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4章 他們的不同(1 / 1)
第1184章 他們的不同
以前虞南梔也從來不會問他這個問題。
他還以為她並不會好奇這種事情。
但原來不是。
也許是她覺得他們在一起就夠了,過往那些,不需要去較真。
她總是這樣,很多時候,其實都放過他了。
可是如果虞南梔沒有恢復記憶的話,那麼往後就只有他一個人,記得他們之間曾經的過往。
明明相識不過二十多年,卻仿佛過了大半輩子。
在霍祁年的記憶里,幾乎所有的記憶都和她有關。
霍祁年將她抱緊了一些。
虞南梔其實做過了身體檢查後,挺累的,靠在他的懷裏,一會就睡着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霍祁年才把早餐給她端過來。
其實晏慎在吃食上面,也沒有虧待過她的。
但就是他讓人準備的那些東西,就是不好吃。
虞南梔吃到霍祁年做的粥的時候,第一次覺得,原來簡單的事物,也可以這麼的有味道。
她想了想,不光只是中餐和西餐的區別。
還有下廚人的心意在裏面。
晏慎大概是從來都沒有下過廚的。
易白在給虞南梔做了身體檢查之後,隔了三天才出現。
虞南梔的身體狀況要差過他所以為的那樣。
或許是晏慎搶救她的時候,為了吊她的命,有些藥都超出了最大使用量。
還有後續的一些藥物,與其說是治療,倒不如說是控制她的身體。
反正要調理起來,很麻煩。
易白是等虞南梔睡着之後,才跟霍祁年說的。
「現在只能慢慢調理了,要幫她把那些藥物從身體裏排出去才行,而且,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她很有可能會出現戒斷反應。」
這種情況下,病人會很難熬,理智也會隨着一次次的戒斷反應而崩潰。
晏慎從一開始,就計劃好了萬一有一天虞南梔逃離他的身邊,他也能用藥物,讓虞南梔乖乖的回到他的身邊。
「這個事情,最好不要跟她說,說了她可能會害怕,會緊張和擔心,反而不利於我後續的治療。」
易白主動提出這個要求。
霍祁年在思量之後,點頭答應了。
「在這裏始終不太安全,你儘量把她調理到可以乘飛機回港。」
「明白。」
易白再次見到虞南梔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她用過晚餐,閒着無聊,在酒店的一樓亂晃。
一樓有各種的小商店。
雖然現在就不接待客人了。
但是為了給虞南梔解悶,霍祁年還是要求那些商家開門,所有的虧損他來負責。
虞南梔沒有記憶,所以對這類商店很感興趣的。
她坐在一個化妝品牌店內,正接受着免費化妝的服務。
易白走了過去。
「嗨,上次我和我的團隊嚇到你了,抱歉。」
虞南梔睜眼看向他。
「你叫易白,跟我也認識很久了,對不對?」
易白點頭,把一旁的椅子拉過來,坐在了她的身旁。
虞南梔身體不好,所以臉蛋看上去沒有什麼氣色,看着病懨懨的。
易白從來沒有想過,可以用病美人來形容虞南梔。
在他的印象中,虞大小姐一向都是最有活力,最明艷照人的。
現在她畫了淡妝,但看上去依舊像是個陶瓷娃娃一樣,易碎,讓人不敢輕觸。
「霍祁年跟我說過你,不過抱歉,我對你還是沒有什麼印象。」
她連霍祁年都沒有什麼印象,更別說是易白了。
「放心吧,我會幫你恢復記憶的。」
虞南梔點了一下頭,雖然她看上去,對恢復記憶這個事情,並不抱着很大的希望。
「我的身體,是不是很差?」
易白一愣,剛想開解她,卻又見她彎了彎眉眼,輕輕一笑,「你不用瞞着我,我的身體我自己很清楚,動一動就累得要命,要調理起來,很難吧?」
「不難。」易白認真地說道,「之前你是被耽誤了治療,不過不算晚,慢慢來就行了。」
虞南梔聞言,卻是蹙眉,抿着唇畔,小心翼翼的問道,「那是要繼續把我關起來嗎?不讓我出去?我是不是不能吹風?」
「怎麼會?」易白失笑,「多出去,其實是對你有利的。」
虞南梔哼了哼,道,「我就知道,晏慎那個混蛋騙我了!」
「你一直被關着?」
「是啊,晏慎不讓我出去的,不過他安排了人給我做康復訓練,可是我每天都被困在那棟樓里,真的很難受」
易白深吸了一口氣,他算了算日子。
從那天晚上虞南梔中槍到被晏慎從霍祁年的手裏把她搶走到她逃出來,少說也有兩三個月的時間了。
這麼長的時間被困在一棟樓里,換個人都要瘋。
虞南梔已經很堅強了。
「一切都過去了,霍祁年會保護好你的。」
虞南梔眉眼彎彎,歪着腦袋看向他,「霍祁年很愛我嗎?我能感受他。」
他每次抱她都抱得很用力很用力,抱得她都透不過氣了。
那天被她掙扎着推開之後,他抱起她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了自己。
還有他每次看自己的眼神飽含着歉意。
看到她難受,他好像也很不好過的樣子
「這個世界上,很多有人都愛你,但是你對他而言,是唯一。」
「是這樣嗎?他沒有跟我說過。」
這幾天,霍祁年會斷斷續續的跟她說起以前的事情,但絕大多數,都是她自己的事情。
他好像熟知她的所有。
聽起來,他們的確是認識了很久的樣子。
但是他很少會提起自己。
不是晏慎那種不願意提起的態度,霍祁年更像是覺得他自己的事情並不是很重要。
易白嘆了口氣,「以後你就會慢慢知道的。」
「霍太太,你的妝畫好了。」
虞南梔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
「這樣好看多了。」
她也不喜歡自己毫無氣色的臉蛋。
沒有生氣的樣子
「多少錢?」
「不用錢,霍先生已經支付過了。」
虞南梔喜歡吃甜食,尤其是巧克力蛋糕,她在餐廳部坐着,服務員給她端來早就準備好的巧克力岩漿蛋糕。
易白陪着她坐了一會。
他其實也不是真的過來找虞南梔閒聊的。
他是通過這種輕鬆的聊天方式,探索虞南梔的心理變化。
他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但是究竟是哪裏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
「晏慎這個名字,對你來說,是可以提的嗎?」
易白小心翼翼的問着。
之前在港城的時候,虞南梔一度不能接受這個名字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現在,虞南梔挖了一塊蛋糕,餵進了嘴裏,朝着他點了點頭。
也許只是因為虞南梔失憶了,不記得晏慎是害死她父母的兇手,也不記得自己的哥哥在他手裏遭受了什麼樣的事情,也不記得晏慎曾經對她做過了什麼。
但也有可能,晏慎又對她做過了什麼事情,是連虞南梔自己都不知道的。
「晏慎除了關着你之外,還有沒有對你做過過分的事情?比如他有沒有控制你的思想?」
虞南梔一愣,有些不解,「什麼叫控制我的思想?」
「就是你所有的想法和舉動,都要在他的控制之下?」
她搖了搖頭,「沒有,不過他手底下的那些人,似乎是這樣被他控制住的,所以他們每個人都很壓抑,在底層互相殘殺,就為了能夠上位,能夠有點權利。」
光是想一想,就夠讓人感覺毛骨悚然的了。
還好,她沒有變成那樣。
易白聞言鬆了口氣。
「你慢慢吃,我還有點事情。」
他起身離開,眉天卻緊鎖着。
找不出問題,其實潛在的問題會更大。
以前虞南梔正常的時候,晏慎都要給她洗腦催眠。
現在她失憶了,正是意志力最薄弱,容易被操控的時候。
他不相信晏慎會這麼輕易的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易白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拿起筆就寫起了虞南梔的病歷表。
…
雖然同樣是被關在一個地方。
但是虞南梔明顯覺得這個酒店她很喜歡。
也或許是因為她自己也很清楚外面到處都是晏慎的人。
她只要出去,就會有危險吧。
反正將近一周的時間,她都沒有要出去的想法。
每天安靜的接受着易白給她安排的治療。
除了每天早上需要吃藥之外,她絕大多數都是自由的。
「你不用給我抽血嗎?我在晏慎那裏的時候,每周都要被抽血檢查的。」
聞言,易白下意識的看向了臉色難看的霍祁年。
虞南梔這麼怕疼的人,晏慎居然敢這麼對她。
「那是庸醫才做的事情,我不需要。」
易白開着玩笑,把這個事情掀了過去。
「你現在的狀況還不錯,再休養一段時間,我們就可以回港城了,等回到那裏,在做精細的治療。」
虞南梔懵懂的點頭。
她對這方面並不是很了解。
只是聽到自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心裏莫名高興和期待了起來。
「港城嗎?我一直都想回去呢!我想見見我的哥哥。」
霍祁年坐在她的床沿,輕輕地握着她的手,「會讓你去見他的,你放心。」
「你有沒有我哥哥的照片?我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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