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6章 祖勝東的信物(1 / 1)
另一個江洋又出現了。
在藍鯨與菲力交手的這半年時間裏,事情與祖勝東預期的一樣,那個「冒牌者」會不定期的出現在江洋的附近,而他的目的非常明確,就是刺殺江洋。
短短五個月的時間,整個鷹眼組織上上下下不是一般的忙碌。
為此,鷹眼部門還專門成立了一個針對這個「冒牌者」的小組。
由祖勝東擔任組長,高華和王炳分別擔任副組長,由117名最優秀的三星保全職員暗中潛藏在江洋所出現的一切環境周圍。
可儘管周密如此,仍然每一次都被那個傢伙逃脫了。
在這個「冒牌者」第一次在華洲出現的時候,祖勝東曾派人在天鵝湖進行打撈過。
三指厚的冰面全部破開,並且用探測儀器和近百名潛水員下潛搜尋那個人???????????????的屍體。
一無所獲。
那個人從近三十米高的眺望台上一躍而下,身體砸碎了厚厚的冰面潛入湖底,然後就這麼蒸發了。
祖勝東從下午在天鵝湖邊守到了凌晨才走。
用他的話說,不可能有人在這種條件下生還。
就連他都沒有把握做到。
可那個人做到了,他就那麼在祖勝東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毛骨悚然!
藍鯨大廈頂層辦公室里,窗外夏日炎炎,隔着窗簾都能感受到外面的溫度。
室內的冷風打的很足。
江洋背後覺得有一絲寒意,看着祖勝東進行簡單的傷口處理。
「他能傷到你?」
江洋問。
祖勝東點頭:「這個人不僅有豐富的搏擊、格鬥、摔跤及地面技術,還有着非常高的反偵查及特種作戰的經驗,明顯受過非常高級和嚴格的訓練,且身體素質也是比一般的特種兵要強很多。」
「我在追他的時候,過於想把他活捉回來,被他用瑞士刀劃了一下,不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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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勝東微微蹙眉:「這個人太蹊蹺了,並且陰魂不散。他的目標非常明確,就是奔着你來的。」
江洋沉默片刻,坐回椅子上點燃一支煙。
祖勝東_突然開口問道:「你仔細想一想,在委國的那段時間裏,有沒有得罪過能跟國際殺手組織接觸到的人?」「太多了。」
江洋抽着煙,吐出一口煙霧:「出錢買人性命這種事,只要有點錢就能做的到。但我的人頭不便宜,這些個殺手組織都會提前調查的,有你和鷹眼的存在,一般的組織不敢接這個活。」
「能有這麼大能量的,出了菲力集團,我想不到還能有誰。」
江洋看向祖勝東:「這些年無論是在境內還是境外,一路走來都是披荊斬棘,血淋淋的道路。藍鯨是踩着累累白骨走到的今天,如果說得罪的仇人,恐怕一天一夜都數不完。」
祖勝東從兜里摸出一包石林煙,用嘴巴咬出一根點燃,用力抽了一口,躺在沙發上,盯着天花板發呆。
辦公室里很靜。
良久,祖勝東抬起頭來,看着江洋道:「經過這幾次跟那個人的交手,有幾個瞬間我甚至以為」
「那個人就是你。」
祖勝東認真的道:「太像了。」
「身體特徵,動作,眼神,尤其是那種出手的凌厲和果斷。」
祖勝東看着江洋,喃喃的道:「尤其是那招腹背擒拿手,我記得那明明是我教給你的。」
江洋微微一怔:「腹背擒拿手?」
祖勝東點頭:「對。」
「今天我在追那個人的時候,就在接近他的一瞬間,他突然轉身抓住了我的手腕,然後右拳分別擊打我的下顎,下腹,以及背部腰心處,從他左手的發力程度和擒拿效果來看,最後一擊的目標都是我的後腦。」
祖勝東眼神中出現一抹寒芒:「他對我動殺心了,而且用的是你我特別熟悉的招式。」
「這招腹背擒拿手,是我剛剛進入特種部隊時,我的老組長教給我的。」
「外面很少有人知道,甚至在近代搏擊格鬥的實戰中已經幾乎沒人用了。這種招式只有在戰場上貼身肉搏的時候有奇效,我之所以教給你,是想讓你在有生命危險的時候打出一個出其不意的效果。」
「可是」
祖勝東悶頭抽煙:「他從哪裏學的這個?」
江洋聽後再次沉默。
祖勝東站起身來,從兜里掏出一個只有拇指蓋大小的吊牌握在手裏,想了想遞了過來。
江洋伸手接過。
這個吊牌是做成項鍊的模樣,原本銀白色的鏈條已經褪色了,看樣子有些年頭了,吊牌很小,漆黑的顏色,應該是某種木料,上面刻着一個小小的「狼」字。
祖勝東道:「把這個貼身收好,如果有一天我分不清誰是誰,你可以用這個告訴我。」
江洋拿着吊牌仔細看了看,好奇的道:「這是什麼?」
祖勝東道:「這是以前我們特戰小組執行跨國任務的時候給的,我們組107個成員每人都有。」
江洋看着上面小小的「狼」字,抬頭問道:「我能有這個東西,難道那個傢伙就不能再弄一個冒牌的嗎?」
祖勝東搖頭:「不會的。」
「這個吊牌,已經再也不可能出現第二個了」
他的情緒突然有些低落,狠狠的抽了一口煙,把煙頭按滅在煙灰缸里:「你手裏拿的,是世界上唯一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沒有人知道有這個吊牌存在過,也沒有人知道曾經有107個人把它當成了至高的榮耀。」
「炮火把他們和它們燒成了灰燼,永遠埋在了萬里之外。」
「一切都過去了。」
祖勝東吐出一口煙霧,靠在了沙發上。
江洋看着祖勝東,心中仿佛明白了什麼,右手握起,把吊牌貼身藏好。
「放心吧,你是安全的。」
祖勝東站起身來,看着江洋道:「以前我的命是屬於人民的,屬於組長的,屬於那107個戰士的。」
「三年前去參加王大海的酒會那晚,我的命就已經屬於你,屬於藍鯨的每一個人了。」
祖勝東認真的道:「只要我還活着,每人可以傷害你,傷害藍鯨的任何一個人。」
江洋微微沉默,起身看着祖勝東,笑着在他的胸口錘了一下:「胡說什麼,你的命不屬於任何人,只屬於你自己。」
祖勝東沒有笑。
他依然滿臉的嚴肅和認真:「有的人,當他從生下來的那刻起,生命就註定了不屬於自己。」
「我就是。」
良久,祖勝東微微一笑,右手在江洋肩膀上拍了拍,大步離開了辦公室。
門輕輕的打開,輕輕的關上。
與板寸和沈一彤離開時都不一樣,輕的就像一隻貓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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