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能屈能伸(1 / 1)
蘇嫿哭笑不得,「在醫院裏,我對顧崢嶸說的那些話,真的只是一時氣話,你不要往心裏去。」
顧北弦薄唇微微抿緊。
她對顧崢嶸說的那些話,他倒沒怎麼放在心上。
他擔心的是,她會發現顧謹堯就是陸堯。
這才是最致命的。
她連做夢都在喊她的阿堯哥,而顧謹堯對她又虎視眈眈,見縫插針,無孔不入。
有時候,他覺得,自己才是那個第三者。
曾經也想放手成全,可是真放手時,發現壓根就放不下。
割肉一般痛苦。
三年感情,看着不長,卻足以將兩個人塑在一起,血肉相連。
既然放不下,就得忍。
跟顧謹堯比,他幸福得多,至少軟玉溫香在懷,忍一下又算什麼?
顧北弦平復好情緒,轉過身,把蘇嫿摟進懷裏,好看的眸子風流溢出,試探的語氣說:「也是,你捨不得離開我。」
蘇嫿溫柔地摸摸他的下頷,彎起眼睛,「你呀你,整天患得患失的,搞得好像我隨時都會跑似的。」
「前幾要分手的,嗯?」
「嗯」字尾音上揚,聽着特別撩。
蘇嫿耳膜酥酥麻麻,嗔道:「是你先冷淡我的,一聲不吭就走,還不接我電話。誰還沒點小脾氣?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
顧北弦修長手指輕刮她的鼻樑,「好,知道你有脾氣了,蘇兔子。」
蘇嫿一矮身,避開,反手去捏他的鼻子,「你才是蘇兔子呢,難聽死了。」
「那叫你蘇老虎?惹不起的老虎。」
「蘇老虎更難聽,不許給我起綽號。」
兩人笑鬧成一團。
安靜下來後,顧北弦說:「我性格不好,以後儘量改,下次不要再提分手了,記住了嗎?」
蘇嫿撲哧笑出聲,「你呀,還真是能屈能伸。」
「大丈夫當然能屈能伸,韓信連胯下之辱都能忍,我這點算什麼?」
「要是被你爸聽到,該氣死了,又得說我惑亂人心了。估計在他眼裏,我就是個妖精,把你迷得不要不要的。」
「可不是,你就是個妖精。」
「你才是妖精呢。」
顧北弦笑,「像他那種眼裏只有利益,沒有感情的人,不會懂。人活着,還是得投奔個感情,沒有感情,錢再多,也沒意思。」
蘇嫿認同,「你性格像你媽更多一點。」
「嗯,像她,還有點人性。」
兩人把話說開了,重新回到床上。
原本,顧北弦是想在今晚,把乾柴燒成熊熊烈火的,可是被顧謹堯這麼一打斷,猶如一盆涼水潑下來,他再也沒有了先前的興致。
蘇嫿幫他換了藥。
兩人躺下,安安靜靜地抱着,睡了個素覺。
次日,清早。
蘇嫿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是個很年輕的女聲,語調有點歡快有點嬌,說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漢語:「你好,是蘇嫿小姐嗎?」
蘇嫿回:「我是,請問你是?」
「我叫葉綴兒,堯哥哥托人從國內捎回來一點東西,你現在在哪裏?」
堯哥哥自然就是顧謹堯了。
蘇嫿報了酒店的名字。
葉綴兒說:「那我現在就給你送過去。」
「你說個地址,我派人去取也行。」
葉綴兒熱情地說:「不用,我正好閒着沒事幹,兜個風就到了。」
「那就麻煩你了。」
「差不多四十分鐘,我就能到,你下樓來取一下。」
蘇嫿抬腕看了看表,「好,謝謝你。」
她和顧北弦打電話點了餐,讓送到房間內。
兩人安靜地吃完。
蘇嫿幫顧北弦換了藥,傷口已經消腫,但看着還是很疼。
那一塊皮肉,血肉模糊。
她心疼地抱了抱他。
吃完飯,客房服務人員進來取走餐具。
蘇嫿電話響了,是葉綴兒打來的。
接聽後,葉綴兒說:「蘇小姐,我在一樓大廳,你下來取東西吧。」
「好,你稍等,我馬上下去。」
蘇嫿拿起衣服要換,顧北弦接過她的手機,「我去取。」
「是顧謹堯派人來送玉源靈乳。」
「顧謹堯這人是可以信任的,但是其他人就未必了,防人之心不可無。」他摸摸她的小腦瓜,「你防備心太弱了。」
「那你注意安全。」
「放心,我有槍。」
顧北弦乘電梯下樓。
遠遠就看到前台站着個很年輕的小姑娘,也就二十出頭。
穿得很清涼。
嫩黃色吊帶裙,肩帶細細,裙擺剛到大腿,耳朵上掛着兩個超大的圓弧耳環。
長得那就那樣吧,比他家蘇嫿差遠了。
離她三米遠時,顧北弦站定,居高臨下地瞟着她,語氣很淡,問:「你就是葉綴兒?」
「我就是。」葉綴兒應着,眼裏滿是驚艷。
忍不住把顧北弦從上到下,打量了好幾眼,眼神漸漸變得輕佻起來。
她明知故問道:「帥哥,你找我有事?」
顧北弦神色淡漠,一副高冷冰山模樣,「我是蘇嫿的老公,她讓我幫忙取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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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她老公啊。」葉綴兒輕佻的眼神,頓時變得複雜起來,重新打量了他好幾眼,這才從肩上挎着的大包里,取出一個皮質的小盒子。
盒子是暗紅色,還帶着鎖。
葉綴兒把盒子遞給顧北弦,「呶,給你。」
顧北弦道了聲,接過盒子,轉身就走。
葉綴兒沖他的背影喊道:「先生,能讓我見一下蘇嫿嗎?」
顧北弦停住腳步,卻沒回頭,「我們昨晚很晚才睡,她累狠了,不方便見客。」
「這樣啊。」葉綴兒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你們夫妻倆感情還挺好。」
「是挺好。」留下這句話,顧北弦朝電梯走去。
葉綴兒拿起手機對着顧北弦的背影拍了個照,給顧謹堯發信息:哥,貨已安全送到。
過了好幾分鐘,葉綴兒人都到車上了。
才收到顧謹堯的電話,「我派保鏢去送,怎麼換成你了?」
「送個東西,誰送不都一樣嗎?」
「她說什麼了嗎?」
「沒見到她,她老公來取的。」
顧謹堯喉嚨一梗,心不在焉嗯了一聲。
葉綴兒誇張的語氣說:「哥,你竟然喜歡一個有夫之婦!」
顧謹堯聲音有點冷,「別亂說,他們離婚了。」
葉綴兒嗤笑一聲,「倆人一起開房,一起過夜,這婚離了跟沒離有什麼區別?」
顧謹堯有點不耐煩,「你不要多管閒事。」
葉綴兒默了默,鼓足勇氣說:「你就不能考慮考慮我嗎?我單身,年輕,漂亮,怎麼着也比一個離異少婦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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