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6 與月相關誰是盜賊(三更合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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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定淵:「還要嗎?」
江扶月放下叉子,作為飯後甜品的提拉米蘇被她吃得乾乾淨淨。
聞言,她搖頭:「夠了。」
「那走吧。」
「我去洗手間。」
謝定淵點頭,替她拿上外套,「我先去結賬,外面等你。」
「好。」
前台。
服務員:「您一共消費……」
謝定淵把卡遞過去。
「麻煩您簽下名。」
付完賬,他推門出去,恰好這時外面有人進來,兩人擦肩而過。
謝定淵目不斜視,樓明深徑直往前。
突然,他腳下一頓。
「怎麼了,樓總?」負責人心下咯噔,戰戰兢兢擦了把汗。
樓明深回頭,只見餐廳旋轉門在動,卻不見那道人影。
「沒什麼。」他收回視線,繼續往前。
負責人鬆了口氣,連忙跟上:「衛總那邊又聯繫我了,一直吵着要見您,這……」
江扶月從洗手間出來,穿過大廳,徑直出門。
途中經過某張餐桌,服務員正恭恭敬敬收回菜單,「好的,請稍等。」
說完,轉身離開。
樓明深將擦手紙丟開,餘光瞥見一道高挑纖細的背影從旋轉門離開,他也不在意,只看着對面負責人,輕描淡寫:「明天我沒空,不見。」
負責人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內心狂呼:天啊!誰來收了這祖宗吧!
……
謝定淵聽到腳步聲,回頭,果然是她。
「把衣服穿好,別着涼。」說着,手裏的外套抖開,提起來。
江扶月就着他的動作,伸手。
男人配合地替她穿上,還親手系好紐扣。
「謝謝。」
兩人沿着花園閒逛散步,江扶月看着前面那條掛着燈籠的復古迴廊,一時興起:「過去看看?」
「好。」
穿過花園,踏上迴廊,一股檀木清香隱隱飄來。
江扶月抬手摸了摸一旁廊柱,「紫檀木?」
難怪這麼香。
只是這麼大一條迴廊,幾十根柱子,都用紫檀,還真捨得下血本。
「二位要進去嗎?」守在外面的工作人員問道。
謝定淵點頭。
江扶月:「裏面是什麼?」
「一個介紹酒店歷史的展覽廳,設有茶室和咖啡屋,每周安排兩場表演,剛好今天就有,二位如果有空的話可以進去看看。」
「什麼表演?」
「今天是魔術,還有半小時開場。」
「好,謝謝。」
工作人員分別遞給兩人一張面具,謝定淵是獅子,江扶月是狐狸。
還挺配。
「因為是魔術主題,為了增加神秘感,營造魔術氣氛,要求大家戴面具入場。」
江扶月戴好之後,又伸手替謝定淵調整了一下角度。
「正了嗎?」他問。
「特別正!」差點忘了他這該死的強迫症。
謝定淵滿意了,兩人牽着手往裏走。
廊道兩邊是巨大的陳列架,架子上有這家酒店的相關經營牌照和各種榮譽獎盃。
不過江扶月發現酒店的歷史並不長,才短短二十年,不知道為什麼要學那些百年老店整這麼一個展廳。
而且還不是敷衍了事,隨便整一整,從佈局和裝修來看,明顯花了大價錢。
居然還有講解員——
「……其實我們月桂山莊以前還有一個名字,叫瑤台鏡墅。大老闆覺得『墅』字太西化,不適合我們酒店的整體風格,就改成了現在的月桂山莊。月桂雅致,山莊古典,寓意剛好。」
有人問:「為什麼要叫『月桂』啊?這裏面有什麼講究嗎?」
講解員:「因為『瑤台鏡』和『月桂』都是一個意思。」
「啊?什麼意思?」
「都代指月亮。」
「哦——原來如此!難怪外面那些花燈不是嫦娥奔月,就是玉兔搗藥,還有吳剛伐桂。你們老闆是對月亮有什麼特殊情結嗎?哈哈哈……」
那人玩笑道。
講解員微微一笑,顯然沒少遇到類似的調侃:「這我就不知道了,得去問大老闆。接下來我們再看這張照片……」
一個大門,一塊石碑,上面有字,什麼什麼公園,由於拍的時候有些反光,「公園」前面兩個字沒拍下來,只有一團白茫。
講解員:「酒店前身其實是一個溫泉公園,由於建在山上,人跡罕至,所以建到一半就荒廢了。二十年前,被老闆盤下來,建成酒店,這才有了現在大家看到的月桂山莊。」
江扶月停在那張照片前,所以反光的兩個字應該是「溫泉」。
溫泉公園……
目光掃過照片上的大門和石碑,這個地方……她好像在哪裏見過。
突然,腦海里閃過白天站在山頂俯瞰酒店的畫面,那個角度……
江扶月目光驟凜,她想起來了!
當年,她、樓明深,還有樓明心來過這個公園,也到過山頂!
當時從山頂往下看,就是這張照片裏的大門和石碑。
月桂山莊……
江扶月唇畔浮現一抹冷笑。
而這時,講解員已經帶着大家來到廳中唯一一個展櫃前。
透過玻璃櫃面可以清楚看到裏面擺放的東西。
一幅題字,一張合照。
題字寫的是:良辰美景,賞心悅目。
右下角落款沒有人名,也沒有印章,只有一個時間——2027年夏。
而合照則是用膠捲相機拍出來的。
雖然已經開始褪色泛黃,但依然能夠看清上面的人和景。
溫泉公園大門前,兩個年輕女孩兒靠在石碑上,左邊那個身材高挑、膚色白皙,雖然嘴角淺淺上揚,可眉眼間卻始終凝着一股難以親近的疏淡,卻偏偏氣質出眾,隨便一個斜靠的動作就透出優雅的味道。
相較而言,右邊那個就要遜色幾分了。
身材比例不如前者,五官也不夠精緻,好在笑得天真無邪,也算朝氣蓬勃。
鏡頭裏還出現了一個背影,就在兩個女孩兒旁邊,應該是按下快門的瞬間,他突然轉過去了,所以只拍到一個背影。
少年身形挺拔,長腿窄腰,往兩個姑娘身邊兒一站,活脫脫一棵小白楊。
有人問:「照片上誰啊?長得真漂亮……」
「也不是漂亮,就氣質美女,冷冷颯颯那種。」
「看見停在後面的三輛超跑了嗎?當年能開拉法、大牛和邁凱倫p1,絕對是超級豪門。」
「這身家在帝都肯定排得上名號,會是誰呢?」
「誒,講解員你跟大伙兒說說唄?」
「對啊!這題字,還有這照片,封得這麼嚴實牢固,又放在最顯眼的位置,到底有什麼深意啊?」
呃!
講解員:「其實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據說這兩樣東西對大老闆有非同一般的意義,是他建這家酒店的初衷,所以才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以示不忘初心。比如大家看到的這個展櫃玻璃,全是防彈的,還有這個密碼鎖,運用了一套全新的加密算法……」
「走吧,故作神秘,沒什麼好聽的。」江扶月拉了謝定淵繞過展台,往裏面走。
裏面是個小型演播廳,座位呈階梯分佈,兩人坐下沒多久,外面的人也陸續進來。
因為,魔術表演即將開始。
身穿黑色燕尾服的魔術師在一片掌聲中走到台上,開場就是一個近景魔術,賺足眼球。
接着又是牌類魔術。
最後壓軸的是「大變活人」,魔術師現場挑人,「燈光打到誰,誰就上來配合我一起完成好不好?」
眾人:「好——」
白色探照燈從高處射下,在反覆游移、吊足胃口之後,終於定住。
江扶月在全場矚目下緩緩起身。
魔術師驚訝:「看來今晚運氣不錯,挑到一位美麗的小姐當我的臨時拍檔。可惜,男朋友好像就坐在旁邊……」
頓時引來現場一陣鬨笑。
有觀眾高聲調侃:「沒關係!你可以把她變走,然後她就是你的了!」
魔術師大吃一驚:「朋友,你這個想法很危險呀!」
「哈哈哈哈哈……」氣氛更嗨了。
江扶月湊過去,小聲對謝定淵說:「放心,我不會被他騙走的。」
說完,離開觀眾席,朝台上走去。
謝定淵目光一刻不離她,心道:誰都不可能有這個機會!
江扶月按魔術師說的,站到桌子上,一塊黑色布料撐開,擋在兩人面前。
魔術師:「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蹟的時刻,三,二,一!」
布料落地,魔術師還在,桌子也在,但江扶月卻不見了。
謝定淵瞳孔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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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驚嘆——
「真的消失了?一個大活人呢!」
「媽呀!太神奇了!怎麼做到的?」
「會不會有什麼機關啊?」
「我懷疑那個漂亮妹妹是托,反正人不可能真的不見了。」
「托?這、不是隨便挑的嗎?」
「你還真信啊?」
嘰嘰喳喳,七嘴八舌。
魔術師在台上繞了兩圈,為了證明沒有機關,還隨手挪動了那張作為道具的木桌。
然後兩手攤開,展示給觀眾看。
「真沒了。」
「話說接下來是不是該把人變回來了?」
「肯定啊!都是套路。」
果然,魔術師重新撿起地上的黑布,扯開抖了抖,然後身手敏捷地跳上桌面,布料垂墜,擋住觀眾視線。
「接下來,又是見證奇蹟的時刻,三,二,一!」
布料落地,下一秒全場譁然,魔術師臉上的笑容也驟然僵滯,因為——
江扶月並沒有出現!
黑布遮擋前是什麼樣,如今落下之後還是什麼樣,一點沒變。
「靠!翻車了?」
「幸好,我手機一直錄着,全拍下來了,發到網上肯定紅!」
「人呢?不會學電視劇里看個魔術還附帶來點兇殺案吧?可怕!」
「我覺得魔術師自己也慌了,打開黑布那一瞬間,他整個人都傻掉有沒有?」
「看來不是我一個人的錯覺。魔術師瞳孔都寫着震驚,哈哈哈……他當時肯定在想:人呢?我是誰?我在哪?發生了啥?」
「翻車比魔術更有看頭。」
「來,開一局,賭人還變不變得出來。」
「十塊,肯定變得出來!」
「二十,變得出來。」
「一百,我賭變不出來了。」
「……」
台下議論不休,台上魔術師撿起黑布,準備做第二次嘗試。
只不過嘴裏沒了那些花里胡哨的台詞,眼神也少了幾分自信,不如之前那般遊刃有餘。
「看——開始變了!」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特麼現在眼睛都不敢眨。」
當黑布提起又落下,舞台還是詭異如初,不見江扶月出現時,台下瞬間默然。
台上魔術師也再難掩眸中的震驚。
就在這時,觀眾席上突然站起來一道身影,燈光立馬打過去,不是被變走的江扶月還能是誰?
嘩——
「居然在台下,不在台上!」
「牛了牛了,這操作,讓人措手不及。」
「差點就被魔術師的小表情給騙了,裝得還挺像。」
「不會演戲的魔術師不是好演員。」
「嚇我一跳!還真以為變不出來了!」
「我去,這這這……怎麼弄的啊?」
「給爺看傻了。」
「……」
魔術師請江扶月重新回到台上,兩人面向觀眾,同時鞠躬,完成謝幕。
至此,表演結束。
謝定淵和江扶月隨人流走出去。
回到住處,各自洗漱,互道晚安後,便沉沉睡去。
兩人都累了,這一覺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天才知道酒店展品被盜,而不見的正是被放在展櫃裏的那副題字和照片!
當晚警察就來過了,查看監控,分析現場,可惜一無所獲。
展廳報警系統並未觸發,展櫃防彈玻璃完好無損,就連密碼鎖也是通過正常途徑打開,現場沒有任何暴力破壞的痕跡。
警方:「你們確定是被偷了?而不是被哪個員工拿出來,放到另一個地方?」
「又或者,你們內部信息不對稱,被有密碼權限的人拿走也不知道?」
酒店負責人大半夜被叫醒,頭髮亂糟糟,襯衣鄒巴巴,表情又煩又躁,異常焦慮,腳邊一堆煙頭。
聞言,斬釘截鐵地回道:「警察同志,不可能的!密碼只有老闆才有,我剛才已經問過了,他沒拿。」
「而且如果是您剛才說的那幾種情況,為什麼查不到監控記錄?」
警方也沉默了。
「如果真的被盜,那熟人作案的可能性會很高,建議你們內部先對員工進行排查,然後我們這邊也會持續跟進,雙管齊下。」
「好!我馬上安排!」
這晚整個酒店人仰馬翻。
「所以,查出來了嗎?」江扶月放下勺子,用紙巾擦了擦嘴,問隔壁那桌正吃早餐的中年大媽。
「哪這麼容易啊?監控沒了,估計到最後又是一樁懸案。」
同桌的另一個大媽:「不過我就納悶兒了,這題字也不是什麼名家作品,能拍個幾百上千萬的,照片就更不值錢了,用得着這麼興師動眾嗎?」
「聽說昨晚酒店負責人一宿沒睡,瞧那陣仗比丟個活人還大。」
「其實把這兩樣東西鎖在那樣一個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展櫃裏本來就很奇怪,你們不覺得嗎?」
「昨晚講解員說過啊,是因為老闆覺得意義重大。」
「這裏面也有問題!你想啊,對自身來說意義重大的東西,難道不該貼身保管?或者放在家裏好好保存?為什麼要展覽出來給這麼多人看?還防彈玻璃、密碼鎖……生怕賊不惦記。」
「嘶!說得好有道理的樣子!」
就連江扶月也忍不住點了點頭:「招搖過市,不偷才怪。」
「其實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個小偷知道這兩樣東西對老闆來說意義非凡,所以偷走了準備敲詐勒索?」
「還真有這種可能!反正說來說去都是為了錢,為了利益,總不會有人腦子發熱不為錢、不為其他,就單純只為偷這兩樣東西吧?那還不如偷點其他的,走廊上隨便砍根柱子都比這值錢!」
江扶月一邊聽,一邊端起杯子,喝了口牛奶。
嗯,又是美好的一天。
吃過早餐,她就和謝定淵出門逛街去了。
酒店如何雞飛狗跳一概影響不到他們。
……
房間內,氣壓低沉。
侯昊垂手站在中間,低眉斂目,大氣不敢多喘。
隨着沉默時間越久,他頭上的汗水也越來越多,後背早已打濕,襯衫貼在肉上,冰涼一片。
就像他此刻的內心,宛若沉到冰水裏。
終於——
那人開口了,只是聲音冷沉,透着一股死氣:「查到沒有?」
「警、方還在跟進,目前……」侯昊咬牙,「暫時沒有收穫。內部排查沒發現問題,現場員工的嫌疑全部排除。」
「所以你的意思是,東西自己飛了?!」
侯昊兩腿發軟,差點趴下:「我不是……」
「沒用的東西!」
罵完,男人起身走出房間,侯昊反應過來,連忙跟上。
很快樓明深來到展廳。
此時大門已經拉起黃色警戒線,四周空無一人。
廊上的花燈滅了,有種蕭索的蒼涼感。
樓明深走到展櫃前,正如警方所說,防彈玻璃完好無損,密碼鎖也沒發現任何被撬的痕跡。
「所有監控都壞了?」
侯昊:「只有展廳這幾個。」
「把走廊的監控調出來。」
「現在?」
樓明深冷冷抬眼。
侯昊神經一繃:「我馬上去!」
十五分鐘後,走廊三個攝像頭拍到的監控畫面發到樓明深手機上。
他三倍快進,迅速看完。
畫面顯示,昨晚人流量最大的時候是九點到十點半之間,十一點關閉展廳發現東西被偷。
也就是說,那個賊就混跡在這群參觀的人里!
樓明深:「昨晚什麼節目?」
「是魔術表演。」
「上座率如何?」
「非常高。現場氣氛也相當活躍。」
樓明深:「把演播廳門口的監控錄像調出來。」
侯昊:「昨晚警察已經看過。」
「怎麼說?」
「在東西被盜期間,沒有人出去過。」
「一個也沒有?!」眼神犀利,氣勢逼人。
侯昊篤定地點了點頭:「昨天警方查看監控的時候,我也在場,表演期間,確實沒有人出過演播廳,就連去洗手間的都沒有。」
鎖定了那群人里有賊,可也是這群人在東西被盜期間,一個都沒出過演播廳。
那還怎麼偷?
樓明深走到展櫃前,抬手撫上玻璃櫃面,冰涼的觸感透過指尖傳到胸口。
突然,他蹲下查看密碼鎖,輸入一串數字後,咔噠一聲,櫃門彈開。
「你說,怎樣才能在不破壞密碼鎖的前提下打開櫃門?」
侯昊脫口而出:「當然是有密碼了。」
「有密碼……」樓明深若有所思。
侯昊一個激靈,後知後覺,知道密碼只有樓明深自己,他這麼說不是在捋虎鬚嗎?!
頓時冷汗如注。
「樓總,我沒有懷疑您的意思,我是說,可能那個賊知道密碼……也不是知道……就、可能他蒙對了?或者是個老手,知道破解方法?又或者通過什麼途徑,偷看偷聽什麼的……」
算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侯昊一臉放棄拯救、視死如歸的樣子。
誰知樓明深居然沒沖他發火?
只低頭看着密碼鎖,喃喃輕語:「知道破解方法嗎?」
這套加密規則是那個人發明的,這個世上除了她和自己,還有誰會知道呢?
男人眼裏閃過茫然,像個迷路的孩子。
侯昊以為自己看錯了,等他眨眨眼,想要再看清楚的時候,卻發現樓總還是那個樓總,冷麵無情,性格乖戾。
什麼茫然,什麼孩子,通通都是錯覺……
「侯昊,你去查一查這個人。」樓明深指着監控畫面上某處。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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