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這玩意兒有點玄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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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雨停了,但路上積水依舊。道友閣 m.daoyouge.com
也不知道是哪天開始的,空氣里的寒意走了,漸漸有了一絲暖氣。
「早上好,親愛的。」
「親愛的,早上好。」
清晨六點過,兩人差不多同時醒來,睜開眼就條件反射地看向了對方。
異口同聲…
兩人相視一笑,微微湊頭,張嘴,很自然地糾纏在了一起。
分鐘後…
張宣關心問「身體還舒服嗎?」
杜雙伶閉着眼睛感受一番,面色瞬間坨紅。
見狀,張宣暗暗嘆口氣,憐惜地放開她。
起個大早,兩人沒吃早飯就去了醫院。
沒辦法,再世為人,現在有錢了,有女人了,就是怕死。
上學期喝了那麼多酒,得去檢查檢查才行,不然都快憋出心病來了。
排隊,掛號,全身做體檢,奔波奔波,一上午就過去了。
中午時分。
老醫生戴副眼鏡,翻看杜雙伶的化驗單,和藹可親地說「身體挺好,沒什麼大問題。」
杜雙伶開心地收回化驗單,下一秒又安靜了,因為醫生開始一張一張瞅張宣的化驗單了。
張宣問「醫生,幫我看看,肝的情況怎麼樣?」
醫生瞄他一眼,翻了翻,說「一切指標正常,不用擔心。」
張宣接着問「腸胃呢?」
醫生又瞄了他眼,繼續翻了翻,臨了說「沒有異常,狀況良好。」
張宣又問「心臟呢?」
醫生扶扶眼鏡,換檢查單,一通比對後,抬頭笑說「心臟比一般人都好,下一張看哪個部位?」
哎喲,這醫生不厚道。
張宣一臉窘迫。
杜雙伶抿笑抿笑看着他,這一刻,覺得自己男人實在太可愛了。
身體指標一切正常,出了醫院,張宣張開雙手,呼吸一口新鮮空氣,仰頭望着藍天白雲,覺得生活真美好。
見她還在逗趣地打量自己,張宣冷不丁附耳來一句,「要不要去婦科檢查一下?」
杜雙伶眉毛彎彎,笑眯眯地小聲嘀咕「不用,我休養一兩個月就好了。」
張宣好想抽自己嘴,沒事招惹她幹什麼。
中飯兩人是在路邊攤將就的,吃的腸粉,加辣,加雞蛋,還要加肉。
杜雙伶吃一份就飽了。
張宣昨晚消耗大,又沒吃早餐,囫圇吞棗似的,嘴巴一動一動三碗就下了肚。
耐心等他吃完,杜雙伶遞一張紙巾過去,就輕輕地說「永健明晚的火車。」
張宣擦擦嘴,喝口水問「我們來了沒帶她,沒有怪吧?」
杜雙伶笑着搖頭「沒有。當時我給永健打了電話的,她不願意來這麼早。」
不怪就好,放心了。
張宣問「這次孫俊還送她麼?」
「送。」杜雙伶說「孫俊火車票都買好了。」
張宣想了想道「那這樣吧,後天我去火車站接他們,請他們吃一頓好的。」
杜雙伶期待問「要不要我一起?」
張宣拒絕道「不安全,還累,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知道他是為自己好,杜雙伶沒有堅持。
正事幹完,兩人閒情逸緻地逛了一圈,買了些衣服,還買了一些零食。
剛過完年,最近這段日子出租車太忙,來來往往沒一個空車。
在路邊等了來分鐘,手都伸僵了,還沒有收穫。
張宣無奈說「看來咱們得擠公交車了。」
「好。」
杜雙伶應一聲,柔聲寬慰,「這裏離學校不遠,半個小時就到了,你忍一忍。」
忍,不忍也得忍啊!
的士打不到,公交車倒是快,說來就來。
上車,左右看看,竟然沒發現有吸煙的,心裏頓時失望不已。
張宣選了個靠窗的位置,杜雙伶挨着坐下就給他一個桔子。
把桔子開個口,時不時往人中擠點汁水,讓他意外地是,一路竟然平安無事。沒暈車。
頭一次啊,真是讓人欣喜。
還過兩天就開學了,中大校園裏的人一天比一天多了起來。
走在林蔭小道上,時不時能遇見一個熟人。
「張宣,你回來的正好,快過來!」
上石階,過梧桐樹,張宣還沒來得及喘口粗氣,就見老鄧在向自己招手。
老鄧旁邊還站着文慧、以及兩對夫妻。
其中一對夫妻張宣見過,在上學期結束送文慧回家時見過,在南門見過。是文慧的姨媽、姨夫。
而另一對中年夫妻,張宣只是看一眼就差不多知道是誰了。
直覺告訴他,這是文慧父母。
男的多歲樣子,相貌堂堂,外表凝鍊,一看就是個非常沉穩的人。
女的年紀差不多,也是來歲,端莊秀美,全身縈繞着一股子書香味。
對,就是書香味。
這玩意兒有點玄乎,重生過來他在兩個人身上見過。一個是陶歌,文慧算得半個。
張宣大步走過去,同文慧打個招呼,就問鄧達清「老鄧,有什麼事?」
老鄧瞅瞅兩人手裏的大包小包,問「你們這是去逛街了?」
張宣低頭瞄一眼衣服袋子,回答道「閒的無事,就去逛了逛。」
老鄧眼神溜一圈,就說起了正事,指着文慧父母介紹說「這是文慧爸媽,這是文慧姨媽姨夫。」
張宣禮貌問候「叔叔阿姨新年好。」
「新年好。」那邊回。
寒暄過後,老鄧開始了叨逼叨逼。
幾分鐘後,張宣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文慧想租房練習鋼琴,但今天上午在教師公寓轉一圈也沒找到合適的房子。
瞎找一通沒結果,文慧後來想到了老鄧這個熟人。
老鄧是個老好人,一聽來意,頓時痛快說哎,巧了,三樓就有。
於是二話不說,老鄧找出鑰匙,帶着五人上了三樓張宣的房子查看。
一進門,老鄧就對文慧說「你在樓下呆過,這房子佈局和我二樓的一模一樣,眼熟吧。」
文慧走一圈,問「鄧老師,這房子也是你的嗎?」
「別這麼生分,叫我老鄧就行。」
老鄧擺擺手,一臉和氣地解釋「這房子不是我的,以前是一對老教授的,年前被張宣買下了。」
文慧聽得側頭,好奇問「張宣?」
老鄧說「對,張宣,就是你認識的那個張宣。」
見屋子裏的五人齊齊看向自己,老鄧補充一句「這房子不知道張宣是買來自己住,還是放着增值。
不過你們放心,不管怎麼樣,他和小杜住一套就應該夠了,總有一套空出來。」
聽明白緣由,張宣對這老鄧的豪爽性子是服氣了的,轉身問杜雙伶
「雙伶,你喜歡住二樓,還是住三樓?」
杜雙伶此刻正和好久不見的文慧交頭接耳、聊的熱切,聞言,就笑意吟吟地說,「我們就住二樓吧,懶得搬家了,東西太多。」
「成。」張宣也是這個意思,反正二樓三樓都是住,住哪都一樣,能省事更好。
主意已定,張宣把三樓讓給了文慧,租金就按老鄧當初給自己的價,塊一月。
他現在兜里有錢,不做中間商,不掙差價,不做惹人厭的事情。
下午想看書,沒看成,幫文慧抬鋼琴去了。
文慧父親、姨夫,再加上張宣和老鄧,四個大男人打頂手,外加幾個女人幫襯,小心翼翼地,抬了好久才到三樓。
戈特里安…
張宣雖然專門聽過幾次鋼琴演奏。但對鋼琴卻是實打實的門外漢,分不清好歹,只知道這台鋼琴叫戈特里安。
晚餐文慧父母做東,邀請大家到外面吃了一頓。
一番簡單聊天,這時張宣才知道文慧姨夫是粵省民航局的人。
聽到是民航局的,張宣和老鄧下意識對視一眼,立馬聯想到了錢世立。
接下來,張宣又想到了三個字——抱大腿。
這大腿必須抱啊。
甭管以後自己進不進入民航領域,提前結識一番人脈總是好的。
總不能到時候現交現用吧?
那糊弄鬼呢!
問題是,自己這個大學生身份顯得有些單薄了。
想了想,張宣在桌子底下踢了鄧達清一腳。
正在陪文慧父親聊天喝酒的鄧達清一臉懵逼,看一眼張宣,不着痕跡拍拍褲腳繼續喝酒。
嗐,朽木不可雕也!
又是一腳。
老鄧再次看看張宣,還是迷茫。
張宣無語,隱晦地呶呶嘴,先呶自己,再呶文慧姨夫。
這次鄧達清愣愣地瞅他三秒,隨後側過身,不再理他。
這一幕全程被斜對面的文慧母女悄悄看在眼裏,母女倆會心一笑,差點笑出了聲。
娘希匹的…
見文慧母女異常,張宣哪還不知道自己丟了人。
不過沒關係,咱臉皮厚的很。唱戲沒搭成台階,那就來簡單粗暴的吧,端杯酒乾脆直接找上文慧姨夫,發揮口才,先混個熟臉再說。
飯後,張宣找時機偷偷問鄧達清「我說老鄧,平日裏你是也蠻聰明一人,今天笨的過分了啊。」
老鄧還一頭霧水,「你踢我到底啥子事?」
張宣把情況說一下,就道「商業互吹你是不懂,還是不會?」
老鄧扶扶眼鏡說「我交人都是用心的,不習慣吹。」
聽不得這話,張宣恨不得一腳踹死這個不爭氣的,臨了臨了,沒好氣問
「不吹?呵!不吹那以後你怎麼做金融?不吹你怎麼做投資?」
老鄧咧咧嘴,理直氣壯地說「生活是生活,工作是工作,不能混為一談。」
張宣翻翻白眼,真是服了。
不知道這老鄧是真傻,還是故意的?
…
回到租房,杜雙伶上樓陪文慧整理屋子去了。
張宣把自己鎖在書房,看書,寫作。
晚上點過,李梅來了,帶來了天河路號的產權變更文件。
張宣給她倒杯茶,把產權變更文件細細研讀了幾遍,見沒問題後,開始簽字。
末了把鋼筆擱一邊,抬頭問「小劉走了沒?」
李梅回答說「走了。今天中午在袁瀾的幫助下出海了。」
張宣詫異,心領神會地問「直接出的海?」
李梅笑着點頭。
隨後她從手提包里掏出一封信給他「這是小劉讓我轉交給你的,他說謝謝你,以後到香江有用地着他的地方,可以找他。」
張宣伸手接過信,拆開。
發現裏面就一張信紙。
信紙上有兩段內容
第一段內容都是感謝的話。小劉在信里簡單描述了昨晚和今天的危險遭遇,坦言沒有袁瀾的幫助可能落別人手裏了。
他非常感謝張宣的仗義相助,說很自豪、很慶幸能交到張宣這樣的朋友。
第二段內容寫了一個座機號碼和聯繫地址。
不用想也明白,這座機號碼和聯繫地址是小劉親戚的,香江親戚的。
閱讀完信件,張宣笑了笑,權當看一樂呵,自己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去香江呢。
更不知道小劉在香江能不能站穩腳,能不能出人頭地呢?
不過他也沒忽視這份人情,拉開抽屜,謹慎地把信件放到了裏邊。
房產的事情辦完,接下來兩人聊起了其它正事。
李梅說「我買了號去滬市的機票。」
「號?這麼快?」
「對,號早上的機票,我們得起早。」
張宣點頭「行,沒問題。」
李梅喝口茶,想了想又說,「我最近在聯繫粵省日報,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
張宣眼睛一亮,緊着問「有幾分把握?」
李梅掏出一份明細表給他,說「我前後打點差不多花了萬,要是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能成。」
張宣低頭看看各項財務支出,沉吟一陣問「他以前也和粵省日報有生意往來?」
李梅知道這個「他」指的是自己前夫,不避諱地說「有。」
聽着這話,張宣表面平靜,內心卻高興壞了。
他從來不會低估受傷女人的破壞力,不會低估此類女人的報復心。
要是正兒八經搶生意、挖牆角,張宣覺得還是有很大難度的,但要是被一個瘋狂的女人盯上了。
嘿,澳洲那位,你好自為之吧啊!
這真是一個好消息,值得喝一杯。
沒酒,那就用茶代替。
這個晚上,就着工作的事情,兩人交談了很久。
其中重點聊了紡織廠的事,談了「天河商城」的佈局思路和建設。
直到點過,李梅才離開。
…
快要開學了,張宣打算去剪個頭髮。
問杜雙伶和文慧「你們要一起去不?」
杜雙伶和文慧齊齊搖頭,說等會鄒青竹要從老家過來,兩人要去校門口接。
鄒青竹又不是自家老婆,張宣懶得去湊熱鬧。
收拾一番,他出了南門,只是要過馬路去對面的理髮店時,張宣突然想起了萬軍在汽車上扔磚頭的一幕。
原地頓了頓,鬼使神差地調轉方向往北門走了去。
現在宿舍沒開門,萬軍還沒來校,他也不知道萬軍那天的安危,也不知道萬軍有沒有受傷?
於是打算去那個百色女人開的理髮店碰碰運氣。
看能不能碰到萬軍。
悠哉悠哉地,張宣一邊走一邊看風景,發現羊城的街頭時時刻刻都在發生變化,不知什麼時候起,大波浪黃頭髮和喇叭褲女人慢慢多了起來。
這些女人前凸後翹,走路都昂個頭,帶風。
花了快半個小時才趕到理髮店,
百色老闆娘坐在椅子上一邊聽錄音機,一邊低頭修理指甲。
聽到門口的動靜,老闆娘轉頭發現是張宣這個熟客時,登時起身笑着招呼「來剪頭髮啊。」
「誒。」張宣應一聲兒,走進去說「幫我修短一點。」
「先幫你洗一下吧。」
「可以。」
老闆娘手藝不錯,不到分鐘頭髮就修了快一半,不過就在這時,裏邊的座機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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