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5章 講故事(1 / 1)
兩個字淡淡的否決了遲斌的話,張坤冷笑的望着遲斌。
「這次是你分擔一半,下次是不是又跳出來個人也要分擔一半?然後你分一點,他分一點,遲恆就完全不用為他所做過的事承擔後果了?」
「還真是想的好主意!」張坤哼的一聲,然後臉色一變,冷冷望着遲斌,雙眼一凝:「總之,你我之間只有兩個選擇。」
「要麼按剛才說的履行合約,大家從今往後再無相干。或者,大家繼續各憑本事,你看看我能不能把遲恆送進監獄。」
「當然,說不定也許是你們能把遲恆撈出來,誰說的准呢。」張坤怪笑兩聲,然後深深望了遲斌一眼:「話我已經說到這了,告辭。」
說完,張坤轉身就走,毫不停留。
不過身後的遲斌卻一把拉住張坤:「張先生停步,不管如何,可否再聽我說一個故事。」
張坤臉色一冷,斜着眼睛望着遲斌抓着自己肩膀的手,然後轉頭望向遲斌:「你要知道,對一個武者而言,你這個動作很危險。」
「隨便在一個武者背後伸手,很容易引發武者的本能反應。」
「也許……你受不了我一拳!」張坤臉色陰沉的道。
這並不是張坤在開玩笑,要不是剛才他沒感覺到惡意,否則張坤一拳打出,別說遲斌了,就算同是學武之人也不一定接的住。
張坤是站在中國武術巔峰的宗師之一,他從不小看自己的拳頭。
而面對張坤陰沉的臉,遲斌仿佛也反應過來,臉色瞬間一青,卻是想起了當初被張坤一腳踢飛六七米的大冢吉川。
事後檢查大冢吉川的身體,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完好。
遲斌咽了咽口中的唾沫,卻依舊強自鎮定下來,不過手卻不自覺的鬆了開來。
「張先生別生氣,我只是還有個故事想要說出來,不管如何,張先生聽完再走可好?」
張坤冷着臉望着遲斌,眼神冷冽,仿佛寒風剔骨,遲斌的心猛烈跳動着,渾身都開始輕微的顫抖。可是他卻依舊雙眼死死望着張坤,沒有絲毫閃避的意思。
場面一時居然就這麼僵持了下來,又過了半分鐘,張坤冷哼一聲,終於開口了。
「說!」
只是一個字,遲斌卻臉色一喜,然後連忙點頭。
遲斌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這才開口道:「我想說的這個故事也不是其他,其實就是我和遲恆小時候的事情。」
「記得在我十歲那年,我突然檢查出患有胸壁腫瘤,腫瘤不大,也不是惡性,不過家裏考慮再三,還是決定切除,畢竟是腫瘤,有發生病變的可能。」
「然後經過一段時間的術前調養,我進了手術室。」
「胸壁腫瘤切除本來就不是什麼大型手術,再加上腫瘤體積不大,又不是惡性,所以自然就更簡單了。」
「可就是這麼個簡單的手術,卻在手術中突然出現了大問題,我胸腔傷口處突然大出血,怎麼止都止不住。」
「醫生用盡一切辦法都無濟於事,眼看我血壓越來越低,最終醫生只能選擇輸血治療,爭取儘量早點結束手術。」
「可是問題就出在這,醫院居然沒有我的血型儲備了。」
「我是o型血,這個血型本來就少,醫院一般儲存的也不多。然後那天醫院在我之前剛進行了一場大手術,當時也是術中大出血,那個病人也是o型血,然後醫院不多的庫存全被他用完了。」
「當時聽到這個消息,醫生都慒了。一般這種情況下,醫院只能向周圍其他醫院緊急調用,可是,我能說當時離我手術最近的醫院也有三四公里嗎?而且當時又是下午,道路高峰期……。」
「在這種情況下,醫院只能派出工作人員去取血,然後同時採用備用辦法,找人抽血,然後給我用。」
「醫院也是知道我身份的,可以說是以最快的速度進行,他們抽取了我手術室外爸媽的血,抽取了當時還在上班的所有工作人員的血,可是,你知道嗎,沒有一個人是o型血。」
「這是多麼微小的機會,幾百個人里,居然沒有一個是o型血。」
「在得知這個消息後,我爸爸,當時直接拿出了一百萬的支票,說,只要誰是o型血,而且願意抽血出來,他立馬給一百萬。」
「當時醫院都沸騰了,不僅是病人家屬,甚至一些沒有傳染疾病的病人都參與到驗血中。」
「可是結果你知道嗎?近千人中,還是一個o型血都沒有。」
說到這,遲斌臉上露出一陣苦笑:「當時聽到這個消息,我那個不管什麼時候都一副鎮定模樣的老爸都呆了。」
「o型血確實稀少,但也只是相對其他幾種血型而已,一般正常情況下,一百人里總有那麼幾個,可是現在,近千人里,居然沒一個o型血。」
「在我知道這個消息後,我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天要亡我!」
「如果不是天要我死,那麼我怎麼可能遇到這種幾乎絕無可能的事情?」
「醫院裏沒有合適的血源,而外出取血的醫務人員卻依舊被堵在路上,手術台上的我還在不停的大出血,我都覺得我快要死了。」
「然後一個醫生突然說發現了o型血,當時我爸媽都喜瘋了。」
「可是你知道,這個血源是誰嗎?遲恆,當時還只有五歲的遲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跟着其他人一起去做了血型鑑定,他是o型血。」
「當知道這個消息後,爸媽也是一陣無語。」
「遲恆那時候還只有五歲啊,身體還沒長大,我爸媽也不知道能不能抽血,後來還是在醫生的勸導下,說適量抽血對孩子不會造成什麼影響,之後多吃點好的補回來就是了。」
「再加上當時取血的工作人員甚至還沒到目的地,更別提回來了,在萬分無奈之下,爸媽也只能同意了。」
「然後工作人員就在遲恆面前,細聲細語的說着,問他能不能給哥哥抽血,還不時鼓勵着。」
「我記得爸媽給我說,當時在護士勸說的時候,遲恆一直是低着頭的,過了好久才答應,臉上似乎有着對抽血的恐懼,也是,有哪個孩子不怕打針的,抽血也是要打針的。」
「然後遲恆就進了手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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