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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一章:緣自何處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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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純淨水一點都不純,因為它沾了血。更新快無-彈-窗純-文-字

    三子一戰,真正該計首功的不是哪個人哪個修,而是十三郎剛得到不久的水靈珠。水火不容,十三郎修習許久不能理透水火如何並存,三子同樣解決不了,瞬間挫及本源。

    共滅意味着誰都活不了,十三郎本以為水靈珠就此湮滅,還曾頗為遺憾,哪知戰後發現它並未完全消失,變成一團極不穩定的霧氣,因捨不得丟掉才將其封印保留至今。

    水靈珠變成了水靈氣,水靈氣內含有三子的血、魂、源、力,亂七八糟攪成一團。按說這樣的東西無論如何不能隨便入藥,十三郎之所以生出這個念頭,原因仍在於兩個字:生,滅。

    往生不死,生滅何嘗不是?若再想得遠些,彼時三子融三生於一體,集三牲成一頭,能否理解為另一種不死?

    前後因果解釋一番,十三郎問藍山:「水為生命之源頭,生就是不死;以不死煉不死,會不會真的不死?或則加強不死?」

    藍山張口結舌,一肚子的話不知從何說起。

    十三郎又說道:「覺得牽強也無妨,水靈珠不是藥,頂多給往生丹增加一些魔力,難不成是害處?」

    藍山無法反駁,槍王開口說道:「可它現在這樣......」

    指着那團看不清視不透的「東西」,槍王找不出合適的詞來形容,只好說:「況且怎麼用呢?就這樣扔進去?」

    這是屁話,水靈珠的力量十三郎早有所領教,見火如同滾油;煉丹之物,無論藥鼎還是藥爐,不管其本屬材料如何,首先必經過千重火煉才可出世,如此一來,藥鼎不是火亦能勝過火,十足的火屬性法器。這樣的東西遇到水靈珠,會不會直接炸成飛灰?

    槍王的話讓藍山找到支點,趕緊說道:「沒有把握,寧可求穩。」

    十三郎對此早有考慮,回答道:「有沒有把握,試試就知道。」

    言罷十三郎抬起手,朝那團清濛濛的霧氣捻一捻指頭,只見層層禁環繚繞,化成一隻純由禁法構成的管子,刺入霧氣中再抽出,之後變成一顆小小的球。

    藍山槍王面露驚容,藍山讚嘆道:「禁法修習到這種程度,真神技也!」

    這次不是馬屁。一次「取水」暴露了十三郎禁道上的真正造詣:虛禁化實,禁中禁破禁,且完全不影響封禁發揮作用。就好比水中游着一群魚,撒網捕魚或許不難,但若想抓起一部分魚兒的同時不驚擾其它,難似登天。

    牽出一絲水靈霧氣,十三郎將其投入藥鼎,封鼎後以同樣的法子將禁制解除,再以真火如煎藥一樣去煎......煎那團包含水靈與三子殘餘的霧氣。

    槍王不解,問道:「先生是在......」

    十三郎反問道:「藥鼎煉過無數次丹藥,藥性早已融入鼎身各處,只看能否將其從鼎內激發出來,是不是就可證明加料無害?」

    槍王無法回答。

    藍山內心已認可這種方法可行,嘴硬仍嘲諷道:「不會煉出丹?那可有意思了。更新快無-彈-窗純-文-字」

    這句當然是笑話,藍山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似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可又找不出反對的理由。

    十三郎當他默認,催動火力一邊說道:「麻煩藍老稍後辨別一下氣息,我認為,如能辨出往生丹的味道,此舉便值得嘗試。」

    成丹沒有可能,要證明只能由氣息着手;隨着火焰將藥鼎吞噬,人們的心也都提到嗓子眼,雙眼一眨都不敢眨。

    怕爆爐!

    修士煉丹,隨便哪種都有逆天之效,區別僅在程度輕微或是嚴重。有些時候丹師被迫將一些彼此難調、勢如水火的藥材放在一起,火力催動便有可能引發最最讓人絕望的災難:連爐子一起炸掉。十三郎所用的方式更極端,非勢如,而是真真切切的水與火!

    只隔一道鼎。

    效果不錯。或許應該說運氣不錯,火焰漸張,火焰蓬勃,藥鼎內發出輕微爆豆之聲,除此並無多少特別處。又過了一會兒,那點聲音也慢慢已消失,就像一隻空鼎。此時,十三郎神情專注cāo持火焰,槍王忍不住看看藍山,意思是:好歹說句話,到底有沒有結論?

    青木鼎由藍山拿出來,最清楚其歷史,於是道:「這隻鼎煉製過不知多少種丹藥,萬一都放出來,老朽恐怕辨別不了。」

    十三郎想了想,說道:「如果是那樣,我就不用它。」

    藍山微楞忍不住問道:「這又是為何?」

    十三郎說道:「往生丹剛剛才煉過,理應最早出現。廣告太多?有彈窗?界面清新,全站廣告我希望水靈珠對往生丹有增進,氣息應該格外濃郁,能遠遠壓過其它、甚至是獨一份。假如各種氣息混雜難分彼此,等於是將藥鼎反覆清理,有什麼意義?」

    增進不同於激發,十三郎的意思不難理解。藍山此時終於將擔憂的心思壓下去,說道:「沒錯,若將潛沉已久的藥性激發,或許也會對往生丹造成影響。」

    槍王聽到這裏忽然笑起來,說道:「這樣好像在涮鍋啊!」


    藍山苦笑說道:「用水靈珠涮鍋,呵呵。」

    正說着,十三郎不知感應到什麼,目光微閃抬起手朝藥鼎一指。

    「來了。」

    「你咋知道......」

    藍山的話只問道一半,扣死封印的鼎蓋被掀開,一股濃郁如埋放數十年沉酒的香氣撲面而來。

    「往生之氣,天啊!中品......中上品!」

    ......

    ......

    一個時辰之後,往生丹第六次開爐,cāo火的人依舊是十三郎。

    沾染的一點殘餘變成中上品往生之氣,藍山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折轉,堪稱狂熱。之所以拖到這麼久才開爐,是因為十三郎堅持多做幾次試驗,確認不會影響其它藥性方可。當然,他還需要逐步嘗試增加水靈之氣的量,力爭將利益增至最大,同時將風險控制到最小。

    「差不多了,差不多了。再這樣洗下去,青木鼎怕會便成白木鼎,可以了。」

    屢屢催促,藍山急不可待,槍王雖沒有講出來,內心也有幾分焦灼。對他們而言,這是一個見證歷史的時刻,需知改變藥方從來都是會影響修真規則的大事,程度輕重或有不同,但是一定會發生。

    往生丹本就珍稀難求,若能煉製出上品,其價值需要連城方可估量;不考慮利益,單單七級丹方被改寫,這樣的事件足以載入史冊;作為親眼目睹此事發生的人,兩名大修與有榮焉,恨不得那一刻早點到來。

    與他們相比,十三郎此時格外沉靜,有條不紊地將過程重複了一次又一次,稱得上慢條斯理。心急火燎的藍山於是讚嘆,十三先生若能專修此道,絕對有機會成為丹道至尊。

    「呵呵,至尊。」

    一句呵呵將十三郎的心緒充分表達,藍山兩人不曉得,此時的他心思並未完全集中在煉丹上,而是進入某種心在神遊的狀態。通俗點講就是手上在做事,心已經飛上九霄,奇妙的是做事與思考雖不同步,卻能互不干擾,仿佛完全不相干的兩個人。

    「生滅道,生滅道......」

    心裏不停念着這樣三個字,十三郎覺得自己真的變成兩個人,一個在眼前,一個在天外,或者說一個在世界內,另外一個飄蕩出靈,正以清冷沒有絲毫感情的目光望着這裏,望着這裏正在發生的一切。

    「生,滅,道!」

    別人不曉得,十三郎親手自水靈霧氣中取材,如何不知道它的變化?水靈珠早已不是水靈珠,而是與三子火焰還有別的什麼混合成全新的「物質」,某種角度講,那就是十三郎屢次嘗試而不得的目標,水與火相融,並且互通。

    水火相殺而不殺,反而催生出一種全新的東西,豈不就是滅之而後生,生出來的......

    「混沌,這是混沌。」

    「混沌?」槍王問了句。

    「混沌為初始,生與滅都以其為開端,以其為中轉。」

    心自天外飛回,十三郎淡淡說道:「水加上火,最初級的混沌。」

    藍山茫然抬頭,問道:「混......什麼沌?」

    不知道為什麼,藍山望着十三郎的眼神有些害怕,連說話都顯得不利索。下意識的,藍山在心裏認真地想、恐懼地想、尊敬地想,靈魂內一種本能、一種渴望催動他這樣做,似乎遇到什麼孜孜以求而不得的東西出現在面前,等着自己去觸摸,去感受,急切想要領悟。

    槍王與之情形類似,不同的是他的恐懼少一些,執拗多了點,眼神相比藍山更堅定,沉迷也來得更深。兩人都覺得十三郎的表情怪怪的,太平淡,平淡到幾乎不像人,平淡到讓人看不着,或者像看着一座山,一團霧,一片天。

    不知不覺,兩人渾身都被汗水濕透,目光時而迷茫時而清醒,有時劇烈掙扎;好像是一瞬間,又好像過了一萬年,藍山身軀一震突然清醒過來,恢復記憶般大喊道。

    「哎呀,幹嗎呢這是,趕緊煉丹!」

    「現在就開始。」

    十三郎淡淡回應着,略有些憐憫與失望的目光掠過藍山,落在剛剛被叫聲驚醒的槍王身上。

    「得機緣而失機緣,伴月而生,果然不如行路來得堅實。」

    ......

    ......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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