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染黑聖父需要幾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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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月坐在宣判台之上,一直一直盯着喬紗,這個女人真是厲害, 將靠近她的所以男人都馴化成了聽話的狗。
希爾為她拼命吶喊, 貝絲為她苦心謀劃,蘇里亞為她撒謊……
台下的人群真將她當成了神選者……
謀殺丈夫這樣的罪名沒有能處死她,反而讓蘇里亞把她變成了高人一等的神選者。
今日之後,將無人敢再冒犯她這個卑賤的奴隸。
裴月倒是捨不得真的絞殺她了, 他想看看這個女人還能做出什麼驚人的事來。
他也想問起來,那一夜發生的全是夢嗎?
甘甜的乳汁,滾燙的肌膚,柔媚入骨的叫聲……那麼真切, 他不信全是夢。
他朝宣判的大臣使了個眼色,不必再揪着不放, 大局已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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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紗恐怕是這個世界裏第一個從絞刑架上活着離開的人, 甚至還獲得了神力,成為了神選者。
她看着手指上的荊棘指環, 非常滿意, 誰能想到兜兜轉轉這枚指環還是戴着了她的手上,並且是光明聖神親自為她戴上的。
她成為了, 貨真價實的神選者。
她動了動手指,陽光將荊棘指環照出細碎的光。
沒人留意到,人群角落裏的伊夫皺緊了眉, 神包庇了她。
喬紗被當眾釋放, 宣判無罪, 她被人群簇擁着走到了貝絲的身旁。
貝絲一把抱住了她, 絲毫不顧其他人的目光, 緊緊抱着喬紗,眼眶又紅又熱,「你還好嗎?他們有沒有在牢裏欺負你?」
「沒有。」喬紗也抱住了貝絲,輕輕撫摸她緊繃的背,嘆息一般的說:「辛苦了貝絲,一切都會好起來,你做的很好貝絲。」
太陽會照常升起,這條路會越走越順利。
貝絲埋在她的肩膀上輕輕哭了,她崩了這麼久的脊背在喬紗的撫摸下顫抖柔軟下來,她做的好嗎?她覺得她每一步都行走在刀尖上,她努力在做……
沒有人覺得她辛苦,這是她該做的,身為公主,享受榮耀的同時就該背負這些。
可是……喬紗知道,她也會辛苦。
她抱緊喬紗,像是抱住她唯一的枕頭,她只有在自己的枕頭裏才可以哭。
王女是不該如此脆弱的。
「哭吧貝絲。」喬紗那麼溫柔的拍着她的背。
她在那一刻泣不成聲。
裴月站在一旁,他沒有靠近的機會,因為蘇里亞望着他的眼神,實在令他不愉快,他不過是想問清楚喬紗夫人,那天晚上的事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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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回莊園,喬紗直接跟着貝絲回了王宮,當然還有同行的蘇里亞與希爾他們。
裴月原本也跟着他們,臨回去的路上又匆忙離開了。
他的計劃失敗,教皇之位還沒有坐上,想必最近是騰不出功夫來找她。
喬紗已經開始幻想,她留在這個世界裏為數不多的日子——丈夫死了,一個繼子是王女的未婚夫,一個繼子將會繼承伯爵之位和莊園,而她是擁有神力的神選者,她將會是這個帝國里最囂張肆意的美艷小寡婦。
這樣的日子,光是想一想就好極了。
貝絲帶她回王宮,先讓她舒舒服服洗了澡,換了乾淨的衣服。
等她收拾好出來,殿中已經準備好了豐盛的大餐。
雪萊也在,他對喬紗微笑,紳士的替她拉開了椅子。
一旁坐着憔悴的希爾和沉默的蘇里亞。
貝絲拉着她和自己坐在一起,「喬紗,我真希望你可以永遠留在王宮裏。」她央求的說:「不然最近你先不要回莊園去了,在王宮裏住一段時間,好嗎?」
希爾想說什麼,最終又沒有開口,也許她留在王宮中比留在莊園裏更安全,裴月依然在虎視眈眈盯着她,在王宮中有蘇里亞,至少還可以護着她……
「她會跟我一同去珍珠郡。」蘇里亞忽然開了口,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今晚就啟程。」
珍珠郡?
喬紗還沒反應過來這個地名,長桌上坐着的其他人臉色就變了,希爾和貝絲的臉色最為明顯。
「你要帶她去珍珠郡?」貝絲立刻說:「我不同意蘇里亞,這太危險了,這本就與她無關,你帶她去做什麼?」
希爾也緊跟着道:「蘇里亞你瘋了嗎?你要帶她去死人城裏?你會害死她的!」
死人城?
「那裏是哪裏?」喬紗困惑的問他們。
貝絲和希爾都沒有回答她,是蘇里亞回答了她:「瘟疫集中之地。」
喬紗愣了住,她聽見101告訴她:「這是男主的事業線,他的大劇情,原文裏他也在和公主訂婚之後,去往了瘟疫爆發集中地,救下了要被裴月集中焚燒的病人,平息了這場瘟疫,真正意義上的拯救了帝國,所以才會成為帝國的神,真正的神。」101補道:「那之後他才和公主成婚。」
喬紗無語,這是神的職責和任務,為什麼要扯上她?原文裏蘇里亞也沒有帶原主喬紗去啊。
「你已經成為了神選者。」蘇里亞平靜的對她說:「你有責任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民眾,我會前往那裏,平息了這場瘟疫再回來,你和我一同去。」
「蘇里亞我不同意!」貝絲站了起來,她有些氣憤,蘇里亞並沒有和她商量這件事,「拯救民眾是我的職責,我會和你去,但這和喬紗沒有關係。」
蘇里亞看向了貝絲,「陛下,你知道你不能離開王宮,這裏還需要你。」原本他和貝絲的計劃,就是她坐鎮都城,而他會和裴月一同前往瘟疫之地,搶在裴月之前救下那群苦難中的人。
只是,他沒有告訴貝絲,他要帶走喬紗。
「那裏很危險。」雪萊忍不住提醒蘇里亞,那裏爆發了感染就致命的瘟疫,已經死了無數的人,他帶着喬紗去那裏,是讓她去送死。
蘇里亞依舊沒有任何情緒的說:「我會盡我所能保護她……」
他沒說完就被希爾一把抓住了衣襟,憔悴的希爾幾乎將他按在長桌上。
桌子上的酒杯被碰到在地,染紅了地上的毯子。
希爾憤怒的對他說:「你在做什麼!蘇里亞你為什麼要將她拖進火坑裏?為什麼!她才剛從地獄中被救回……」
蘇里亞沒有動,任由他抓着衣襟,像在嘆息一般說:「她是神選者,如果她在此時袖手旁觀,必定會被民眾指責,被裴月抓住把柄。希爾你以為那麼輕易就可以徹底洗脫她的謀殺罪嗎?她需要贖罪。」
他再次看向了喬紗,她只有成為「救贖者」才能真正的擺脫危險,他會盡所能保護她。
喬紗直視着蘇里亞的那雙眼,她忽然明白了過來,這是蘇里亞逼她在贖罪,也逼他自己在贖罪。
他用這場奔赴瘟疫的決定,在懲罰自己和她。
他在告訴她,戴上荊棘指環,是有代價的。
她幻想的美好以後,就這樣被蘇里亞打破了,她沒有拒絕。
這是多麼好,讓蘇里亞悔恨終生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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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蘇里亞也沒有給她機會拒絕,他早已命人將她為數不多的行李收拾好。
一切從簡,他只帶了必需品,甚至不許露娜跟着一同去。
因為他很清楚,那個地方太危險了,多去一個人,就多一份危險。
他只帶上了喬紗,隨同着神學院裏的其他四名神學者、神教父,趕往珍珠郡。
在暮色四合時出發,剛好遇上了也要趕去珍珠郡的裴月一行人。
原本裴月不打算冒險去瘟疫之地,只要像他父親從前一樣將那些感染瘟疫的人集中燒了,就可以再一次控制這場瘟疫。
可是蘇里亞這個聖父要前去,拯救那群必死之人,收服民眾,立下威望。
他當然不能讓蘇里亞成功,一旦蘇里亞收服了民眾,他就更難除掉蘇里亞了,所以他決定親自前去,做做樣子,順便找機會在瘟疫之地除掉蘇里亞。
只是他沒想到,蘇里亞竟然會帶上了喬紗。
那麼一個嬌滴滴的尤物跟着一群大男人,看起來格外不合適。
只有她一個女人,連莉莉絲小姐也被公爵父親以染病的名義強留在了家裏。
蘇里亞怎麼忍心讓她去那種地方受苦受難?畢竟他費盡心思才救了她。
隔得太遠,裴月還沒來得及和喬紗說話,那一行人就打馬出了都城,喬紗騎着一匹紅色的馬,披着黑色的斗篷,被簇擁着而去。
看起來似乎不太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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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是不高興。
喬紗說實話,她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苦,一連兩天一夜的路程,全是騎馬,晚上也不休息,只偶爾停下喝點水吃點乾糧,她在第二天早上就已經不行了,雙腿被馬磨的根本坐不住。
哪怕101破例為她開了「痛感消除」模式,她仍然疲憊到崩潰。
終於,她在險些墜馬之後徹底爆發了。
她被蘇里亞險險扶住,斗篷一大半都墜進了泥漿里,她疲憊不堪,身上全是塵土和汗水,她爆炸的一把推開蘇里亞,任由自己掉進泥漿里。
「喬紗夫人!」神教父和其他人慌忙下馬要去拉她。
蘇里亞已然將她從泥漿里一把抱了起來。
喬紗在他懷裏掙扎,崩潰的發脾氣:「你滿意了嗎蘇里亞?這樣懲罰我折磨我,你高興了嗎?」
她擼掉手指上的荊棘指環,丟在他臉上,指環掉進泥漿里,「拿走你的指環!成為神選者是你強加給我的,救我也是你自作主張!現在你又來懲罰我!」
她要讓蘇里亞知道她的痛苦,她不信此刻他心裏有多好受。
她讓蘇里亞放開她,他卻始終沉默的抱着她,她氣的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咬出血來。
所有人都沉默着,其實他們一行的幾個男人,包括神教父在內都覺得帶喬紗去往瘟疫之地,太過殘忍了。
這樣的路程,這樣的條件,連他們也疲憊難忍,更何況是不經常騎馬的喬紗。
他們抱着有去無回的信念趕往死亡之地,可喬紗畢竟只是個十七八的女孩,她甚至沒有享受過幾天,神力為她帶來的優待和榮耀,她沒有責任來到這裏。
蘇里亞卻連眉毛也沒有皺一下,將她抱上了他的馬,翻身上馬緊緊擁着滿是泥漿的她,說:「繼續趕路吧,快到了。」
所有人繼續沉默的前行。
喬紗在他懷裏哭了一會兒,漸漸安靜下來。
他低頭看着懷裏的人,她昏睡了過去,蒼白的臉上泥漿已經幹了一些,她累壞了,這對她來說太過煎熬了。
可是他必須帶她去往那裏,只有讓她成為消除瘟疫,拯救帝國子民的神,他才能安心的放開她,離開她。
他很清楚,自己已經泥足深陷無法丟下她不管,只有讓所有的榮耀歸於她,讓她成為不會被任何人欺負的帝國「英雄」,他才能自我救贖,才能離開她,去受他的刑罰,贖清他的罪。
他輕輕擦掉了她臉上的泥漿,將她包裹在他的斗篷之下,用神力驅趕走她的疼痛,奔向死亡之地。
很舒服,涼涼柔柔的感覺,充盈在喬紗疲憊的身體裏,將她所有的不適驅趕。
她睡的非常安穩的一覺,甚至隱約感覺到有人在擺弄她,她也沒有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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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躺在一間簡陋卻乾淨的房子裏,身上的所有疼痛和疲憊全部消失了,連衣服也換了。
她驚訝的坐起身,看見自己身上穿着一件乾乾淨淨的裙子,臉上的泥漿也洗乾淨了。
似乎有人給她洗了澡,換了衣服,還塗了藥。
她大腿上是涼涼的藥膏感。
而手指上,被她丟掉的荊棘指環,重新戴在了她的手指上,仿佛綁定的物品一般。
這裏是哪裏?是誰給她洗的澡?蘇里亞呢?
「您已經到了珍珠郡。」101還沒來得及繼續回答她,房門就被推了開。
一個長着雀斑的瘦小女孩兒走了進來,看起來十四五的樣子,手裏提着個籃子,卷黃的頭髮,瞧見她笑的格外燦爛,「您醒了夫人。」
她是誰?
「為您洗澡換衣服的人。」101說:「叫貝兒。」
貝兒笑着過來將手裏的籃子放下,從裏面取出了麵包、漿果、土豆和牛奶,「您一定餓壞了,這些都是新鮮的,您吃一些吧。」
「謝謝。」喬紗坐在床上,禮貌的問她:「請問和我一起來的人呢?」
「您是說蘇里亞大人和其他神學者大人嗎?」貝兒的眼睛亮閃閃的,「他們去看望得病的人了。」她滿臉的憧憬:「夫人,他們是我見過最英俊,最偉大的人,我們非常感謝您和那些大人願意來到這裏,救我們。」
喬紗不好意思起來,她不是來救她們的,她是被拖來的。
貝兒是個健談的女孩兒,她精神奕奕的和她說着許多話,她說蘇里亞大人把喬紗抱來這裏,親自去打了水、燒了水,拜託她為喬紗洗澡、上藥、換衣服。
蘇里亞大人是她見過最溫柔體貼的人,要知道在她們這裏水非常非常的珍貴,她們平時都是在河裏洗澡,可蘇里亞大人說,喬紗夫人不習慣用河水洗澡,會生病,親自跑了很遠很遠的路,在山裏打了水過來,又費事兒的燒熱了,才給她洗澡用。
這簡直太奢侈了,她們只有煮飯才會把水燒開。
她邊替喬紗塗麵包邊說:「原本蘇里亞大人在這裏守着您,可是另一位叫什麼月亮的大人來到鎮子上,要將那些生病的人集中在聖教堂里燒死……」她皺緊了眉,「蘇里亞大人趕過去救他們了,希望聖神保佑,可以讓他們活下來……」
她將麵包遞給了喬紗,羨慕的說:「蘇里亞大人是您的丈夫吧?他對您那麼溫柔那麼好。」
喬紗接過麵包笑了,蘇里亞他們沒告訴這裏的人,她的身份是蘇里亞的繼母嗎?她們以為她是蘇里亞的妻子?
「不,我不是他的妻子。」喬紗咬了一口麵包,好硬,她費力的嚼着,對貝兒說:「我是他的繼母。」
她看見貝兒震驚又尷尬的臉,畢竟在貝兒幼小的心裏,繼子怎麼會對繼母如此的溫柔體貼,還給她打水洗澡呢?而且還是這麼年輕美貌的繼母……
「很抱歉……」貝兒忙向她道歉。
「不用抱歉。」喬紗嚼的腮幫子酸,伸手摸了摸貝兒的頭說:「我名義上是他的繼母,但他卻在心裏把我當成他的妻子。」
貝兒驚的長大了嘴巴,光明聖神啊……這、這可以嗎?
101無奈:「宿主,您在敗壞光明聖|神||的|名||聲。」
她就要,難道他的心裏不是這麼想的嗎?
這麵包實在太硬了,她只吃了兩口,勉強用土豆墊了墊肚子,就不再吃了。
貝兒小心將麵包收好,說下次可以繼續吃。
喬紗看着她眼饞的小表情,將麵包遞給她吃。
貝兒忙擺手說:「麵包是留給來救我們的大人們的,我只吃土豆就好了。」
喬紗明白過來,這對她來說難吃的硬麵包,對貝兒她們卻是最好的食物。
喬紗掰了一塊遞給她說:「就當我分給你的,咱們一起吃。」
貝兒到底是饞的接了過去,又是感謝她,又是感謝蘇里亞,和喬紗說了許多珍珠郡的事。
瘟疫之下,珍珠郡被全部封鎖,不許出去,只有不斷送進來的感染病人,和定期送來的補寄。
補寄非常珍貴,因為總是不及時。
這裏就像是一座被封閉的死亡之地,帝國原本已經放棄了這裏的人,只等他們全部感染死絕,或者燒死。
貝兒是這裏的原住居民,還沒有被感染的安全者。
她的父親已經感染病死了,母親和三歲的弟弟剛剛被感染,隔離在了聖教堂里。
她每天每天都在祈禱光明聖神能來救她的母親和弟弟。
然後蘇里亞和神學者就來了。
貝兒眼睛發光的說:「您和蘇里亞大人他們一定是聖神派來拯救我們的,我一定會好好照顧您和蘇里亞大人他們。」
喬紗摸了摸她的臉,實話實說的道:「是光明聖神來救你們了,他一定能救你們。」
外面天已經蒙蒙黑了。
喬紗問貝兒能不能帶她去找蘇里亞,貝兒立馬就答應了。
「蘇里亞大人吩咐了,您醒了如果沒有感覺不適,就去找他們。」貝兒從衣櫃裏取出了幾樣東西,擺放在手邊,「這是蘇里亞大人留下的,讓您出門就必須穿上。」
是白色的袍子、白色手套以及簡陋的口罩——一塊白布。
貝兒也有一套,也是蘇里亞剛剛發下來的,貝兒說蘇里亞他們給所有人都發了一套這個,吩咐大家出門必須穿戴上。
看來蘇里亞已經有所了解這場瘟疫,想辦法在做防護了。
還沒等喬紗將所有裝備穿上,就聽見了外面的腳步聲。
她隱約看見窗外有個人。
貝兒忙跑過來拉開門,喜悅的說:「是蘇里亞大人!他們回來了!」
喬紗穿過開着的門看見外面的蘇里亞,他穿着白色的袍子,正在將白色的手套解下來,放在門口的籃子裏。
他聽見聲音,抬起頭來朝她看了過來,蒙着白布的臉上,那雙灰色的眼睛格外漂亮。
他沒有直接進來,而是在門外脫掉那些裝備,和他的外袍,才洗乾淨了手,走進來。
其他人也一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貝兒忙詢問他,她的母親和弟弟是不是不用被燒死了?
蘇里亞難得有了一絲微笑,低頭對她說:「不用了,我們會醫好他們。」
貝兒眼睛立刻紅了,忙朝他感謝,又急急忙忙的說:「我替大人您,和其他大人們準備晚餐!」她飛快的跑出去,像一隻小鹿。
蘇里亞看着她離開,慢慢將門關了上。
天色已晚,房間裏昏暗。
蘇里亞點上了煤油燈,照亮昏暗的房間,也照亮喬紗的臉龐,她坐在床上,穿着粗布連衣裙,那張臉氣色好了些。
「好受些了嗎?」蘇里亞倒了一杯水,問她。
她坐在那裏看着他不說話。
蘇里亞將水遞給了她,說:「這是乾淨的泉水,我煮過。」
她沒有接,而是微微低頭的就着蘇里亞的手,小口小口的喝着碗裏的水。
像一隻小羊。
蘇里亞垂眼看着她,她重新抬起頭舔了舔唇上的水,回答了他的第一個問題:「不好受,一點也沒有好。」
她雙臂撐在兩側,微微後靠,將她的腿抬起來放在了蘇里亞身邊的凳子上,對他說:「上藥的地方很疼,你替我吹吹。」
她屈起了腿,裙子從膝蓋上滑了下去。
暈黃的燈色下,她的肌膚透出暖光來,又細又嬌嫩,蘇里亞垂着的眼毫無阻攔就看到了她騎馬的印記——發紅的腿。
「你不是可以用神力治好我的疼痛嗎?」喬紗故意引誘、刁難他的說:「蘇里亞,你答應過貝絲會盡所能的保護我,現在你就這樣折磨我嗎?」
折磨她。
蘇里亞垂眼看着她,彎下腰將她的裙子重新蓋好,隔着粗糙的布料握着她的膝蓋,無奈的道:「你如今也擁有治癒自己的能力。」(蓋回去了審核員。)
他將指環給了她,只要她轉動指環,就可以消除這些疼痛。
喬紗卻隨手將指環又丟在了床上,「現在沒有了,我需要神來替我吹吹,需要蘇里亞親吻我的傷口。」
燈火晃晃。
蘇里亞凝視着她,她明目張胆的引誘,又何嘗不是在折磨他?
「喬紗。」他按住她要抬起的膝蓋,聲音又輕又溫柔的說:「不可以。」
喬紗的心隨着燈火晃了晃,此時此刻的蘇里亞真令人心動,他越說不可以,她就越心動。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