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5章 看到那個變態的臉了(1 / 1)
第1375章 看到那個變態的臉了
景言浩是虞南梔最好的朋友。
她抬頭看向霍祁年。
要不是她的手機被霍祁年收着,其實她早就聯繫上景言浩了。
「他結婚了,生了個女兒,半歲多,因為晏慎的原因,他和他太太暫時居住在國外,哦對了,他的太太,是你關係很不錯的朋友,喬家的大小姐。」
「」
這話里的信息量依舊是相當的爆炸。
景言浩結婚了。
而她居然有新的朋友了?
虞南梔去了芬蘭之後,雖然依舊跟誰都能玩得來,但實際上她跟誰都是淡淡的。
一起玩的時候會很開心,私下和她接觸,就會發現她其實挺有距離感的。
大概是因為被林念舒背刺的關係。
所以她很難再和人交心。
虞南梔皺了皺眉,覺得霍祁年給出的信息,和自己所認知的自己,似乎有點不一樣。
但是繼續深究下去,似乎在芬蘭的那個自己,才是陌生的自己。
虞南梔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很難笑話這些,你跟那個喬施,也不是一開始就關係好的,喬施把你當做假想的情敵,不過你不知道,她是海外的名媛,和港城名媛圈子裏的那些人格格不入,被排擠了,你幫她出了頭,關係才緩和,後來你們脾氣相當,自然就熟了。」
「我和她,能有多好?跟和那位林小姐一樣的好?」
霍祁年搖搖頭,「比不上。但也算是掏心掏肺的那種。」
虞南梔按了按眉心,「我困了。」
「好,不打擾你,你睡吧。」
虞南梔躺下,把被子拉高了些許,幾乎是遮住了自己的半張臉。
今天已經是陰沉沉的天,早上的時候,護士小姐幫她換了被子。
雖然沒有太陽,但是被子有太陽曬過的味道,聞着很安心。
虞南梔其實是真的覺得有點累了,但是是心累,不是困。
她躺在床上,睜眼看着霍祁年。
男人原本是想坐在她病床旁邊的椅子上的,才彎下腰,抬眼就見虞南梔正睜着眼睛,盯着自己看。
他身形一僵,隨即站了起來。
「我出去,不打擾你。」
霍祁年轉身就走。
皮鞋踩在地板上,噠噠噠——
他走的不算是很慢。
那種腳步聲就像是在告訴她,他不是故意想留下來的。
虞南梔輕咬着下唇,「那個你再給我點時間,讓我適應一下霍太太的身份。」
霍祁年站在門口,側身轉過來,看向他。
她躺下的時候,霍祁年就已經命令智能電子管家拉上了窗簾。
現在房間裏有點暗,外面不算是很明亮的日光,被藍色的窗簾遮住。
即便是這樣昏暗的房間,虞南梔依舊可以清晰的看到霍祁年薄唇嘴角勾起的弧度。
「知道了,多久我都會等,你不用着急。」
他的聲音很溫柔,低啞暗醇。
很適合催眠。
虞南梔忽然就想起,她以前睡不着的時候,會在晚上偷偷和霍祁年打電話,明明是聊天,但是總是沒聊上幾句,她就被霍祁年的聲音給哄得睡着了。
第二天醒來,通話保持着。
他沒有掛斷電話。
其實霍祁年對虞南梔很好。
從前就一直很好的。
虞南梔看着門被關上後,她眨了眨有些發酸的眼睛,轉了個身。
虞南梔現在已經冷靜了下來。
比起她剛醒來那會,發現自己在港城,還被告知剛做了手術,因此導致失去了兩三年的記憶外的時候,那個時候又慌又亂,還帶着對霍祁年的憤怒。
現在冷靜下來後,理智回籠。
突然就發現了自己在芬蘭的那一年多的時間裏,真的很不對勁。
她變得都快要自己不都不認識自己了。
和父母吵架,和哥哥決裂。
不敢交新的朋友。
對人都相當的冷漠。
以及她唯一信賴的人,是晏慎。
不是晏慎不可以信賴,但是唯一的話,就很奇怪。
就像交友這個事情。
她其實不是那種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人。
遇到一個林念舒,算她倒霉。
但是她總不至於會這麼一直倒霉。
虞南梔躺在床上,皺着眉頭,閉上眼睛,努力的回想去芬蘭後,到底有什麼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以至於會讓自己變化這麼大。
只是她越是用力的想,就越是頭疼。
想着想着,她整個都模模糊糊的,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昏暗的房間裏,似乎有什麼人在靠近她。
沒有腳步聲,但是她就是感覺到了。
她猛地睜開眼睛,什麼都還沒有看清楚,一隻大掌就死死地捏住了她的脖子。
窒息的感覺鋪天蓋地的朝她襲來。
她慌亂之間,雙手在面前胡亂的抓着。
她好像是抓下了一個口罩,那個抓着她脖子的手立刻就撤走了。
虞南梔從床上爬起來,一下就抓住了那個人的手臂。
她心裏有一個直覺,覺得這個人,就是在芬蘭一直在暗中監視着自己的那個變態!
「你是誰!為什麼要監視我!」
她的聲音無法抑制的顫抖着。
那個人回首的一瞬間,虞南梔看清了他的臉。
居然是————霍祁年的臉。
「怎麼是你!」
虞南梔睜大了眼睛,倏地就睜開了眼睛。
她看着依舊是昏暗的房間,懵了好幾秒。
她的手伸出了被子,摸向床頭,按下了開關。
房間裏的燈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虞南梔爬起來,靠在床頭,驚魂未定的閉了閉眼。
剛才是夢啊
虞南梔蹙眉,用力的按了幾下急救鈴。
很快,易白和霍祁年就一同站在了她的房間裏。
「你怎麼了?」
易白看着她臉色煞白的樣子,皺眉上前,「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頭疼還是其他什麼症狀?」
他拿出聽筒,打算給虞南梔做個檢查、
虞南梔有些不耐煩的揮開了他的手。
站在病床的床尾的霍祁年低低沉沉的開口詢問,「是不是做噩夢了?」
她臉色慘白,額頭都是細細的冷汗。
一看就是她平時從噩夢裏掙扎着醒來的樣子。
聞言,易白這才收回了聽筒。
「做噩夢了啊?」
害得他白擔心一場。
他做醫生的,最怕的就是虞南梔出現什麼術後的症狀。
虞南梔看着霍祁年,眉頭緊皺着,「有個事情,我忘記問你了。」
「你說。」
男人勾了勾唇,雖然嘴角的笑意的很淡,但是看得出來,他挺開心的。
畢竟虞南梔願意主動問他,是一個很不錯的新的開始。
至少這代表了她已經開始接受他,接受他們已婚的現實了。
虞南梔抿着唇,抬頭瞥了眼站在一旁的易白。
易白被她這樣看了一眼,起初還有些懵,直到霍祁年的眼刀也掃了過來,他才反應了過來。
「哦,我想起來我得去巡房了,你們聊。有什麼事情,再叫我。」
易白尷尬的快步離開。
他站在虞南梔的病房門口,摸了摸下巴。
話說,他是不是應該給虞南梔的房間裏再裝一個急救鈴?
一個是通知霍祁年的,省得他白跑一趟,還要做個電燈泡這麼尷尬。
另外一個才是通知他和其他醫護人員的。
最重要的,虞南梔這時不時就按急救鈴,每次鈴聲響起,他都受了驚嚇,生怕虞南梔出了什麼事情。
他每次跑過來的時候,腦子裏都是在想着要怎麼跟霍祁年交代
他按了按眉心,覺得有點頭昏。
年紀大了,心血也少了,他的小心臟已經受不了這種接二連三的驚嚇了。
裝!
一會等霍祁年走了,他就立馬叫人再去按一個急救鈴。
病房裏,霍祁年雙手撐在了床尾的護欄上。
「你想問什麼?」
虞南梔纖細而長的睫毛,在燈光下投下了一片陰影。
「我們結婚兩年多,那你應該是知道那個芬蘭在暗中窺視我的變態吧?」
提到他,霍祁年眉頭緊鎖着,點了點頭,「恩。」
虞南梔不會無緣無故提起他的。
要麼就是虞南梔剛才的噩夢和他有關。
不過虞南梔不想說,霍祁年自然也是沒有問。
「抓到他了嗎?」
虞南梔抬起頭,皺着眉頭,盯着霍祁年。
男人眸底深處晦暗難分。
「抱歉,沒有。」
「為什麼?」
虞南梔並不是對現在的霍祁年一無所知。
她查過了。
霍祁年現在很厲害,幾乎掌握着港城的經濟命脈。
這樣可以呼風喚雨的地位,想查一個人,難道還查不出來嗎?
「他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我手上唯一的線索,都是來自於你的訴說。」
其實後來他也單獨去過芬蘭,去看過她住過的地方,以及每一個可以從其他房子看到她的房子的屋子。
或許是時隔幾年的原因,那個人存在的痕跡,被其他人的生活痕跡給抹去了。
「晏慎說,是我的錯覺。他查不到那個人的任何信息,你現在這是這麼說的,所以」
「我相信那個人是存在的,但是他一直不出現,我們能做的,就是靜等。」
沒有獵人在盯上獵物後,什麼都不會做的。
只是,這個獵人似乎真的耐心很好的樣子。
虞南梔接二連三的出現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居然能忍住,一次都沒有出手。
也有另外一種可能,他或許是在等他和晏慎斗得兩敗俱傷
虞南梔抿着唇,安靜了很久,才說道,「剛才,我夢到他了,而且,我還看到了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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