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發兵十萬!(1 / 1)
石烈躺地上,喘着粗氣,這次是輪到他渾身冒汗了。
剛剛深陷宋長明的刀勢之中,就如同一個玩具一般被宋長明肆意擺佈。
那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此戰毫無勝算可言。
「是我技不如人,輸的心服口服!」石烈倒也爽快,撂下這句話後,起身拎着銅錘退了回去。
「好強的刀功造詣!」
一群看完此戰全過程的眾將領,對宋長明也都再無半分輕視。
這個年輕人不僅有着不俗的煉體境界,還有極強的氣力水平,最重要的是剛剛顯露出來的這一手刀功造詣,當真是驚艷了所有人。
「這是什麼刀功,有些像是鬼刀派系散落出來的傳承,但好像又不太一樣.」蕭景川一時間也認不出,這套經過宋長明改良拓展後的斷魂刀功。
只覺得跟他腦海中的諸多武學都對應不上。
只是相對而言,與鬼刀派系刀功更接近。
就連那都尉范雲,也是忍不住多看了看宋長明,似是在思索宋長明的刀功路數,又有些擔心手底下的將領,是否有人能夠正面擊敗這個有些年輕的巡衛。
「還有要切磋的麼?」宋長明一副沒有的話,就回去吃飯的模樣。
「我來!」忽而又一個將領起身走出。
比起剛剛拿銅錘的石烈,這個將領身形明顯更勻稱些,個子不高,但自有一股氣魄,絕對不弱就是了。
畢竟在宋長明擊敗石烈後,那些實力不濟的將領,自然不會自討沒趣再出陣挨揍。
「在下李文業,請賜教。」
比起剛剛的石烈,這名將領倒是顯得更有禮貌了些。
也或許是宋長明剛剛表現出來的實力,贏得了他們的尊重。
「請賜教。」宋長明看了一眼對方那滿是鋸齒的特殊長刀,點頭道。
下一刻,李文業當先動身,風聲呼嘯,所爆發出來的速度遠勝剛剛的石烈。
毋庸置疑,這位將領走的是洗髓敏捷流。
也正是實力風格不同,他才敢頂着宋長明所帶來的壓力出陣。
他自認對付蠻力流武人頗有心得,勝算頗高。
有一定把握靠着絕對的速度敏捷優勢,擊敗宋長明。
但遺憾的是宋長明並非純粹的蠻力流煉體武人。
只不過在剛剛的戰鬥中,宋長明只展現了一身蠻勁和刀功,就拿下了石烈,沒有給他展示更多實力的機會罷了。
所以,當宋長明施展起超階輕身功,跟上對方的速率時,李文業都驚呆了。
接着,他就被無窮盡的陰風吞噬,親身體會到了剛剛石烈的感受,才明白什麼叫被虐菜的痛苦。
如今,宋長明對付這些過去覺得是高手強者的五境武人,就跟玩一樣,輕鬆拿捏。
這兩個看似在軍中都很有威望的將領,甚至都沒辦法讓宋長明盡興。
這便是如今宋長明的實力水平所達到的層次!
所謂的軍方百人斬,也都不及宋長明手中的這把龍紋刀!
又是片刻後,李文業再次敗下陣來。
「承讓了。」宋長明遊刃有餘的收刀,臉不紅氣不喘,目光重新落到其他將領身上,似是在等下一個挑戰者。
但這下,空氣陷入片刻的安靜。
一眾將領互相對視一眼,各自都有些沒把握戰勝宋長明。
如今都尉范雲的臉色已經不太好看了,他們都清楚,接下來如果再贏不了,軍方的臉面就算是丟盡了。
主動挑釁人家,卻被對方隨便出來一個年輕巡衛當一盆菜炒了。
這叫什麼事
「可以了,長明回來休息吧。」到頭來還是謝士桓笑容滿面,不想宴席氣氛鬧僵,主動將場中的宋長明喚了回來。
主座上的蕭景川見狀,也是當先撫掌稱讚宋長明,稱其少年英傑,刀道奇才。
這才讓剛剛略顯安靜僵硬的氣氛緩和了下來。
本質上今日的主題還是慶功宴,不服可以比試,但不能因此傷了和氣,作為郡守麾下的兩大武裝戰力部門,至少明面上不能。
「你比之前更厲害了。」剛回到位置上,一旁的陸征就開口說道。
「比之陸兄還是差些的。」宋長明放下龍紋刀,淡笑道。
他是知道的,不久前陸征的煉體實力就已經正式突破到了第六境。
據說私下還與總司長謝士桓切磋過,只不過兩人間的勝負無人知曉。
宋長明一直在日復一日的積攢實力,同樣的,其他的武人修煉者亦是如此,他們也在與時間賽跑,不斷苦修磨練自己的武道,不斷積累寸進。
沒有誰是會一直在原地踏步,等着宋長明將他們趕超。
目前單論煉體修為,在一眾巡衛長里,陸征還是修為最高的那個。
宋長明想要徹底追上乃至超越陸征的煉體修為,起碼還要再幾年時間。
只是煉體的修為境界是一方面,並不能完全代表真正的實力強弱。
陸征喝下半碗酒,搖了搖頭。
他原本也以為最近實力有了一個質變,變強了許多,理應能壓宋長明一頭。
但今日見到宋長明的刀功和這一身體魄強度,他改變了想法。
捫心自問,他似乎也沒把握能穩贏現在的宋長明。
「真是了不起的資質天賦.」陸征心中也免不了暗自嘀咕。
宋長明確實是他見過,崛起速度最快的年輕武人了。
「我知都尉麾下還有好些強將猛士,仍在邊界駐守尚未回來,此番是我們佔了便宜了。」
謝士桓對都尉范雲舉杯,這般說道,也算是主動給了對方台階下。
「謝總司能有這麼一位英傑,也着實讓我等大開眼界,正好也能壓一壓我軍狂浪的心氣,免得今後再遇戰事鬆懈了。」范雲回敬道。
之後,二人也不再提比試的事。
被宋長明這般強勢表現一攪和,接下來想比也比不下去了。
「真是大快人心啊,長明,你看那些將領看過來的眼神,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了。」一旁的周寺新樂道。
總算揚眉吐氣一回,他只覺得這案桌上的菜餚都可口了許多,吃的舒坦無比。
「要我看,這軍方的將領也不過爾爾」有巡衛長低聲道。
「軍方的厲害角色還是有的,只不過就如謝司長所說,在外駐守,沒來而已。」陸征忽而開口道。
一場慶功宴一直開到了夜深方才到了尾聲。
不少人都已經喝的酩酊大醉,就連蕭景川也借着酒勁說了不少頗為大膽的話。
埋怨朝廷,怒斥有人禍亂朝綱,甚至有要當東萊郡土皇帝的架勢。
最終還是那郡丞看不下去,將蕭景川扶走歇息去了。
眾人也隨即散場。
隨着三郡聯軍大敗的消息傳回,中央尚書台不少官員都震怒不已。
只覺得這個東萊郡守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皇權威嚴。
他們恨不得從重病的老皇帝那搶來兵符,號令天下軍士將領,對那東萊郡群起攻之。
只可惜他們都沒資格做此番決定。
現在那六個皇子都在虎視眈眈,誰敢擅自動用帝王兵權,妄圖搞事情,最先死的人必定是他。
朝廷出不了兵,尚書台的官員不得不在怒斥了那三郡郡守後,再次要求他們出兵,不惜一切代價攻下東萊郡,將東萊郡守抓到帝都來。
但這次,三郡郡守明顯更加不配合了,以各種理由搪塞,拖拖拉拉始終不肯再出兵。
不得已,尚書台也只好再找他郡守,但其他郡守也不是傻子,意識到東萊郡是塊極其難啃的骨頭後,都以路途遙遠,軍糧不足,亦或者匪患嚴重為由,也都拖了起來。
說白了這只是尚書台那些官老爺的命令,並非真正的聖旨。
而此事一出,天底下不少有心人都意識到一件事。
在這個非常時期,皇權對偏遠地帶各郡的影響力已經相當低了。
當然,其中一部分的郡守,背後都站着某一個皇子,不理睬尚書台的官員,也是因為有靠山使然。
但不管怎麼樣,當見到東萊郡守違抗朝廷命令,甚至挑起戰火仍能相安無事後,不少手握權勢之人,內心越發躁動了起來。
既然一個東萊郡守能做到這一步,為什麼他們不可以?
不難預見,今後膽敢這麼做的人只會越來越多!
且不說這些旁觀之人的想法,蕭景川於郡守府中卻是依舊愁容滿面。
送去三皇子那的信件猶如石沉大海,一點回訊都沒有。
而其他幾個皇子也沒有要撈他一把的意思,這讓始終孤立無援。
他實際上很清楚,雖說現在朝廷那邊無法調動一兵一卒討伐他,但這只是暫時的。
一旦朝中局勢稍稍穩定下來,等待他的必定是滅頂之災。
而他的擔心也很快應驗了。
老皇帝久病復甦,很快整頓了一波朝廷上下。
同時一道關於東萊郡的聖旨也隨之散出。
令東萊郡周邊的六郡共同出兵,火速討伐東萊郡守蕭景川!
這一次,是實打實的皇帝聖旨,且夾雜着那九五至尊的怒火。
老皇帝統治大瀚朝這麼多年,餘威猶在,六郡郡守哪怕再不願,也不敢有所拖沓。
同時,老皇帝還調動了五萬邊防軍,一方面是起到督戰作用,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彰顯朝廷實力。
這一次,勢必要以秋風掃落葉的勢頭,解決叛逆之人!
多少有要拿這東萊郡守殺雞儆猴的意思。
於是浩浩蕩蕩的聯軍三日集結,發兵東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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