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你說什麼?失蹤了?(1 / 1)
薄行止沒說話,深邃的眸子默默的望着她。燃武閣 www.ranwuge.cc
他邁開修長有力的雙腿,走到她面前,伸手拽住她的手,將她帶到茶几面前坐下。
男人的大掌按到她的肩膀上,力道適中的開始按壓,「這樣子的力道如何?」
「還可以。」阮蘇點頭,敢情這是在給她按摩?
給她按摩了大概十多分鐘以後,薄行止掀開了餐車的蓋子。
一束鮮艷欲滴的玫瑰花映入眼帘,阮蘇怔了怔。
「老婆,辛苦了。」薄行止將花捧到她面前,然後開始布菜。
將那些精美的菜餚一道一道的端到桌子上。
所以這男人為了和她一起吃飯,所以乾脆請全醫院的人吃飯?
這
阮蘇腦袋有點發蒙。
「你手術已經做完,為什麼還要戴一雙透明的手套?」薄行止敏銳的發現她手上的那雙透明手套。
犀利的眸子默默的落到她的雙手上。
阮蘇手指縮緊,淡淡的道,「最近愛上了戴手套的感覺,不行嗎?」
薄行止沒有再說話,只是開始餵她吃飯。
夕陽漫天,餵她吃飯也是一種別樣的享受。
猝不及防,男人的薄唇傾刻而下,堵住她的唇。
阮蘇:「」
*
醫生辦公室里。
霍寂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什麼?」
他的孩子竟然保不住了?
他仿佛在做夢,氣得微微發抖。
在他剛剛知道自己有孩子的時候,孩子竟然保不住了。
竟然還是被霍芝那個賤人給害得?
「該死!」
霍芝的手就是斷一萬次,都不足以平息他的怒火。
一想到剛才歐陽杏渾身是血的樣子,他就恨不得發狂。
婦產科的醫生頭一次遇到這種激動可怕的病人家屬,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聲音結巴的說,「對不起,霍少,孩子沒保住。」
不是聽說歐陽杏是他的三嬸嗎?
這孩子是他三叔家的
怎麼他這麼激動生氣?
就在這時,一個小護士走過來說道,「醫生,307病房的病人醒了。」
醫生如蒙大赦,趕緊站起來說。「霍少,歐陽女士已經醒了,我現在必須過去給她做一些檢查。」
霍寂涼不等她說完,轉身邁開大步朝着病房走去。
病房裏。
歐陽杏目光沒有焦距的望着頭頂雪白的天花板。
小腹肚隱隱作痛,她知道孩子應該是沒有了。
她想過拿掉他,想過躲到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生下他。
可是等到他真的消失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真的好難過好難過。
這是她第一次懷孕。霍寂涼是她第一個男人。
她已經三十六歲了,高齡產婦,卻依舊沒有權力生孩子。如果孩子生下來,就是一個私生子,一個孽種。
她本來就是一個沒有得到過家庭溫暖的人,她如何再讓自己的孩子飽受白眼?
兩行熱淚順着她的眼眶滑落,她閉上了雙眼。
寶寶,對不起。
是媽媽無能,保不住你。
當真正失去他的時候,她才知道什麼叫做痛徹心扉。
如果生活是霸道總裁小說多好,她可以拋下一切出國離開,一個人將孩子養大。
可惜,現實就是這麼殘忍。霍寂涼不會放過她的!
她吸了吸鼻子,萬念俱灰。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響起,她緩緩睜開被淚水浸紅的雙眼,望向來人。
霍寂涼?
他的神情為什麼看起來很憤怒?
對,知道她懷孕的事情,他當然很憤怒。
「我」她張了張嘴想要開口說話,卻被男人粗暴的打斷,「歐陽杏,誰給你的膽子瞞着我?你真是翅膀硬了,啊?」
「現在孩子沒有了,你爽了?你高興了?」
「懷孕了竟然還穿那麼高的鞋跟,懷孕了還傻乎乎的不知道保護自己?讓霍芝那個賤人傷害你!」
男人粗暴的嗓音迴蕩在病房的上空。
看着男人那張因為暴怒而扭曲的俊臉,那張陰柔得比女人還要美上三分的臉龐,此時怒意滔天。
歐陽杏震驚的望着他,不敢置信。
她是不是在自作多情?她為什麼在他的眼中好像看到了一絲惋惜?一絲心痛?
緊隨其後跟過來的醫生趕緊給歐陽杏做了一個新的檢查,「肚子痛嗎?」
「痛。」
「還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嗎?」
「沒有。」
「如果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一個月以後才能行房,平時要補充營養,否則容易造成貧血,身體虛弱,你已經是高齡產婦,如果不好好保養,以後想再懷孕就難了。」
醫生又叮囑了幾句,就逃也似的衝出病房。
剛才那個男人好可怕,竟然吼一個病人!太可怕了!
霍寂涼仿佛一瞬間變得極其疲憊,他望着病床上憔悴的女人,好半天才說,「我讓家裏阿姨過來照顧你。」
「如果我告訴你我懷孕了,你會願意留下他嗎?」歐陽杏望着男人高大的背影,突然叫道。
男人身形一頓,緩緩轉過頭,深深的望着她,「你不問,又怎麼會知道我不是一個好父親呢?」
他什麼也沒有說,轉身離去。
歐陽杏將自己深深的埋進薄被下,壓抑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決堤,她嚎啕大哭,痛哭出聲。
孩子!她的孩子,沒有了!
*
阮蘇辦公室里。
薄行止緊抿着削薄的唇望着阮蘇。
黑眸緊鎖着面前這個吃得不亦樂乎的小女人。
她臉上未施粉黛,肌膚白皙透亮,靈動水潤的杏眸,挺致秀美的鼻,清麗又迷人。
明明就是這麼出色精緻的長相,為什麼講起話來總是噎死人不償命?別的女人都會撒嬌講好聽的。
她倒好薄行止的神情一言難盡。
阮蘇正吃飯,一抬眸就看到薄行止不出聲,她抬起長睫對上男人那雙黑澤的眸子,心跳,不受控制的漏了半拍。
「薄行止?」能不能不要用這種眼神看她?
好像她是男人看中的獵物,隨時都要被他拆吃入腹一樣。
薄行止骨節分明的長指抬起阮蘇小巧的下巴,眸光漆黑深幽,「老婆,我今天表現這麼好,不獎厲我一個吻?」
他湊得很近,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臉頰,邪氣又魅惑。
阮蘇剛往嘴裏塞了一隻蝦仁,來不及說話,男人性感的落唇就朝着她壓過來,「既然如此,那就餵我好了。」
男人的唇舌靈活的將她口中的蝦仁勾走,大掌捧着她小巧白嫩的臉龐,濃郁強勢的男性氣息令她忍不住心跳加速,大腦缺氧。
寂靜的辦公室里。
只聽到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和那令人臉紅心跳的咀嚼聲。
曖昧充斥着整個空間。
阮蘇臉漲得通紅,這男人從哪裏學的流氓招數?竟然捲走她的蝦仁!
她有些難堪又有些不服氣。
她身上的毒也不知道能不能解,說不定哪一天她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阮蘇不知道突然從哪裏來的一股勇氣,又往自己的口中塞了一塊板栗蘇雞,下一秒,她兩隻素手扣住男人寬厚的肩膀,將男人抵在沙發上。
她仰起臉,瓷玉般白皙的小臉熠熠生輝,視線落到男人那性感薄唇上。
她唇角勾起一絲淺笑,語氣中泛着一絲難以言喻的霸氣,「薄總既然也沒吃飯,那我就將你餵個飽。」
話落,她泛着蒼白的唇就堵住了男人的唇。
將那塊板栗蘇雞送入男人的口中。
薄行止呼吸一窒,看着她的黑眸深沉了幾分。她竟然真的主動吻了他?
男人黑眸深邃犀利,俊容野性狂妄,下一秒大掌扣住她的後腦,他吻的又深又狠又霸道。
阮蘇第一次這麼熱情的回應他。
反正她也許快死了。
至少,人生不留遺憾。
薄行止是一個無法控制自己心臟的男人,他俊美迷人,狂野霸氣。
是一個令任何女人都無法拒絕的男人,尤其是當他對你好的時候,好像全世界他的眼中只有你。
阮蘇不得不承認,自己對他早就動心了。
可是,那又如何呢?
她中了毒,無解的毒。
她的眸色染上哀傷和沉痛。
她低垂着腦袋,用力抿住唇。
眼底的光茫一點點暗下去。
她沒想到,自己身上不僅有媚蠶,還會有了那個返童藥。上帝總是喜歡跟她開玩笑。
只是可惜了,她還沒有找到媽媽,就要再次面臨死亡。
她還沒有找到妹妹,她就要死了。
她才剛剛承認自己對薄行止動了心,她就要死了。
她忍不住伸出雙手,緊緊擁抱住男人,將自己的臉頰埋在男人胸口,「薄行止,答應我,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薄行止深邃的眸中閃過一絲訝然,小女人不是悲觀的人,相反。她精力旺盛,生命力也極其頑強,體內的不服輸因子尤其強悍。
她怎麼會突然說這種話?
根本不像是她的風格。
他正準備深究,阮蘇放在桌上的手機卻響了。
來電顯示的傅引禮。
阮蘇皺了皺眉,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
薄行止低眸看向她的手機,「傅引禮打電話做什麼?」
「不知道。」阮蘇搖了搖頭,但還是接了起來。「餵。」
「阮小姐,不好意思,我不應該這麼晚打擾你,但是這件事情除了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找誰。」傅引禮語氣極其為難。
喜歡薄太太今天又被扒馬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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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你說什麼?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