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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借酒消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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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冉沒立馬回應,而是轉身坐在了寬大的躺椅上。

    雖然現在活下去是第一位,但她也不是鋼鐵造就的心。

    將自己身體縮起來些,就會多一點安全感。

    她現在需要自己給自己安慰和力量。

    周祁梟低頭看着坐下去小小一團的小姑娘,神色玩味,沒半點愧疚。

    怎麼,被他一提醒,想起來自己死了個爹。

    這是要開始醞釀悲傷情緒了?

    溫冉坐下後,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抬頭看向周祁梟。

    「不是不難過的,只是或許在半年前我就做好了準備。」

    周祁梟聽到這兒,對上溫冉的視線,眼裏嘲諷不減。

    這是要給他講個什麼痛徹心扉的故事了?

    「我不是復讀一年嗎?去年高考的最後一天,爸爸突然暈倒住院了,我趕到醫院,醫生告訴我

    雖然已經過去一年,但想到當時那個場景。

    她六神無主的站在病房門口,看着身上插滿管子的爸爸。

    明明當時慌張混亂,可此刻回憶起來,好似連醫生那細微的同情神色都記得格外的清晰。

    「爸爸癌症晚期,只能保守治療,好的話還能有一年半載,不好的話,可能隨時都會離開我。所以我一直都知道的,他不會陪我太久了,往後我的人生里就要沒有他了。」

    說了個開頭,好似也沒有想像的那般難以開口了。

    溫冉就好像在講述別人的故事似的,娓娓道來。

    「半年前爸爸的病情就惡化了,一次次的住院一次次的病危。有幾次他以我我不在,疼的蜷縮成一團,我才知道他熬下來有多難。

    那時候我甚至生出一種,他離開或者就是解脫的想法。但我捨不得他,只能自私的裝作不知道他有多疼。」

    小姑娘並沒有如周祁梟想的那樣,長篇大論,訴說着自己失去父親的悲痛,而是平鋪直敘,連情緒都沒有過多的起伏。

    但這種過於沉寂的情緒出現在才十八九的本該朝氣蓬勃的人身上,就顯得格外的沉重壓抑,反倒讓人有些心疼。

    他依舊吊兒郎當的樣子,但轉動瓶塞的手卻不自知的停了下來。

    「爸爸是突然出車禍去世的,除了那口棺材我還沒有見到他的遺體,所以到現在對於他的去世總有一種不真切的感覺。

    但昨天委屈的時候,我下意識的想回家找爸爸。才猛然意識到,我沒有爸爸了,無論我哭也好笑也好,他也不會因為我高興因為我難過了。

    這個世界再也沒有這個人了,我永遠也見不到他了我沒有意識到的積壓的情緒就瞬間爆發了。」

    溫冉想了想,摳緊了手指,「給你添麻煩了,抱歉。但冷靜下來,我已經平靜的接受了。」

    說到這兒,溫冉突然仰起頭,「我要好好活下去,然後找警察叔叔幫忙調查爸爸的死因,如果警察叔叔幫不了,那我還有一些錢,應該可以雇一個偵探吧?」

    小姑娘說着又低下頭,絮絮叨叨的,聽着像是說給男人聽,但就好像給自己找撐下去的理由。

    「查完爸爸的死因,我要好好的完成學業,可能我這種性格不適合創業,那就找一個合適的工作,反正要好好的活下去。」

    突然沉默了下來。

    一滴小小的淚花啪嗒砸在淡粉色的裙子上, 濺起一朵小小的花。

    周祁梟挑起眉尾盯着那垂着的小腦袋。

    哭了?

    「所以,你可不可以別把我扔在這兒,我真的很害怕。」

    溫冉說着無意識的捏緊裙擺,揚起臉,硬生生將眼裏的淚花給憋回去了

    她扯開嘴角,笑的有點怯怯的卻十分真誠。

    「我會很聽話的,我只是想」聲音一哽,停了一下才說出最後兩個字,「回家。」

    可是家裏再也沒有等她回家的人了。

    周祁梟的視線落在小姑娘的臉上。


    漂亮的臉蛋透着點蒼白,那雙原本靈動的鹿眼此刻眼含淚花,眼尾耷拉。

    雖然極力的裝作沒事兒的樣子,但渾身的精氣神兒好似都被抽走了一樣。

    像是一朵被人遺棄在路邊馬上就要凋亡的小玫瑰,美艷又脆弱。

    周祁梟不太滿意的擰起眉頭。

    他自然不覺得這是什麼心疼的情緒。

    只是很不喜歡小姑娘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兒。

    他還是喜歡她生機勃勃暗戳戳的和他耍小心思的樣兒。

    狡猾又靈動。

    不像現在,乖得死氣沉沉。

    怪沒意思的。

    他晃了晃手中的酒瓶。

    意味不明的問她:「溫冉,你這是安慰我呢?還是讓我安慰你?」

    溫冉立馬侷促起來,抬起手背剛要擦滾下來的眼淚,手腕就被男人握住了。

    紗布也隔不住男人灼熱的體溫,帶着薄繭的拇指指腹曖昧的摩擦着她的手心兒。

    溫冉好似被燙到一般,細微的掙紮起來,卻全數被男人不動聲色的鎮壓。

    「我不是要越界的來安慰你,我只是害怕你生我的氣把我扔在這兒。」

    溫冉還沒有不自量力到覺得自己能左右男人的情緒。

    「嗯」周祁梟應得漫不經心,也不知道聽還是沒聽。

    忽然壓了下來,高大的身軀帶着遮天蔽日的壓迫感。

    炙熱的體溫夾雜着男人身上淺淡薄荷味兒撲面而來,溫冉不受控制的向後一倒,跌在躺椅上。

    看着撐在自己身體上方的男人,總覺得發展的不太對呢?

    「溫冉,我允許你越界呢?」

    周祁梟單膝壓在躺椅上,一隻手撐在溫冉的身側,另一隻手用兩指松松的掛着酒瓶。

    溫冉也不是心機多深沉的人,這一刻真的沒掩飾住眼裏的驚訝。

    男人不是剛得知關係匪淺的人去世嗎?

    這人還是他的白月光?

    就,後腳就想要和別的女人發生關係?

    果真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周祁梟看着身下小姑娘恢復了靈動的眼神兒。

    看他一副看負心漢的樣兒,好笑的勾起了一點嘴角。

    不就是睡個覺,這一天天讓她弄得好像多大的事兒似的。

    他這臉,這身材,還能虧了她不是?

    周祁梟歪着頭不正經的望着溫冉,晃了晃手中拎着的酒瓶。

    酒液在瓶子裏快速旋轉,濺出一點砸在溫冉的臉頰上。

    有點涼。

    淡薄的酒氣湧入鼻腔,帶着異樣的迷醉與危險。

    「寶貝兒給我拿酒,不就是想讓我借酒消愁嗎?」

    周祁梟說完忽然樂了,莫名其妙的仰頭喝了一大口。

    再開口,溫熱的氣息裹挾着清淡微辣的酒氣繚繞在兩人的周圍。

    仿佛將那種男性的荷爾蒙都燒了起來。

    「喝多了酒後亂個性,也算是應景。」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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