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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決鬥繼續進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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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決鬥繼續進行

    在看台上的觀眾眼裏,此刻擂台上的洛里斯特可謂是狼狽之極。左肩頭包紮的繃帶被紅色的血跡染紅了大半,右肋的繃帶不但紅了甚至還開始往下滴血。整個人是大汗淋漓,搖搖欲墜,臉色也越來越蒼白,似乎只要再加一把力,就能把他打倒在地,棄劍認輸。

    可洛里斯特依然在擂台上屹立如山,眼神堅毅。右手因右肋受傷使不得勁就垂掛着,只是偶爾變成雙手握劍時才用點力。左手長劍揮灑自如,格,挑,架,擋,引,卷,掃,劈,刺,纏,點,掛,各種劍術手法醇熟自然,竟是絲毫不比右手持劍時差多少。

    面對對手兇狠狂暴的攻擊,洛里斯特猶如在狂風暴雨中傲然挺直的一株青松,再大的風雨也不能讓他低頭,又象是海邊巍然不動的礁石,無論拍打過來的巨浪有多兇猛,結局依然是撞的粉碎,奈何不了他分毫。

    對手也在喘氣,連續不斷的迅猛進攻讓這位白銀顛峰的劍士也有些乏力,他使的是雙手劍,本來就重攻不重守。洛里斯特能左手持劍抵禦他的進攻長達十來分鐘已讓他吃驚不已。不論是他的學院同仁,還是在外歷練碰到的對手,能在他的狂攻下堅持這麼久的只有寥寥幾個。何況他現在面對的洛里斯特,只是一個黑鐵階的劍士。

    「你在幹什麼?白痴!別讓他回過氣,游擊,繞到這混蛋的後面去!他在流血!他堅持不了多久,快攻擊別停下,再加把勁我們就贏啦!快上!」

    看台上傳來聖馬索學院威斯頓院長暴跳如雷的怒吼聲,這位院長大人早就坐不住,站起來衝着擂台大吼大叫,絲毫不顧忌自己的身份和他人的側目。

    今天是學院決鬥日,輪到的第十五所學院正是晨曦學院的死對頭聖馬索學院,也難怪威斯頓院長如此的失態和緊張,因為現在擂台上進行的正是第二十場,也是最後一場決鬥。場上的這位白銀劍士,已經是聖馬索學院二十名出場的白銀教習中碩果僅存的唯一一位還未落敗的白銀教習。在威斯頓院長的眼裏,戰勝晨曦學院,挽救聖馬索學院失敗命運的希望就在這位白銀教習身上,而他的對手,則是強弩之末的洛里斯特。

    場上的白銀教習聽從了威斯頓院長的吩咐,開始繞着洛里斯特轉圈,以尋覓進攻良機。而洛里斯特應對的也簡單,左腳為支撐右腳輕輕一動,整個人始終與對手面對面,不讓其繞到自己的側面去。

    「進攻啊!你還磨蹭什麼,那混蛋已經沒還手之力了!快點進攻,我們馬上就可以勝利了!」看台上的威斯頓院長又在指手劃腳。

    「殺!」白銀教習厲聲大喝,團身撲上。

    「哼!」洛里斯特冷哼,毫不退縮,左手長劍輕點,指的正是對方劍勢的破綻。

    白銀教習變式,改刺為掃。洛里斯特長劍斜掛,硬接此招。

    「錚,錚,錚……」雙劍交擊猶若打鐵,密集而清脆。數十招過後,白銀劍士後退,拄劍回氣,而洛里斯特神情更加委頓,身形搖搖晃晃。

    「哈,進攻,快進攻,他沒力氣了,他要完蛋了,哈哈!」看台上的威斯頓院長簡直要載歌載舞了,手舞足蹈,興奮的滿臉通紅。

    白銀教習再度撲上,雙手劍橫劈直斬,劍勢大開大合。

    洛里斯特格擋招架,守的水泄不通,只是左手長劍的力度越來越弱。

    白銀教習心中欣喜,上撩用力,「錚」的一聲洛里斯特的長劍被崩開,空門已露。

    雙手劍直斬而下,洛里斯特已來不及回劍招架了。

    「贏了……」白銀教習鬆了一口氣。

    「贏定了!」威斯頓院長雙拳緊握。

    ……

    洛里斯特退了一步……

    這是和聖馬索學院的最後一場決鬥,從開始到現在已將近十五分鐘。這十五分鐘之內,洛里斯特一直在承受白銀教習暴風驟雨般的攻擊,沒有反擊,只是在防守,原地防守,沒移動過一步,一直在被動的防守。以至所有的人在目不暇接的激烈攻擊和嚴密防守的情況下,都忘了洛里斯特是可以移動的。他的對手,那位白銀教習也忘了。

    洛里斯特退了一步,雙手劍擦着他的衣服直斬在擂台的地板上。被崩開的左手長劍在空中劃了個美妙的弧線,輕飄飄的擱在了白銀教習的脖子上。

    ……

    「洛克教習獲勝!」史胖子在擂台上大聲宣佈。

    「咣啷」白銀教習的雙手劍落地,他伸手捂住了臉,淚水不斷滴落,竟在擂台上哭了起來。

    看台上響起了失望的咒罵聲,讚嘆聲,然後掌聲響了起來,逐漸的連成了一片,最後響徹整個室內訓練館。這是觀眾們在表示對洛里斯特的敬意,在受傷的情況下還能堅持到現在一場不敗的敬意。

    威斯頓院長依然雙手握拳,僵立在看台上,從大喜到大悲,從天堂到地獄,這轉變之快讓他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他雙眼通紅,額頭青筋繃起,面目猙獰的在那自言自語:「你怎麼可以退後,怎麼可以退後呢……」

    旁邊幾位聖馬索學院的教習和助理想上去勸又怕被遷怒於已,只能呆在一旁傻傻的看着。

    擂台上的白銀教習也覺得這樣當眾哭泣有些丟臉,抹了把淚掉頭往下走,連扔在地上的雙手劍也沒拿。誰知還沒走幾步就聽見身後一片紛亂,轉身一看卻是那個洛克教習支持不住了,栽倒在地昏迷過去。幾名晨曦學院的學員正在扶的扶,喊的喊,手忙腳亂的找擔架準備抬到醫護所去。

    這下可把這位白銀教習給刺激到了,如果我沒聽院長的話,和他打持久戰……如果我不這麼快進攻急於求成,只要再堅持一會,那勝利者……一時之間,這位白銀教習倍感委屈和極其後悔,控制不住情緒跪在擂台上號啕大哭……

    洛里斯特昏迷過去被擔架抬下擂台的情景更是刺激到了看台上的威斯頓院長,就差一點啊,就差那麼一會,再堅持一下不用進攻他都會自己倒下的啊!威斯頓院長只覺憋屈之至,這口氣憋在胸口怎麼也透不過來。憤怒之下威斯頓院長突然抓起一張椅子「噼里啪啦」砸起周圍的坐椅,把旁邊的人嚇的跑得遠遠的,以為他發狂了……

    特爾曼吩咐執法隊員守好門不得放外人進來後這才進了醫護所。果然,裏面一片雞飛狗跳般的亂象,洛里斯特一邊拉扯着身上的繃帶一邊咒罵史胖子,誰叫史胖子早上弄了兩個豬尿泡灌了雞血非要綁在繃帶裏面,說這樣激烈運動後傷口流血看起來更逼真,騙人也更專業一點。洛里斯特也不以為意,答應了下來。

    誰知豬尿泡破了雞血流出來染紅了繃帶看起來是很逼真,可更多的雞血凝結在繃帶上讓身上是又瘙又癢,洛里斯特在擂台上忍的都快受不了伸手去抓了。別人看洛里斯特在擂台上臉色蒼白汗出如漿都以為他是傷勢復發,又怎麼知道這全是忍着瘙癢憋出來的汗。

    好不容易解開繃帶痛痛快快的抓了一頓癢,洛里斯特這才長出一口氣:「癢死我了,想不到這瘙癢這麼難忍受,剛才在擂台上我都想讓對手在我癢起來的地方來上一劍了。」

    特爾曼拿起熱水桶里的細麻毛巾,擰乾,走過去一邊大力擦拭洛里斯特身上殘留雞血凝結的部位,一邊說:「早上的繃帶綁的太緊又不透氣,雞血流出後除了染紅繃帶剩下的凝結在裏面,和皮膚摩擦都成粉末了,進了皮膚毛孔那還有不癢的,也虧你忍到決鬥結束。」


    「不過你最後一場決鬥的表演實在是精彩啊,要不是我知道你沒受傷,還真的會以為你要堅持不住了。那退一步你是怎麼想出來的?所有人都以為你輸定了,誰想你還可以退一步反敗為勝。」

    「呵呵,」洛里斯特笑了起來:「我最後一場決鬥拖了那麼久就是為了給大家一個錯覺,認為我無法移動,只能站在原地抵擋招架,好象離開位置馬上就輸就會倒地不起一樣。無論對手進攻如何兇猛,我都只能站在原地接招不能移動,這樣拖久了大家就想不到我會突然移動,而勝機就出現了。比劍,比的不僅僅是劍術,頭腦也很重要。越是關鍵,就越要保持冷靜和情醒的頭腦。」

    特爾曼聞言默默的思索了一會,他知道這是洛里斯特在指點自己,由衷的說了一聲:「謝謝。」

    史胖子進來的時候大夥正擠在醫護所里喝着麥可思,這是萊文斯院長剛派人送過來給洛里斯特的,以獎賞他在早上與聖馬索學院的決鬥中表現出色,讓萊文斯院長很是揚眉吐氣。然後這獎賞就被特爾曼等人給沒收了,本着有福同享有難你當的原則直接在醫護所的治療室里煮起了麥可思。

    「好消息啊好消息……」史胖子興高采烈。

    「什麼好消息?說來聽聽。」特爾曼說。

    「小洛克決鬥結束後不是假裝昏迷被抬下了場嗎,這樣子把聖馬索學院的人給刺激到了。那個決鬥的白銀教習崩潰了,在擂台上哭的象個孩子。而威斯頓院長在看台上發了狂,搬起椅子亂砸,最後吐血昏倒在地,經過急救才回過氣來。萊文斯院長送他上馬車的時候安慰擔架上的威斯頓院長說,別擔心,你毀壞東西的帳單會寄到聖馬索學院去的。結果威斯頓院長一聽又吐血昏迷過去。剛才聽人說,威斯頓院長起碼得臥床休息半年才能恢復過來。這不是好消息是什麼?」

    「切,對上面那老狐狸來說這是好消息,和我們有什麼關係。」特爾曼不屑的說。

    洛里斯特喝完杯中的麥可思,對史胖子說:「我進醫護所也一個多小時了,該送我回去了。」

    於是大夥又給洛里斯特纏好了繃帶,把他放到擔架上抬着穿過學院前往黃金教習住宅區。

    史胖子說:「萊文斯院長決定明天的對外挑戰日停一天,這樣別人才會更相信你是真的負傷。而且也派了人去和剩下的十二所學院商量,能不能推遲一段日子再舉辦學院決鬥。雖然那些學院是不會同意這個要求,可學院不能不這麼做,死老頭說演戲就得演全套,不能露一點馬腳。」

    洛里斯特閉着眼睛一邊享受着擔架的晃晃悠悠,一邊罵道:「一老一胖兩隻狐狸,騙人倒是越騙越上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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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腦受掌擊昏迷,洛克教習獲勝。下一位挑戰者準備上場。」史胖子在擂台上大聲宣佈。

    這位失敗的挑戰者不知什麼緣故,注意力都集中在洛里斯特的長劍上,所有的招式都是對着長劍而發,似乎不把洛里斯特的長劍斬斷誓不罷休。洛里斯特故意暴露了幾個身體的破綻想引誘他上鈎他都視而未見,一門心思的和洛里斯特的長劍較勁。於是洛里斯特把長劍往天上一扔,這傢伙果然傻傻的抬頭去看,被洛里斯特欺近身在他腦後來了一掌。

    這輸的也太憋屈了吧。史胖子忍着笑,一邊指揮着執法隊員把失敗的挑戰者抬下去,一邊低聲快速的對站在旁邊的駱里斯特說道:「接下來上場的那個挑戰者就是那個拜在凱利亞王國暴風劍聖門下的桑多斯.伊而塔,你小心點,前面那幾位對手都是受他指使才在擂台上採取死纏爛打的戰術,就為了消耗你的體力。他的劍很快……」

    那邊一個年輕的貴族拿着一把劍鞘華麗的長劍上了擂台,站在對面極有風度的向洛里斯特鞠躬問好:「親愛的洛克教習,想不到您真的在擂台上能堅持到學生的上台,能站在學生的面前,這可真是讓人喜出望外。只可惜教習有傷在身,不能和學生全力一戰實在是令人遺憾。」

    洛里斯特揚了揚手中的劍,示意對方廢話別那麼多,快點進攻。

    不過這個年輕的貴族仍舊站在那裏說個不停:「洛克教習,三年前的分別讓學生刻骨銘心。這三年多了,每當想起教習賜於學生的教訓,學生便輾轉反側,夜不成眠。為了報答教習的恩情,學生日夜苦練,只想着……」

    「咳,咳,咳。」洛里斯特終於忍不住了,連咳了幾聲打斷了對方的喋喋不休:「我說那個,恩,伊什麼來着?對了,伊基塔,你就準備站在那裏用你的嘮嘮叨叨來攻擊我直到我忍受不了自動認輸是不是?」

    「日,我告訴過你那小子叫桑多斯.伊而塔,都說幾次了讓你小心你還是沒放在心上,連名字都會記錯。」史胖子在台下罵道。

    那個叫桑多斯.伊而塔的年輕貴族一下就漲紅了臉,原來洛克教習根本就沒把自己放眼裏,連自己的名字都叫錯。而自己卻以為能給洛里斯特施加壓力,結果站在這裏象個傻瓜般的自做多情。

    「噌」伊而塔拔劍出鞘:「既然如此,那學生就不客氣了。」

    話音未落,劍光如同匹煉席轉而來,迅如閃電。

    洛里斯特目光一凝,左手長劍揮灑而出,「錚錚錚」劍擊聲不絕於耳,短短一瞬間,兩人手中的長劍已相擊了十餘次之多。

    這個伊而塔的劍速度是很快,只是他採用的大多是刺和挑的手法,很少有斬和劈掛的動作,這樣雖然加快了劍的速度,卻導致劍法缺少變化比較死板。在洛里斯特的動態視覺之下,再快速的劍也避不了其運動軌跡被察覺,洛里斯特輕而易舉的接下了一撥撥的攻勢。

    伊而塔已拼盡了全力,劍芒圍繞着洛里斯特盤旋,寒星點點,籠罩着洛里斯特的身影。

    在看台上觀眾的眼裏,洛里斯特猶如驚濤駭浪中的小舟,稍不小心便舟覆人亡。

    而在伊而塔的眼裏,洛里斯特顯然是遊刃有餘,自己閃電般的劍術絲毫沒有對其構成任何威脅。每每眼看要擊中之時,洛里斯特總會身形一晃一滑,自己刺出的劍往往就差之毫厘,擦着人影掠過。

    伊而塔越斗越心寒,原以為自己經過三年苦練對付洛里斯特不在話下,誰想洛里斯特竟是超出自己想像中的厲害。眼神一冷,看來得使那招了,伊而塔的眼中流露出陰毒的神色。

    伊而塔突然變招,儘是斬劈之式。洛里斯特隨手格擋,看他還有什麼招數變化。

    伊而塔手一轉,長劍以劍脊拍在洛里斯特長劍的劍刃之上,「叮「的一聲,伊而塔的長劍齊柄折斷。

    洛里斯特一楞,他的劍怎麼會突然折斷?卻見伊而塔手持劍柄依然直朴過來。

    劍都沒了他還撲上來幹嗎?還沒等洛里斯特想明白這是怎麼回事,突聽「哧「的一聲,從伊而塔的劍柄中射出一把藍汪汪的劍刃,直朝自己飛來……

    這一着變起肘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誰也沒想到伊而塔的劍中藏劍,還是一柄毒劍……

    洛里斯特極速後仰,動態視覺里那把毒刃在眼前慢慢變大,深吸一口氣,洛里斯特硬生生的把自己的頭顱下降了一寸有餘,毒刃幾乎是貼着臉皮掠過,一股腥臭味直衝鼻端。

    「砰「洛里斯特怒極,魚躍而起一腳把以為毒刃奏效驚喜不已的伊而塔踹下了擂台,口鼻出血昏迷不醒,然後招呼史胖子上來把插在擂台地板上的毒刃給弄走。

    史胖子說:「兄弟,你那一腳太狠了,那個伊而塔的胸骨都被你踹碎了,就算治好也是廢人,不能修煉鬥氣了。「

    洛里斯特冷着臉:「下一個挑戰者呢?快點上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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