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怎麼這麼嬌氣?」(1 / 1)
周祁梟說完這話,四周好像都變得寂靜了兩分。
赤那轉過了頭,面癱臉都露出絲尷尬。
就連護衛隊裏最不靠譜的大傻子升卿聽到這話都知道應該禮貌的說句抱歉。
就算是沒禮貌,那也應該閉嘴吧?
可瞧瞧,他們頭兒說了什麼?
還挖出來那滂臭的,怎麼扛上山?
再說華國都是火葬,要帶那也是帶骨灰啊!
溫冉震驚的抬起眼眸,一時間懷疑是不是自己哭的缺氧了,所以出現幻聽了。
轉瞬,巨大的難過和委屈湧上來。
她垂下頭,眼淚仍舊吧嗒吧嗒的掉。
雖然小姑娘哭的不煩人,但攪得他心裏怪怪的。
周祁梟真怕這小東西悶聲不吭的把自己哭死。
這年頭,殺人容易拋屍難。
而且還是個華國人的屍體。
「嘖!」周祁梟伸手從溫冉腋下穿過,將人往懷裏摟的瞬間,另一隻手將手中煙頭彈出,順帶將車門關上。
「砰」。
震的溫冉一抖。
抬眸的瞬間,淚眼朦朧中就看見那雙湛藍色的眼睛越來越近。
她察覺到不對勁兒的時候,男人已然掐着她的後脖頸。
不容她拒絕的吻了上來。
「嗚」
男人吻得又凶又急。
坐在駕駛位的赤那掃了一眼。
得!
單身狗沒人權。
這該死的破車怎麼就沒有霸總車上的擋板?
她只能抓起掛在椅背上的迷彩外套,默不作聲的將自己的腦袋蒙住。
主打一個看不見就傷害不到我!
溫冉原本哭的就有些迷糊了。
男人還掐着她的後頸親的凶。
那灼熱的氣息將她包裹,宛若要刻入她的靈魂。
讓她迷濛失神,短暫的忘了失去親人的悲痛。
周祁梟直將人吻的快斷氣兒了,聽不見她的抽噎聲,才放緩了力度。
手臂一勾,把人兒攬入懷裏。
軟趴趴的跟麵團子似的跪坐在他身上,帶着點水果香,抱起來倒是挺舒服的。
見她動都不動了,周祁梟痞笑着低頭啃了一口那軟嫩的臉頰。
聽着那跟貓兒似的反抗哼聲,確定人還活着,帶着薄繭的手指順着細嫩脖頸緩慢滑入烏黑的頭髮中,壓着她的後腦把人按在自己胸口。
溫冉只覺得自己的臉瞬間埋在了結實帶着彈性的肌肉當中。
有一種差點被胸肌憋死的感覺。
好不容易將鼻子挪到胸肌間那點縫隙處,她不自在的掙了掙。
裹着她腰的溫熱大手便拍了一下她的臀。
「再哭,真把你扔下去跑圈。」
周祁梟心中嗤笑一聲:幾把玩意這會兒倒是不挑食了!
他一不做二不休,麥色的結實手臂裹着那蜂腰,把人壓在駕駛位的椅背上,又親了上去。
坐在駕駛位上的赤那感覺椅背的微微震動,猛地坐直身體。
面癱也做不了表情管理了。
赤那大大的翻了個白眼。
能不能做個人!?!
周祁梟看着被他親的暈過去了的溫冉。
人兒窩在他懷裏,側着臉,汗濕的髮絲黏在臉頰上,薄薄的眼皮泛着淡淡的紅。
似乎夢到什麼不好的事兒,小聲的哼哼唧唧。
那雙白嫩的手還揪着他的衣襟。
不一會兒總算是聽清楚她哼唧什麼呢。
冷?
真麻煩!
但周祁梟還是踢了一腳駕駛位,「空調關了。」
任勞任怨當司機的赤那主打一個機械人,只是按了兩下。
「頭兒,空調應該是剛剛撞壞了。」
那就沒辦法了。
但懷裏的小東西開始往他身上蹭。
蹭的他有些煩躁,伸手推着她的腦門往外推了推。
哪知道又蹭了過來。
粘人的很!
周祁梟擰眉,語氣略帶不滿,「怎麼這麼嬌氣?」
赤那聽見這話,立馬友好的建議了一下:「頭兒,要不我來哄?」
話畢,就看周祁梟抬起頭,眼神兒含着玩味。
「怎麼?讓我給你當司機,你有命坐?」
赤那噎了一下,乖乖閉嘴開車。
卻看周祁梟將手伸過來。
赤那:「?」
「外套。」
赤那:
周祁梟抓過赤那遞過來的外套,沒什麼耐心的將懷裏的人胡亂裹了起來。
過了會兒,看着懷裏睡得安穩的人兒。
又是滿眼嫌棄。
這是把他當肉墊床了是吧?
活膩歪了?
他把人往前一推,揪着裹着她的外衣,一提,就把人揪起來放旁邊兒了。
溫冉覺得大暖爐消失的剎那,蹙了蹙秀氣的眉,但大悲慟哭之後,心神憔悴,她裹了裹衣服,沒有醒過來。
車子行駛在被炸毀的坑窪道路上,一顛一顛的。
周祁梟看着那一團晃晃悠悠的掛在車座邊緣,隨時都要掉下去的樣子。
他閒適的倚在那,看樂子似的,半點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車子又一顛,那一團就滾到了縫隙處。
下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
呵,終於捨得醒了?
周祁梟施捨般的再垂眸。
就見小姑娘縮在狹窄的縫隙里,半仰着頭。
應該是鼻子不通氣兒,半張着軟軟的唇。
嘖!
睡得跟小懶豬似的。
這回倒是不嬌氣了?
不哼哼不了?不哼哼冷了?不哼哼喘不上氣?
男人的手指輕輕的在椅座上點了點。
腦子裏卻無端想起人兒在他懷裏時那笨拙的反應
收回視線,勾了勾嘴角。
這到底是哪兒來的笨蛋。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