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怪異古屋(1 / 1)
從鳳姐那裏得到了古董屋的地址,從車上下來的時候沒想到師父和蕭九九竟然站在賓館門口等我。
「你們怎麼知道我這個時候回來的?」
師父冷哼一聲,「你師父我能掐會算,有什麼不知道的?我不僅知道你這個時候回來,我還知道你把俊安市給弄了個天翻地覆。沒想到你小子長本事了啊,竟然跑去給別人當馬仔。為師的一身本領讓你學去就是幹這個的?」
這命術一門到底是怎麼樣的我再清楚不過了。能推算個大概那就算是道行深的,怎麼可能像師父這樣連我做了些什麼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我只能猜想是老關這個不講義氣的把我給出賣了。
「師父我這不是囫圇個回來了嘛。而且當時徒弟我也是身不由己,要早知道送的是那種害人的東西,我也不會答應老關了啊。對了師父,你先別生氣,看看這是什麼?」
我一把奔雷符給拿出來,師父的眼睛立馬就直了。
「快,快拿給我看看!」
我把奔雷符遞過去,師父就和着魔了一樣捧着奔雷符嘖嘖稱奇,哪裏還有時間來訓我。
就在我心想這一關算是躲過去了的時候,卻發現蕭九九一臉殺氣地盯着我。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摸了摸身上,我這幾天都在俊安市,好像沒做什麼得罪這個姑奶奶的事吧?
我指了指師父手上的奔雷符,對蕭九九訕訕一笑,「這奔雷符可是好東西,你不過去看看?」
要是以前的蕭九九,現在說不定為了這奔雷符能和我師父打起來。但是現在奔雷符在她的眼裏就和一張廁紙一樣。
她不屑地笑道,「不過是一張符而已,有什麼好看的。倒是你張玄清我越看越覺得有意思。以前口口聲聲說要做這天下一等一的賒刀人,現在竟然跑去販毒了。對了,夜總會的那些小姐長得好不好看,大腿白不白?」
本來這次我去俊安市就窩了一肚子火,現在被蕭九九這麼一懟,我索性笑了起來,「九九啊,你是不知道夜總會那個好地方,簡直就是男人的天堂。你知道那些姑娘穿旗袍那衩子開到哪裏嗎?這兒!」
我右手砍了砍腰的位置,蕭九九一副深仇大恨的樣子看着我,那模樣好像馬上就要忍不住上來打我一頓了。
「張玄清,我真是錯看你這個人了!」
我都已經做好挨打的準備了,誰知道蕭九九隻是這樣沖我大喊了一句,轉身就氣呼呼地走了。
我這心裏一陣納悶兒,蕭九九這妞今天是哪根筋不對勁,我去夜總會招她惹她了?
根據鳳姐給我提供的地址,第二天臨近中午的時候,我們三人來到了俊安市秀水縣的步行商業街。
雖說是周末,但這秀水縣步行商業街上的人卻也十分少。商業街的那些商家一個個也懶散地坐在店鋪里玩手機,既不主動招攬客人,也沒有任何的宣傳手段,好像這店鋪開着賺不賺錢都無所謂一樣。
走到一家奶茶店前,我想着昨天對蕭九九的態度不太好,就去買了杯奶茶給她賠罪,順便找老闆打聽打聽這中南古董店在什麼地方。
誰知道那老闆一聽我這麼問樂了,瞄了我們一眼,輕笑道,「外地來的吧?」
「是啊老闆,我們也是搞古董生意的。聽說那什麼中南古董店裏的貨好,所以我們這才過來看看。」
老闆不屑地撇了撇嘴,「看熱鬧就看熱鬧吧,冒充什麼古董商人。順着這條街走走到頭,右轉就能看見那家店了。不過我可告訴你們啊,和店白天正常得很,要看熱鬧就晚上去看,不過出了事後果自負。」
一聽老闆這麼說,我和師父對視一眼暗道這古董店恐怕沒那麼簡單。
師父給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打聽清楚些,免得到時候去了兩眼一抹黑地抓瞎。
我有些肉痛地從兜里摸出二十塊,又點了兩杯奶茶。
那老闆臉色明顯好看多了,我趕緊開口問道,「老闆啊,我們真是做古董生意的。不過剛才聽你這麼一說那古董店莫不是還有一些名氣?」
「名氣?」老闆豎起大拇指得意地說道,「我們這秀水縣窮山僻壤的沒什麼拿得出手的,全靠這古董店才讓我們順帶着也出了點名。我和你們說啊,那古董店晚上鬧鬼,邪門兒的很!」
這人一旦開了話匣子,那就不是輕易能夠關上的。
老闆一見我們是真的對那古董店感興趣,說起這鬧鬼的事情也就收不住嘴,一股腦地全倒了出來。
原來那古董店已經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了,據說最早開起那古董店的人還是民國時期的教書先生。
要知道那個時候的知識分子可比現在的知識分子含金量高多了,因此古董店一開張就有不少的達官貴人來捧場。
本來只是出於面子來走個過場,誰知道這不來不要緊,一來竟然發現古董店裏還真的有好東西。一來二去的古董店也就出了名,將周圍的店鋪也連帶着帶成了旺鋪,秀安縣步行街就是在原有的老商圈基礎上改建來的。
說來也奇怪,開起古董店的教書先生因此賺了不少錢,但到老了膝下的兒女卻沒有一個成氣候的。
兒子喜歡抽鴉片不說,女兒還沉迷賭博,不僅氣走了自己的婆家,而且還落了一聲的『懶病』。教書先生就算有再厚的家底,也經不住兩個小輩這樣虧空。只用了五年時間不到,這古董店就盤了出來,盤給了姓楊的一家人。
我皺着眉頭疑惑地問老闆,「老闆,你不是說鬧鬼嗎?聽了這么半天也沒聽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啊。」
老闆喝了口奶茶,砸吧一下嘴看着我道,「你着什麼急啊,這重頭戲不馬上就來了嗎?」
自從古董店盤給姓楊的人家以後,周圍的人們發現古董店裏又有好貨了。
不僅大家時常都能從古董店裏找到一些上了年頭的值錢古董,而且有時候一些物件上都還粘着濕土,一看就是才從地里刨出來的。
於是這鄉里鄉親地就傳開了,說姓楊的人家可能是個地耗子。把古董店盤過來其實就是為了晚上去刨墳,白天好把從地里挖出來的東西擺出來賣。
不管大家怎麼猜測,反正楊家的古董店又火了起來,用日進斗金來形容也不為過。可這好景不長,在楊家盤下古董店的第二個年頭,古董店晚上就有鬧鬼的傳聞。一開始大家都只當是有人嫉妒古董店的生意紅火沒當回事,但是隨着古董店晚上值班的夥計接二連三地瘋掉,大家也慢慢地開始相信了這個傳聞。
更有一些膽子大的晚上去扒古董店的牆根兒,誰知道全都說古董店晚上邪乎的很,店裏面不僅有許多奇怪的聲音傳出來,而且店裏的夥計還和瘋了一樣滿屋子亂竄。
老闆意猶未盡地將最後一口奶茶給喝完,十分得意地看着我們,「怎麼樣,這中南古董店有多邪門兒你們知道了吧?」
這種人你就得慣着,要不然就是不給他面子。我一臉嚴肅地對老闆拱了拱手,「佩服佩服,老闆你真是見多識廣閱歷豐富啊。」
老闆一副受用的樣子也對我拱了拱手,「好說好說,這別的地方我不知道,但秀安縣這一畝三分地上發生的事情我還是了解的。」
見乾貨都已經說完,坐在旁邊的師父咳嗽了一聲。我秒懂師父的意思,站起來對老闆說道,「謝謝老闆和我們說這些了,等我們去看看那古董店,然後有空再回來喝幾杯奶茶。」
老闆笑着和我們揮手告別,那模樣竟然還有幾分依依不捨。
順着這條街走到盡頭,再往右一拐,我們都很明顯地感覺到周圍的光線和溫度有了明顯的變化。
從風水學上來說,山有陰陽,山陰為邪,山陽為正,這不是沒有道理的。
就好像我們眼前的這條步行街,明明和剛才的步行街也就是個朝向不同的問題,但還沒走進去就能感覺到陰嗖嗖的氛圍,更不用提這種地方晚上會有多恐怖了。
我咽了口唾沫,看着師父說道,「師父,這地方好像還真有那麼點兒邪門兒,該不會真有鬼吧。」
師父冷哼一聲,「有鬼又怎麼樣,你沒見過鬼嗎?」
「我這能不見就儘量不見嘛。」
活人屬陽,死人屬陰。
這陰陽碰撞在一起也不完全是調和,更有可能是互相傷害。
硬着頭皮繼續往前走,走了大約一百多米我們終於看見了老闆之前所說的中南古董屋。
還別說,從外面看這中南古董屋和天書上的圖案一模一樣,就連招牌旁邊晃悠的小紅旗都是一樣的角度。
只不過古董屋周圍的店鋪很詭異。左邊是賣喪葬用品的,右邊則是算命點痣的。被這兩個喪氣的店鋪給夾在中間,這古董屋的老闆竟然一點兒也不在意?
疑惑間師父已經抬腿邁步往古董屋裏走了,我也不敢怠慢,趕緊小碎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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