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八章迫切(1 / 1)
「你們學校西門跟礦務局辦公樓只隔了兩條街,以後我找你玩兒去,可別不搭理我呀,我還想跟同事顯擺一下有個大學生妹妹呢。」
周晚晚站在窗前看沈國棟給自行車打氣,準備回家。郭克儉拿了杯溫水過來給她,「別喝,用大鍋燒的水,有點味兒,漱漱口就行。」
在周家吃飯的次數多了,郭克儉對周晚晚的很多小習慣都非常熟悉了。今天李家人多,她肯定不會為了飯後漱口這點小事去麻煩忙得腳不沾地的大舅媽幾個。
周晚晚端着水沒喝,也沒漱口,點頭跟郭克儉道謝,對他的調侃什麼都沒說。如果說以前他們兄妹把他當做一個很談得來的朋友,從他跟古桃訂婚以後,就開始慢慢疏遠了。
李淑華家的女婿,他們沒打算深入來往。
郭克儉把另一隻手拿着的空水杯遞到周晚晚面前,執意讓她漱口,「吐這裏。」
周晚晚偏頭看了郭克儉一眼,他們的關係還沒親近到這個地步吧?郭克儉一直非常會把握與人相處的分寸,今天這樣有點反常。
「牙齒不難受嗎?待會兒我去洗杯子,肯定不會給大舅媽添麻煩的。」郭克儉把手裏的空杯子往周晚晚面前又抬了抬。
周晚晚搖了搖頭,沖郭克儉禮貌地笑了一下,轉頭去看窗外忙碌着修自行車的周陽幾個。
郭克儉忽然低低地笑了幾聲,有點無奈又有點讓人聽不懂的喜悅,「喂,小丫頭,你這樣也太不給人面子了吧?」
周晚晚裝作沒聽見。一眼都沒看郭克儉。什麼叫不給你面子?我們很熟嗎?熟到要在你手裏漱口的地步了嗎?
「周晨騙你吃的芹菜餡兒餃子,你直接吐沈國棟手裏了。」好像知道周晚晚在想什麼一般,郭克儉笑着感慨,「他放手裏攥了半頓飯。」
「那是七歲以前的事兒。」周晚晚有點兒不好意思。
「你小時候沈國棟總說你的命是他救的,理直氣壯地認為他有責任也有權力管你所有的事。」郭克儉笑得斯文又溫和,鏡片在午後的陽光下反射出銳利的光,讓人看不清他的眼睛。
周晚晚皺了一下眉
。還是沒接他的話。這些事是他們兄妹最珍貴最溫暖的回憶。有時候還會拿出來調侃沈國棟,可是被郭克儉一個外人說起來就感覺非常違和。
好像隱-私-一直被人窺探一般。
「囡囡,我也救過你的命。你也叫我郭哥哥,可是沈哥哥和郭哥哥的待遇怎麼就差這麼多。」郭克儉不是在詢問,而是在感慨。
「沈哥哥是我們的家人。古桃連親戚都不是。」周晚晚放下杯子拿起大衣走了出去。
郭克儉反常得讓人非常不舒服,她可沒精力去管古桃的未婚夫發什麼瘋。
郭克儉拿起那杯周晚晚一口沒動的水。低頭笑了一下,沒人看得見他低下來的眼睛裏在想什麼。只有翹起的嘴角一直捨不得放下,好像要保留住什麼一樣。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他用只有自己能聽得見的聲音輕輕呢喃。
「郭克儉這小子真煩人!真想給他兩拳。」沈國棟把下巴放在周晚晚的頭頂,一邊蹬着自行車一邊嘀咕。
周晚晚笑了一下沒說話。沈國棟要是知道他後來說什麼了,就不用為找不到揍他的理由苦惱了。
郭克儉這大半天來讓沈國棟非常不爽。可他又不真的惹急了他,每次都在他要爆發的關頭輕描淡寫地一句話帶過去,弄得沈國棟非常憋氣。
今天這樣的場合。他又得顧及周陽幾個的心意,不能在李老頭本來就很糟心的七十大壽上再打一架。當然。最主要的是他找不到正當理由打一架。
「不知道哪個淘小子在氣門芯兒邊上扎了幾個眼兒,」周晨看着自己還在慢撒氣的車軲轆嘆氣,「騎不了了,都下來吧,再騎裏帶就軋壞了。」
周陽和沈國棟只得下來,推着自行車走。好在宋屯離向陽屯不遠,他們又騎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出來,走二十分鐘就能到家了。
「你別下來了,坐着吧,就你那幾十斤還不至於壓壞裏帶。」沈國棟不讓周晚晚下來,「我快點走,馬上就到家了。」
「讓她下來走,多活動活動對身體好。」周晨最近一直在反省,他們以前是不是把妹妹養得太嬌了,以至於她身體這麼不抗折騰。
看她在沈爺爺家忙忙碌碌的那一個新年,臉色和精神都非常好。回家以後他故意給妹妹找點活兒干,讓她每天都能活動一下,看着氣色也比去年冬天在縣裏上學時好多了。
沈國棟最近面對周陽和周晨時總有點心虛,雖然不太贊同他的說法,看周晚晚躍躍欲試要下來走,也只能讓她下來。
周晚晚下來跳了兩下,就去踩路邊化了又凍上的雪,上面脆脆的一層冰殼,一踩咔嚓嚓地響,聽着很有意思。
周陽停下來等着妹妹,示意周晨不要催她。
雖然生活在北方,由於身體的原因,周晚晚長這麼大玩兒雪的機會卻幾乎沒有。
今年雨水過後,氣溫雖然沒有大幅度升高,風卻溫和了起來,不像冬天那麼刮在臉上生疼了,周陽心疼妹妹,趁着今天有太陽,讓她在外面玩兒一會兒。
周晚晚剛走幾步,郭克儉就騎着自行車從後面趕了上來,「怎麼了?怎麼停這兒了?我以為你們早到家了呢。」
「沒事兒!你該幹嘛幹嘛去!」沈國棟搶在周陽前面開口攆郭克儉,他今天是煩透了這個笑面狐狸一樣的小子了。
「呦!自行車撒氣兒了
!」郭克儉卻下來站在他們身邊不走,「這麼冷,別讓囡囡在外面凍着了,我先把她送回去吧!」
「囡囡,走。郭哥哥先送你回家。」郭克儉不等周陽幾個表態,就沖周晚晚招手,「我正好去知青點兒辦點事,順路。」
沈國棟眼睛一眯,扔下自己的自行車大步走到郭克儉面前,身上驟然劇增的壓迫感讓周陽和周晨都是一愣,「你很閒呢。郭克儉。」
郭克儉卻依然笑得溫和有禮。眼鏡後面的眼睛彎了彎,完全不受沈國棟的影響,「其實我最近挺忙的。真沒什麼閒工夫。」
沈國棟冷冷一笑,「那就別多管閒事。」
「囡囡,過來。」沈國棟把周晚晚叫過來,胳膊在郭克儉推着自行車的兩隻手上一別一抬。輕輕鬆鬆地把他的自行車搶到手,又把他逼退了兩步。
郭克儉笑得依然斯文好看。也不去管自己的自行車,看着沈國棟把周晚晚拎上自行車,一句話都沒說就騎走了。
他去把沈國棟的自行車扶起來推上,跟周陽和周晨抱怨。「這小子就是個活土匪呀!看來今天我是趕不上回陵安的汽車了,只能在你們家蹭飯了,還得蹭着住一宿。姥姥家今天人多,我去了也沒地方睡。」
而李淑華家又不太方便。周陽家房子寬敞又都是大小伙子,他們又是不錯的朋友,確實最適合他留宿。
周陽和周晨無奈對視一眼,他們能說什麼?沈國棟把人家的自行車就這麼打劫了,他們當然得負責善後了。
沈國棟還沒發現他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他正抓緊時間抱着周晚晚使勁兒親。
這單獨相處的二十分鐘對他來說太寶貴了,自從從沈爺爺家回來,半個多月了,他就沒找着一分鐘可以單獨抱抱周晚晚的機會。
這些天他簡直要發狂了,幾乎不敢正眼看周晚晚,就怕自己控制不住眼神被周陽和周晨發現什麼。
如果被發現了,那以後的三年甚至更久的時間,他就都得過這樣要命的日子了。
沈國棟一進院子就急匆匆地把周晚晚抱進屋裏,哐當一聲關上門,把興沖沖跟在後面的小汪拍在了門外,根本等不及周晚晚解圍巾脫大衣,一把就把她緊緊摟在懷裏,嘴唇隨之就重重地壓了下來。
周晚晚覺得自己像一隻被完全束縛住的蛹,只能任沈國棟火-熱-急-切的唇在自己的唇上重重碾壓吸-允-,暴風一般的壓迫和掠奪讓她的身體顫慄般地發麻,心臟隨之劇烈地跳動了起來。
沈國棟在周晚晚的唇上一陣激烈的進攻,又急切地吻向她的耳朵,每次他吻她的耳朵,她都會小小地顫抖一下,偶爾還會小聲嗚咽一聲,像是對他的回應。
沈國棟上癮一般,無法自拔地迷戀上了這種可以激起周晚晚反應的感覺。
她在他的懷裏顫抖嗚咽,在他的唇下目光如水臉色緋紅,每當這個時候,他都覺得自己的整個身心都狂喜得無法自已,內心的滿足感比任何感-官-上的接觸都讓他渴望。
「沈哥哥,別,大哥要回來……嗯!」周晚晚忍着由耳朵上傳遍半邊身體的酥麻,小聲阻止沈國棟,卻被耳後火-熱-的一個吸-允-變成一聲悶哼。
沈國棟猛地吸了一口氣,呼吸驟然加重,幾乎是瘋狂地在周晚晚的耳朵上舔-咬-吸-允,心裏那把火燒光了他全部的理智,完全顧不得馬上就要回來的周陽他們。
周晚晚拿這樣的沈國棟完全沒有辦法,她穿着厚厚的大衣,卻覺得自己幾乎要被沈國棟揉碎融化在他的身體裏,那種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阻擋控制的炙熱激-情-讓她忽然害怕起來,聲音都控制不住地開始顫抖
。
「沈哥哥,沈哥哥,別……」周晚晚細弱的祈求聽在沈國棟耳朵里如火上澆油,身體裏亂竄的火苗嘭一聲燒成滔天烈焰,手上急切地去解周晚晚纏在脖子上的圍巾,唇也跟着重重碾壓過去。
周晚晚馬上感覺到了沈國棟的失控,開始激烈地在他懷裏掙扎,「沈哥哥,停下來!沈哥哥!」
沈國棟一把拉開周晚晚的毛衣領子,把唇重重地印在了她的脖子上,好半天一動不動。
周晚晚聽着他粗重的喘-息-,在他懷裏一動不敢動,直到他漸漸放開幾乎讓她窒息的擁抱,她才慢慢放鬆下來。
「沈哥哥,沈哥哥?」周晚晚試探着去推沈國棟,周陽他們很快就要回來了,他們這樣不行。
「小祖宗,別叫了……」沈國棟悶哼一聲,把頭更深地埋在周晚晚的大衣領子裏,「乖,別動,別說話。」
周晚晚的身體瞬間僵硬,呼吸都儘量控制住,不敢刺激沈國棟一分一毫。
沈國棟卻忽然無奈又寵溺地輕笑一聲,深吸一口氣,一把抱起周晚晚,把她送回了自己的房間。
沈國棟把周晚晚放到她房間的炕上,給她脫了鞋襪,看她乖乖地一動不動,即使經歷了剛剛那樣的驚嚇,也還是一臉信任地任自己擺佈,眼裏壓抑的欲-望-瘋-狂--慢慢被溫柔寵溺代替。
「乖,自己把衣服換了,頭髮放下來,」然後又忍不住在她耳後輕輕親了兩下,「這裏不要露出來。」
周晚晚垂下眼睛,睫毛輕輕抖動了兩下,抬手去推沈國棟。
「疼了嗎?」沈國棟拿起周晚晚的手放在唇邊不住地親-吻-,聲音沙啞低沉,「以後不要在這種時候那麼叫我,我控制不住。」
周晚晚想把手抽回來,卻被沈國棟緊緊攥住,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放在唇邊,「喂!小白兔,跟你說正經事兒呢!」
周晚晚還是低垂着睫毛不肯看他,執拗地要把手抽回來。
沈國棟低低地笑了兩聲,把周晚晚的手放在自己發熱的額頭上降溫,「以後我們每周只能見一面了,想都想死我了,你再那麼一叫,簡直是要了命了!」
周晚晚幾不可見地點點頭,推沈國棟出去。
沈國棟卻捨不得這難得的獨處時光,壞笑着把她拉過來逗她,「你知道什麼呀就胡亂點頭?嗯?來,給我說說,知道怎麼要了我的命了?」
周晚晚氣得一腳踢過去,狠狠地瞪這個厚臉皮的傢伙。
沈國棟卻對着周晚晚踢在他黑色毛衣上粉嫩白皙的腳發愣。他努力控制着自己想把那隻精緻小巧的小腳丫抓到手裏然後……
「操!」沈國棟狠狠地咬牙,額頭上的青筋劇烈地跳動着,幾乎是用了生平最大的毅力讓自己的視線離開周晚晚惹禍的腳,「真是要了命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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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八章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