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0.因禍得福（1 / 1）

    向東全身驚顫，雙腿哆唆着，揚手指着石天雨，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你胡說八道！」

    石天雨趁勝追擊，步步緊逼，冷冷的說道：「向大人，你以假奸細一案而唬弄萬歲爺，並因此得到晉升，可比本官什麼假戶籍的罪名更大，孰輕孰重呀？你自己好好惦量惦量吧。」

    頓時，向東嚇的渾身是冷汗，左右為難，又結結巴巴的說道：「可，可是，萬大人要抓你入地牢，據他所說這是萬歲爺下旨定的。這？！這可如何是好呀？」

    石天雨冷笑着說：「難道萬元康就不會假傳聖旨嗎？現在，你領本官直接去見萬歲爺，不就知道了嗎？你別忘了，本官對萬歲爺有救命之恩。再說，若是本官要跑，你攔的住嗎？你比金兵的千軍萬馬還要厲害嗎？你的武功比鰲拜的武功還要高嗎？」

    見向東動搖了，便將罪責推向萬元康。

    又給向東分析眼前形勢，拉攏向東，爭取向東為自己所用。

    「這？！」向東眼神悲哀，雙手亂搓，不知所措。

    石天雨隨即拿出殺手鐧，冷冷的說道：「向大人，本官是萬歲爺御封的龍庭大將軍，此職必須由萬歲爺親口解封或是下旨任免。向大人，你可曾經聽到萬歲爺親口說免掉本官的龍庭大將軍之職務嗎？你可曾經看到過解除本官龍庭大將軍之職的聖旨嗎？」

    向東聞言，嚇壞了，想想也是，便結結巴巴的說道：「這？！好！石大人，這邊請！」

    瞬息之間，便嚇的渾身是冷汗，連忙向石天雨躬身作揖。

    其語氣也就變成恭請石天雨入皇宮了。

    而且，向東領着石天雨，也不再去御花園，而是直奔乾清宮。

    因為石天雨還給向東吃了一顆定心丸：石天雨此時還是龍庭大將軍。

    更重要的是，向東還想起了一件事：石天雨曾經救過朱由校。

    這恐怕也是石天雨一路上為何如此淡定的原因吧！

    躲在雲層里的月亮出來了。

    星月交輝，夜空顯得更加美麗。

    石天雨在向東及百餘侍衛高手的陪同下，來到乾清宮門前，吩咐向東以及眾侍衛轉過身去，說有重要事宜向萬歲爺稟報，其他人不得偷聽。

    向東及百餘侍衛高手，乖乖聽令，急急列隊轉身，背對着石天雨。

    唬弄別人，石天雨乃是高手之中的高人。

    於是，石天雨抬起左手中指，打開系統空間，從系統空間大花園的大金庫里，拽下兩箱金元寶和兩箱大銀錠，放在乾清宮門前，又探手撕裂箱蓋，讓碩大的金元寶和大銀錠燦燦發光起來。

    接着，石天雨便在張皇后熟悉的房門前下跪，大聲說道：「微臣石天雨，攜帶部分錢糧，拜見萬歲爺和皇后，恭請聖安！」

    曾經在這裏當過小侍衛，守護過朱由校與張皇后安寢。

    向東及近百侍衛高手頓時驚駭的轉身，驚奇的望着那幾箱金元寶和大銀錠，又忐忑不安地看着石天雨下跪在張皇后的寢宮前，向東所領來的近百侍衛高手自然不知道向東為何又忽然領着石天雨來此，個個也是呆若木雞地看着石天雨，如夢似幻。

    世事變化太快，令這些侍衛一時間適應不過來。

    「什麼？萬元康沒有押石天雨去地牢嗎？」

    乾清宮裏的的朱由校，此時還沒有入睡，而是在寢宮裏，背手來回踱步。

    聞得石天雨求見，不由全身驚顫起來。

    張皇后坐在燭光前，怔怔地望着煩躁不安的朱由校。

    聽到房門外石天雨的聲音，眼神一亮，便起身斗膽直陣，說道：「萬歲爺，石卿家是你硃批入讀國子監的，又是你親賜為同進士的，還是你欽點他為龍庭大將軍的，你讓石天雨到地牢去，那可是自打耳光呀！

    再說，現在朝廷窮的響叮噹，你想不想石卿家為你籌糧籌款呀？

    善於籌糧籌款又不傷害老百姓的心的，大明天下，僅有石卿家一個忠臣才能辦到。

    萬歲爺，現在，石天雨可是攜帶錢糧而來的。

    我貴為皇后，母儀天下。

    你貴為皇帝，執掌大明朝廷，執掌大明江山。

    但是，咱們夫妻倆卻身無分文，想打賞一個宮女，也無法開口。

    就算你不要石天雨了，難道還不要寢宮門前的金銀珠寶嗎？

    當個皇帝，身無分文，像什麼樣子呀？」

    朱由校立時驚醒，推門而出，扶起石天雨，親切的說道：「石愛卿平身！愛卿，你深夜來見朕，可有要事？」也真夠狡猾的，明明是派兵去抓石天雨，此時反而仿佛什麼事情也不知道似的。

    向東見狀，一顆差點蹦出來的心，這才稍稍平靜下來。

    燈火通明中，向東看到了朱由校的和顏悅色。

    心想：看來，石天雨所說的沒錯，真可能是萬元康假傳聖旨，讓向某人去辦傻事。

    姥姥的，萬元康這狗雜碎，真是壞死了，難道萬元康是在八大胡同里出生的嗎？

    當即暗暗問候萬元康十八代以來的女人。

    所謂擒賊先擒王，雖然首先害石天雨的是涪城知府戴坤，其次才是向來香等奸佞，接着是呂源，最後才是魏忠賢。

    但在一幫奸佞之中，以魏忠賢最為可惡，以魏忠賢的地位最高。

    於是，石天雨隨即在朱由校面前攻擊魏忠賢，滿臉委屈的說道：「稟奏萬歲爺，魏忠賢大逆不道，派諸多高手從微臣手中搶奪御賜寶刀，現如今又指使四川布政使司呂源、涪城知府戴坤並勾結鐵扇幫和靈蛇幫，散播謠言，想以假戶籍事件殺微臣滅口，微臣懇求萬歲爺作主，為臣申冤。」

    朱由校大驚失色，驚顫反問：「什麼？鴻鳴寶刀乃是朕賜給愛卿的，魏忠賢竟然敢搶那把御賜寶刀？姥姥的，這死閹賊，找死呀？」話到後來，竟然破口大罵魏忠賢。

    張皇后見證過石天雨對自己與朱由校的忠勇，原本就是一直保護着石天雨的，此時哪會放過相助石天雨的大好機會呢？

    於是，張皇后便走出寢宮，對朱由校說道：「萬歲爺，果然不出臣妾所料，魏忠賢多番進讒言，還真是另有目的。魏忠賢欲除石愛卿而後快，恐怕魏忠賢是與努爾哈赤有勾結啊！

    因為努爾哈赤最怕的人乃是咱們的石愛卿。魏忠賢陷害石愛卿，其實是在幫着努爾哈赤除掉咱們的石愛卿，毀掉咱們大明朝廷的柱石啊！」

    石天雨急急機靈的下跪，趴在張皇后的面前，大聲說道：「微臣石天雨磕見皇后，祝皇后福體康壽，青春常駐，美麗常在！」

    張皇后扶起石天雨，又媚媚道來石天雨的諸多事跡，含笑的說道：「石卿家平身！石卿家鐵腕正吏風、辣手除幫匪、重金修水利、大膽鏟污吏、超額繳賦稅、大力支持錦衣衛完成系列公務，萬歲爺與本宮都是最清楚的。

    萬歲爺還批轉殷有招殷大人關於大明各縣以谷香為榜樣的奏章。

    石卿家當年忠勇抗金，收復錦州、寧遠和廣寧等重要城池，萬歲爺聞訊後，還翹指稱讚你忠勇可嘉。那把鴻鳴寶刀，也是萬歲爺賜予你守護寢宮之用的。」

    如此高聲讚揚石天雨，其實是說給朱由校聽的。

    朱由校當着眼前和屋後的近百侍衛高手，被張皇后一番誇讚石天雨的話，說的臉熱心跳，很不好意思，還真像是自打耳光一樣，當即龍顏大怒，也是平生首次說髒話，側身對向東喝道：「姥姥的，魏忠賢這個死閹賊，朕宰了他，來人，傳朕旨意，讓魏忠賢把石卿家的寶刀送回來。」

    石天雨機智的說道：「啟奏萬歲爺，微臣已經從魏忠賢這個死閹賊的手中拿回了寶刀，但是，現在需要讓魏忠賢這個死閹賊替微臣澄清謠言，洗清微臣身上的不白之冤。

    而且，一般人是請不到魏忠賢這個死閹賊的。微臣以為，還是萬歲爺親自去找魏忠賢這個死閹賊。哦，對了，微臣赴京匆忙，這次僅帶了兩箱金元寶和兩箱大銀錠來孝敬萬歲爺和皇后。稍後，微臣回川，一定給萬歲爺和皇后準備十萬兩銀子，請萬歲爺派錦衣衛來川押運銀子。」

    機靈的學着朱由校的語氣，也稱呼魏忠賢為死閹賊。

    說罷，揚手指指朱由校身旁的四大箱金銀。

    一群侍衛想笑而不敢笑。

    窮極了的朱由校側身看看那些碩大的金元寶和大銀錠，心頭一陣感動。

    張皇后趁勢又贊石天雨忠勇，說道：「萬歲爺，石卿家武功高強，他若有壞心，咱們已經屍首分家了。萬歲爺，您看，石卿家由川來京，雖然匆忙，但是，很有孝心啊！」

    意思是：萬歲爺呀，您派兵去抓石天雨，但是，石天雨還帶着金銀珠寶來看您。

    忠心可嘉啊！哪裏去找這麼好的忠臣良將呀？

    朱由校只好下旨，讓皇后親自魏府，說道：「皇后，你領些侍衛去那閹賊府上，讓魏忠賢務必替石愛卿澄清謠言，並交辦吏部尚書周應秋，一定重用石愛卿。哦，對了，石愛卿，你也一起去吧。」

    話是如此，也留了一手。

    免得與魏忠賢撕破臉，還得依靠魏忠賢來替他制約那些權傾朝野的文臣武將的。

    但是，也很明顯，假戶籍事件就此作罷，放過石天雨了。

    這也是石天雨為什麼忽然拽下幾箱金元寶和大銀錠來的原因。

    魏忠賢大肆斂財，各級官吏拼命撈錢送給魏忠賢。

    而且，連年開戰，外憂內患，朝廷窮啊！

    皇帝和皇后必定也缺錢。

    皇帝和皇后也是人，也需要用錢的。

    有錢好辦事，有錢能使鬼推磨。

    而且，石天雨還承諾回川之後，再給朱由校送來十萬兩銀子。

    朱由校又怎麼會殺石天雨呢？

    原本就不捨得殺石天雨的。

    現在又聽石天雨如此承諾，更能感覺到石天雨的好，石天雨的忠。

    石天雨隨即吩咐向東將幾箱金銀拎進寢宮裏，便歡天喜地的陪着張皇后前往魏府了。

    路上，石天雨又悄然停下腳步，抬起左手中指，打開系統空間，從02號的儲物櫃書房裏，取下鴻鳴寶刀。

    心裏明白：如果沒有這把御賜寶刀，是很難征服魏忠賢的。

    明月皎潔，猶如一隻巨大的白玉盤，飄浮在深藍色的天幕上。

    御花園裏的萬元康，已經召集自己的貼身高手五人，苦等着向東領着石天雨過來，準備伏擊石天雨。但是，卻遲遲不見向東與石天雨的到來，不由暗暗問候向東家裏的所有女人。

    此時，萬元康的師兄羅列凡，從一株大樹杆後閃身而出，低聲對萬元康說道：「師弟，石天雨來了，看樣子，情況不妙啊！」

    萬元康順着羅列凡揚手所指而望。

    卻見張皇后居中，石天雨侍左，向東侍右，領着近名百錦衣衛而來。

    萬元康驚駭之餘，急急下跪，拜見張皇后。

    張皇后說道：「萬大人，萬歲爺有旨，你速隨本宮一起去魏府，找魏忠賢討要一個公道！」

    冷冷地拋下一句話，並不停下來，而是從萬元康身旁走過。

    萬元康與五名貼身侍衛高手，頓時呆若木雞。

    「走吧。」羅列凡反應過來，扶起萬元康，對萬元康說了一句，便急急尾隨近百名錦衣衛，緊跟着張皇后，一起前往魏府。

    星星閃爍，皎潔的月光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魏府里依然燈火通明，里外侍衛雲集，不亞於乾清宮。

    魏忠賢提督東廠，自然會調集錦衣衛高手保護自己。

    此時，魏忠賢正在給他的一群乾兒子佈置明日參加早朝時的任務。

    就假戶籍事件，讓魏廣微等人再狠參石天雨一本。

    魏忠賢說道：「孩兒們，明日早朝，你們儘管提議，借假戶籍一事，弄死姓石的小雜碎。至於汝湞孩兒，親爹會保他平安無事的。那梁來興嘛，不過是有職無權的右參政，死了就算了。」

    周應秋是吏部尚書，心想：老夫一紙公文便可讓石天雨下馬了，還用得着這麼多人出面去參石天雨一本嗎？

    於是，周應秋躬身說道：「親爹，石天雨只是一個小小的通判，何須親爹勞師動眾呀？直接由孩兒免掉他，再將他交給大理寺處置便是了。」

    魏忠賢雖然是目不識丁，但卻久居深宮，頗有遠見，遂勸說道：「秋兒，石天雨自下放地方任知縣以來，萬歲爺最愛看有關石天雨鐵腕正吏風的消息，千萬別小瞧石天雨這黃毛小兒的能量。

    石天雨可是曾經在西苑湖上救過萬歲爺的，又是萬歲爺欽點的龍庭大將軍。

    石天雨雖然現在只任地方小吏，但是，石天雨仍然掛着龍庭大將軍之職務。

    秋兒，你只能免掉石天雨的通判之職，卻不能免掉石天雨的龍庭大將軍之職。」

    魏廣微也提醒周應秋小心，側身說道：「兄弟，楊漣諸人都有呈文上奏萬歲爺的，請求由左光斗下去核查石天雨假戶籍一事，好在這些奏章都壓在本官手中。石天雨年紀雖小，卻有一幫老不死護佑，板倒石天雨並非易事。」

    周應秋聽了，再也不敢怠慢，連忙表明態度，說道：「諾！親爹和魏兄教誨得是。孩兒明日早朝首先出列，狠參石狗崽一頓，一定會讓石狗崽把牢底坐穿的。」

    田爾耕此時滿頭大汗的跑來稟報，躬身對魏忠賢說道：「親爹，孩兒忙於四處放風，但是有一件事忘了告訴親爹，昨夜有人潛入坤寧宮，將殷有招、楊漣等人聯名保舉石天雨、請求重新核查戶籍一事的奏章，直接送到了張皇后的手中，已經由張皇后轉呈給萬歲爺了。」

    「什麼？」魏忠賢聞言大怒，反問一句，甩手就給田爾耕一記耳光！

    這記耳光，在靜夜裏，尤其響亮。

    田爾耕「撲通」一聲，趕緊跪在魏忠賢面前，痛哭流涕乞求魏忠賢原諒，說道：「親爹，孩兒知錯了，孩兒以後一定長記性。」

    魏忠賢這才收起惱怒，說道：「長記性就好，起來！」

    話音剛落。

    「皇后駕到！」

    忽然，室外的許顯純大喊了一句。

    魏府中人，頓時迷茫的你看我，我看你。

    此時，張皇后已經領着石天雨等人走進了魏府。

    雖然甚是惱恨張皇后，但是，張皇后地位僅次於皇帝。

    魏忠賢只好領着一群乾兒子，跪迎張皇后進宅。

    平素也想害張後，可張皇后卻由朱由校呵護着，始終沒有倒下，還是皇后。

    張皇后冷冷的說道：「魏忠賢，快和你的孩兒們一起，對外澄清石天雨假戶籍一事，石天雨乃是萬歲爺賜予的同進士，龍庭大將軍，你們說石天雨戶籍有假，豈不是要打萬歲爺耳光嗎？哼！」

    與這幫奸賊抗爭多時，雖見他們下跪相迎，但也知道他們心裏不服。

    魏忠賢急忙起身辯解，說道：「皇后，哪有此事呀？分明是石天雨這個奸佞想掩耳盜鈴，淡化他的假戶籍一事，所以才會誣衊微臣等人的。」

    石天雨隨即怒吼魏忠賢：「魏忠賢，本官在涪城任通判沒多久，你就讓四川布司呂源、涪城知府戴坤勾結鐵扇人幫，仗着人多勢眾，四處散播我戶籍造假一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掌控吏部的原因和目的。我告訴你，天地自有公道在，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們想向我潑髒水，沒門！」

    得理不饒人，得勢不饒人，誰不會呀？

    周應秋仗着自己是吏部尚書，有權任免地方官員，霍地起身，喝令魏府侍衛圍住石天雨，罵道：「放肆！六部尚書在此，幾時輪到你一個罪犯說話？來人，給石天雨掌嘴！」

    張皇后隨即大喝一聲：「住手！誰說石天雨是罪犯的？他可是萬歲爺御封的龍庭大將軍。」

    如此回應周應秋。

    真讓周應秋作聲不得。

    魏府侍衛嚇了一跳，連忙退後。

    魏忠賢、周應秋等人一怔，沒想到張皇后如此精明。

    張皇后早就想治治魏忠賢這幫奸賊，把握機會，又果斷下令，對石天雨說道：「石大將軍，今晚誰敢對本宮無禮，你可以殺無赦！必須讓周應秋等人作出書面保證，滴血簽字畫押替你澄清假戶籍事件，絕不能讓這幫奸佞出爾反爾。」

    知道石天雨武功高強，此時不用石天雨，又更待何時呢？

    石天雨隨即拔出鴻鳴寶刀，施展「天羅步法」，晃身就到了魏忠賢跟前，一刀架在魏忠賢的脖子上，大聲喝道：「即刻讓你的一群兒子寫下石天雨戶籍無假之字據，不然，老子宰了你。」

    周應秋、魏廣微、田爾耕等人急急高喊：「來人，快救救我親爹！」

    嚇得聲音都變了。

    萬元康也朝石天雨大喝一聲：「石天雨，你敢在皇宮裏行兇嗎？還不趕快住手！」

    話是如此，卻不敢上前。

    魏府侍衛呼啦啦的又朝石天雨圍了上來。

    石天雨冷冷的說道：「你們的狗眼看清楚點，這是御賜寶刀！哼！誰敢再上前來？」

    握刀旋即在魏忠賢脖子上一划。

    魏忠賢脖子一痛，血水流淌，嚇得尖叫一聲：「哎呀！周應秋，魏廣微，田爾耕，爾等快快給石大將軍寫下保證書，快！其他人，退下！」

    魏府侍衛急速而退。

    魏忠賢的一群兒子，急急乖乖的給石天雨寫保證書。

    周應秋親自揮筆寫下一行字：「經朝廷六部核查，石天雨假戶籍事件純屬有人造謠，天下官差，不得傳謠。一經查實造謠之人，一律就地免職。」

    寫罷，簽上自己的大名。

    繼而，魏廣微等人又上前親筆簽名。

    這張字條真是無價之寶啊！

    有六部尚書的簽名啊！

    田爾耕拿過字條，恭恭敬敬的遞與石天雨。

    張皇后伸手接過字條，認認真真的細瞧，確認無誤，便將此字條橫遞與石天雨收藏。

    石天雨收刀入鞘，收好字條。

    此時，有人尖聲大喊：「萬歲爺駕到！」

    眾人急急跪迎朱由校。

    卻是朱由校不放心，既怕魏忠賢傷害張皇后，又怕張皇后得手讓石天雨傷了魏忠賢。

    思忖一會，便尾隨而來。

    因為朱由校經常閱看有關石天雨鐵腕治污吏的奏章。

    石天雨等於鐵腕的形象已經在朱由校心中定格。

    還真怕石天雨會宰殺魏忠賢。

    那鴻鳴寶刀乃是尚方寶刀，若是石天雨用此刀殺了魏忠賢，魏忠賢也無冤可伸。

    趁無人注意自己之時，石天雨抬起左手中指，將鴻鳴寶刀扔進系統空間02號儲物櫃裏。

    絕不能丟失了這把寶刀。

    否則，就是丟了護身符。

    魏忠賢看到朱由校來了，便如見親爹一樣，急急跪爬至朱由校跟前，哭哭啼啼的說道：「萬歲爺，救命呀！石天雨這狗奴才想謀殺臣之後，再密謀起兵造反啊！萬歲爺，您看看奴才脖子上的血痕，便是石天雨這反賊所為。」

    官字兩個口，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這不，眨眼間，石天雨在魏忠賢的嘴裏，又成反賊了。

    朱由校還真不想魏忠賢死，必須依靠魏忠賢替他威脅朝廷的那些權臣。

    遂扶起魏忠賢，又是一副少見的威嚴的對石天雨說道：「石卿家，你無權殺魏公公，朕已賜魏公公二寸方金印，除朕之外，朝中任何人都不可以動魏公公一根寒毛，否則，便是死罪。」

    客氏聞聲而來，趕緊捧着兩塊二寸方金印，哭天抹淚的遞與朱由校，又泣不成聲的說道：「萬歲爺，剛才石天雨已經傷害了魏公公的脖子，請萬歲爺治石天雨死罪，因為他抗拒萬歲爺御賜的二寸方金印。」

    這真讓朱由校意想不到的。

    自己來了，反而事更多。

    朱由校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魏廣微隨即大喝一聲：「來人哪，石天雨以上犯下，快快將他誅殺！」

    萬元康、田爾耕、許顯純等人隨即領着一群侍衛圍住了石天雨。

    張皇后果斷出手，嬌叱一聲：「住手！都住手！不知者不怪。萬歲爺賜魏公公二寸方金印，是在石卿家去了山海關之後，石卿家根本不知此事，況且，魏公公剛才並無拿出二寸方金印來。」

    萬元康、許顯純和田爾耕等人急忙退後數步。

    朱由校隨即無趣的說道：「好了，石卿家，你鐵腕治縣、正吏風、超高額完成稅銀，政績顯著，為大明各縣示範。魏公公已向朕奏請為你消除中傷謠言，並依據魏公公舉薦，朕加封你為從二品官銜，着戶部即時為你辦理晉升事宜，你還是回川任職吧。」

    說罷，牽手張皇后離去。

    朱由校見張皇后硬是要保着石天雨，魏忠賢又欲置石天雨於死地。

    這讓張皇后與魏忠賢之爭浮出水面。

    此時，朱由校頗為尷尬。

    也怕張皇后、石天雨在皇宮裏繼續與魏忠賢斗下去。

    最後，兩派俱傷，反而傷了大明江山。

    決定還是放石天雨回川任職，讓這起假戶籍事件不了了之。

    眾人急急跪送朱由校和張皇后離去。

    張皇后伸手拍拍胸，提到嗓門的心終於放下了。

    對石天雨命運前途的憂慮全都煙消雲散。

    心想：石天雨忠於本宮，只要石天雨回到地方再干出更大政績，本宮就奏請萬歲爺加封石天雨為巡撫，巡察中原數省，剷除福王，收回中原數省的鹽鐵專營權和兵權。

    以後，再調石天雨回京都任職，協助本宮剷除閹讜奸臣，還大明淨土，便是指日可待了。

    石天雨心想：還是萬歲爺對我好，石某還算是有福之人，這起沸沸揚揚的假戶籍事件不僅沒有整死石某人，反而讓石某人成為朝廷大員了！

    這從二品官銜，不就是朝廷大員了嗎？

    哈哈！我才二十歲，便當上了朝廷大員，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