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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 下不來床 倒是聰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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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轉過身去。

    寒涼的夜色之下,男子低着頭,眼底帶着冷冽的親和,身着一襲關門弟子衣袍,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清涼的氣息。

    他是,龍族太子龍生!

    妙媛一下睜大了眼睛,緊張的拽緊了自己的衣袍抬頭看他,「龍、龍生師兄好」

    她一開口,龍生便發覺到了她的不對勁,因為花容師弟不會這樣對他行禮。但是他也沒有戳穿她,而是溫和點頭,「師弟這麼晚了,還要去看寒墨師弟?」

    妙媛忙不迭的點頭,「是…是,」怎麼辦,她不會被龍生師兄發現了吧?龍生師兄會怎麼做,將她送到畫長老的面前請罪嗎。

    一時之間,妙媛心裏七上八下的,實在不行,她在他身上下些失忘草,讓他忘卻今晚發生的事,這樣,他就不會拆穿她了。

    可是,可是龍生師兄是何等高深的修為啊,她連他一個手指頭都比不過,又談何容易去給他下藥呢。

    她在這邊糾結萬難,再一抬頭,人家已經走了多遠了。

    「那我帶師弟過去吧,寒墨師弟的門前還有幾位當值的弟子呢,我怕師弟你不好應付。」

    「什麼?」妙媛詫異了一下,見他已經跨上曲折的迴廊,往湖邊走去。她立馬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拋之腦後,迅速提起衣袍屁顛顛的跟上他,高興極了。

    也好,有龍生師兄在,那些當值的弟子師兄怕不會為難她的。

    「龍生師兄這麼晚了沒有休息,也是擔心寒墨師弟嗎?」

    他走在前頭,一句不落的回應她,「嗯,正好今夜沒有什麼事做。」

    「龍生師兄真好,這麼晚了,還在擔心我們這些做師弟的。」

    「還好,平日裏,不擔心。」

    「平日裏不擔心?」妙媛走到他的後面停了下來,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平日裏不擔心?難道是現在開始擔心了?

    龍生踏腳走出迴廊,沿着湖邊往玄庭小院走去。那修長挺拔的身姿,屹立在這天地之間,倒是別具一番風姿。

    妙媛見他沒有回答,連忙抬腳跟上他,暫時忘掉了這些疑問。

    走到小院四周,果不其然有幾位還在當值沒有休息的弟子在。見他們二人出現,幾位弟子畢恭畢敬的沖他們行禮。

    「見過龍生師兄,見過花容師兄。」

    龍生抬腳走了過去,「師弟們客氣了,這麼晚了還不去休息?」

    「師傅說了,寒墨師弟傷好之前,我們都要寸步不離的守着這座小院。」

    這是畫長老今日特意留下的命令,就連他們這些做弟子的也不明白他的意思是什麼。但是師傅有令,他們不敢不從。

    妙媛低下頭去,臉色憤怒了起來,這個畫長老怎麼可以這個樣子?大蛇是他的關門弟子,又不是罪人,怎麼休養期間,還要派人值守,不許旁人靠近。這是什麼道理。

    龍生點了點頭,「知道了,你們辛苦了,我和花容進去看看師弟。」

    「師兄客氣,兩位師兄請——」幾位當值的弟子讓開身子,低着頭恭敬的邀請他們進去。

    妙媛眼睛一亮,也不管他們這些當不當值的人了,提起衣袍便迅速的抬腳跑了進去。

    太好了,她終於可以見到大蛇了。

    龍生跟在她的後面,慢慢悠悠的踏門而入。身後小院的院門緩緩的被關了起來,不見裏面的風景。

    庭院房內的燈光一直在明亮的晃悠着,只不過已經亮了幾個時辰了,此時燭火的燈光已不如剛點亮時的明亮了。

    妙媛迫不及待的推門而入,連禮儀風度都不顧了,哪還想起來後面還跟了一個人呢。

    龍生沒有進房內,反而是在外面庭院的石凳前坐了下來。他看了一眼桌案上擺放的幾隻涼了的茶盞,大手一揮,桌案上的茶盞便立刻憑空不見,變成一張已經下了一大半的棋局了。


    局勢上面,黑子遍佈大半個局面,白子居少,似乎是個穩贏的局面。

    可他卻不放棄,從棋奩中又取出一顆玲瓏剔透的白玉棋子,緩緩的落在棋盤上,自顧自的下了起來。

    房內,妙媛一進去便直奔內室的方向,身上的妝扮在奔跑間,即刻又恢復了原先的樣子。

    一襲粉白的關門弟子衣袍,外披了一件雪白刺繡銜花的狐毛斗篷,腰間懸掛着帶有自己名氏的玉牌。頭上的髮髻挽的松松垮垮,一疊堆着一疊,不過珠釵都還好好的戴在頭上,倒不失端莊風雅,不過鬆散間可見她跑來的樣子有多急了。

    「大…大蛇」她一跑進來,就見他虛弱的躺在床榻上,籠帳半遮掩着他的身形,不見他的面容。榻邊擺放着未喝完卻已經冷掉的湯水汁,還泛着一股濃濃的苦藥味,隔着多遠就能聞見。

    單是這樣,她便覺得他這兩日定是受苦極了,竟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可想而知他是受了多重的極刑啊。

    拉着帷帳,妙媛的手都有些發抖。她不忍的抬頭看了過去,只見他臉色蒼白的躺在榻上,額間的墨發細亂着,有些許的頹廢,虛弱,再往下看來,衣襟敞開,月牙白的裏衣上沾染了不少的藥漬,仿佛幾日沒有換衣了。

    見她出現,寒墨似有所感的睜開眼睛,「曼、曼珠?」

    「大蛇,你醒了?」妙媛連忙在他榻前坐了下來,眼睛有些紅潤,想哭。這才兩日未見,他便又受了這麼重的傷,她真的不想他再如此下去了。

    「你這是」他強撐着坐起身子來,有些好笑,「哭什麼?」

    他又沒死,不過是鞭刑罷了,他還是受得住的。

    「我為什麼不能哭?你都這樣了,我…我怎麼不能哭啊」妙媛一邊說,一邊實在忍不住的哭出聲來。

    「那個畫長老是個老匹夫,他怎麼能這樣對你?你可是他的親傳弟子啊,他竟打得你下不來床,藥都喝不了了,衣裳都幾日未換了吧?」

    她一邊哭的委屈傷心,一邊數落他師傅的不是,倒是讓寒墨他自己,越聽越覺得好笑了。

    「你這說的都是什麼?什麼什麼下不來床?藥怎麼了?衣裳又怎麼了?」

    她這是哪裏發現他下不來床,又是哪裏發現他喝不了藥,換不了衣服的?

    妙媛紅着眼睛,指着他榻邊的小碗控訴,「這…這不是你未喝完的藥?還有這」

    她又上手去扯着他的衣服邊,「這都髒掉了,你怎麼沒有換掉呢?還不是你下不來床?」

    寒墨聽的好笑不已,他直接悶哼的笑出聲來,「你倒是聰明,憑着這幾樣就斷定我病入膏肓了?」

    妙媛一下狐疑住了,連自己的哭聲都止住了。她看他笑的不行,臉上掛着淚問他,「難道…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了。」寒墨上手替她將眼淚擦掉,捧着她的小下巴看着她的眼睛,認真的回答她道:「這藥,是太苦了,我不想喝,所以才擱那兒的。」

    「這衣服,是剛剛吃飯的時候染上的,我想着晚上洗沐的時候再換掉,沒想到倒是被你先看見了。」

    「我真不知是該誇你聰慧,還是該誇你心細,竟以此判斷我病入膏肓,不能下床了?」

    妙媛越往後聽,越覺得不太對勁,果然聽到最後,果真不對勁了。她一下就忍住了眼裏的淚水,臉蛋唰的就紅了起來,比那紅果還要紅。

    「真…真不是病入膏肓?」

    寒墨放下了手,撐着身子半倚在床榻上,笑着搖頭,「自然不是。」

    妙媛緩而一笑,「那…那就好,嚇死我了,我還真以為你下不來床,起不來身了呢。」

    寒墨撐着床榻的手有些顫抖,不過面上十分的鎮定,「還沒有到那個地步,只不過身子有些虛弱罷了。」

    「虛弱?」妙媛又緊張了起來,「那得好好養着才是,你身上的舊傷不斷,又添新傷,近期怕是不好修煉的。」

    「嗯,會好好養着的。」

    妙媛想起了什麼,翻着乾坤袋說道:「我這兒還有一些名貴的藥花,你拿了入藥」

    寒墨笑着看她,眼裏細碎的光仿佛要溢出眼眶般的溫柔。他睡了一覺,好像有天地之間那麼久遠,他生怕,生怕自己醒不過來了。

    還好

    還好他現在醒過來了,又看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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