然魅力非凡!」
楚盛衣看她一眼,微微勾起嘴角,道:「是嗎?我看也不見得。」
雲長樂聳肩笑了笑,望着茫茫夜空,道:「楚盛衣,今夜發生了好多事。我想去草原夜騎,你要不要一起去?」
「走吧。」楚盛衣點頭低聲道,眼中閃過着動人心魄的流光。兩人一前一後,往馬棚走去。
夜風陣陣,黑夜中的草原空曠壯美,牧草如波浪般起伏,兩人勒馬並騎而立,仿佛置身於一望無垠的大海之中。牧場的風燈在不遠處星星點點,輕輕搖曳,在夜色中平添了一份溫柔之意。
雲長樂信馬由韁,身下的馬兒無人催促,便不緊不慢地在草原上悠然而行。楚盛衣默默地陪在她身邊,沉默之於他已成習慣,趁着雲長樂低頭出神的時候,他靜靜地凝視她,心中仿佛聽到碧水青蓮綻開的聲音。
他輕輕拉住她的衣角,「小六,我有話要對你說。」
雲長樂下意識地看向他拉住自己衣角的那隻修長的手,楚盛衣微微一笑,卻沒放開。
雲長樂笑了起來,道:「楚盛衣,你有沒有聽過『白頭如新,傾蓋如故。』?」
楚盛衣的聲音低沉舒緩:「有的人即使交往了一輩子,頭髮都白了,還是像剛認識的時候一樣。真正的知己,其實並不需要深交,也許只見過一面,卻也能像老朋友一樣。」
雲長樂望着他,目光誠摯溫和道:「我在碧水寺邊的湖中第一次見到你,就有『傾蓋如故』的感覺。」她笑了笑,道:「後來我拎了酒壺去碧水寺找你喝酒,現在想起,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不過,今夜聽你說你有話要對我說,我很歡喜。這說明,你終於把我當朋友了。」
楚盛衣靜靜地凝視她,心中一嘆:「我早就把你當朋友了。不過,現在卻又不想只當朋友,你何時才能明白?」他把目光投向茫茫黑夜,眉間慢慢染上清愁。片刻後,他收回目光,看向雲長樂,雙目如同暗夜繁星,沉靜亦優雅,溫柔又淡漠:「小六,你可還記得十年前天慕山行宮裏的那個假扮皇帝的少年?」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又抽了。只好半夜爬起來更新。
看到留言區有很多催文的留言。
我已很努力在寫。睡覺做夢,腦子裏跑的都是小說里的文字。每次看到留言區里催文的,心理壓力其實很大。雖然自己在寫,但是仍不能滿足不少mm對速度的期待。遺憾。
解釋多了彼此都會感到麻木。今天感到很沮喪,興沖沖地寫好上來更新,看到大多是埋怨更新慢的留言。不知該說什麼好。從開始連載到現在,我本以為與看青竹的朋友們彼此間已有很好的默契,能夠彼此理解,相互體諒。我知道,還有很多潛水的朋友沒有冒頭,但是你們一直在支持,一直在關注,一直在鼓勵。
今天晚上打開qq還收到一位讀者mm的留言,某藍很感動,很受鼓舞。
某藍對寫文速度一事已經感到無奈了,每寫一句話之前我會想什麼樣的語言最能表達自己想要表達的,什麼樣的人物會說什麼樣的話,會有什麼樣的語氣……
很少對大家撒嬌,很少對大家抱怨,但是今天我真地很想說一句:寫文不光有快樂,還有辛苦。
要保持質量,又要很快地更新,對現在的我來說,很難辦到。二者,我只能選其一——質量。這是我創作的基本操守,無法因外界的干擾而改變和妥協。人說:有得就有失。某藍寧願失去一批等不及的讀者,也不願意為了趕速度而草草寫就。
正如這章里長樂與楚盛衣說的那句:白髮如新,傾蓋如故。
能理解的朋友,某藍不需反覆解釋;無法理解的朋友,謝謝您對青竹的支持,有很多其他美文可供您選擇。
某藍不會因為感到沮喪就消極怠工,也不會因為情緒不好,就把氣撒在文中情節和人物身上,胡亂寫作。創作是一個嚴肅的過程,至少對於現在正在進行的青竹來說,我是以出版物的標準來要求自己的。(無論它最終是否會出版。)我會認真地寫下去,為了一直鼓勵我,在我心情down的時候開解我,有很好地催促我進步的朋友們繼續努力寫下去。青竹只是開始,某藍還有很多故事想講給大家聽!:)
以後不再就速度問題解釋,留言區催文的留言也不會再一一回復。我將把目光更多地放在對故事內容和寫作的留言中。
最後,我想說,能夠與大家共同走過一段文字共享的旅程,某藍心懷感恩。
2009 0923 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