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玉碎凶吉(1 / 1)
雖說是師父裝逼在先,但這些安保人員動不動就流把軟棍抽出來還是把我心裏的火給勾起來了。說白了大家都是平民老百姓,這道理講不通可以報警嘛,他們有什麼權利明目張胆地把武器拿出來?
就在我準備給這些人一個深刻教訓的時候,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中年男子氣喘吁吁地朝我們跑了過來,「誤會了,誤會了!你們快住手!」
這中年男子一看就是有來頭的,周圍的工作人員全都恭恭敬敬地喊經理,那些手拿軟棍的安保人員更是一動也不敢動。
中年男子一腦門兒的汗,自己也顧不上擦一下,氣喘吁吁地來到我們前面搓着手一臉諂媚地笑道,「不知道你們誰是張翀張師傅啊?」
師父哼了一聲背着手沒說話,那中年男子趕緊從兜里摸出一張名片遞過去,對我師父賠笑道,「張師傅您別生氣這些人都沒見過世面有眼不識泰山,鄙人龔成國,您叫我小龔就可以了。」
這龔成國也是個人才,明明我們從來就沒見過,但他這股熱情勁兒就好像我們是他失散多年的親人一樣。這邊還在給我們賠禮道歉,他一轉頭看向那負責辦託運的工作人員是頓時就變了臉色,「怎麼回事?張師傅坐我們的飛機是給我們面子,你們一個個的腦子被驢踢了嗎?」
雖然大家此時也都看出了我師父恐怕是大有來頭的,但那工作人員還是不服氣地解釋了一句,「龔經理,不是我們要為難這位先生,實在是這位先生要託運的東西違禁了。你看這旗子,我要是幫他託運飛機肯定不會起飛的啊。」
龔經理也是人精,知道這飛機的規矩就是規矩,不可能因為我師父一個人就給廢了。不過他顯然也不能厚着臉皮拿不出個解決辦法來只知道罵人,這樣顯得他太無能。
龔成國轉過頭來討好地問道,「張師傅,您看這些東西您有沒有要隨身攜帶的。這飛機畢竟和火車那不一樣,很多違禁品是不能帶上去的,要不然我們整個公司都要整頓。」
見龔成國給足了他面子,師父這才鬆口道,「行吧,既然是你們公司的規定,那我也不好強人所難。這旗子和包里的東西你們覺得是違禁品的都拿出來,不過我希望在下飛機後馬上就能一個不少地把我東西給拿回來。」
龔成國一聽師父這個要求頓時就笑了起來,「張師傅您放心,我們公司還有一駕貨運飛機也快要起飛飛往上海了。這樣,您的這些東西我給您放到貨運飛機上去,等您下飛機的時候東西肯定都到了。」
龔成國的這一解決方案的確能解決問題,就是有些太土豪了。看着龔成國跑前跑後的讓人把我們的行李給打包帶走,我突然間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小聲地問道,「師父,您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們的東西肯定上不了飛機,這才打電話找人來幫我們付錢的?」
師父老臉一紅,故作嚴肅地瞪了我一眼,「怎麼, 現在有人幫我們解決問題了你心裏過意不去?你要是願意幫為師把空運費給了,為師也一點意見都沒有。」
我只能在那裏乾笑不接話。我身上的錢全都給蕭九九拿去了,再加上之前打出租車也是我給的錢,這空運費我是肯定給不起的。
一場風波平息,龔成國又把我們安排到vip等候區休息。還別說要不別人這地兒怎麼叫vip等候區,連泡的茶都不是十幾塊一斤的花茶,而是口感相當細膩的祁門紅茶。
我對這茶道也只是略有涉獵,倒是師父在草堂的時候就很喜歡喝茶,他有時候辟穀更是飯菜不吃全靠一口好茶吊氣。
果然,已經太久沒有喝到好茶的師父眼前一亮,索性把桌上附送的一小盒紅茶都給拿起來放進了袋子裏。
我坐在旁邊就差掩面而走了,丟人啊,搞得我們像從沒有喝過好茶一樣。
我在這裏羞憤欲死,蕭九九卻是開口問師父,「張師傅,你之前給別人打電話應該不僅僅是為了解決我們行李的問題吧?」
師父咧開嘴一笑,誇了蕭九九一句,「還是女兒家心細。沒錯,我們行李里的那些法器不好上飛機需要解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我有幾個朋友在上海。以前我去上海的時候都沒有給他們打電話,這一次要是再不通知他們,估計他們會生氣。」
我在旁邊不屑地撇了撇嘴,就師父這種高冷沒節操的性子,有元寶叔這個朋友都已經算是老天開眼了,怎麼可能在上海還有幾個朋友?這純粹是胡說八道。
我很想和蕭九九說師父的人緣到底有多差,還沒等我開口,之前被安保人員帶走的那個胖婦人從小黑屋裏回來了。
從胖婦人的表情來看,很明顯這些安保人員還是讓她很生氣,但奇怪的是她帶來的那一箱所謂好幾百一瓶的山泉水都不見了。我扭頭往遠處看去,這才看清楚龔成國正叫來一人把胖婦人的那一箱山泉水給一起弄走。
我這才明白過來反正塞一個人的行李也是塞,塞兩個人的行李也是塞,龔成國索性就把胖婦人的東西給順帶捎上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畢竟生意人還是以和為貴嘛。
胖婦人之前在小黑屋裏,並不知道龔成國對我們畢恭畢敬的事情。現在有人向她服軟,還是個經理級別的,這就讓胖婦人又恢復了之前的自信。
她坐在我們對面先是很不屑地瞟了我們一眼,然後故意假裝在整理自己的頭髮和衣服,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有意無意地露出來。
好傢夥,脖子上戴着的是一串翡翠項鍊,手腕上有玉鐲子不說,就連大拇指上都有一個玉扳指。和一般喜歡穿金戴銀的暴發戶比,這個胖婦人只能用珠光寶氣來形容了,說不定還是個賣玉的商人。
見我和蕭九九都一直看着她,胖婦人的虛榮心得到了莫大的滿足。她故作優雅地伸手去拿桌上的茶杯,誰知道手腕上的玉鐲子只是輕輕在桌上一磕,玉鐲子就毫無徵兆地裂成了兩半,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哎喲我的玉鐲子啊!」
這玉鐲子摔碎就和把她的命根子給摔碎了一樣,胖婦人突然嚎這一嗓子把不少等飛機的人給嚇到了。
胖婦人在心疼玉鐲子被碰碎,嚷嚷着要找機場工作人員討個說法,看是不是這放茶杯的桌子太硬了。
但我和蕭九九卻是對視一眼,心裏有些七上八下的。
現如今經濟發展快,人人的手上都有一些閒錢,有閒錢了就會買一些奢侈品。玉器是老一輩人眼裏既洋氣,又能夠一代代傳下去的好寶貝。
這買玉器的人一多,有關玉器的靈異事情自然也就多了起來,其中很出名的一種說法便是溫養出靈性的玉器會幫主人擋災。
這胖婦人怎麼看都不像是能夠將玉器好好溫養的人,不過這玉鐲子一碎,我們這些修道的總歸是會多想幾分。
我把這件事情和坐在旁邊的師父一說,誰知道師父只是懶洋洋地抬起眼皮看了那胖婦人一眼,回了我一句知道了就沒有下文。
知道了?這他媽算什麼回復啊。我們馬上就要和這個胖婦人坐同一架飛機了,就算是為了我們的安全着想,您老人家也該動動手占卜一下吧。
師父這裏是沒指望了,我只能把希望投到蕭九九身上。誰知道蕭九九臉一紅,小聲地對我說道,「我也不會占卜,從小這方面的天賦就不好,所以家裏人也沒有強求我非要去學。」
我頭疼地一拍額頭,還以為蕭九九是個什麼都會的天才,現在看來是我一廂情願了。
求人不如求自己,我老老實實地從乾坤袋裏把龜殼拿出來占卜,這占卜的結果一會兒大吉一會兒大凶的。不用說也知道這些占卜都是不靠譜的,我的道行雖然不夠不能占卜得非常細緻,但如果占卜正確了這大方向也不至於偏差這麼大。
就在胖婦人的吵鬧和我忐忑不安的心情中,幾個負責檢票的空姐來到登機口示意我們可以登機了。
將機票遞給空姐,空姐確認了信息無誤以後甜美地對着我一笑,然後擺手示意我往前走。走到飛機的下面,我兩條腿就和灌鉛了一樣不敢往前挪了,顫着聲兒對師父說道,「師父,我們要不然還是坐火車吧?這玩意兒雖然發生事故的概率比火車小,但火車出點什麼問題還不至於全軍覆沒,這飛機要是少一顆螺絲釘那我們可就真的回不來了。」
師父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玄清啊,你知不知道按照佛家的理論,這世界上有三大恐怖?」
「什麼三大恐怖?」
「高低,快慢,大小。」
我一愣,隱約地像是明白了點什麼。
「這三大恐怖說白了就是來源你內心深層的恐懼感,只要你能克服這三大恐怖,那麼你就算是有收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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