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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一個狗遊戲,還想給我發刀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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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光如血,蛟龍肆虐。

    在世人眼中,宛如神魔的黑袍衛,在齊原的劍下,不堪一擊。

    齊原看了眼天上的殘月。

    「連精英怪都算不上,還沒經驗,晦氣。」

    月女抬頭,看着身邊這個偉岸的身影,她眼眸中的月變為了弧形。

    劍如血龍,還在屠戮着生靈。

    強大神秘的黑袍衛,紛紛隕落。

    劍歸入鞘,月女捧着劍鞘。

    齊原開口道:「走,去下一處。」

    走之前,齊原要把域外邪魔在人間的爪牙全部擊碎。

    反正遊戲嘛,先殺小怪,再殺大怪,不是慣例嗎?

    昆吾城,城高近兩丈。

    突然間,一道劍光從南而來,落入城中。

    只聽到一句戲謔聲:「此劍只殺首惡權貴,只屠皇者!」

    聲音飄渺,落入全城人的耳中。

    不少人都茫然,有的人則一臉震驚,有的則驚喜,有的則震怒。

    昆吾城裏,一位老者從柔嫩少女的床上爬起,臉上露出憤怒神色:「何方小兒,如此大膽!」

    回答他的,是一道血紅色的劍光。

    「啊!」那位未着寸縷的少女看到那老者頭顱落地,發出尖叫的聲音。

    與此同時,劍光在昆吾城中肆虐,不少人頭落地。

    整座昆吾城,瞬間亂了起來。

    而此時,一個魁梧漢子臉上都是煞白神色:「大郎!城主死了!」

    白白胖胖的胖子聽到這,眼睛瞪大。

    而這時,那道飄渺戲謔的聲音再次傳來:「今日起,孝道法旨廢除,尊老可,但也需愛幼,也需愛人人,更要愛己。」

    話音落,血紅蛟龍一般的劍從城中飛出。

    胖子抬頭,露出狐疑的神色:「這聲音怎麼有些耳熟。」

    他突然想起那日,在城外排隊時遇到的那位無面人。

    難道

    他的心中生出可怕的想法。

    而此時,昆吾城外。

    劍再次歸鞘。

    齊原低頭看向矮矮的月女:「現在掌握了幾成?」

    「九九成。」

    「怎麼還是差一點呢?」齊原想到了什麼,「可不能把你教成沉香,走,去下一城。」

    一連七日,整個百城聯盟亂成一遭。

    有一無面劍客,手牽一稚嫩捧劍女娃,踏足百城。

    每一城,劍出如龍。

    滿城皇者,以及權貴,皆誅之。

    曾有乞兒在遠處偷偷看到那位無面劍客,屠完一城域外邪魔的走狗後,問那捧劍少女:「學會了幾成。」

    只看到那少女低着頭,手攥着衣角:「九成。」

    也有俠客在其他城,也遠遠看到同樣的畫面。

    他們稱那位無面劍客為無面劍神,那位少女為九成少女。

    七日時間,齊原帶着月女,踏足百城聯盟一百三十七城,萬墳窟十三處。

    所殺者數量不計,但血流成河。

    最後一日,齊原站在最後一城,他雙手叉腰,不知何為對手。

    「這次幾成?」

    「九成。」月女小心翼翼,卻很堅定說道。

    齊原聞言,無奈說道:「我把域外邪魔在人間的爪牙都給屠盡了。

    他馬上也該反應過來了,你再說九成,可不地道了。」

    月女聞言沉默,她看着齊原,小臉上露出哀求一般的神色:「你可以等三百年後,再去誅殺域外邪魔嗎?

    到時我還給伱捧劍。」

    「天狗食月嗎?」齊原看着天上的月,又看着月女,「一個遊戲再好玩,也不能玩三百年吧?」

    月女無言,倔強看着齊原。

    「走,我們回七月湖,我也該離開了。」齊原牽着月女,身形消散在茫茫大雪之中。

    七月湖,波光粼粼的湖水消失不見。

    上面是厚厚的冰,冰上又是雪花。

    齊原又坐在那個冰涼的青石上,他看着小丫頭,緩緩說道:「休息一晚,明日我就該走了。」

    月女看着齊原,默不作聲。

    齊原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月女看了會齊原,轉過身回去木屋。

    而這時,七色峰上,齊原從遊戲中出來。

    他走出茅草屋,來到了姜靈素的屋子外。

    「師妹。」

    「大師兄,怎麼了?」姜靈素似乎剛沐浴完,頭髮還有些濕漉漉的。

    「我準備築基了,時間短則三五日,長則一年半載,或者更長。

    這段時間若是有人找我,幫我說一聲。」

    「啊?」姜靈素有些懵,「築基需要這麼多時間嗎?」

    「師妹,我準備天道築基,自然需要的時間比較久。」齊原認真說道。

    姜靈素無語。

    天道築基?想屁吃。

    而且天道築基,恐怕也要不了這麼久時間。

    她懷疑,大師兄估計是修煉某一門秘術。

    大師兄戰力這麼強,估計就和修煉諸多強大秘術有關。

    「好,放心,大師兄,我會看着的。」姜靈素說道,旋即想到什麼,她問道,「大師兄,你修煉秘術,不會餓死了吧?」

    齊原無語:「你給我的靈石還在,我怎麼可能被餓死?

    堂堂修仙者若是餓死,那也太丟人了。」

    姜靈素則感覺,大師兄是真的能幹出被餓死這件事。

    齊原又交待了幾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他看着院子裏的菜刀,他彎下腰,把菜刀脖頸上的繩子給系下:「我就不給你繫着了,我閉關這一段時間,你得給我看家。」

    菜刀的身子似乎抖了抖,算是答應。

    齊原進入了屋子裏,用從黑山宗拿來的陣容玉簡布了幾個小陣。

    他再次進入遊戲中。

    冰冷的雪落在他的臉上,他睜開眼,看到一個凍得通紅的小手,正在躡手躡腳拂去他肩上的雪花。

    「先生你醒了?」月女看到齊原睜眼,小手一縮。

    她怕是自己弄醒了先生。

    「嗯。」齊原眺望了遠方,白茫茫的一片,他也吐出白氣。

    旁邊的月女頓時感覺身體暖和了不少,她看着齊原,問道:「先生明日要去誅殺域外邪魔了嗎?」

    「嗯。」齊原點頭。

    月女小臉上的表情凝固,她說道:「明日過後,我將會離開月皇一族,我要好好修煉,我要去幫先生,和先生一起誅殺域外邪魔!」

    「別給我立旗子,也別給自己立旗子。」齊原摸着月女的頭髮。

    月女有些不懂,她點了點頭,說道:「先生等一下。」

    她準備把做好的魚湯端出來。

    先生離開前,得喝一口她親自做的魚湯。

    月女說完,就急匆匆往屋子裏跑。

    齊原看了眼月女的背影,他看着古岐椿木。

    如今的古岐椿木上,厚厚的雪,將枝椏堆滿。

    一些枝條上,還能夠看到懸掛的冰棱。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齊原不由得想起這句詞,想起了詞的作者。

    他又想起了一句。

    「為有犧牲多壯志,敢教日月換新天。」

    他看着蒼茫世界,突然低語:「這世界確實如錦璃所說的一樣,很美。

    而我是玩家不用犧牲也能刷掉npc。」

    小跑的聲音傳過來,月女手上碰着一碗熱騰騰的魚湯。

    她小步快跑,踩在雪地上,發出沙沙的聲響。

    幾十步的距離,魚湯熱騰騰的氣衝到她的小臉上。

    她若是近視眼,戴有眼鏡,恐怕此刻會看不清路。

    「走慢點,別摔倒。」齊原背對着月女說道。

    月女看着齊原,捧着滿滿當當的魚湯。

    突然間,一道鋒利的銀光從天而降,一根魚線直衝向月女,速度極快,似乎要將月女給垂釣走。

    月女還捧着碗,她的腳步抬起,懸浮在空中,根本沒有意識到天穹上的魚線。

    齊原的劍,也還斜插在雪地之上。

    他還坐在青石上,看着雪花飄落,落在他的發梢上。

    魚線很鋒利,穿插進入血肉之中,速度很快,甚至連血都沒有來得及流出。

    月女手中的碗應聲摔落。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旁邊的那個身影,眼眶中似乎要擠出淚水。

    只見齊原一手將她夾在腰間,另一隻手伸向天空。

    魚線穿過他的手臂。

    齊原看着魚線,突然大笑:「哈哈,狗遊戲,我就知道,這種時候你肯定要刀我!

    我早有防備。

    表面上,我是在賞雪,但其實我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就等着你什麼時候拿刀子刀我!

    哼,古岐椿木下那些屍體已經刀了我,還想再刀我?」

    齊原一聲大喝。

    寶劍出鞘,屬於99級的力量在這一刻完全爆發。

    齊原不裝了,不演了。

    爪牙已經除盡,他也要開始去正式面對遊戲的大boss。

    強大的寶劍,在這一刻終於不再壓抑,完全展現出它的獠牙。

    「斷!」


    齊原一聲大喝。

    劍與魚線碰撞。

    並沒有很強大的衝擊力發生,反而很平靜。

    咔嚓。

    五祖所說堅不可摧的血肉釣,在這一刻被齊原一劍斬斷。

    鮮血從魚線中流出。

    齊原看到這一幕,突然大笑:「就這?」

    他放下月女,從懷裏掏出一個木簪。

    這是他在天絕中精心製作的玉簪。

    原本想親手送給錦璃,當成見面禮。

    可惜,終究沒有機會了。

    他把木簪遞給了月女:「它叫如見卿,你幫我保管着,給」

    他想說給一位名為錦璃的女子。

    但想了想,他不知道錦璃到底是未來哪個時間段的生靈。

    「放在合適的地方,一切隨緣吧。」

    他說完,劍歸劍鞘。

    他單手提着劍,左手上,一絲血液正在滴淌。

    月女接過木簪,鄭重藏了起來。

    她看着齊原,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先生我還能給你捧劍嗎?」

    齊原沒有回答,只能夠聽見北風的呼嘯聲。

    沒有回答,就是回答。

    月女倔強看着齊原,她看着齊原受傷的手臂,似乎下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先生等一下。」

    她說完,就湊近齊原的手臂,咬在了被魚線刺穿的傷口之上。

    那短時間內,即便齊原也無法做到癒合的傷口,隨着月女的唾液,竟然癒合。

    一個殘月的印記,出現在了原本的傷口處。

    月女的小臉煞白,她眼眸的月也變得暗淡起來,但她的眼中卻是燦爛的笑容:「先生,不痛了吧?」

    似乎連冬天的冷冽都驅散了些許。

    齊原看着手中的印記,他想起了小嫁。

    兩個人一樣的懂事,一樣懂事地讓人心疼。

    他擠出笑容:「不痛了。」

    隨着他的聲音,他消失在了茫茫大雪之中。

    月女看着空蕩蕩的雪地,站在原地,怔怔出神。

    「地絕嗎?」

    齊原睜開眼,他看到了一扇門。

    「小嫁?」

    他喊了聲。

    沒有回應。

    「看來,斬殺大boss,是我一人的事情。

    其他人根本無法來到這。」

    在進入地絕的時候,齊原便感覺到,他與小嫁失去了聯繫。

    他胸膛上的印記也消失不見。

    唯有左手上,還有一個淡淡的月牙痕跡。

    「這樣也好。」

    小嫁本來就笨笨的,走路都磕磕碰碰。

    現在的齊原,手拿着大寶劍,和剛進入遊戲時,幾乎沒什麼區別。

    區別的就是,如今的他,等級已然99級。

    經驗池裏,還有海量的經驗。

    但他並未升級。

    在齊原前方,是一座巨大的銅門。

    銅門不知經歷了多久的歲月沖刷,門上鏽跡斑斑。

    「芝麻開門。」齊原隨口一說。

    沒想到,銅門應聲而開。

    一個空曠的世界,出現在齊原的面前。

    眼前的世界,沒有土地,沒有樹木,也沒有雲端。

    就似在空中一般。

    不過,天穹之上,有一輪太陽。

    「這就是地絕嗎?」

    齊原踏入了地絕之中。

    一道厚重而又冰冷的聲音響起:「擅闖地絕者,殺無赦!」

    齊原看去,只見遠處的天穹之上,正有一金甲男子立於虛空之中。

    他的面龐剛毅,線條分明,宛如雕塑。

    身姿熊健,虎背狼腰,着着金甲,更顯英姿勃發,雙眼中帶着無盡的威嚴。

    「天神金甲?」

    齊原一眼認出了天神金甲。

    那是嫁衣皇女苦苦等待千載的夫君。

    也是葬花仙子一直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也是神庭四部之主,橫掃六合的天神。

    可此時,他卻僅僅是一具傀儡,域外邪魔的守門侍衛。

    齊原看着天神金甲,向前一步:「即便你是小嫁的父親,我的老丈人,也不能抄襲我的話。

    你剛才說的話,抄了我教給月女的『越過此劍者,殺無赦』。」

    天神金甲看着齊原,虎目中沒有任何感情色彩。

    他不言語,只是邁開腳步,向齊原走來。

    「你不講話,莫非是想說天下文章一大抄,還是想說,我們的話都來自字典,不算抄?」

    齊原隨意吐槽。

    天神金甲向齊原走來,拔出了腰間的長劍。

    「哎呀,惱羞成怒了,說不贏人,就開始動手打人了!」

    齊原也抽出自己的劍。

    「我與小嫁雖然鬧離婚,但還在冷靜期。

    你是小嫁的父親,那麼就由我親自送你解脫吧。」

    齊原出劍。

    面對小嫁的父親,他還是給了尊重,親自動手拔劍。

    刺啦。

    只看到一道血光閃過。

    這位曾經的神庭之主,實力在神域巔峰,此界原本最強的男人被一劍梟首。

    一劍斬殺一位神域巔峰,對齊原而言,根本不算什麼。

    然而下一息,他斬殺的天神金甲再次復甦,又成為了當初的模樣。

    完好無損,身上沒有傷口。

    齊原看到天神金甲,感嘆道:「一直殺不死,總是復活。

    恐怕龍判、瞳、羽他們,連這一關都很難過。」

    他又是揮劍,再次把天神金甲斬殺。

    可是,天神金甲宛如殺不死一般。

    在齊原斬殺過一次後,總會快速復甦,然後對齊原出手。

    齊原皺着眉頭:「太無聊了。」

    他一直殺着,沒有停歇。

    反正,就是一劍的事情。

    齊原拔劍,他殺,他復活,他又殺,他又復活。

    就這樣持續了五六十次,齊原突然大吼:「域外邪魔,快點出來,這樣也太沒有意思了。

    你也不想我一直虐殺你們的傀儡吧,雖然他可以一直復活,但損耗的,是你們的本源,不是嗎?」

    齊原的聲音如驚雷,傳盪了整個地絕。

    天神金甲這次復甦的身軀,沒有再向齊原走來。

    而這時,一道和藹的聲音傳來:「小友來我洞府,當沏茶。」

    齊原看去,只見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出現在他的面前。

    老者鶴髮童顏,看起來無比慈祥。

    若是在蒼瀾界,齊原偶然遇到,一定會把他當成一位得道仙師。

    但這是地絕。

    這仙風道骨的老者,給齊原的感覺,甚至超過了那位119級的金甲神將。

    他看了眼老者。

    【胡善,119級(境界跌落狀態)。】

    齊原沒有與老者客氣,而是拔出劍:「域外邪魔,受死!」

    他用當初把金甲神劈死的一劍,再次劈向了這位老者。

    可是,這一劍落下,老者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臉上依舊帶着和藹的笑容:「雖然老夫從五境跌落,但也不是小友四境的修士可殺的。」

    齊原一臉警惕看着這位域外邪魔。

    他心中閃過許多想法。

    這是由於對方的層次超過了他,對力量的使用更加精妙了嗎?

    所以,他最強的一劍根本無法傷到對方?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

    見一手震住了齊原,老者開口道:「小友,你口口聲聲說我是域外邪魔,但實際上,我並不是域外邪魔。

    老夫與一些同道受邀來到這個世界上,是為了拯救這個世界。

    小友應該是被奸人所誆騙,蒙蔽,把我們當做域外邪魔。」

    齊原冷笑:「果然,高級的boss,欺詐的技能點都拉滿了。」

    「小友看來還是不信我。」老者一臉的惋惜,他繼續說道,「小友應該去過昆吾城?」

    齊原沒有言語,他在思索,怎麼斬殺這位域外邪魔。

    而且他還隱隱感覺,這裏肯定不止這一位域外邪魔。

    「小友請看。」

    域外邪魔說完,手一揮。

    一個畫面出現在齊原的視線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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