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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你發脾氣來我也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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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空帶着沉沉的暗色扣在京城的上空,滿京的花燈因此就更明亮,不過英王府也不遜色,岳繁京買的幾車花燈,運一車回來就掛上,再加原本掛的花燈宮燈等,一進大門光輝奪目。筆神閣 bishenge.com

    岳繁京再次無視李威的「指責」,在自家裏再賞一回燈,李威是頂頂願意陪她賞燈的人,不過今晚出這麼大的事情,他毫不關心並不可能。

    看着岳愛京、樹根等陪着岳繁京走遠,李威收起剛才的不屑一顧,笑上一笑,把手裏揪着的酈明先拉到面前,瞪一瞪眼:「跟我去刑部。」

    「英王兄長,小弟我過了年就要成親,成了親就是大人,就讓我再玩一回花燈如何?剛才我為了陪你們裝裝樣子,都沒有玩賞過。」酈明先作揖打躬:「小弟我今天還小呢。」

    李威把他推出兩步,抬腿踢在屁股上:「別磨蹭。」

    酈明先苦着臉嘟嘟囔囔:「小弟我今天還小呢......」平安和酈明先的小廝忍住笑,拉馬過來,一行人往刑部去了。

    岳繁京從來不是糾纏的人,再說今天出這麼大的事情,英王如果還在家裏陪她享樂,那不是英王的為人,也不是岳繁京的為人。

    李威不在,岳繁京也沒有心思怎麼玩,逛到內宅就說回房歇息,岳良菊自然送岳繁京回房,岳愛京沒有找到機會單獨說話,也跟着相送。

    房門口的時候,丫頭們高高打起正紅色繡春暖花開的厚門帘,岳繁京沒有進去以前,回身道:「給殿下預備宵夜,刑部里今天一定忙碌,多準備些送去。」

    「是。」管家們答應。

    岳繁京對岳良菊笑笑:「姑姑請留步,愛京也回吧。」

    她姍姍然往房裏進,岳良菊轉身的那一刻,岳愛京以其獨有的伶俐躥進來,扒在岳繁京後背上飛快地道:「大姐,我不會玩兒了,玩一回就遇到這樣的事情。」

    岳繁京沒有想到會讓岳愛京產生這麼大的悸動,剛要勸她不要放在心上,轉念一想這對小妹妹是好事情,小孩子貪玩說得過去,酈家宗婦貪玩只會惹得笑話酈岳兩家。

    「是啊,你長大了。」

    岳繁京笑着接上一句,岳愛京溜出去。

    岳良菊聽到身後門帘子響,再就見到岳愛京進去,岳良菊有些氣悶,在她來看今天的事情完全是岳愛京惹出來的,哪怕與岳愛京無關,也因為有這樣一個長不大的姑娘同行,也要怪上她。

    岳良菊讓人先送辛小龍回去,自己等在門外面,岳愛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跳出來,剛好和岳良菊鼻尖碰鼻尖。

    心虛的岳愛京嗓音都走了調:「姑,姑姑,你在這裏做什麼?」

    「你啊,以後上點心吧,在家裏玩不好嗎?」

    岳愛京縮着腦袋,又以溜的方式離開,不過心裏呢,並不是頂頂的服氣。

    其實今天這事情,真的與她無關不是嗎?

    按李威的話來說,殿下的身份永遠是個遭受無妄之災的配置。

    .....

    在這樣的一個夜晚,從表面上看,京城照舊光華亮麗,不過暗中卻添加巡邏,對一些可疑的地方搜索。

    太子殿下也睡不成,李威到的時候,他坐在以前李威的位置,如今是梁兼的位置上,慢騰騰的喝着茶水。

    「來了?」

    聽到腳步聲,太子這樣問。

    「嗯。」李威就這樣回他。

    太子抬起眼睛,有一絲絲的笑意:「怎麼?你和太子妃公然的來上一回還嫌不夠,還要和我也唱台大戲不成?」

    李威不理他。

    太子這樣說話,因為房裏沒有人,李威對外面喊:「梁兼。」

    梁尚書也睡不成,顛顛兒的進來:「呵呵,殿下也到了。」

    劈面而來的就是一通罵。

    「你是怎麼管的刑部!非要到出事情才知道?如果我還在刑部,我先把你送去打板子......」

    太子瞅他後背,這話是給自己的回答?

    這話是指責梁尚書,還是指責自己這太子,還是指責太子妃管家不得力?

    他這樣的一停頓,手裏的茶香裊裊的升入鼻端,太子決定不和李威生氣,好好的喝茶。

    在冬天需要熬夜的時候,喝一壺熱茶最舒服不過。

    吹着茶碗邊上的浮沫,太子在李威的罵聲里悠然自得。

    梁兼聽着聽着,也覺得不對味道,這話不像是全然的罵自己,他的眼神往哪裏瞄呢?只能是聽到英王這頓罵的人,那麼他只能在這個房裏。

    梁兼就瞄太子,見到英王動怒,太子若無其事,梁兼覺得自己也明白了,貌似他替太子頂着呢。

    他本來就是服氣英王的人,現在就更加的點頭哈腰:「是是,殿下您說的是,是是,全怪我全怪我.....」

    既然弄明白原因在哪裏,梁兼也就可以抖下機靈,把另一壺熱茶送上,李威接茶在手,果然住了罵,也品起茶來。

    梁兼就勢把最新的搜索報出來:「那家院子的主人已經找到,他過年前貪財租給外地的商人,他和妻子在女兒家裏過年,他知道的消息有限,只供出一個買賣房子的經濟名叫陳大有,陳大有去城外走親戚,已經派人去抓。」

    「線索呢?」

    英王覺得自己光站在那裏就看出來了,刑部這裏應該更加詳細。

    梁兼微低嗓音,擲地有聲:「路條清楚,線路明確,找的人也合適,那陳大有也是個貪財的人,只怕京里有內應,京外有呼應。」

    略停一停:「幸好英王殿下讓殺的及時,有一些東西他們沒能銷毀,東西現在證物記登記,我報給殿下。」

    「一份到外宮門的手繪地圖,只到西門,一份太子府上的手繪地圖,標明太子妃的正房,一份通往英王殿下府角門的地圖。」

    李威抖抖衣角,把個二郎腿蹺起來,看吧,再有能耐也只能畫到我家門外面。

    太子再也忍不住,手中的茶碗對着英王砸過去,英王可以當面指責他,卻不會躲避,太子這茶碗就對着英王點動的腳尖而落,嘩啦一聲濕了英王的靴子。

    梁兼明知道沒事,這是對着腳砸的不是嗎?可他裝的目瞪口呆,六神無主。

    外面興沖沖跑進來一個人,酈明先樂哈哈:「我學到了,太子殿下府上的那份地圖是女人畫的......」

    太子見到正好,這回有個人陪着英王,他手裏只有一個茶碗,砸過就沒,這就站起來幾步走到李威的身邊,劈手壓過他的茶碗,一氣呵成的摔到酈明先的腳底下。

    「嘩啦!」


    酈明先後腳尖還掛在門檻上,愣在原地。

    他看看板着臉的太子,再看看面無表情的李威,又看到竭力裝自己不存在的梁兼,酈明先明白了,這是他打擾辦案。

    一轉身跑走。

    望着他狼狽的樣子,太子第一個忍俊不禁,哈哈笑了兩聲,隨後對着罪魁禍首李威罵道:「有話就說,別指桑罵槐,我不是聽你話裏有話的人。」

    李威起身來施禮,穩穩的回道:「聽說是太子妃的計策,與我妻子鬥氣,我想想女人不中用,不如我和太子殿下慪氣也罷。」

    太子一揮手,先把閒雜人等放走。

    「出去!」

    梁兼後退而出,並關好房門。

    房裏再無別人,輪到太子開罵:「你妻子看燈遇劫也不能全怪太子妃,再說你出過氣了,還不足夠嗎?又尋上我了!你不滿意,就讓她們兩個不要胡鬧也就是了。」

    「現在晚了,過了今晚,所有人都將津津樂道咱們兩家失和。」李威平靜的陳述着。

    太子氣不打一處來:「那不是你幹的好事,你在長街上給太子妃沒臉,這件,你怪自己!」

    「那殿下你現在是好好的訓斥我?」李威問道。

    太子白眼他:「對!」

    他在房裏踱步:「我好好的訓斥你都是輕的,我應該打你一頓......」

    李威趕緊道:「咱們是自家人,不要傷了和氣。」

    他不說還好,說過太子拔出拳頭就過來,門重重的響上一聲,李威跑了出來。

    太子不能失了貴人體態,站在台階上烏沉着臉破口大罵:「滾!誰知道你惹上誰,不要亂攀扯!」

    酈明先猶豫一下,太子對英王大怒他上前,貌似他沒有這麼大的面子,不過二兄對他都很好,他應該站出來勸上幾句,都是自己人,不要失了和氣。

    他對自己暗道,我是個大人了。

    堆上滿面的笑走出來,打點着腹稿準備說上一通息干戈平怒火的妙句金言,一個手臂伸過來,李威把他一扯就走。

    雪地里滑,酈明先身不由已的跟着跑起來,就這樣跟着李威回家,騎馬在北風裏,被北風灌了一路子,什麼也沒有說成。

    進英王府以後,李威就和他分開,獨自騎着馬到二門,酈明先好不容易打點出來的一肚子話,就這樣胎死腹中,他只得睡覺去了。

    李威來到房裏,滿身寒氣侵人的,先換烘暖了的衣服和洗漱,清清爽爽來到床前,冬天的錦帳相當厚,得拉開才能看到帳內的人兒。

    李威輕手輕腳的分開帳簾,見到熟睡的岳繁京,面上帶着微微的笑容,他也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

    相比之下,太子妃就沒有這麼好的命,這個賢惠的婦人一直在等太子回來,想和他說說英王真生氣的事情,再問問後續應該怎麼辦?

    繼續和英王妃妯娌生分,只怕要更加惹怒英王。

    她也早洗漱過了,歪在薰籠上打盹兒,直到丫頭悄悄回她:「殿下回來。」

    太子妃打着哈欠先看沙漏:「什麼時辰了?」一看之下大驚失色,暗暗的後悔不迭,她不應該和英王妃慪氣,看看吧,今天這事情出來,就要四更太子才忙完回來。

    她急忙忙的披上雪衣,打算把太子接進來,打發他睡,明早同他說上一說。

    今天是正月十五,哪怕有西施貂蟬等着,太子也會往這裏歇息,可是太子妃迎出去,和太子碰了個頂面,太子冷冰冰的對她:「回去睡吧,我往張氏房裏。」

    太子妃和跟的人都如五雷轟頂,大十五的這不是讓人看笑話嗎?太子妃木呆着臉盯着太子,太子幽黑的眼神也一直盯着她,夫妻到底是夫妻,瞬間也就明透。

    太子妃乾巴巴:「這,這個,十五呢,」

    「過去了,十五是昨夜的事情,我以為你睡下來,就想着不驚動你,已着人知會張氏,就不好閃空了她。」

    太子說完,點一點頭,徑直的去了。

    太子妃回房,跟的人難免打抱不平:「殿下您都說了今兒十五,又是正月里的十五,這可真是的.......」

    太子妃由着她們打發自己睡,心揪成一團,到底出多大的事情,會變成現在的局面?

    再說張氏、周氏四個妾住的那院子裏,都知道正月十五自己沒份,太子又推說不看燈會,晚上有緊急公事,太子妃就命她們不要侍候,各自早早回房,早早的睡下來。

    此時,小院北風稱霸,除此寂靜無聲。

    敲門聲仿佛戰鼓般響,上夜的婆子扯開嗓門兒:「請張姨娘起來,殿下來了。」

    應該是「殿下」這兩個字有如雷劈耳膜,扯開嗓門兒這事情估計並不響亮。

    正房和東西廂房燭火大亮人驚亂,張氏因為點到她的名字,是爬起來最快的那個。

    因為守門的婆子一溜小跑的只會先敲她的門。

    等到周氏匆忙的裹好水紅色的襖子,來到院子裏的時候,就見到太子剛好進來,握住張氏的手。

    張氏偏側着面容,帶着雙頰如嫣般的紅暈,向着太子盈盈一笑,扎痛周氏的心,讓她心頭猛的一酸,幾滴子眼淚在眼眶裏滾動。

    而太子這個時候仿佛剛看到她,仿佛懊惱又像是後悔,深深的望了周氏一眼,再看看手上的張氏,那表情里不是滋味兒。

    「都睡吧。」

    他溫和的道。

    周氏分明從他的眼光里看到對自己的情意,卻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張氏驕傲的把太子帶進房中,那眼淚落下來,滑出面上兩道劍光般的冰寒。

    周氏回房去,倒在綾被中低聲嗚咽,紫秀的一句話讓她瞬間止淚。

    「真是奇怪啊,今天是十五。」

    周氏一個翻身坐起來,是啊,今天是十五,從她進府里以來,開天闢地的頭一回太子沒有在太子妃那裏。

    這是怎麼了?

    她瞬間來了精神:「紫秀,明兒拿錢去打聽。」

    ------題外話------

    老虎比兔子大一歲,呃,英王比王小古大十三歲?

    仔對於年齡的計算上面,果然還是盲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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