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0章 當年她看到的真的是他(1 / 1)
第1380章 當年她看到的真的是他
那天晚上,他翻過隔壁空房間的陽台,潛入了虞南梔的房間。
看她喝得爛醉,倒在床上,嘴裏還一直喊着別的男人的名字。
「晏慎,你得幫我把那個變態找出來!」
「晏慎你為什麼不相信真的有那個變態存在?要是霍祁年的話」
他當時怒火攻心,直接上去掐住了虞南梔的脖子。
在黑夜的,房間裏沒有開燈,非常的暗。
虞南梔的房間連着外面的陽台,移門並沒有被他關上。
白色微透的蕾絲窗簾被夜風吹得在月光下飛舞着。
冷清的月光透了進來。
虞南梔怕冷,她的房間不僅開着空調,還會開着地熱。
冬夜的冷風灌了了進來,一下子把郁赦吹的清醒了一些。
他的手僵硬的捏着虞南梔的脖子,月光下她的臉色憋的青紫,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就鬆開了手。
虞南梔倒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酒過半醒,在她的驚恐的視線里,郁赦快步離開,從她的陽台上翻了出去。
他的動作很快,而即便虞南梔及時的反應過來,趕過去的時候,陽台外已經是空無一人。
她雙臂撐在陽台上,看着外面的雪地。
半夜,大雪下得正大,昏黃的路燈下,空無一人。
甚至,連腳印都沒有。
虞南梔不確定是不是雪下得實在是大,頃刻間就將那個人的蹤跡掩蓋住。
深夜很安靜。
就仿佛那個人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她的腦袋因為酒意還未完全的褪去,又吹了冷風,昏沉的厲害,渾身也因為脖子上傳來清晰的疼痛感,讓她渾身止不住的顫抖不已。
她哆嗦着身體,想回屋裏,去把晏慎找過來。
這麼大的雪,積雪看着都快小腿那麼高了,就算是那個人逃了,也是逃不遠的。
她相信晏慎的實力,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那個人。
虞南梔這麼想着,轉身之際,竟是瞥見路燈不遠處的樹下,站着一個人。
她的心幾乎是跳快了幾拍。
沒別的,當時她的第一反應就是,那個掐自己脖子的人,在暗處盯着她。
就像是那種殺人犯會重新出現在犯罪現場,盯着現場圍觀人的反應一樣。
這種想法讓她瞬間毛骨悚然。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蹲在了地上,透過陽台柱子之間的空隙,朝那個人的方向看了過去。
她止不住的哆嗦,卻是死命的捂着嘴,連大氣都不敢出。
大雪已經在她的身上落下了薄薄的一層。
直到她看清楚了那個人,那股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害怕一下子就散掉了。
是霍祁年。
她當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就像是在黑暗裏終於找到了一束光一樣,外衣都沒來得及穿上,她穿着室內的拖鞋就跑了出去。
晏慎就在她屋子裏的客廳里,還沒有離開。
見她跑了出去,連忙跟着在她的身後。
積雪很厚,她用盡了全力去跑,在雪地里摔了好幾次。
晏慎追上她,把她扶了起來。
她當時的腦子裏就只有去找霍祁年而已,想也沒想的就把晏慎給推開了。
她跑到大樹下的時候,已經是筋疲力盡了。
可是大樹下卻什麼人都沒有。
她茫然的站在雪地里,喘着氣,慌亂的環顧四周。
周圍除了她和晏慎之外,什麼人都沒有。
虞南梔心裏的委屈一下子就溢了出來,蹲在地上哭了好久。
後來,虞南梔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去的。
醒來的時候,自己渾身都疼,根本就沒有什麼力氣。
晏慎給她找來了家庭醫生。
她當天晚上就發高燒了,四十一度。
但是因為下大雪的原因,家庭醫生沒有辦法趕過來,晏慎就只好先給她餵了退燒藥。
虞南梔這個人,自小就是嬌氣的,受冷就會發燒,所以她家裏是常備着退燒藥的。
也幸好有藥,才能讓她挺到了第二天家庭醫生過來。
她想自己昨晚應該是哭得相當的厲害,因為她的眼睛腫的不輕,只是睜了一會眼睛,就覺得酸澀難受。
醫生給她拿來了冷敷貼,敷在眼睛上,告誡她一定不能再哭了。
醫生還給她打了一針。
也是因為大雪的原因,家庭醫生就直接留在了她的家裏,以便隨時照看她。
晏慎把醫生送到了客房後,才回來。
「大小姐,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為什麼突然就跑出去了?」
「我看到霍祁年了。」
虞南梔的眼睛覆着冷敷貼,是閉着眼睛和晏慎說話的。
只是她說起霍祁年這三個字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想哭。
溫熱的眼淚從緊閉着的眼角滑落下來。
溫度滾燙的讓她心裏發酸。
晏慎的聲音傳了過來的,依舊是那個冷冷淡淡的調調。
「大小姐,你看錯了。」
「不提他了。」
虞南梔回想起來,也不太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看到了霍祁年。
還是說,昨晚她實在是太害怕了,害怕到希望自己霍祁年能夠來找自己,所以才把大樹的陰影看成了是霍祁年。
畢竟那麼遠的距離。
雪又下得特別大,幾乎遮擋了視線。
她怎麼就那麼確定,那個大樹下的人,就是霍祁年呢。
虞南梔吸了吸鼻子,抬起手,摸向了自己的脖子。
纖細白皙的手指只是輕按了幾下,就疼的她緊閉着眼睛。
真的很疼。
「晏慎,你看到了嗎?我這裏,被人掐過了,很疼,就是那個一直在暗處窺視我的變態!你現在就幫我去報警!」
「大小姐。」
晏慎的聲音依舊是那麼的冷淡。
不過,她聽得出來,他有一點猶豫。
晏慎安靜了幾秒鐘後,才繼續說下去,「大小姐,你還記得你昨天是怎麼跑出去的嗎?」
「」
虞南梔沒有說話,不過她的心已經下沉了幾分。
晏慎溫溫淡淡的聲音繼續響起。
「你只穿着一件單薄的毛衣。跑出去的時候,摔了跤,拖鞋都掉了,你不管不顧的就往前跑,鞋子也沒穿上,你的腳,手臂,都凍傷了,脖子和耳朵也是,剛才醫生過來的時候,你還沒有醒,他給你上了藥。」
「所以,晏慎,你不信我說的?真的有那個變態!」
虞南梔心裏委屈的要命,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敷在眼睛上冷敷貼掉了下來,她紅腫的眼睛瞪着晏慎。
「我看到他了!我都看到了他了!晏慎!如果你連報警都不會的話,那我想你也不用留在我身邊了。」
這還是虞南梔第一次朝着晏慎發脾氣。
她是真的很生氣。
那個變態掐她脖子的時候,晏慎就在客廳里。
但是他卻一無所知,毫無察覺。
虞南梔沒有那麼蠢,遇襲了還不知道自救。
事實上,那個人掐她脖子的時候,她就已經弄碎了床頭的花瓶。
就算花瓶是碎在地毯上的,但是那個動靜也不算是很低。
晏慎一定能聽得到。
然後他卻沒有進來。
也就是說,在這件事情上,其實晏慎是嚴重失職的!
虞南梔不是那種喜歡苛責人的人,所以她其實並不打算和晏慎計較。
只要抓到那個變態就行了!
可是晏慎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否認那個變態的存在!
說她是喝醉了,說她是多疑。
後來,晏慎還是報警了,不過警方調查之後,又是那一套,什麼都沒有發現。
也許是因為失憶了幾年記憶的原因,在芬蘭的那一年半的記憶對於現在的虞南梔來說就格外的清晰。
以前很多沒有發現的細節,現在都湧現了出來。
虞南梔看着面前的郁赦,「所以,那晚你從我房間裏跑了之後,你躲去哪裏了?」
「我下了樓。」
郁赦簡簡單單的回答着她。
就這麼四個字。
顯然虞南梔不是很滿意。
她挑了一下眉,看着郁赦,滿臉寫着,就這?
郁赦嘆了口氣,耐着性子繼續說道,「我的意思是,我下了樓之後,就沒有意識了。」
他聳了聳肩,「人格轉換,霍祁年的意識佔據了身體,我就只能被迫沉睡了。」
虞南梔眉頭緊了緊。
所以,那天晚上,她應該是真的看到了霍祁年。
郁赦打量着虞南梔,有些好奇,「你突然問這些事情,肯定是有事吧?」
「恩,有。」
但是沒有必要跟他說。
因為剛才回憶了一些事情,信息量有點大,她一時間分析不出來,覺得有點累,於是掀開被子,脫掉了拖鞋,躺回了病床上。
「那個我要睡了。」
郁赦看了她一眼,「行,你睡吧,我正好出去處理點事情。」
霍祁年這個人怎麼回事?
居然把身體搞到受傷。
現在心口還在隱隱作疼。
感覺是傷得不輕。
總不至於是虞南梔乾的。
因為霍祁年的情緒感應告訴他,不是這麼一回事情、
不是虞南梔的話,那那個傷了霍祁年的人,就慘了。
他扭動着脖子,一隻手捏着另一隻手的手腕,轉動了幾下,一副準備去揍人的樣子。
「」
虞南梔聽易白說過,霍祁年的這個副人格,好像還挺危險的,好像每次出來,他都是惹是生非,要霍祁年幫他收拾爛攤子。
「那個你先等等。」
虞南梔覺得頭疼。
她的直覺告訴自己,不能放這個危險人格出去惹事。
就當是幫她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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