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八鞭落下 暈過去了(1 / 1)
玄庭小院
花容低着身子,垂着腦袋,恭敬的奉上手中的原鞭。
畫溱顏伸手拿過,用力的猛抽在地面上,發出「啪」的一聲清響,威懾力十足。
「師傅」花容還想勸些什麼,可是畫溱顏看都不看他一眼,上前便一鞭子抽了上去。
「啪,」蝕骨的疼痛落在身上,寒墨疼的悶哼了一聲,後背與前肩側上的皮肉綻開,外袍與裏衣直接被劃破染上了鮮紅的血跡,分外刺目。
「師弟!!」花容嚇得轉過身來看他,只見他低垂着頭,臉色開始變得蒼白了起來。
不過才一鞭子而已,便讓他受到了如此嚴重的皮肉之苦,可想而知這原鞭的威力所在。
「啪!」
畫溱顏用力又是一鞭子甩了上去,「我問你,半道離開,去那風菱軒閣台處,錯是不錯?!」
「師傅?!」花容急的只差要衝上去,攔下畫溱顏了。
寒墨低嗤,「弟子…沒錯。」
他不認,半道離開去風菱軒閣台只是擔心妙媛,這是他自己的事,他不認為這妨礙到他什麼了。
「好,你沒錯是吧?」畫溱顏第三鞭子抽了上去,還是在他傷口前兩處的鞭痕下的手。
「師傅!!」花容嘭的跪了下去,沖他叩首道:「您別打了,師弟不是有意離開的。」
「你沒錯,難道我這個做師傅的有錯了是嗎?!」
寒墨低着頭,死死的咬着牙關沒有吭聲。因為他自己心裏明白,不管這事他有錯沒錯,畫溱顏都要讓他認錯。
因為畫溱顏,不喜歡不聽自己命令行事的弟子,還是他特意認下的關門弟子。他決不允許,有這樣的弟子,違拗他自己的意思和所做的決定。
「在大殿之上,那麼多人的面,我與那羽均騁口舌爭論,負氣離席!你到好,竟敢背着我,又偷偷的留在了風菱軒處?!」
「啪!」第四鞭子抽了上去。
「你說,你錯是沒錯?!」
花容跪拜在地上,求情顫聲道:「師傅,您別打了,您請饒恕師弟這一回吧。」
寒墨被打的受不了了,趴伏在地面上,後背的傷痕一道又一道,觸目驚心,「弟子」
他咬牙堅持,「沒錯。」
「啪!」畫溱顏第五鞭子打了上去,直打的他趴在地面上,爬不起來了。
「你還敢嘴硬?!」
「那羽均騁前腳剛在大殿上數落我的不是,你後腳就出現在他的眼跟前冒尖?」
「我問你,你不在惹他的恨,遭他的嫌,你在做什麼?!」
「師傅!!」花容低泣,「您真的不能再打了啊。」
甚至乎他現在都不敢抬頭看一眼,寒墨師弟如今的傷勢。他怕,怕師弟若是有個萬一
「弟子,」寒墨眸子猩紅一片,可他卻還是緊緊的咬着牙關,與其爭論道:「弟子是為了同門的師妹冒頭,是為了倉齡山冒頭,不是為了自己!」
「啪!」第六鞭子。
「你以為你是誰?那閻妙媛需要你的保護嗎?!」
「師傅!!」花容嚇得抬起頭來。
寒墨半趴在地面上,抬起那蒼白的面容,據理力爭道:「師妹修為低微,他在無人的地界裏,出手偷襲師妹便是不對!弟子擋下這一擊,是為了師妹為了宗主大人,更是為了倉齡山!」
「啪!」第七鞭子下去。
畫溱顏怒目圓睜,大聲怒吼道:「你是為了她出頭了,為了宗主大人的面子出頭了,為了我們倉齡山出頭了!你是大義了!可你有沒有想過自己?有沒有想過我們木槿山?!」
「你今日是英雄了,來日出山,碰上了,你以為你能在他手上過幾招?我問你,你能過幾招?!」
「啪!」第八鞭子落下,他直接血肉模糊,冷汗直冒,蝕骨疼痛,難以言說。
「師弟?!」花容轉頭看他,衣袖下的手都在顫抖。
「我再問你,」畫溱顏緊緊的握着手中的原鞭,看他起不來身子的虛弱模樣,說話都有幾分止不住的顫音。
「你對她,是不是有超出平常師兄妹之情?」
花容心一驚,「師…師傅?」
寒墨痛苦的蜷曲在地面上,蒼白無力的面容直觸冰冷的地面。背上與肩上的傷,鮮血淋漓,一道又一道的鞭痕,深可見骨。
本是跪着的姿態,被打的只能蜷縮在一團,半趴在地。白潔的額頭,此刻冷汗津津,疼痛難忍。
「弟子」
「師弟!!」花容真怕他會說出什麼讓人心驚肉跳的話來,連忙跪地上前去,扶着他的左肩低聲:「你可不能亂說啊。」
說完,他便直起身子來,大聲說道:「師弟,你快認錯!!!只要你認錯了,師傅就能原諒你了。」
「你滾開。」畫溱顏一手握鞭,一手上前拉開他,怒聲:「我要讓他親自來回答我這個問題。」
「師傅!!」
寒墨輕笑,即使滿身是傷,皮開肉綻,疼的他爬不起來身了,他依舊帶着他屬於蛇族之王的驕傲與自尊。
「弟子,的確對她——」
「嘭!」房門突然在此刻被人推開。來人逆着暗夜的月光,冷着高潔的面容,身着一襲雪白色的深意圓領袍大袖,踏門而入。
花容驚鄂的抬眸,直到清楚的看到來人是誰後,欣喜若狂,「大、大師兄?!」
太好了,他請的援兵終於到了。他再不到,師弟就要被師傅給活活打死了。
畫溱顏皺着眉頭看向來人,「你怎麼來了?」
龍生上前,低身行禮,「師傅,我已經聽說了風菱閣台發生的一切。」
「你來,也是為了替他求情來的?」
「師傅說笑了。」龍生直起身子看他,「弟子與寒墨師弟平日裏並無走動,怎會為了他,而讓師傅您為難呢?」
「那你來是為了什麼?!」畫溱顏怒氣滿滿的扔下了手中的原鞭,轉身往桌案前走去。
龍生抬腳跟上。
花容立馬跑過去,將寒墨給扶了起來,「師弟,快起來。」
寒墨重重的咳嗽了一聲,撫着自己的胸膛,在花容的攙扶下,好不容易才站起了身。
「你…你怎麼樣了,師弟?」花容都不敢碰他,只因為他滿身都是傷,沒有一處是好的,尤其是肩骨和後背處,全是斑斑的血跡。
「沒事,師兄,多謝你了。」要不是他再三阻攔,說不定他小命今夜就交代在這裏了。
「都是自家兄弟,客氣什麼?你這倔脾氣,真的該改改了!師傅說你錯,你便認錯得了!非得和師傅犟!」
「我」寒墨還想說些什麼,但他實在是沒有力氣了,頭重腳輕之間,一下子便暈了過去。
花容嚇得連忙扶住了他,「師弟!!」
「師傅,師弟暈過去了!!」
「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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