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最後的掙扎(1 / 1)
夜,石山縣,陸家老宅。
陸漢壓低衣領從裏面跑了出來,四下里看了看,然後坐進了一輛黑色的寶馬車中。
臉上的喜悅躍然而上,掏出車鑰匙打火。
突然,一把漆黑的匕首從後座伸了出來,架在了陸漢的脖子上。
「陸少爺,這是要去哪啊?」
陸漢心中一驚,從後視鏡里看去,是一個戴着墨鏡,左臉有疤的年輕男子。
「黑子!」
黑子臉上邪魅一笑,嚼着口香糖道:「你還真以為花少就能這麼輕鬆的放過你啊?」
「黑子,你放過我,這裏面的東西你隨便挑。」
說話間,陸漢從懷裏拿出一堆本本出來,在黑子的面前晃了晃。
黑子嗤鼻一笑:「陸漢,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怎麼還那麼幼稚呢?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明白,不屬於我們的東西,就算給了我們,那也是接不住的。」
見黑子不吃這一套,幾天來的壓抑終於爆發。
「你他m放屁!你不過是花有道面前的一條狗,憑什麼跟我說這些,為什麼要用我們?你跟我能一樣嗎,我是是堂堂陸氏家族的掌門人,我是陸家的少爺!!!」
陸漢整個人有些癲狂,脖子上的青筋紮起。
他是要被逼瘋了。
花有道坑騙他欠下陸家所有的資產,求救江洋,卻沒想再次被趁火打劫。
好不容趁周浩那幫人喝醉逃了出來,以為可以徹底擺脫這兩個人的魔抓遠走高飛,卻再次落入了花有道的圈套。
黑子不過就是花有道的跟班,他身邊的一條狗而已!
現在的自己卻要用陸家的資產去賄賂一條狗,可那條狗卻搖頭晃腦的說它不稀罕,並且說它跟自己平起平坐,甚至還教育起了自己!
這讓陸漢徹底崩潰,忘記了脖子上的尖刀,轉頭對着黑子怒吼道。
黑子一怔,手裏的刀慢慢的在陸漢的脖子上划過,刀鋒鋒利,肌膚上很快滲出鮮血。
「你喊什麼,想死?」
黑子臉上冰冷下來,左手掐住陸漢的脖子,右腕開始發力。
或許是脖子間的涼意讓陸漢恢復了清醒,逐漸冷靜下來,看着黑子道:「別忘了,那份資產抵押清單,江洋那裏也有一份。在石山縣,你們鬥不過他的。」
黑子冷笑一聲,俯身上前,看着陸漢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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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你的啊陸漢,把花少和江洋耍的團團轉。你也是真的能折騰,這個時候了還敢跑出來。你知不知道花少派了多少人在堵你,離開了江洋的庇護,別說資產,你的小命怕是都保不住了。」
陸漢壓低聲音道:「黑子,你跟着花有道做事他才能給你多少錢,你這樣跟他賣命不值得!放了我,只要你放了我,我馬上就可以把這些資產抵押給銀行,拿了錢,我們一人一半!」
「哈哈。」
黑子不由笑出了聲:「你真當他們是吃乾飯的啊!讓花少盯上的東西,你還想抵押給銀行?你知不知道華洲銀行什麼背景啊?知不知道華洲的水有多深啊?陸漢,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怎麼活到今天的。你懷裏這些本本,要是在江洋那裏,或許花少爺還要費些心思。但是在你手裏的話……」
黑子不再說些什麼,而是努了努嘴巴:「開車,去華洲。」
陸漢心中一緊,有些驚恐的看着黑子。
「我讓你開車。」
黑子不耐煩的說道,右手再次發力,鮮血滴滴答答的向下流。
陸漢慌了。
如果真的離開了石山縣,到了花有道那裏,那麼自己的下場可想而知。
「黑子兄弟,我們有話好說。」
陸漢一邊發動汽車,腦子裏飛快的轉着,慢慢踩動油門。
「我跟你沒什麼話好說,到了華洲,你跟花少爺說去吧。」
黑子從彎身從後座跨到了副駕駛上,摸出一支煙來點燃,左手持刀抵住陸漢的腰窩,右腳搭在擋風玻璃下,自以為瀟灑的說道。
東郊去往國道的小路很窄,但被鋪的很平整。
這是陸正華在世的時候花錢修的路,僅僅是圖個回老宅方便。
陸漢全身已經被冷汗濕透,此時的他腸子都悔青了。
好端端的呆在江洋那裏,為什麼鬼迷心竅的跑出來!
「怎麼不走了?」
一個急剎車把黑子晃了個踉蹌,煙頭燙了嘴,猛然坐起身子,憤怒的看着陸漢。
陸漢指了指前方。
只見寶馬車的正前方,橫停着一輛陸地巡洋艦和一輛金杯麵包車。
一個穿着墨綠色的軍裝褲,格鬥服的中年男人,他的身旁站着一個一米九多的大漢。
金杯麵包車拉開,上面下來十幾個全副武裝的年輕小伙,肩膀上的徽章在寶馬車的大燈下散發着光:紅星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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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哥真是神了,他怎麼知道陸漢這小子會跑?」
板寸看着寶馬車,瓮聲瓮氣的說道。
祖勝東抱着肩膀道:「老闆是故意放他跑的,不然他是不會心甘情願把財產交給我們,甚至還在以為我們是趁火打劫,占他的便宜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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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
板寸摸着下巴道:「陸漢這小子到底怎麼想的,為了這些玩意命都不要了。再說了,把這些東西給我們很虧嗎?離開了我們,那個花有道不弄死他才怪!命都保不住了,還要這些身外之物做什麼?」
祖勝東搖了搖頭:「你問老闆去,問我做什麼。」
說罷邁步上前,一把拉開了寶馬車門。
「下來。」
祖勝東撇了一眼陸漢,並沒有理會坐在一旁的黑子。
陸漢看了看黑子,又看了看祖勝東,還是選擇了下車。
黑子一把抓住陸漢,右手緊緊的握着匕首:「他不能跟你們走。」
祖勝東指了指黑子道:「你說了不算。」
板寸走到寶馬車旁,拉開了副駕駛的門,彎腰看着黑子道:「你家的大部隊都撤了,你留在石山幹啥?等着立大功啊?」
黑子面色冰冷,從車裏下來道:「今天我是不會讓你們把人帶走的。」
說罷整理了下袖口,活動了下手腕。
祖勝東給了他一個餘光,沒有任何反應,而是顧自抓起陸漢,丟進了金杯麵包車裏。
黑子有些憤怒:「你這是對一個r本武道者最大的不尊重!」
說罷,兩腿橫跨,做出了跆拳道的標準姿勢,隨後左腳發力,右腳高高抬起,朝着祖勝東的後腦勺就是一個帥氣的側劈腿。
「嘭!」
「啪!」
祖勝東瞬間回頭,左手一把抓住黑子的衣領,右臂反手就是一個響亮的嘴巴子。
這一巴掌打的黑子原地轉了兩圈,隨後坐倒在冰冷的地面上,捂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祖勝東。
「有毛病。」
祖勝東喃喃的說了一嘴,鑽進了陸地巡洋艦中。
兩輛車就這麼大大咧咧的揚長而去,留下了陣陣尾氣在寶馬車燈中依稀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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