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9章 她在裝睡(1 / 1)
第1369章 她在裝睡
「」
如果這是真的,那晏慎到她身邊來,到底是圖什麼啊?
關於林念舒的死,是霍祁年故意讓平台放在了搜索頁前排的,因為他知道虞南梔一定會好奇。
他也是故意說出林念舒和晏慎的關係。
因為虞南梔查着自己的事情,很容易就查到了她父母去世和哥哥失蹤的事情。
她剛做完手術,一天都還沒有到。
受不了這樣的刺激。
霍祁年按下眉心。
不是不告訴她。
只是暫時不告訴她。
至少要等到她情況穩定下來,不需要用呼吸機的時候。
虞南梔也一如他所料的那樣,對晏慎和林念舒的關係,充滿了好奇。
相反對自己這幾年發生的事情,並沒有那麼的好奇。
反正,她也大概了解自己的情況了。
她和霍祁年結婚了
虞南梔聽着霍祁年的話,不解的眨了眨眼睛。
「所以,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麼他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麼?還是說陸家的目標是我虞家?」
畢竟她對陸家的印象就是,喜歡對港城的名門世家趕盡殺絕。
她離港的時候,沈家剛倒沒多久。
聽說沈安暖跟了隔壁城的郁家公子。
溫助理是來給霍祁年送合同的,他也知道一點虞南梔的情況,被交代了絕對不能在她的面前亂說話。
所以當虞南梔說出這句的時候,他都不敢大喘氣。
溫助理屏着呼吸,下意識的看向了霍祁年。
只見男人臉色溫和的道,「是我,南梔。港城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軟肋。我以為我把你送出港城,就能安全,沒有想到,反而讓他有機會接近你,抱歉。」
他只是做錯了一個決定,卻毀了虞家,毀了虞南梔。
所以,霍祁年一直緊繃着自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現在有多害怕做決定。
這是虞南梔手術醒來後,第三次聽到霍祁年向自己道歉了吧。
虞南梔不喜歡霍祁年這個樣子。
她抿着唇,低下頭,沒有回應他。
又或者說,她不知道要怎麼去回應霍祁年。
她低下頭,看着手機里的搜索頁面,一時覺得心煩意亂。
索性就關了手機。
她不想看了。
虞南梔就這麼靠在床頭,閉眼小憩。
她只是覺得眼壓有點高,不太舒服,想休息一下,但是沒有想到,一閉上眼睛,自己就睡着了。
窗外淅淅瀝瀝的下着冬雨。
病房內很安靜,只有霍祁年手裏鋼筆在紙上划過嘩嘩的聲音。
霍祁年收起鋼筆,合上了合同,遞給了溫助理。
「公司最近沒什麼事情吧?」
他的聲線刻意地壓得很低。
溫助理也把聲音壓低了不少,「沒有,霍總,你放心,我和何秘書都盯着陸家呢,保證公司和虞氏都不會有事情。」
霍祁年點了點頭,「今天太晚了,我讓易白給你在這一層找個房間住下,明天再離開。」
最近事態多發。
保不齊晏慎會對他身邊的人下手。
溫助理和何秘書,是他的左右手。
如果晏慎要拿他身邊的人動刀,就一定會是他們兩個。
溫助理明白霍祁年的意思,點點頭,也沒有拒絕,直接道了謝。
溫助理離開後,霍祁年起身,走到了病床旁,彎下腰,寬厚的手掌托着虞南梔的腰,另一隻手則拿走了她背後的靠枕,隨後輕輕的把她放在了床上,讓她躺的舒服一點。
霍祁年坐在床沿,把她的手握在了手心。
霍祁年一直覺得,自己虧欠了虞南梔的。
現在她忘了這幾年的事情,對他來說,倒是好事。
這樣的話,他就可以儘量的去補償她。
換做婚後的虞南梔,她其實只會冷着一張臉說,「不需要。」
…
天亮起來的時候,雨還下着。
虞南梔睜開眼,只覺得頭疼的厲害。
分不清是不是因為自己是被疼醒的,還是自然睡醒的。
房間裏亮着一盞昏暗的睡眠燈。
她轉過頭,看到了趴在床沿睡覺的霍祁年,他的手還緊緊的抓着她的手、
這是幹什麼?
難不成,還怕她能跑了不成?
虞南梔抿着唇,閉上眼,不高興的從霍祁年的手裏收回了自己的手。
霍祁年好像睡得不沉,她剛抽回了自己的手,霍祁年就醒了。
然後虞南梔感覺到自己的手再次被霍祁年握在了手裏。
「」
她閉着眼,不敢再收回自己的手,以免被霍祁年看穿自己是在裝睡。
她現在有點混亂,還沒有理清楚自己是不是該原諒霍祁年,就這麼接受現狀。
她不知道要怎麼面對霍祁年。
總覺得很尷尬。
所以,與其面對,還不如暫時逃避一會。
她現在頭疼的要命,所以也沒那個心思和精力去費神想這些事情。
她閉着眼,還沒睡着,就聽到了門被打開的聲音,隨後房間裏響起了腳步聲。
易白刻意壓低的聲音傳了過來。
「她狀況怎麼樣?」
霍祁年低沉的聲音隨之響起,「還沒醒。」
易白看了眼躺在病床上閉眼的虞南梔,點了點頭,「我算了算時間,她止疼劑的藥效應該過去了,我來給她補一針。」
病房裏安靜了一會。
虞南梔感覺自己的衣袖被人拉起,雖然病房裏的空調溫度開的剛剛好,但是就這麼被人拉起了袖子,一下子她還是感覺到了冷意。
緊跟着就是酒精棉花擦在手背上的涼絲絲的感覺。
虞南梔緊閉着眼,有點緊張。
她害怕打針,怕疼。
易白是醫生,給人打過不少針,所以病人緊不緊張,他一下子就感覺到了。
易白有點詫異的抬頭看了眼虞南梔。
裝睡
他沒有拆穿虞南梔,只是給她打了一針止疼劑。
這個藥效很好,一針下去沒過去多久,虞南梔就覺得自己的頭不疼了。
易白隨後又跟霍祁年叮囑了幾句。
虞南梔聽着,迷迷糊糊的,大概是又有點困了。
下雨天本來就很容易犯困,再加上她身體不舒服。
只是易白臨走時的最後一句話,讓她整個人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你昨天就也沒休息,就這麼趴着睡?你知不知道會導致你傷口破裂?」
真的是瘋了。
霍祁年倒是一臉的無所謂,「如果我有事,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別,收屍的事情別找我。」
易白無語地瞪了他一眼,被霍祁年氣得掉頭就離開。
他其實想給霍祁年檢查傷口的。
但是想着虞南梔是裝睡,而且,他剛才也是故意這麼說的。
目的就是為了讓虞南梔知道,霍祁年為了她受傷的事情。
作為好兄弟,他也就只能幫霍祁年到這個份上了。
易白離開病房沒多久,虞南梔就佯裝翻了個身,隨後睜開眼睛醒來了。
她想看看霍祁年的傷口是怎麼回事。
「醒了?」
男人抬頭看了看時間,彎腰把她扶起,隨手抓起了一旁的靠枕,讓她舒服的靠坐在床上。
「要不要再睡一會,你之前都沒這麼早起過,所以早餐還沒送過來。」
虞南梔眉頭微蹙,「我想洗漱。」
說完,她就掀開了身上的被子,卻被霍祁年按住了被子一角。
「你現在還不能下床,我去拿給你。」
霍祁年轉身進了衛生間。
沒一會,他就從裏面拿出了漱口杯和牙刷,牙刷上已經擠上了牙膏,他另一隻手端着一個盆。
「吐在這裏就行了,我一會去處理。」
「」
這種舉動對於虞南梔來說,過於的親密。
她不太習慣,也不能接受。
「我還是下床吧。」
她是腦子開刀,腿又沒事。
而且,昨天她在床上躺了一天了,躺的渾身都僵硬不舒服。
她想鬆動鬆動。
虞南梔執意要下床。
霍祁年拿她沒辦法,只好扶着她,生怕她腿軟沒什麼力氣。
可能還是因為腦部剛開刀的原因,虞南梔剛站起來的時候,就覺得頭暈,要不是霍祁年在旁邊扶着她,她大概就控制不住身體,往地上栽了。
她進了衛生間後,就把霍祁年推了出去。
霍祁年站在外面,看着緊閉着的門,眉頭微擰,「南梔,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十分鐘你沒出來,我就進去了。」
回應他的,是裏面反鎖門的聲音。
他還是這樣,控制欲太強。
虞南梔抿着唇,不太高興的的打開水龍頭。
其實霍祁年只是擔心她在裏面太久了會出事情。
十分鐘的等待,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其實十分鐘讓虞南梔簡單的洗漱,已經足夠了。
但是她故意磨着霍祁年,在裏面不出來。
叛逆的性子,是虞大小姐深刻在自己骨子裏的。
十分鐘的時間一到,霍祁年聽着裏面還有嘩嘩的流水聲,就沒有催促。
一直到十五分鐘的時候,他才忍不住敲了敲門。
「南梔,你沒事吧?」
裏面的人沒有回應他。
他就着急了起來,急促的再次敲了幾下門。
「南梔,你不開門的話,我就拆門了。」
他話音剛落下,門就從裏面被打開了。
虞南梔的臉上還滴着水珠,就這麼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見她好好的,霍祁年這才鬆了一口氣。
但是男人又打量着她,覺得她臉色不是很好,擔心的了把虞南梔從裏面拉了出來。
「是不是覺得頭暈?易白說了,你剛做完手術,頭不能低着,容易犯暈和犯噁心。」
虞南梔臉色煞白的抬頭看着霍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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