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嫡親姐姐 等着死刑(1 / 1)
大殿之上
魔棋被罰,眾人驚鄂間想要求情,可是暝瀾根本不給他們這個機會,大手一揮,便用術法之力將魔棋給帶離了大殿之上。
等到魔棋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被宗主大人給了趕出去。
瑜恆隨後一步行禮,急匆匆的走出去處理他的事情。
幾位長老張嘴欲言,可是看着宗主大人如今這負氣冷然的樣子,求情的話到底是噎在了嗓子眼。
妙媛忍不住的上前問道:「那雲羽他的罪責——」
「你也滾出去!」暝瀾轉身過來,二話不說便將她也給用術法之力給卷了出去。
眾人大驚,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就見魔棋與妙媛弟子,二人一前一後的被趕出了大殿。
寒墨低身行了一禮,默不作聲的退了出去。
畫溱顏看到後,臉都氣黑了,但是如此盛怒的情形之下,他又不能公然的將這個兔崽子給抓回來,真的氣煞他了。
妙媛不可置信的看着腳下的這道術法之力將她給帶離了出來,等她穩住自己的身形站好身子之後,大殿的房門早已緊緊的關閉了起來。
「師傅你——」她忍不住的想要衝進去理論,正好寒墨此時推門走了出來。
他將急躁不安的妙媛給拉到一旁去,「好了曼珠,宗主大人讓你出來,是為了保護你。」
「保護我?」妙媛指着自己不可思議,她都被轟出來了,還叫保護她?
寒墨點頭,「是,如今宗主大人正在氣頭上,你此時進去,無異於是火上澆油。」
「那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雲羽再一次的逃過責罰嗎?」妙媛不甘心,憑什麼,憑什麼他這樣存了害人之心的人,都可以繼續留在大殿之上,而她這個被害的人,卻被趕了出來。
「曼珠,你先冷靜一點。」
「我冷靜不了!!」妙媛掙脫他的雙手,繼續往大殿的方向而去,「我要親眼看着他受罰才行。」
「夠了,曼珠。」寒墨連忙上前,將她整個人給拽了回來。
妙媛掙扎,「你放開我,你拉我做什麼?我要…唔唔」
她話還沒有說完,寒墨便捂着她的嘴巴將她帶到了牆角之後躲了起來。二人借着牆角的遮掩,很好的掩住了身形。
妙媛忍不住的掙扎,寒墨低聲:「別動。」
妙媛剛要瞪他,就見他側過身子看了出去,她一下愣住了。
寒墨微側着頭躲在牆角後面,清楚的看着那幫聲勢浩大的人,一起進了大殿。
「你做什麼?」妙媛一邊拉開他的手,一邊探身看了過去。
她這才發現,有一群雲羽族的人,浩浩蕩蕩的進了大殿之中。
妙媛震驚了,「這是」
寒墨將她又給拉了回去,面色凝重了下來,「曼珠,他的罪,怕是沒那麼容易定下了。」
「什麼…什麼意思?」妙媛心沉入了谷底,為什麼,為什麼到了如今的地步了,雲羽的罪還定不下來?明明他才是所有事情的元兇。
「方才那位領頭的女子,叫雲衫,是雲羽族的孔雀公主,是他們雲羽族目前的掌事長老,雲羽的嫡親姐姐。」
寒墨怕她不明白,所以解釋的很直白。看如今他們這番浩大的陣勢,怕是早就知道今日發生的事情了,而且顯而易見,他們便是衝着今日之事來的。
連雲羽族的孔雀公主都被驚動了,可想而知,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力保雲羽。
妙媛還想說些什麼,寒墨聽到殿門被推開的聲音,連忙拉着她的手,從牆角後面離開了。
「回去說,有人出來了。」
在他們離開之後,殿門果然被人推開了。只見楚夢承扶着若麟走了出來,後面跟着慕容灃與一臉失魂落寞的郭鷹,還有什麼話都沒有說便抬腳離開的梵離。
楚夢承揮了揮手,「你們先走吧,今日之事,外不可對外透露分毫。」
慕容灃連忙轉身行禮,郭鷹隨後低身,「是,謹遵長老吩咐。」
「嗯,這件事就告一段落吧,對外便說魔棋拿了不該拿的禁藥,因此被罰出山,以儆效尤。」
「是,弟子明白。」
「去吧。」楚夢承看着一旁受傷頹廢的若麟,旁的話也不想多說了。至於殿中的雲羽該怎麼處置,留畫長老在大殿上是為了商討什麼事,都不是他們該管的問題了。
他們也累了。尤其是若麟,也不知道這段日子,他該怎麼撐下去,這可是一下子折損了他兩大門徒啊。
唉,都是命數。
慕容灃與郭鷹二人一同行禮離開了。他們雖然參與不了此刻大殿內商酌的事情,但是他們大體明白了此時大殿上所討論的事情是什麼。
無非是,雲羽罰是不罰。
瑜恆送着魔棋離山了,走的時候即使他再不願意,再不滿,他都已無回天之力了。
但是魔棋心底害怕,恐懼。因為他自己知道,一旦他此時回族,等待他的會是怎樣殘酷的刑法漫天的責罵,就像是一遭重回地獄,再無法翻身了。
慕容灃送郭鷹回了釋迦魔島,走的時候安慰了他半個時辰,讓他放寬心,日後不會有人再找他的麻煩了,讓他好好待着便是。
以後,也莫要做這些痴傻的事情,好好活着,好好修煉,為自己的家族和師門爭光,為自己日後變得強大不可欺而修煉,才是正經之道。
郭鷹全聽進心裏去了,走的時候,還讓慕容灃替他向妙媛道歉。此事是他軟弱愚昧,不懂變通,才害得妙媛師妹陷入困境之中的,待此事平息之後,他一定好生拜訪,親自致歉。
慕容灃全部帶到了,甚至沒有一絲的遺漏。
妙媛聽到後,坐在軟榻之上,半晌沒有說話。因為她不知道該說什麼。雲羽的罪責到最後還是沒有定下來,她也不知道該怪誰。
也是第一次,她真正的陷入到了如今的深淵之中,不可自拔,難以掙脫,像是繩索一般,越是掙扎反抗,越是傷的更深,深及皮肉。
原來,這就是人人口中所追求的,「身份,」「強大,」還有「家族。」
她一直都是知道的,她也一直以是父君的女兒為傲,但是她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壓住她的,會是這些讓她引以為傲的東西。
「師妹?」
這真的是太可笑了。
「師妹!」
用自己的家族替自己脫罪。
慕容灃生怕她再陷入自己的情緒中走不出來,急忙上前大聲喚她,「師妹!!」
「嗯?」妙媛顫了一下身子,呆呆的抬頭看他,好像被他嚇到了。
寒墨連忙走了過來,摸了摸她的手,將手中的玉石塞給她,轉移她的注意力,低聲:「別想了,沒事的,對於他,我們來日方長。」
慕容灃點頭,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是啊師妹,你別想那麼多了,雲衫公主可以救他這一次,可救不了他第二次。」
「嗯,我知道的師兄。」妙媛沉悶的應他,將寒墨塞過來的漂亮小石頭,捏在掌心,用力捏緊。
她等着,等着他第二次的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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