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葉夫子的來頭(1 / 1)
若是真正氣憤的只怕便是林氏了,莫青葉好一陣作揖打躬林氏才稍稍解了幾分氣。
江錦輝是在將軍府大門前碰見莫老三與莫青山的,便一同進了門。素不相識的三人這滿臉的鐵青卻是異常相似。
莫青葉正坐在屋裏好生勸道林氏放寬心,此時一見着這三人一同進來,便不由有些心塞。
「葉兒,府中出了事怎麼不叫我!」青山最是先發火,眼中蹭蹭蹭的冒着火光,灼的莫青葉臉上打着哈哈也不敢反駁。
莫老三那一臉的不敢苟同也是讓她有些心裏打怵。
「葉兒還不曾來得及呢。葉兒什麼也沒做,真的。是妙懷郡主幫了忙!」莫青葉直接便是把在一旁看好戲的妙懷給拖了出來。
老爹雖是脾氣溫和,卻是極為護犢子。否則也不會對莫家老太太做到如此地步了。此時見得自己好無用武之地,還被人攔在幾條街之外進不來,這心裏別提多憋屈了。
特別是他還在外聽到些不好的風聲。以後若是自家姑娘真嫁了人,只怕得吃些苦頭。莫老三這心裏都有些後悔了。
江錦輝看着一屋子人愣是沒人注意到他,只得尷尬的乾咳了一聲。
妙懷郡主這才回過神來,「江叔,你怎麼來了?」
連帶着把正要行禮的莫青山一家人拉了起來。
江錦輝這才板了板臉,「我若是不來,只怕你們被顧府給帶走了也不知道!」特別是看着莫青葉那恨鐵不成鋼的眼神啊。
咱們江家也是蘇謹言的靠山,你咋就不告訴我呢!我特麼想揍那顧老頭子很久了!
當年那老小子瞎了眼娶了那家人做媳婦,府上的庶女還謀了自己親妹妹的命!若不是背後怕連累一府子江家人,他只怕早就廢了那些人!即便是這些年也找了些麻煩回來,但卻讓他心裏一直不解恨。恨那兩家人恨得要死!
莫青葉臉上也有些顫顫的,乾笑着不知如何作答。
江家待蘇謹言極好,但她卻是不敢仗勢欺人的。畢竟要守好她的本分才是。太過依賴江家,長久養成習慣可不是好事。人家哪能事事給你做主。不過卻也不願傷了江老爺的心。至少對蘇謹言是真正愛護有加的。
「江叔,哪有的事兒。那人可不是顧大人,不知哪裏來的假冒偽劣呢,葉兒處置便處置了。不過葉兒也多謝江叔的心意。」莫青葉輕輕福了福身子。臉上的盈盈笑意顯得格外親和。
江錦輝看她那模樣,便輕輕嘆了口氣。這丫頭可不止是聰慧異常,還心狠敢做,即便是謹言這般情況,恐怕也不足以讓她思懼半分吧?若是當年妹妹有這般的果敢。早早的便處決了那兩個賤人,恐怕也不會被謀了性命。
「罷了,今兒是聽說你爹娘過來了,老爺子托我來看看。今兒顧老匹夫在這兒出的事,他倒是不好過來了。」江錦輝這才笑着與莫家人打了招呼。
林氏一家雖說有些驚慌失措,卻並未有半分失禮。反倒是江錦輝多看了幾眼莫青山,眼神中有些欣賞之意。
「聽說莫公子是在太平鎮同文書院念書?不知可認得葉老夫子?」江錦輝突地問了一句。
莫青山起身供了供身子,「正是家師。年前弟子已正式被夫子收為弟子。」青山神色淡淡,不過說着葉老夫子時卻有些自豪。
「真的?大哥你也拜入葉老頭子名下了?!那老頭子不是固執的不願收徒麼?」莫青葉撇了撇嘴,她記得樹哥兒貌似如今也在老頭子名下。貌似還有個遊歷山水的大師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裏躲着呢。
「葉兒,不可對師傅無禮!夫子是我和樹哥兒共同的師傅,更要恭敬萬分。」青山搖了搖腦袋,想當時收徒時,師傅嘴裏還嘀嘀咕咕讓他很是哭笑不得。他一個勁兒的念叨,葉丫頭怎麼就是個女娃呢。
估計也是跟祁老爺子一般,對葉兒是動了愛才之心。
「樹哥兒也是葉夫子的弟子?」江錦輝腦袋有些炸的頭暈,天子啟蒙之師,竟是又收徒了!當年聖上還未繼位之時便是葉夫子親自教導。後來有了常太傅。葉夫子這才不顧聖上的挽留出去遊歷山水。
只不過這麼多年一直未曾再收徒,甚至連聖上也成了葉夫子傳說中的首徒。老夫子一直不肯承認,還自己編出了個在外遊歷山水不理事的大弟子。就是不肯認聖上。京里許多人都曾知曉罷了。但也知道老夫子的打算,不過是打算逃避朝堂紛爭罷了。聖上都有意放他一馬。重臣便也未揪着不放。
只不過這猛然間便聽得葉老頭子又收了兩個弟子,還是一家子人。還是有些驚悚的好麼?!皇帝的小師弟......
並且還是自己侄子未來的小舅子...
江錦輝有些咂舌,都道這新進的縣主無權無勢無背景,唯一的依仗便是蘇謹言。但這般長遠一看,只怕不出三年,這莫家便不可輕視了。
更何況後邊還有個小的。小的那個在國學備受爭議他也是知道一些的。小小年紀便聰慧如斯,更是讓國學中不少眼高於頂的天子驕子與他有了幾分交情。若不是有六皇子整日跟着,他都想再見一次。
上一次見還是莫青葉帶他去的江蘇,但除了有時候安靜的坐着,平時都像個孩童般在莫青葉面前討饒嬉笑。想必對着家裏人才少了些心眼吧。如今再一看着莫青山,江錦輝不由有些感嘆,為毛全是別人家孩子!!
林氏和莫老三嘴角有些笑,只不過卻並不深。對兩個兒子的自豪之情也是溢於言表。「樹哥兒去年便被老爺子收下了,教授了幾天課,就來京城了。」
江錦輝點了點頭,葉老夫子在京中過了十多年自然是早就膩了。甚至聖上去年過壽時就只派人送了禮來,自己卻怎麼也不願進京。倒是把聖上給氣得吹鬍子瞪眼。朝堂上的諫官都不敢隨意多言了。很是清淨了幾天。(未完待續。)