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都是她在照顧我(1 / 1)
第章 都是她在照顧我
冬天來臨。杭城的冬天潮濕而又寒冷。在一場突然降溫之後。阮濱終於病倒了。
病來如山倒。再健壯的人。一旦生起病來。都只能乖乖認命。
早上起床。阮濱就感覺身體格外的疲憊。腦子也暈暈乎乎的。
夏至先起床。看他還閉着眼睡着。便沒有叫他。她出去洗漱。又做了早餐。見房間裏阮濱還沒有起來。有些好奇了。他從來都不是賴床的人。
「濱。」夏至走到床邊。「起來吃早飯了。早上還要開例會。別遲到了。濱。」
夏至俯身下去。看他不太對勁。便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你發燒了。濱。濱。要緊嗎。你在發燒。」
阮濱艱難地睜開眼睛。問道:「幾點了。」張嘴就難受。嗓子裏跟埋了刺一樣。聲音都粗了。還睜眼就暈。天旋地轉的暈。
「已經快點了。要不你請個假在家休息。」
「不用。今天要佈置年終總結的事情。比較重要。你幫我拿衣服。」阮濱硬撐着起床。
夏至擔心問道:「可以嗎。不要硬撐。」
「可以。」
起床之後。阮濱勉強吃了兩口早飯就上班了。車是夏至開的。他坐在副駕駛上。雙手抱胸。冷得渾身打顫。
夏至看他那病怏怏的樣子。心疼不已。說:「天氣一下子冷了。昨天會場裏空調開得太熱。出來外面又太冷。最容易生病。」
阮濱自己捏着眉心。有氣無力地說:「恩。還是不能適應這裏的冬天。」
「等下開完會去醫院看看。別硬撐。我可從來沒見你生過病。」
阮濱嘴角淡淡一笑。「小感冒而已。別那麼緊張。吃點藥就行了。上次你發燒買的藥還有嗎。」
「有。在辦公室。呆會兒給你。」
「恩。」
辦公室。阮濱夏至一前一後來到公司。阮濱低着頭走在前面。徑直上了二樓。同事們跟他打招呼。他也只是點頭示意。
夏至走在後面。看着他的背影。心裏很是擔心。
于丹丹:「夏至姐。你跟阮總一起來的。」
「啊。哦。在電梯裏遇到的。阮總今天身體有點不適。我們早點準備開會吧。開完了好讓他休息。」
「哦。好。」
例會上。人都到齊了。阮濱感覺身體越來越沉重。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弱。但他依然堅持着。
「還有那個」說着說着。阮濱停了下來。用手撐着額頭。眼睛也閉了起來。
大家不約而同地朝他看去。旁邊的唐思甜擔心問道:「阮總。沒事吧。」
阮濱揮了揮手。「沒事。繼續。」
例會開了兩個多小時。阮濱說說停停。但堅持說完了。會議結束。大家紛紛走出會議室。夏至默默地等在後面。她十分擔心阮濱的身體。
阮濱收拾了材料。站起身。忽然眼前一黑。他趕緊撐住桌子。
「濱。你沒事吧。」夏至扶住他。
阮濱閉着眼睛。極力地調整自己。但是。腦子暈得睜不開來。天旋地轉般的暈眩。「我」他才一開口。就徹底站不住了。整個人無力地倒了下去。
「啊。」夏至嚇了一跳。本能地去拉他。但沒有拉住。她蹲在地上拍着他的臉。「濱。濱」他的臉好燙。他在發高燒。「濱你怎麼樣。」
會議室的門開着。同事看到阮濱昏倒。紛紛折回。
「要叫救護車嗎。」
「阮總怎麼了。」各種關切焦急的詢問聲在同事中間響了起來。
阮濱睜開眼睛。緩了一口氣。在夏至的攙扶下撐坐起來。他有氣無力地說:「不用。你們繼續工作。夏至送我去醫院。」
于丹丹主動說:「我送吧我送。」
夏至扶着阮濱站起來。阮濱輕聲說:「都回去工作。」他無視了于丹丹的要求。在夏至的攙扶下走向門口。
于丹丹咬了咬嘴唇。只好作罷。
。。
醫院。阮濱發燒度。醫生給他打了退燒針。但短時間內還退不下去。安靜的病房裏。阮濱躺着。緊閉着雙眼。下面鋪着冰墊。額頭敷着冰袋。但他的身體依舊很燙。
夏至守在他的床邊。眼睛一秒都不離開他。
這場高燒一直持續到了晚上。阮濱一直沒醒。夏至一直沒有離開。神經崩得緊緊的。絲毫都不敢鬆懈。
夜幕降臨。外面氣溫很低。病房裏比較暖和。窗戶玻璃上凝結成了一層霧氣。水珠凝成水流。一股一股地往下流。
護士過來量體溫。一看體溫計。「哦。他終於退燒了。。可以把冰墊撤了。冰袋繼續敷。我再過一個小時過來量一下。下了就可以不用冰敷了。」
夏至也鬆了一口氣。問道:「護士。那他什麼時候能醒。他都昏迷一天了。」
「別太擔心。燒退了就沒事了。發燒也很累人的。他需要多休息。」
「哦。謝謝。」
撤了冰墊。阮濱也有知覺。護士一走。他就慢慢睜開了眼睛。「小至。」他輕聲叫了一下。
夏至很快就笑了。眼圈也紅了。「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還暈嗎。」
「不暈了。就是有點冷。剛才做夢被鎖在了冰窖里。」
「因為剛才給你墊了冰墊。剛剛撤走。你感覺好些了嗎。你累不累。餓不餓。」
阮濱輕輕一笑。淡淡地說:「我很好。不要擔心。」
「你發燒還沒有完全退下去。護士說了。冰袋繼續敷。一個小時之後再來量體溫。退了就沒事了。」
阮濱看着她滿臉疲憊的樣子。緊緊地握着她的手。說:「辛苦你了。我沒事。」
「對了。下午的時候你手機響了。沒存的號碼。我幫你接了。對方是一個男的。找你。我就說了你的情況。他也沒說讓我轉達什麼。就掛了。」
「沒存的號碼。」阮濱皺眉。「手機拿來我看看。」
夏至將他的手機拿給他。還說:「也不知道他有什麼事。要不明天你給他回個電話吧。」
阮濱看了看通話記錄。是他爸秘書的電話。他說:「恩。我知道了。」
。。
第二天一早。阮濱出院回家休息。高燒雖然退了。但身體還是很虛弱。
「你一個人在家躺着可以嗎。我沒有理由請假。怕同事們誤會。所以我想去上班。」
阮濱想了想。點頭答應。「也好。早點回來。如果累的話跟唐思甜說。找個外出的事由你就回來休息。」
「好的。你有事打我電話。」
「好。你自己多注意。」
「恩。」
夏至走了。阮濱看了看時間。正好九點。屋裏空調一直開着。很乾。嗓子很難受。他吃藥喝水。給保溫杯倒滿了熱水。這才折回臥室休息。
他把保溫杯放在床頭柜上。拿着比較方便。然後掀開被子躺進床里。這場高燒把他的身體都燒虛了。他還是沒什麼力氣。
一切準備完畢。他這才不緊不慢地拿出手機。給家裏回了一個電話。
「餵。媽。」
「兒子。你身體怎麼樣了。我正想打電話給你。」
「小陳嘴巴倒是快啊。我沒事。今天請了假休息。」
「唉。你啊。就是不注意身體。兒子。還是回來吧。回來至少有我們照顧你。總好過你一個人在外地受罪。」
「媽。我這是在工作。」
鄭玉淑放低了聲音。說:「兒子。你老實告訴媽。你在杭城是不是找女朋友了。」
「別瞎猜。」
「你別瞞我了。你爸已經查得很清楚了。她叫夏至。是你們單位的員工。對嗎。昨天小陳給你打電話。接電話的女人就是她。對嗎。」
阮濱不滿地說:「小陳怎麼這麼卦。。」
「別怪小陳。他也只是實話實說。濱。那女孩的資料你爸已經查得很清楚了。他很生氣。」
這才是阮濱擔憂的重點。他說:「爸他想怎麼樣。」
「不是你爸想怎麼樣。是你想怎麼樣。兒子。你跟你爸說做完今年就回來。不會是敷衍他的吧。」
阮濱的眉頭皺得更加緊了。「不會。」
「我提前跟你打上預防針。你要是敢敷衍你爸。你爸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兒子。你在那邊談女朋友很正常。媽不反對。但是最後你還是要回來跟沈家穎結婚的。懂嗎。」
阮濱不敢苟同。「你們不問問我的意見就決定了這樁婚事。未免太草率了吧。。」
「難道你還想跟那個農村小姑娘談婚論嫁。」鄭玉淑反問道。「她家裏還有那麼一個弟弟。這可是一個終身的負擔啊。你別蹚這趟渾水。聽到沒有。。」
「」阮濱無言以對。連他媽都知道了。更別說是他爸了。他深吸一口氣。認真地問道。「媽。爸不會對她做什麼吧。你幫着勸勸行嗎。她是無辜的。我不想傷害她。」
「恩。你爸生氣歸生氣。但也理解你。要不然也不會原地不動。兒子。只要你能按照約定回家來。你爸不會做什麼的。這我敢跟你保證。」
「好」阮濱無奈地說。「年底我一定回去。」
「你生病。都是那姑娘照顧你。」
「恩。平時都是她在照顧我。她是我遇到的最好的姑娘。」
鄭玉淑聽了。沉默了幾秒鐘。又說:「兒子。別想岔了。你跟她是不可能的。你爸不會同意。跟你爸對着做。你只會傷害自己。也傷害她。」
阮濱不耐煩了。說:「媽。我知道我頭痛。想睡覺。」
「好好好。你休息吧。照顧好自己。」
「恩。」
掛了電話。阮濱閉上眼睛。身體不舒服。心裏也無限地難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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